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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未必如此,就看太子想不想要那般福气了,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的女人,再大,不都是属于天子的么,而太子,就是将来的天子,这二姐妹不属于太子您,还能属于谁?”刘恒凑进太子的耳朵轻语道,“我有一法,就看太子是不是有胆量去做了!”
“本殿下,自然有这个胆子!”
“好,那就……”刘恒在太子的耳朵边,轻轻的动起了嘴皮子,就见太子越听,眉目笑的更细了。
虎踞阁内。
灰暗地光线下,尹世龙凝着眉,神情显地有几憔悴,他刚下朝回来,在回到尹府前的一段小路上,铁管家收了飞鹰营一使者地信笺,并递教给他,他展开那信笺一看后,眉就再没有舒展开来过。
那信笺上,说的是当年他的兄弟尹世虎的突然死去的原因和真正的杀人主谋。是的,人死已经很多年了,当年还是孩子的锦宁锦娴如今都已经是是姑娘了,可是尹世龙,从没有放弃过追查杀他兄弟的凶手,一天都没有放弃过,哪怕连续的前三年,半点信息也没有查出。
只是,如今知道了真正的杀人主使者,尹世龙的心里,在悲伤和痛恨过后,却犯难了起来。
这主使者,尹世龙如果说真想要杀他报仇,易如反掌,只可惜,纵然英雄如尹世龙,面对这个人,却也不能随便出手置他于死地,因为其中的利害牵扯,深不能测。
念及此,尹世龙伸手揉捏起自己的眉心来,喉咙间,也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
“主人?”银狼在一旁伺候着,多年跟随尹世龙的他,早已看出了自己主人今天心里有着无比的愁绪,他开问道,“有什么事情,是银狼能做的么?”
尹世龙摆摆手,示意无事,他就那样端坐着,闭了眼,好长一会不动作,突然间就那样一低头,头枕住书桌上的胳膊,面朝下。这一动作也把银狼吓了跳,他想上前一步,却听道尹世龙轻语道,“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银狼刚要离去,身后又传来了尹世龙的吩咐声。
“银狼,帮我去安排几件事情,同时候,把飞鹰营的各大负责人,从各地齐集过来,有些事情,我得交代一下了!”
“是!”银狼应着,闪出了书房,他的心里,却猜疑着,多少年了啊,飞鹰营的各大负责人分布在巫乾甚至是敌国的暗处,从未召集起来过,主人这次这般吩咐,却是为何?难道,这次,是真的要反了?想到就要和皇族动真手,银狼不由的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的手,已经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撕杀一场了。
转过尹府的几个回廊,银狼左右看了看,在确定身后没有什么人跟踪自己后。开始向着北屋而去,一向冷漠地面色上,浮现出一层隐隐的红晕来。他轻悄的避过下人,进到尹秀婷的闺居中,寻觅了一暗处,将他自己隐藏起来,开始静静的看尹秀婷那张绝色天下的脸,开始倾听她手指间的音律。直到刘恒和太子的到来。银狼才一脸失望地悄然消失而去。
京都外郊。
三月下旬,京都外郊的温度已日趋为高。和江南那带相比,这里地春忙来的早些,那些农人们三五个一群,顶了烈日,在和了水的稻田间。抛秧插苗。到午间的时候,就有头裹花巾的年轻少妇和梳小鞭地稚童,提着装了糕点的竹篮。携着在家中放凉却的浓茶,给男人们送来。这样地一副景象,好不和谐。好不让人羡慕。
锦宁看着那帮自己男人擦汗递水的农妇,嘴角轻盈的笑了起来,只是眼里,分明地带着伤痛。
如今的锦宁,就住在这最外郊的一所小四合院中,房子是尹世龙置办好的,里面的一切用度,也都齐备,尹世龙到也没有派什么人开看住她。单是将北安口的璃儿丫头。给锦宁带了过来,并配了一个哑巴厨娘。吩咐她们好生伺候,至于其它的,尹世龙什么也没有说,而锦宁,自然也是什么也没有问。
