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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南烟朝他展颜一笑,用手掩着嘴轻笑道:“世上都道韩王风流不羁,看来真是传言不虚。只是王爷这样拉着民女,若是被公主见了,只怕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心里恨得痒痒,脸上却是十二分的娇羞,眼角眉梢俱是欲拒还迎的风情。
白洛飞微微一怔,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表情又哪里像是他的南烟,莫非此女真的只是长得像她罢了?可是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就算长得极为相似,可为何连弹曲子的方法也一样?
他脸上的疑惑又如何逃得过南烟的眼睛,她心里的怒火又烧得更旺了些,却偏偏往白洛飞的怀里倚了过去,轻轻的道:“王爷生的实在是风流俊俏,虽然现在脸上红肿,却仍难掩王爷的绝世风采。水月虽是初次见到王爷,便对王爷倾心不已,不如也将水月带回青楚,我愿伺候王爷一辈子。”脸上尽是少女遇见情郎时的迷茫与娇羞,只是那些话语也太胆大了些。不过南凤国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相爱便说出来的事情是极其符合这里民风。
白洛飞心里的厌恶之情顿生,他的南烟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轻浮的举动?他想起了自己来南凤国的目的,如果是南烟知道自己要娶公主为妻,必会大怒,或者生他的气装作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是这副模样?纵然眼前的这个女子长的与南烟极为相似,同样清脆的声音,却也让他感到反感。他不禁暗笑自己,半年前是他亲手将她葬了,她又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
白洛飞心情陡然变得极差,一把推开南烟道:“水月姑娘与本王的一个故人极为相似,本王认错人了,恕罪。”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南烟轻拉他的衣袖道:“王爷若嫌水月姿色丑陋,不愿娶我为妾的话,我还可以为王爷弹弹琴,在王爷愁闷时给王爷解解闷。”说罢,眼里满是期盼。心里却在骂,最好听琴时听死你,这个大色狼!
她这样一说,白洛飞更是烦躁,一拂衣袖,里面夹了几分内劲,便将南烟摔倒在地,道了句:“不用!”转身便走,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这一摔把南烟摔的甚是疼痛,心里把白洛飞的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一遍,又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鄙薄的可以。虽然将他给赶走是她的意图,可是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又觉得有些气闷。当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白洛飞心里思念却被她完全勾了出来,心如猫抓般难受,为什么两个这么相似的人差别有如此之大。心里对南烟又想念的紧,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嘴角含着一抹冷笑,在轻拂身上的灰尘。那抹笑容是那样的熟悉,冷漠中夹着嘲讽,是任谁都无法模仿得了!不由得心头剧震,心念如电,莫非。莫非刚才的那些举动都是她故意的?她真的是南烟?
南烟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在看向她,心里一怔,顺着目光望去,却见白洛飞脸上又是激动又是疑惑,心里暗暗叫糟,脸上却朝他微微一笑。白洛飞心里狂喜,真的是她,也只有她才会有如此多变的神情!想起她的行为,心里突然明白那不过是她的试探而已,正要跑过去抱住她,却听得身后传来一片吵闹声。便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时,南烟已不见了踪影。
南烟见他脸上由疑惑转为狂喜,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嫌恶,正在思考着脱身之计,却听得吵闹声传来,见白洛飞回头,忙往纱幔里一钻,他纵然轻功再好,只怕也找不到她了。
白洛飞大惊,大叫道:“南烟,南烟,我知道是你,别躲了,快出来!”转身便向她消失的地方追去,可是那里只有雪白的纱幔,没有人回答他。他顿时愣在那里,整个人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心如刀绞,不知所措,突然一个人抱住他道:“二哥,救命啊!”他这才回过神来,却见采儿一副宫女的打扮躲在他的身边,陡然见到采儿,心里大惊,还没来得及思考她怎么在这里时,却见抚瑶衣衫不整的领着侍卫长奔了过来。
抚瑶骂道:“你这个奸细,本宫今日绝不会放过你!”白洛飞见她昨日脸上的青肿还未消尽,今日脸上又增添了些红肿,一身湖蓝色的宫装也早已面目全非,有些地方还被烧焦了。心里有些好笑,看了看采儿,不用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洛飞将采儿从身后拉了出来道:“这是舍妹,不知道公主与舍妹间可有什么误会?要如此大动干戈?”
