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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微微一怔,仔细打量了一番南烟,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与姑娘应该只是初识,或许我的模样与姑娘的某个故人有些类似吧。”
南烟笑了笑道:“可能是吧!”那女子微微一笑便又去看她的书,南烟今日折腾了一天,只觉得累到了极点,一沾上枕头便就睡着了。
那女子看着南烟安静的睡颜,不禁感慨万千。她的长相若是与南烟相若,只怕也不会惹上那些祸事。她一生坎坷,只因为有着绝世的容颜,那些人死活都不放过她,不让她过安生的日子。曾有人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可是在得到她之后,又弃之如草芥。没有得到她的人,又想尽办法要得到她。
她其实一直想告诉他们,她只想过安静的日子,为什么不放过她呢?十年前的一场大火,让她如愿以偿,她真的一点都不恨那个放火之人,反而很是感谢她。这些年来平静的日子她别无所求,唯一令她挂心的只有她的亲生儿子,多年没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否已平安的回来,是否已娶妻?想起最后一次见他的样子,她的泪水便忍不住留了出来。她可怜的孩子,那些罪她一个人受也就够了,为什么要让她的儿子继续受罪?
第二日一大早,南烟便听到耳边一片鸟鸣之声,有些吵也有些悦耳,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却见昨晚那女子倚在桌上睡了。她不由得觉得有些愧疚,到人家的地盘上抢了人家的床,害得她一夜没睡。当下轻手轻脚的穿起了鞋子,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竹凳。
那女子闻声而醒,问道:“姑娘昨日睡的可好?”声音也稍有些沙哑,苍白的眼间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神情却依旧优雅无比。
南烟道:“昨晚叨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趁着天色早,我先回去了。”
那女子递给她一包糕点道:“我也不留你,这些糕点你留在路上吃。你沿着太阳,一路向东便能走出这片林子。记住,出去之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见过我。”
南烟点了点头,跟她再道了谢便离开了竹屋。
一路向东而行,走了约两个时辰,终在南烟以为她的脚快走(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断的时候,看到了秀峰庵的阁楼屋角。她心里一阵欣喜,狂奔到了主殿后,心里又有些担心,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还在不在。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轻手轻脚东张西望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主殿里暗香袅袅,此时已是正午,香客们都已散去吃斋了,整个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烦恼了起来,从这里到韩王府,骑马都骑一个时辰,她现在可是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又身无分文,怎么回去?
肚子又不争气的饿了起来,打开包裹,拿了一块绿豆糕就啃,许是肚子太饿,又许是那绿豆糕真的做的极好,她只觉得无比的香甜,正吃的津津有味,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这次看你往哪里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声音冷漠且陌生。
南烟大吃一惊,完蛋了,黑衣人还在!绿豆糕顿时卡在了喉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逃跑还是等在这里等他出招了才跑?她想大声呼救,可是绿豆糕原来就甚多的粉末,她塞了满满一嘴,又有一部分卡在喉咙里,她此时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人又冰冷的道:“你不要以为蹲在那里,就可以逃过去,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了!”声音已变得有些阴狠。
南烟心里怕极,暗道:“我命休矣!”却又想想实在是气不过,心里把白洛飞和韩王全部问候了一遍。骂白洛飞的不守信用,骂韩王的滥杀无辜。
人总不会坐以待毙,蚯蚓死了也要跳三跳。南烟顾不得逃跑时会不会被绿豆糕卡死,但她至少不想被人用剑劈死,或许她跑出大殿后还能跑到厢房里,像昨天一样再制造一起混乱,再奇迹般的逃跑。
当下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如箭一般的向门口冲了出去。那个速度在现在奥运会上也会打破历史记录,只是可惜的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因为她忘了,这不是现代,是古代,古代的人多半都会一种叫做轻功的武功,都会飞。
她刚跑出大殿,便被那人给一把抓住了,南烟心中又闷又气,跑不掉也不可能就这样等死!她回头张嘴便大骂,只是她的嘴里塞满了绿豆糕,骂是没骂出来,满嘴的绿豆糕将那人喷了满满一脸。
她回头开骂的瞬间,那人的眼间划过一丝吃惊,南烟也有一丝吃惊。那些要杀她的人不是都身穿黑衣,蒙着脸么?这个人怎么穿的是一件深紫色的衣裳,布料是上好的丝绸,透着暗色的翻云花纹,腰间系着一根白玉色腰带。头发随意地绑着,还有一两缕掉了出来。剑眉浓浓,黑眸如墨,坚挺的鼻子,嘴唇微抿,肤色略黑,整副模样看起来冰冷而又高贵。此时虽然被南烟喷的面目全非,却也难掩他高贵的气质,霸气天成。
如果说白洛飞的帅是带些阴柔,马致和的帅是温润如玉,楚寒的帅是阴冷张狂,那么此人应该算得上是阳刚和冰冷。阳刚与冰冷又是两种极端的方式,绝不会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却在这个人的身上都能感觉得到。
南烟心里很是害怕,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比昨天来杀他的那些刺客要可怕的多,他不会是韩王派来专门杀他的杀手吧?她心里哀号连连,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得这么厉害的人来对付她?