一想起那日和爷爷的见面,锦宁的心,就会空落落地,不疼,却真实地空。曾经是那么亲密的爷爷和孙女,曾经锦宁想过,见面地时候,也许会放声哭一场,只是到真正见到了,才明白,距离和时间,都是消磨情感的东西。他们爷孙俩,居然只能尴尬的相对无言。而锦宁的心里,因为木子榆的关系,甚至有些不愿意跟尹世龙说话,尽管她眼里的爷爷,已经是头发半白的老人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你看这太阳热的!”璃儿擦了擦滴落的汗水,在一旁劝道。锦宁看看那些忙碌的农人,点了点头。
璃儿回到锦宁身边的时候,多多少少的说起了北安口的一些事情。其它的,锦宁就当耳旁风听了,唯独在听到的三夫人在生产后没了,如今她锦宁又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时候,她悠然的叹了口气。人大了,当年自己生母被逼死的事情,便也渐渐的明白了实际的含义,只是知道又如何,锦宁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和手段去对付谁。
她每日在心里想念的更多的,是木子榆,说爱情罢,锦宁想,其实自己从没有付出,等明白过来,想要付出了,却已是人不在了,那么木子榆,到底算不算被自己爱过呢?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每天这样的想着,对木子榆的思念,就日渐的迫切了。
三月底的时候,锦宁便大病了一场。这期间,有好心的农妇来窜过门,带了好些米和新鲜的菜来给她们,锦宁本就愿意接近这些质朴的农家女子,那郁闷孤寂的心,到也在和窜门的农妇的谈话间,明朗了起来。等她的病好了些,就也向农人家回了些礼,那些什么珍珠首饰的东西,统统被锦宁送了人。而有一农家小伙,表现出了对锦宁的心意,他每日来小四合院看锦宁,不时的带些泥鳅黄鳝等物,或者帮她们劈柴火,或者帮她们挑水打扫。锦宁自然明白那年轻人的心意,只是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说爱不爱的问题,单是一个她心里横着的不知生死的木子榆,就让她再不能接受他人入心了,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不懂珍惜的人的惩罚吧,她想。
这日,那小伙在担水满缸后,锦宁唤住了他,并递给他一张卷纸。小伙子很是不解,刚要问,就听锦宁道,“阿牛哥,这图上画的东西,叫水车,前几天,我去田间,看到高一些的田地,上不得水,都是人背上去的,你去寻个师傅,让他按照我画的做出这水车来,到时候你再来叫我,我告诉你怎么安装,怎么使用!也算是我报答阿牛哥对我的照顾了。只是阿牛哥的心意,娴儿还是不能接受的,还请……”
小伙子阿牛还不等锦宁说完,就摆了摆手,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插话道,“娴姑娘那么美丽,俺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姑娘,只是俺的心思,到底是移不开了,不是俺倔,是俺真是放不下,姑娘要是嫌弃俺碍眼,俺再不来就是,可是俺喜欢姑娘的心,却不是姑娘说不能就能不喜欢的,至于这水车,姑娘聪慧,俺这就寻人做去,阿牛先谢谢姑娘了!”说着,小伙子就撒开腿,向外跑。
锦宁笑笑,农人的的质朴和纯实,是她最为欣赏和喜欢的,她想,自己当时候问阎王宝宝要富裕之家的出生,看来是错了,也许,当时候选择出世在一个普通人家的话,如今的自己,怕会更幸福才是。想到阎罗宝宝,她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因为她想到,这么些年来,自己居然很少能清晰的梦到阎罗宝宝的样子,偶然那么几次,也如快车里看车外风景的片段,模糊不清的很,唯一能捕捉到的,就是阎罗宝宝冲自己动嘴吧的样子,那样子很焦急,很不安,很恐惧,却终究是听不到声音的!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锦宁想,但最后,却在一日一日的安逸里,淡忘了去。直到几天后,尹世龙的再次登门,他说,你,进宫去,做太子妃。为了尹家!
