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仗也要吃饱肚子才能上阵杀敌,同样,当皇上。没有力气自然也不能处理好国事,袁大人一代名将,相信他定能给皇上带来胜利的消息,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平静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担心是没有用 的。”麻姑微笑道。
朱影龙对上麻姑那平静宁和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有神奇地魔力,顿时让他心中的一切烦躁都慢慢的归于平静。伸手搂过麻姑道:“凤凰儿说的对,这个时候朕应该保持冷静才对。”
“皇上,大军顺利渡江。已占领镇江府。薰芳名三万大军不战自溃!”冒襄兴奋的拿着从镇江飞舟传过来的战报。走进了书房却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忙转过身去。
“真的?”朱影龙脸微微一红。赶紧松开怀抱,上前一把夺过冒 襄手中的战报,一扫之下,大喜过望,连道三个“好”字。
麻姑也俏脸绯红,慌忙转过身去。
冒襄有旨意前方战报一到,不需请旨即可入内,真好撞上这尴尬的一幕。
“传朕地旨意,全军嘉奖一次!”朱影龙笑道,并没有自已在意刚才冒襄近乎冒失闯进来之过。
大军在蒙蒙的春雨中登上南岸的土地,登陆地点就在扬州对岸的镇江。
镇江府地战斗并不激烈,镇守镇江的左都督董芳名的确是不折不扣的草包,他本是一个杀猪地,如果不是跟魏忠贤有点亲戚关系,他根本就当不上这个官,他连自己手下有多少兵马,将领多少,都不知道,他唯一会做的就是,贪污克扣,还有吃空饷,仗一开打,他就命人收拾金银细软,一看不对,就丢下自己的军队,带着一群女人悄悄地从南门溜走了。
主帅未战先逃,麾下众多将领早已对其不满,许多将领家小都在江北,群龙无首之下,陆浩天命令先头部队一个火炮营,十门火炮一次齐射,就将镇江城轰塌一个缺口,还没瞪大军冲杀上去,城内就挂起了白旗,镇江城内一万五千守军在内应地劝说下,全数投降,南征军兵不血刃地拿下第一城,仅数十人伤亡,还是镇江守军的。
就在镇江府被大军拿下之际,南京城内掀起了腥风血雨,并不是因为朱影龙地大军杀到了南京城下,而是魏忠贤发动了肃清敌人内奸的行动,短短一个时辰,数十名大臣在家中被捕,有的还在熟睡中被凶神恶煞的锦衣卫用明晃晃的绣春刀架在脖子上,这场清洗官场的行动株连达数千人,一时间南京城内所有监狱都人满为患。
“怎么回事?”好心情还没过去,朱影龙就接到周文元送过来的噩耗,若不是他这颗心脏尚算坚韧,此刻早就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微臣失职,请皇上降罪!”周文元额头上冷汗淋漓,背后已经湿透了,魏忠贤这一动,几乎毁掉了他一年来所有的心血,他的心也在颤抖,还要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
“降罪,现在就算杀了你能挽回吗?”朱影龙余怒未消,魏忠贤显然是有预谋的,他这一手玩的漂亮,暗影在南京城内的情报势力几乎完全被他摧毁,南京城下怕是要有一场苦战!
“皇上,微臣得到内应传出来最有一个消息。”周文元跪在地上紧张道。
“讲!”
“魏忠贤已经联络福建郑芝龙出兵,里应外合,妄图击败朝廷南征大军!”
这个消息坏到不能再坏了,朱影龙恨的钢牙直咬,魏忠贤最后的疯狂已经让他气愤不过了,现在郑芝龙又搅进来了,里应外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天,南京城血流成河,秦淮河的水也都含有丝丝血腥味,包括户部侍郎周士朴在内的数十名官员以私通敌军的罪名被判斩立决,株连数百人,刽子手的鬼头大刀都砍卷了口。
魏忠贤的残酷和冷血震惊了南京朝廷,也让朱影龙感到头皮发麻,历史的骤然改变让他差点有些无所适从,他从魏忠贤的手中救下了黄尊素等人,迫使魏忠贤残杀东林党人的计划变得有名无实,但是现在的魏忠贤一刀下去,死的人更多,本不该死的,现在死了,应该死的,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锦衣玉食,甚至还高举屠刀,杀人,自己究竟是在改变历史,还是在造孽?
历史的大方向究竟在何处?朱影龙突然间感到一阵迷茫。
正文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三)
更新时间:2008…10…23 1:25:15 本章字数:2918
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一句颠簸不破的真理,魏 看似将内部的隐患切除了,实际上,这是给他的灭亡挖好了坟墓,就在他自鸣得意的同时,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一刀下的太猛了,猛的足以让自己人都感到心寒,浑身战栗,他们卖身投靠魏忠贤是为了荣华富贵,现在生命受到了威胁,要荣华富贵又有何用,不少官员都萌生退志,有的官员不过就发了一个牢骚,明天的太阳就见不到了,实在是太可怕 了!
现在的南京城有点像“四。一二”反革命后的上海,白色恐怖笼罩着大明朝的开国都城,空气中血腥味凝久不散,街上基本上看不到行人,百业凋敝,整个城市弥漫这一股死气,就连路边的野草都被这股死气感染,刚伸出的嫩芽儿也卷曲起来,一副没精打采模样!