抚瑶一怔,没料到采儿是他的妹妹,只得道:“王爷进宫时,并未将郡主介绍给本宫认识,是以并不相识。只是令妹实在是太过无状,居然敢殴打本宫,还请王爷给个交代!”她爱白洛飞是真,却并不代表她能被人如此欺侮。
原来采儿不听南烟的劝告,自认为武功超群,偷偷的在抚瑶喝的茶杯里下了泻药,见她去如厕,便也偷偷跟了过去,在抚瑶如厕的时候,她故伎重演,将跟在抚瑶身边的宫女打晕的打晕,点穴的点穴。又拿了个布袋将抚瑶罩住,朝她的脸一顿狂打,结果却被跟在公主身边的侍卫发现,几个侍卫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却越打人越多,她知道不妙,便边打边跑,御花园(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里满是纱幔,她到处乱跑,顿时整个御花园里鸡飞狗跳,那些侍卫又怕伤了其他人,不敢放箭,于是变成了侍卫们抓不住她,她也逃不出去。心里一急,见白洛飞站在那里,便去向他求救了。
白洛飞笑的云淡风轻道:“舍妹自小顽劣,本王娶进门的每个妻子都曾被她或多或少的开过玩笑,她此次跟过来,说实话,本王也不知道。采儿,还不过来跟未来的公主嫂嫂赔罪,你这玩笑可是开大了。”采儿怎么会进来南凤国的皇宫,南烟也在这里,她们莫不是一起来的?若是一起来的,采儿定然知道南烟在哪里,一会将抚瑶打法后,便让她带她去找南烟。
采儿知道有白洛飞在,抚瑶是伤不到她的,又见白洛飞一副淡然的模样,还叫她叫抚瑶嫂嫂,她呸!当下小嘴嘟的老高,翻着白眼,不屑的道:“我的身份低微,哪里敢要什么公主嫂嫂,我就只有一个嫂子,可不是那个装娇弄痴,只会卖弄风情的女子。”说罢,还哼了一声。
白洛飞见采儿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见抚瑶脸上怒火更盛,只得道:“公主息怒,舍妹着实顽劣,本王回去后定将严加管教。公主身上的伤不轻,你们这些还怔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公主去医治!”说罢又对采儿吼道:“没大没小的丫头,还不快跪下!”
采儿可没觉得自己有错,如何肯跪,白洛飞熟知她的脾性,早有准备,手指轻弹,采儿只觉得腿弯处剧痛,双腿不自觉得便跪了下去,只是神色间满是气愤,恨恨的盯着白洛飞。白洛飞就当做是没看到,心里却在叹气,这里好歹也是别人的地盘,无论如何也得给人一点面子吧!
