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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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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你怎么又……出现了?我不是应该在木园么?我不是被人”锦宁一连串的问出来,再她想到被人抓走地时候,脑海里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了一切地因果。
“什么被抓走,什么被卖,都是安排好的,都是安排好地是不是?要不然,你怎么能找的木子榆的地方,你怎么能轻易的把我从他手上带走?还是和上次在富谣村一样,我以为我自由了,实际上,你们把我当实验的老鼠一样关着,注视着,研究着,你们让我承受着磨难,让我面对着屈辱,所的借口只是一个,为我好,为了我能成为爷爷他期待的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长空,我真讨厌你的沉默,你的沉默让你看起人像不会思考的傻瓜,傻瓜,不懂不懂!”当再次意识到这六年来的一切,都是尹世龙一手安排的时候,当想你那间黑屋子里,那个猥亵的男人用手抚摩着自己肌肤时候的恶心与绝望,当想起自己一心等待的救援,锦宁疯一样的指着长空叫骂起来。实际上,她的愤怒,和她受的苦难没有关系,六年,实际上大苦难也不曾受,她只是接受不了,自己人生成长的步伐,是被人在背后规定着,操纵着,他想要她如何的活,她就要如何的活,她以为她摆脱了,可是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眼皮底下,逃脱不了,也挣扎不去。她愤怒的,是她的命运之与她,居然是不被自己主宰的。
拓拔长空把头埋的低低的,犹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再解释。他听着她伤心的哭泣,听着她的指责,听着她从初见到如今的第一次叫骂……
第二天,长空就弄了辆马车来,说是要上路了。锦宁白了他一眼,坐进车里。她不想问去哪里,懒的问,也懒的去想,反正都是被安排好的人生,被送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她消极的想。只是,木头鱼,再也见不到了吧。她又不是他的谁,他怎么可能会来寻找她,只是为了见一面。他,只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才对自己好的吧?要不然,自己或许和那些他从不言语的丫鬟一样,是啊,自己真傻,哪里有主子对被买来的奴婢那么好的。所有的好,只是托了丞相爷爷的福气罢了!说到底,他不过是培训自己人生的一个片段,就好比富谣村的爹爹和娘亲。
想及此,锦宁的心,疼了起来,眼和鼻都酸酸的。等脑海里那个躺在蓝天下、草地上的白衣男子的脸越发清晰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马车北驰,长空是听到车内的她哭泣的声音的。他凝起眉,黯然神伤,手上御马的鞭子,下的越发的狠了。
他有杀人的冲动。
北行的这一路,顺利而寂寞。锦宁不似六年前那般喜欢钻出来看风景了,她躲在马车里,饿了吃,渴了喝,对到了哪里,有什么新鲜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长空本不是多话的人,却努力的在一路上说一些看到的东西,比如,“很结实的石头桥,小姐要不要看看”、“很红的一只鸟,小姐要不要,我帮你捉去”、“很香啊,那有好吃的东西,真没见过,小姐要吃么”只是,锦宁的回答从来都是“不必了”三字,简单明了,也冷漠的很,似乎长空之与她,再不是什么哥哥的身份了,只是个无心无思想的侍卫而已。
在夏末的时候,来到了北安口县的邻城南安口县。
第92节:奴隶之城
   说是夏末,若是放在南方,气温便也是依旧闷热不堪的。只是北行一路,渐渐靠近寒带,温度,也就不似南方那般的高了,甚至比起京都来,都要低上几度,用一句话来概括这南安口县,那就是:夏末的季,中秋的温度。
初进城的那一日,天还下着大暴雨,风声的呼啸,就更别提了。马车里,锦宁闷了老半天,终究是不忍心长空在外淋风着雨的赶路,便说自己有些疲,想在城里小住,等雨停歇了再上路。长空应了声“是”,就在城中觅了间干净的客栈,落了脚。
南安口县,已经完全在北面的城土范围中了,它的“南”字,只是相较于北安口的“北”而言的,并无它意。也正因为南安口隶属蛮北,所以这里的一切,大到房屋宅子,小到衣物吃食,都和南面迥异。这里几乎全是低矮的土胚结构的房,无论是民户门前,还是店铺门前,都挂着一张被褥单子,至少,锦宁觉得那是被褥单子,二层的、刷了石灰的房子,可以说暂还没有见着。不刷石灰的二层黄泥房到还是有的,比如长空选的这家客栈就是。吃的,则多是手抓羊肉和牛肉,外带一壶便宜又烧的酒,至于米饭,那是没有的,面食就只有硬邦邦的白面大饼,吃完一张,估计能磕下二门牙来。
长空找的这家客栈,老板说是南安口唯一一家南方人开的客栈,锦宁暂且不去考虑信与不信,至少老板那典型的高鼻子卷头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南方人,只是这客栈却是有难得能吃到的米饭和南方菜的,只是价格老贵,口味,却极差。
雨天的。客栈的生意自然是好,大堂里,原本摆的是六张长桌子,此刻已经添加了一半了,满满的拥挤着,小二布菜都得要赔着笑说请让请让。
锦宁和长空坐在靠楼梯旁地小方桌上,和他们同桌的,还有一个风尘仆仆商人和一个着铠甲的官兵。都说兵商不往来,但是这二人,却似是认识的。一同要了大块肉。在那边嚼边喝,都是海量。二人还时不时的瞄看锦宁,眸子里,赤裸的露出狼的本色来。直到长空解下刀,用力的放在桌上,那木桌子顿时嘎吱一声,中间出现一长条裂痕来。那二人才都收起眼神,再无有敢乱看一眼的意思。
客栈的老板见生意好,又出来说了几句场面上地话,什么难得同聚,大家吃好喝好。要什么尽管说。到最后,又是那一句“这是唯一一家南方人开地客栈!”
