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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飞听得他们的笑声,心里也冷笑连连,钟痕,这一仗鹿死谁手还未知了!一方面命人按照之前计划的去埋土雷,往沿途的树上草丛间淋上石油,一方面命令士兵死守青阳关。
可是钟痕的攻势甚猛,眼见青阳关便守不住了,好在青楚的将士一直训练有素,一个时辰内便将所有的地雷埋好,石油全部浇好。南烟见情势危急,也跑出来查看。白洛飞一见她便大急,命薜离护送她赶往玉音关。南烟想了想,她现在可再帮不上什么忙了,便抱了抱白洛飞,对他说了句“小心”,便随薜离往里走去。
她才离开,西秦人便攻了进来。白洛飞带着将士且战且退,将钟痕的军队往原先设计的方向引。
钟痕这一次攻城,可是下足了功夫,也准备了良久,见到青阳关攻破,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吩咐道:“见青楚人便杀!”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来不及撤退的百姓也纷纷成了战争的牺牲品。钟痕骑在马上,闻得周围怪异的气味,心里觉得有几分古怪,却见青楚的军队被他们逼得往南撤去。钟痕对青楚的地理也甚是熟悉,知道往那边走是一片沼泽林,名唤不归林,看来白洛飞是在自寻死路!这一次定要雪前耻,杀光所有的青楚人!
钟痕此次一共带了五十万军队,段玉程率三十万追杀逃走的青楚军,钟痕率二十万攻打玉音关。青阳关虽然战祸不断,却从未遭到如此的血洗,南烟带着含玉,跟在薜离的身后往玉音关疾退。只是西秦人来的实在太快,离玉音关还有十余里,便被西秦人追了上来,南烟咬了咬牙,知道此次若是被擒,只怕是生不如死。当下夹紧马肚,向东直奔。
而白洛飞为了更逼真的诱敌,带了十五万兵马撤向南边的不归林,一万弓箭手埋伏在地下,四万人护送南烟出青阳关。
他原本的计划是将钟痕引入不归林之后,出了沼泽地便领兵来支援南烟,可是没料到西秦人来的那么凶猛,那么快。
白洛飞一进入不归林,便带着将士们往林中急转,这块地他们在上次南烟带他们来辨认时,已有些熟悉,辗转了几个回合,便将西秦人引进去了一小部分,西秦人才一踏入,便有无数的将士便陷入了沼泽。而在旁边守候的弓箭手,点起火箭,万箭齐发,青阳城顿时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阵阵哀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段玉程大惊,他这才惊觉原来那些有怪异气味的东西都是燃料,暗骂白洛飞心狠手辣,便命士兵往前冲,希望能冲出那片火海,谁知道还未走几步,地上突然爆炸起来,走在前面的兵士全被炸死。爆炸引来更大的火,刹那间,便见火光冲天而起。
而南烟这一边,被西秦的二十万军队追来,她心里焦急万分,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渺小,在这场战争中,她随时可能会死。看着周围倒下去的将士,她有些六神无主,这该如何是好?她本与徐清长一起撤退的,慌乱中,也不见徐清长的人影了。
听得远处传来了巨响,知道白洛飞那边定然是成功了。又见远方火光四起,便知道那边应是大获全胜了。心里微微安定了些,见到前面有片林子,便也领着将士钻了进去。
那林子里也满是沼泽,像极了不归林,只是比不归林小了许多,才一进去,她便闻到一阵味道,便命将士们用一块湿布捂住口鼻。
钟痕一路追来,见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身影极为熟悉,终是想起来那个人影是莫南烟。他心里一阵冷笑,忆起那晚的琴音,心里恨意四起,便亲自带了一队人马追了过来。
路上听得巨响与火光,知道不妙,只是此时也不能再做他想,紧接着便听得探子来报,说整个青阳城内已是一片火海,段将军与那三十万将士全部在火海里。钟痕大怒,今日若是不踏平青阳关,攻破玉音关,他便不姓钟!
他见南烟带着士兵进了那片林子,见到那片沼泽地,领兵便来追。南烟见他追的紧,而他好似也识得辨认沼泽地的办法,越追越近。一个念头突然从她的脑海里闪过,沼泽地里有平日里所谓的障气,而那引起障气其实就是沼气,沼气也是一种燃料。
南烟一想到这里,便命将士点燃火箭,专往有白雾的地方射去。春天里湿气重,同时秋天里的落叶也经过一个冬天的发酵,正是沼气最重的时候。这些火箭一射去,射中的地方顿时成了一片火海。声声惨叫传来,南烟便知道奏效了,也不恋战,带着将士们便往林子外冲去。
钟痕一见那火光四起,怒火中烧,一点兵马,却也被她这样一折腾就损失了两万。暗骂道:“莫南烟,今日里我便叫你与白洛飞一起死!”前面火太大,带着十万兵马绕过那片林子便向南烟的方向追来。
而南烟这边的五万兵马,经过一路上的奔波,死的死,伤的伤,走散的走散,出了那片林子的时候只余下五千来人了。
她才一出林子,便听得钟痕冷冷地道:“韩王妃,我们好久不见了!”
正文 第九十八章南烟被擒
更新时间:2010…2…21 15:51:23 本章字数:12516
南烟听得他的声音,大吃一惊,钟痕来得实在太快了。其实她如果对地形再熟悉一些或者多些打仗的经验,完全能料到钟痕此时能追上来,只是她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看兵书更多的是看里面的故事,会想像却无实战经验的人。此时钟痕若碰上的是白洛飞,只怕是另一种景像了。
南烟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身边只有一万左右的兵马了,而附近全是西秦的军队,要逃脱的可能性极小。而青楚这边的兵马大多被白洛飞带走了,依目前的情形看来,他那边应该与原计划相差无几,若要等他来救,即使他敏捷无比,极快的发现了她陷入包围,也需至少三个时辰以上。而这三个时辰内,她可以死很多次了。
南烟笑着道:“上次醉酒的事情,南烟还未向殿下道谢,若非殿下,我只怕醉倒在小店里无人看管,早就冻死了。”这句话,她自己说的都觉得假的不行,薛离紧随她的身后,又怎会冻死?