锦宁就那样冷眼的看着眼前这身板硬朗,头发半白的老人,好大会后才突然头昂天,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眼角,眼泪划落。
“没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太子生性愚昧,我想,这样一个人,你要对付,应该很容易,而且,太子一旦登基后,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不是每个女人都期盼的么?有什么不好?你这样做,是为了尹家的将来,如果你不去,就让娴儿去,难道你愿意看到娴儿掉进那个无底洞中?”
“那么您就愿意让我掉进去?”锦宁止了笑,冷冷的盯着尹世龙,一字一顿的道,“我的好爷爷,您的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呢?多年前,您说,家不能散最重要,那时候我觉得真有道理,可是如今想来,却是那么的可笑,家散不散,其实还不是看人的么?爷爷,我的好爷爷,您看看您的子孙们,有几个是真的为这个家呢?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罢了,而我和娴儿,为什么就要是他们私利得到满足的牺牲对象呢?爷爷!说句您不爱听的话,那个家,散了也罢,如果除去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尹家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姑姑,不过是路人而已,不,路人还有笑容,她们,什么也不会给以的!”
尹世龙没有发怒,也没有说话,在心里,他是同意锦宁说的,尹家内部的争斗,无论如何,都是渐渐明朗起来的,尤其是在他尹世龙日渐老迈起来后,谁都有着自己的觊觎。他走近锦宁,想要如小时候那样抱一抱她,却发现,自己的小孙女,到底是大了,也在她倒退一步的动作里,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生疏。尹世龙感觉,自己这一生,似乎在这最后的路程里,走的很失败。
他取下手上的一个扳指,交给锦宁,盯着她看了会后,转身离开了。
而这一别,等再次听到尹世龙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后,锦娴亲自的上门来,哭着告诉她,爷爷,被人杀了,也是额头上一个血洞!
一枪暴头!
写那么多的话;看起来应该过瘾些吧?呵呵!
第123节:赐婚
再次踏入尹府高门,却是要参加自己爷爷的白喜之事,这,是锦宁怎么也没有预想到的。
打量着这坐充满了自己美好“童年”的豪华宅邸,看着这些遮盖了画栋彩柱的白布素凌,端倪着那干号却不流眼泪的叔叔婶婶们,又看看边侧,那被丫鬟扶持着的老夫人奶奶,锦宁喉咙里一酸,哭着叫唤了声“奶奶”,便哭扑了上去。
老夫人因为自己丈夫的死,早已经心如死火,哭昏过去三次,此刻见到多年前被遣送北面的孙女回来,心里一面是想着,自己的男人是看不见了,一面多年来的惦念之情爆出,就又是唏嘘的哭了出来,嘴里喊一句“娴儿,我的宝心肝贝!”。众人无不跟风一般的在那抹起眼泪来。祖孙俩才哭一会儿,下人就进来报,说是五老爷合家,也回了,老夫人欢喜了起来,一口一个“儿啊”的,让丫鬟扶着她出去,尹家的其它媳妇看在眼里,都个个皱了眉头,一脸的不悦,长公主甚至在那低声喃喃,“又多一个分家的来了,这到是热闹!”
中年发福的尹秀仁一进的门,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爬向老夫人,一口一个儿子不孝顺的说的实诚,而抱着一襁褓婴儿的齐氏,则一进们就哭着扑向前,哭着说自己带了尹家的孙脉来了!她这话一出,其他的兄弟妯娌,包括那刘恒和秀婷,就都绿了脸,不过才一会的功夫,就都恢复了正色。
锦宁在一旁冷观,看的透,听的清,她心里觉的好笑。如今爷爷已死,齐氏如果是想靠个男丁就来打尹家主意的话,看来希望就要泡汤了,在场的人里面,哪个是省油地灯来着?她想笑,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