那人由刚开始见到她本来面目的吃惊,到被喷一脸绿豆糕的愤怒,再到现在满身的杀气。他实在是怒极,他出身高贵非凡,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尤其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只听得他冷冷的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蝶儿的模样?”如若不是他不想惹事,他一掌就将这个没有形象的女子拍死了。
蝶儿?谁是蝶儿啊?简直是莫名其妙,猛的南烟眼里直放光,他是来抓叫蝶儿的女子,而不是来抓她的。这个发现让她兴奋不已,绿豆糕全部咽下后道:“我不认识什么蝶儿,你认错人了!”看着他依旧冰冷的模样,南烟又道:“刚才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说罢,便想离开了。
不是来杀她的,便与她没有太多干系了。虽然自己将他喷了一脸的绿豆糕,但也不怨她,谁叫他没事跑出来吓人。但想想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便讪讪的将随身带着的一块丝巾递给了他
那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将他的模样弄成这样,难道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不成?虽然不知道她与蝶儿是什么关系,但是得罪过他的人还没有能在这世上活下来的。他冷冷地接过她递来的丝巾,轻轻地擦着脸,却狠狠的盯着南烟。只是那绿豆糕沾上了南烟的口水,这般一擦,便成了一个十足得花猫脸了。
南烟虽不会武功,却也能感受到周身的一股寒意,心里微微一惊,他不会想杀自己吧!古代的人把人命都当做儿戏,身份越高贵的人越是如此,看这人的穿着,想必也是出身不凡。南烟感受到了危险,丝巾也不要了,掉头就跑。
可是南烟还没跑几步,那人便追了上来,也不知他怎的一抓,南烟便动不了分毫,肩膀传来剧痛,她大叫道:“都说了是误会一场,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人不理她,手上的力道不轻反重,南烟只觉得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吼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非礼啊!非礼啊!”虽然有些理亏,但是小命重要,叫救命怕没人理,看他那人模狗样,叫非礼总会有些反应吧。
那人微微一怔,手松了松,南烟趁机从他的掌下逃出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道:“不就是喷了你一脸绿豆糕吗?大不了你也喷回来好啦!犯得着动手动脚吗?”说罢便将手中的绿豆糕递了过去,神色间满是委屈,明亮的眼眸里还含着些泪水。谁叫她心里有些理亏,又打不过人家。
那人有些哭笑不得,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哪有这样讨回说法的!她的相貌虽然普通,一双眼睛却甚是灵动。他微微一怔,身上的杀意顿去,眼底升起一抹兴味。往她脸上喷绿豆糕?这样无聊的事情他可是做不出来的。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未做过失态的事情,喷绿豆糕这样的事情,他敢发誓,他想都没有想过。可是这件事情又该如何了结,难道就真的白被她喷了一脸?再想杀她,似乎又有些下不了手。
那人冷冷的道:“你是谁?为何穿的衣服和蝶儿一样?”
这一句话终于让南烟知道他为什么会认错人了,她是谁他管得着吗?南烟打量了自己一番,由于自己的衣服没法穿了,现在穿着的是那个白衣女子的衣裳。只是一样的衣服多了去了,前世活着的时候往大街上一走,经常会撞衫,难道每撞上穿同样衣服的人都得去问一下别人的出身来历?
南烟嘴巴微微一撇,淡淡的道:“我不认识什么蝶儿,虫儿的,难道穿这样衣服的人都是蝶儿啊,穿成一样只是巧合啦!”又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要不要喷啦?不喷我可就走了!”
于是一个伸起手递着绿豆糕,一个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白洛飞听到南烟的声音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心里有些奇怪,那个人是谁?南烟怎么怎会和他在一起?
微微一思索,便走了过去道:“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声音温润,举止优雅,实在是个翩翩佳公子。不知道为何,白洛飞看到那个人时,心里就暗自提防,知道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那人长身玉立,又霸气天成,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物。他的呼吸沉稳均匀,气息绵长,一听便知武功不弱。他仔细思索,硬是没想起青楚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物。
南烟一见是白洛飞,神色间又是气恼又是开心,原本递绿豆糕的手也缩了回来,有他在,她也不用委曲求全了。白洛飞可总算是出现了,心里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眉开眼笑道:“我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公子,在跟他赔礼道歉,不过他好凶,抓的我好痛。”
白洛飞一听南烟讲完,眉头不禁一皱,她的叫声他早就听到了,原以为她遇上了危险,没料到却又是在闯祸。待他看到那人满脸还未擦尽的绿豆糕,以及南烟嘴角还未擦尽的绿豆糕时,便明白了事情的大致始末,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那人听到白洛飞的声音,再见到他的模样时,心里也不禁暗自赞叹,没料到此行来青楚,居然能遇到如此不凡的人。白洛飞此时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黑发高高束起,更显得他的丰神俊朗。那人从他走路的脚步声便知道遇上了一个武学高手,而他一身高贵的气质,便知道了他的出身不凡,他又是谁呢?以前的调查资料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那人也有些狐疑的打量南烟起来,白洛飞的模样是人中之龙,而南烟仅仅是中人之姿,他们会是夫妻?再看南烟的秀发并未挽起,想必是还未成亲。他已经见识过南烟不同常人的举止,便也不难解释白洛飞为何愿意娶她了,这么有趣的女子,娶回家实在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两人相互打量,白洛飞对他拱了拱手到:“这位兄台,贱内性子顽劣,若有得罪,还请见谅!”说罢,弯腰施了一个礼。
那人道:“此许小事,无须挂怀。”伸手来扶,手掌间运了些内力,白洛飞不动分毫,那人再加了几分内力,他也是分毫未动,当他把内力夹到八成时,白洛飞终于起身,淡淡的笑道:“兄台如此气量,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知兄台是否有空,容在下敬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