钟痕面色微微的变了变,她的意思无非是说他挟持一个弱女子突围,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冷冷的道:“久闻韩王妃聪慧过人,在下仰慕已久,难得今日这般巧,还请韩王妃到我的军营中小坐,得空时再向韩王妃请教。”他身边的副将闻言,策马便来擒南烟。
薜离在旁,长剑挥舞,转瞬间便将那两名副将斩于马下,喝道:“太子殿下好生无礼,我家王妃还未同意去你的军营小坐,你的副将便出手来擒,殿下平日里是如何带兵的?”
南烟第一次见到薜离的武功,以前他的轻功极好,心中大喜,没料到他的武功原来也这么好。脸上却是微怒的表情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相公又不在身边,殿下这般相请,传出去不止毁了我的名声,也毁了殿下的名声。还是等我相公来了,与他说过,他同意了,再到殿下的军中小坐。”意思再明显不过,打死我也不会跟你去西秦,要抓我也没那么容易。
钟痕见到薜离的武功,也微微有些吃惊,没料到白洛飞身边的侍卫武功都这么好,还有天下第一谋士徐清长在身侧,他的身边实在是人才济济。有这样一个敌人,实在是有趣的紧。只是钟痕虽然不是什么卑鄙小人,却在某些事情上面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这战场之上,就无需跟敌人客气,若是客气了,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钟痕冷冷的道:“韩王妃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只是今日韩王爷只怕是来不了了。我与韩王府仰慕已久,或许还能因为韩王妃的面子再见上韩王爷。来人啦,去请韩王妃,若有人阻拦,阁杀勿论!”今日若不把莫南烟带走,实在是难消他心中的怒气。
南烟大惊,没料得他翻脸翻的如此之快,临阵对敌对她来讲实在是弱项,她手无缚鸡之力,打谁都打不过。想要阻止,却发现身后也全是西秦的兵马。顿时明白刚才钟痕与她说的那几句话,无非是拖延时间罢了,将她包围了,就不再对她客气。她心里暗暗骂他卑鄙无耻,却又奈何不了他。
现在她已没有其它的退路,兵力相距悬殊,打又打不过,骂也没人听,那就只有逃了。三十六计最后一计便是逃为上,只是她现在已经失了逃跑的先机,她又能逃去哪里?当下也由不得她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钟痕见到她的举动,冷冷一笑,吩咐道:“生擒韩王妃!”
林子不大,七拐八拐中与西秦的追跑中,青楚的将士已折损了过半,南烟心里大急,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了,薜离见她神情有些焦急,在旁道:“王妃,待会我们从西面出去,我与众将士帮人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去。”
南熁一怔,问道:“我突围了,将士们怎么办?”每个人都是鲜活的生命,她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死在她的面前,已经难受无比了,又叫她如何弃他们于不顾?
薜离道:“王妃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想这个了,钟痕现在的目的便是抓你要挟王爷,你若是被抓了,他还不知道会日后向王爷提出多过份的要求,只要你没事,日后便能替这些兄弟们报仇。”他实在是有些着急了,知道这个平日里看来文弱无比的王妃其实是善良无比,心里是真真切切的把青楚的这些士兵们当成亲人了。
南烟还待再说些什么,跟在她身侧的一群士兵道:“王妃,薜侍卫说的极有道理,只要你安全了,日后便帮我们报仇便好!本来一上战场,我们也没打算活着回去!只要能保卫家园,我们就是死了又怎么样!”
南烟听他们一讲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也就在这一刻,她终是发现了自己有多脆弱。只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抹了抹眼泪,使劲压下翻涌而上的伤感与感动,对众人道:“不是我一个人逃走,若寻得机会,我们便一起逃走!”
众将士一听,眼角也含着泪,他们的王妃对他们实在是太好。当下也不多说,便向西北面急行军。
一出来。便与西秦的军马遇上了,两军顿时二话不说,见面便打。跟在南烟身侧的将士,个个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又想着定要将王妃安全突围,个个勇猛无比,一时间杀出了几里地,只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终是会累,南烟身边青楚的士兵躺下的越来越多。
在这一刻,南烟感受到了绝望,心里面想起的白洛飞那张微微带着戏谑的脸庞,她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形,也由不得她多想了。她的战马早被人吹倒,薜离一把将她拉上了他的马背,共乘一骑反倒利于保护她。
正在他们快要不支的时候,只见身边的西秦士兵倒下无数,南烟顿时来了精神,以为是白洛飞带大军来了。仔细一看,却是那放完火箭而归的一万士兵,那批人原本隐藏在密林之中,还未被发现,却见南烟被困。为首的将领便决定前来营救。
只是当时为了方便逃跑,身上的弓箭所带不多,又没有补给,只得片刻,箭便已射完。薜离见到那万箭齐发之后,趁机带着南烟逃出了包围圈。南烟的泪水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她知道那一万弓箭手的性命又因为救她而难保了。
一出包围圈,四周空无一人,远处却还能听到那片撕杀声。南烟只觉得心烦意乱,薜离在旁道:“王妃不用多想,自古以来战争便是如此!”他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哀伤。
南烟问道:“薜离,你若是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她与薜离是主仆关系已久,却是极少过问他的私事。
薜离淡淡的道:“我的亲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