抚瑶见采儿跪下,神情虽然不服,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舒服了些,知道白洛飞是在给她台阶下,也知道采儿是白洛飞的亲妹妹,他有似乎很宠爱这个妹妹。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她若是再深加追究,日后恐不好相处,当下也只得作罢。由宫女扶着她进去休息,又传来御医帮她治伤。
白洛飞一见抚瑶离去,便将采儿扶起,采儿揉了揉腿弯处,一把甩开他,拔腿便跑。白洛飞轻轻一拉,采儿便动不了分毫,冷冷的道:“你就光会闯祸,连你二哥都敢戏弄,快点带我去见你嫂子。”难怪昨日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熟悉,原来是他这个捣蛋妹妹。
采儿知道昨日戏弄他的事情已被发现,她虽然有些怕白洛飞,但是她素来对没有抓个正着的事情是死不承认,又想起刚才下跪的事情,白洛飞不提南烟还好,一提她就火冒三丈,当下把头杨的高高的道:“我嫂子她早就死了,二哥还是亲手葬的她,又怎么还会提出这么笨的问题。莫非……莫非二哥想去黄泉路上找她?”别怪她把话说太狠,而是这个二哥确实该死,又笨得像头猪。
白洛飞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世上或许也就只有他这个宝贝妹妹会咒亲哥哥去死,轻轻的敲了敲采儿的脑袋道:“没大没小的家伙!回去再好好收拾你,我刚见着你的嫂子了,若不是你嫂子带你到这里来,以你的本事也进不了皇宫。”
采儿一听,火气更盛,这个坏二哥都见到嫂子了还对那个公主暧昧不明,实在是可恶,难怪嫂子不愿见他,如果段玉程也敢这样的话,她发誓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他。采儿眼睛转了转道:“二哥,你可真是英明神武啊,嫂子说了,如果你想见她的话,就今晚日暮时分到御花园的那个湖边去等她。”说罢,转身又要溜。
自己的妹妹,又如何不知道她的性子,轻轻一带,又将采儿拉了回来,重重的朝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敲破你的头!”说罢,脸色下拉,面孔铁青,杀气腾腾。
采儿何曾见过白洛飞这副模样,哇的一声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道:“爹爹去了,娘也去了,大哥又痴了,我唯一的亲哥哥居然要杀我,我也不活了,你就打死我吧!”
白洛飞只觉得头痛无比,这个世上原本他只怕一个南烟,现在倒好,又加上这个撒泼的妹妹。他有些无可奈何,又不能真的把采儿怎么样,一见她这副模样,他也忍不住有几分心疼,但是心里有如何放得下南烟。再则他知道以采儿的性格,只怕他一个不留神,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白洛飞只得软语相劝道:“好采儿,好妹妹,别闹了,二哥又怎么舍得真的打你。你是知道你二哥的心意的,快带我去找你嫂子,要不这样,你带我找到你嫂子,我也不娶那个欺负你的公主了。”虽然明明知道是她欺负了抚瑶,却知道在这个丫头的心里,定是将抚瑶定义为欺负她。
采儿马上停止了哭泣,睁大了双眼看着白洛飞,问道:“真的不娶那个公主?”
白洛飞有些好笑的看着采儿,她还真是说哭就哭,说停就停,那两行眼泪明明还挂在脸上,大眼里还水意浓浓,脸上却又满是欣喜。便摸了摸采儿的头道:“自然当真,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采儿的嘴巴撇了撇,二哥骗她的次数可多着了,不过这次她倒宁愿相信是真的,但想起刚才被他又是弹腿弯,又是敲头,便往昨日白洛飞被蜜蜂蜇过的脸上重重一按,这才笑嘻嘻的道:“好,我就这带你去找她。”
采儿那一按,直把白洛飞按得痛的直咧牙,却只得无奈的笑了笑,将采儿从地上拉起来道:“我们走吧!”
采儿将白洛飞带到她们住的地方,却并没有见到南烟的踪影。众女子一看韩王的到来,纷纷倚在门口张望。采儿大叫道:“嫂子,嫂子,你在哪里?”却无人答应。
倚在门口的一个女子道:“你是在问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吗?我见她弹完琴之后便出去了。”
白洛飞大急道:“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女子娇笑道:“我与她并不相熟,又如何得知,却听得她对夏姑姑说话,好像是说家里有些急事,只怕是出宫去了。”
白洛飞心里焦急,南烟一出宫,便是躲着不想见他,他知道他的举止是有些过分,但是那是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啊!她这一出宫,他要去哪里寻她啊!采儿见他神色间确实满是担忧,便道:“二哥不用着急,我知道她在哪里,我们这便出宫。”
白洛飞心里一喜,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