天雾蒙蒙的,遮住了日月,战火一起,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城南济世堂,名动江南的神医郑保御抬头看着天仰天长叹,他已经三天没有给人看病了,这闲下来,不但手慌,心也觉得慌。
“东家,今天不会有人来看病了,您看外面这天,别的铺子都关门了,咱们也关门吧。”老掌柜颤抖的花白的山羊胡须劝说道。
“药都进齐了吗?”郑保御比几年前老了许多,不过精神尚佳,说话声音还很洪亮,只不过听起来似乎有股解不开的烦恼。
“东家,齐了,不过东家,暂么这次进了这么多伤药究竟要干什 么?”老掌柜不解的问道。
郑保御自嘲的一笑道:“别人都以为这仗大起来,必然伤者众多,我进了这么多伤药。自然是囤积居奇,到时候卖个好价钱,发一笔横 财,其实呢,不说了,不说了,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东家宅心仁厚,一定……”
老掌柜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之人叫唤的甚是着急。
郑保御心中一紧。命老掌柜过去将刚关好地门打开,不等老掌柜拉开门,门外之人拍门用力过度,冲撞进来,老掌柜一个踉跄,老胳膊老腿的,差点没让来人给撞坐地上。
来人一身血迹斑斑,气喘吁吁,头发散乱,满头大汗。右手捂着左胳膊,鲜血不断的从指缝中往外渗出,半截衣袖都给染红了。
“快,关门!”来人甚是焦急。
老掌柜被吓的不轻。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这样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还身份重伤的男子进了济世堂,弄不好会引火烧身,这样的人片刻都留不得。老掌柜正寻思着感激把人赶出去,免得连累到自己和济世堂。
“郑伯伯救我!”来人突然冲到郑保御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 下。泣不成声道。
“你是?”郑保御吓了一跳。站起来道。
“郑伯伯,我是养浩呀!”来人激动的道。
郑保御更是惊讶了。刚才灯光晦暗,加上周养浩一副乞丐模样,而且两人已有三年未见,故而郑保御一时没有认出来,眼前既然是故人之子周养浩,户部侍郎周士朴三子周养浩,于是赶紧上前将来人扶了起 来,并且命老掌柜赶紧掩藏形迹,关上店门。
郑保御将周养浩迎入内堂,取来疗伤之药,包扎伤口,然后周养浩才将自己虎口逃生的经历道了出来。
原来昨晚周养浩没有在家中,而是跟几个士人朋友在望月楼饮酒,高谈阔论,批评朝政,大骂阉人误国,周养浩酒力不济,喝的酪酊大 醉,酒醉之时,犹自胡言乱语,周士朴家教甚严,
喝醉了地周养浩送回去,定然少不得责罚,因此就擅 在望月楼中开了一间房间,想不到因此救了周养浩一条性命,为周家留下一条血脉,周养浩酒醒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此刻他一家都已经被绑缚刑场,他大惊之下,匆忙赶到刑场,正好看到了一家人被砍掉脑袋的场景,当时他脑袋一片空白,幸亏当时没有人认出他来,否则刑场之上又将多上一条冤魂。
以魏忠贤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整个南京城都在搜捕私通北敌的余孽,他一个文弱书生,家已毁,父母兄弟被杀,自己又被通缉,无处藏身,锦衣卫带着他的画像到处搜查,被发现后,右臂让一个锦衣卫砍了一刀,然后他忍住剧痛,夺路狂奔,摆脱追踪之后,这才想到了父亲的至交好友神医郑保御,一咬牙,天后之后才偷偷跑了过来。
郑保御听了周养浩的遭遇之后唏嘘不已,他是个大夫,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周士朴周侍郎算的上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好官,正直清廉,算是他在官场之中比较能谈得来的几个人之一,想不到他遭此横祸,令人惋惜。
“养浩贤侄,你放心在伯伯这里养伤,外面地事情你暂时不要管 了。”郑保御虽然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但其医术高明,名满江南,杏林魁首,魏忠贤几次想征召他入宫当御医,都被他拒绝了,魏忠贤也奈何他不得,要知道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生病,魏忠贤也不是神仙。
走脱了周养浩固然让魏忠贤相当不快,但镇江府的失陷更让这位九千岁恼火异常。
“董芳名干什么吃的,三万多人守个镇江居然一天都没能守住!”魏忠贤冲这一群干儿子干孙子一通发火道。
“干爹,干爹现在不是追究董都督地时候,眼下最重要是是怎么御敌,我们现在缺的不时兵员,而是能征善战的将领。”崔呈秀进言道。
田尔耕、吴淳夫等一众干儿干孙纷纷附和。
“那依你的意思,何人可领兵迎敌?”魏忠贤怒火渐消,恢复冷静道。
崔呈秀胸有成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回答道:“原镇江总兵俞光杰精通兵法,可为将!”
“他?”魏忠贤迟疑起来,这个俞光杰他并不陌生,先祖曾是抗倭名将俞大酋,承荫受锦衣卫千户,后积功升至总兵官,但为人身为桀 骜,不受控制,他来南京后,苦于没有一个真正能打仗地将帅,对其百般笼络,奈何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俞大酋门生故旧在江南军中势力很 大,因此魏忠贤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就是找了个由头把他从镇江总兵的位置上拉了下来,现在被迫赋闲在家。
“干爹不可犹豫,那俞光杰一家都在南京,不怕他临阵投敌。”崔呈秀笑道。
“可本公的命令他会听吗?”魏忠贤还有些疑虑。
“干爹地命令他或许不会听,但太后地懿旨他总不会不听吧!”崔呈秀道。
“嗯,不错,嘎嘎,呈秀,还是你聪明,不枉本公这么疼爱你!”魏忠贤大笑道。
“干爹英明!”干子干孙们一通吹捧,乐地魏忠贤一下子如坐云 端,有些飘飘然了。
崔呈秀心里直犯酸水,当初选择这条路是为了富贵融化,想不到自己愈陷愈深,以至于到现在不能自拔,他的命运已经于魏忠贤链结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地局面,不得不费尽心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