就有客人直白的问,“老板,你真是南方人?我可是不信!我们南面人的头发可不卷,鼻子也没有你高!”老板就道,“我父亲是南面人,我母亲是这里的,所以见着南面的我就是南面的。见着北面的。我也能说是北面地不是!关键是,我是好人不是!”
大家便都笑笑。说你是好人,那米饭钱能不能少算些。那老板就摸着心直喊挖肉挖肉了,说米粮运到这里来,本就难,要买,更是要攀升大价才行,自己卖的米饭,已经是最低的价了。
便有人摇头,有人“切”一声不信,直到老板说酒水的钱可以少一半,大家就都又高兴起来了,酒也便要的更多了。
锦宁旁观着这一切,只觉新奇,到也没作他想,又因为菜饭地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肚子又不是那么饿,所以稍稍动了二筷子,便搁下了。长空看在眼里,知道锦宁吃不习惯,无奈此地也不易购置能让锦宁满意地吃食。他刚想放落筷子,问下锦宁是否就此回房休息,却听的外头的雨幕里,传来叫卖声和车轱辘的声,由远渐近。
长空转头看去的时候,锦宁尚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她只是见长空盯着雨幕,便也好奇的抬头看去,初,只见灰色雨幕,隔绝了街道了景物的视觉,唯一清晰可见地,仅是客栈门外十步距离地土房子。她正欲收回目光,耳朵里,才隔着雨声,传来叫卖声。
“卖猪猡类,卖猪猡类!便宜了啊!都是正统货物,价格好商量哦!”喊话的人,字正腔圆地南方口音,人虽未见,大概能知道什么地方的人了。
客栈里正喝酒的人,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色。
等那声音再近些,透过雨幕,便能朦胧的看到是一小队人了,最前面的是一辆笼子车,里面挤满了好些灰蒙蒙的身影,旁边有几个光膀子的汉子,一手捏着藤条似的东西,一手搭在车上,笼子车后,是一辆马车,具体的因为被前面的笼子车和雨幕一阻,看不清楚。
客栈里正喝酒的人,开始兴奋的拍钱袋子了。
再近些,再近些,近到距离客栈十步内,一切便能看的真切了,笼子车里卷缩着清一色的孩子,都把头埋的很低很低。笼子车上搭手的汗子手上拿的是鞭子,看来是抽打那些孩子用的。而笼子车后的那辆马车,元宝铜钱花纹的车幔子,看上去就是个商人,架车的是瞎了一只眼睛的驼背老头,而老头的旁侧,则坐了一位矮胖的男子,叫喊着卖猪猡的,就是此人。
客栈里正喝酒的人已经开始议论了,谁都哼唧的说着要卖几头猪猡回去。有的已经站起身来,开始向外涌,要不是雨太大,估计早就有人跑上笼子车那去了。
那笼子车和马车都在客栈前停了下来,客栈的老板熟道的上前,让小二将笼子车拉到某处去,然后上前对那马车作揖,口里恭敬的说着什么,那矮胖男子跳下马车,打起伞,脸凑近那马车帘子又说了些什么,之后,帘子才慢慢的被掀起来。出来的,是个竹竿般高瘦,面色和唇色都很苍白的红袍青年。客栈老板很热情的上前,亲自己的将人引上楼去。在上楼的时候,那青年无意的看了锦宁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他的笑,让锦宁浑身一颤,感觉到了阴戾之气。
“恭喜客人们,看来你们又遇上南安口城的盛会了啊!”客栈老板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然后已经兴奋的和即将兴奋的男人们,就都哦哦的欢呼起来。
锦宁,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但是很快,她就会见识到一切的,无论她接受或者不接受。
第93节:包子和盒子
   当天,大雨不止,兴许是这个原因,客栈老板口里说的盛会,并没有举行。第二天,雨依旧,盛会也没有要举行的迹象,而那个入住进客栈的红袍青年以及他的手下,都低调的很,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小二送到房间里,然后再在一定时候去撤出来的。至于那些笼子车,则不知道被安置到哪里去了。
一天的时间,从客人们饶有兴致的谈话中,锦宁知道了一个大概,她本来是直接问长空的,可惜长空也并不知晓具体事情。客人们的话给出的信息是:等到合适的时间,那些笼子里的人,就会被拍卖。而锦宁也听清楚了,笼子里的人,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在这个城市里,被称为“猪猡”或者“牲口”,她们多是边城部落中被强虏来的,从被人抓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要当奴隶的命运了。不过很多过客的意思,只是买下来尝个鲜嫩,然后再转手掉,到底是蛮族之女,带回去还是不妥当的。尤其是在京都和南面,并没有兴起奴隶风,大都还是宁愿要本土人为丫鬟家丁,毕竟本土人干净,知道主人家的性子口味。
第三天的正午,红袍青年下过楼一趟,看了正苦咽饭菜的锦宁一眼,笑笑,便顶着大雨出门去了。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锦宁那时候已经是在房里了,之所以知道那人回了,是客栈老板高嗓门的在那喊“得,贵主您回啦!”客栈老板叫别人都是客人或者贵客的,唯独叫这红袍男为…………贵主。
第四天,雨才渐渐的小了下去,离开客栈上路的人只有一急着南行地丝绸商人。他走的时候,很多男人还笑他错过了机会。长空也收拾了包袱,要离开,说是等正午一过,天色必然是要放晴的,奈何锦宁心里被那拍卖一事牵住,摇头说要再住一日,长空无奈,也便又歇了下来。正午过后。果然如长空说的那样,太阳出现在南安口的天上,也不知道从那里涌很多人,样貌打扮,都是当地的,他们在客栈前头忙忙碌碌起来。锯木头,垒泥墙。竖高竿子,锦宁一直在窗口上看着,初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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