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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思慕之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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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最后道:“明日为师与你一道去谢家,将此事和长琴说一说,也好早作准备。”
  今日一早,青杳杳便和襄墨阳一起去了谢家。不过今日却有些古怪,大门都紧紧闭着,门口一人也没有。
  奇怪之余,青杳杳原想伸手扣门,却被襄墨阳拉住,他沉了沉脸对着她摇头。
  青杳杳还没说话,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小厮沉默无言,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们。只是匆忙开启了门就退了回去,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开门的手都带着轻微的颤动。
  青杳杳皱了皱眉,又看了看他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叫住:“等等,我很可怕,为什么看见我就要逃?”
  听见自己忽然被叫住,小厮的声音听起来像快哭了:“小人……小人……不过想起大夫人吩咐下来重要事情,哪里,哪里怕姑娘。”
  青杳杳看着他,莫名道:“那你抖什么?”
  襄墨阳也上前了几步,堪堪在他一步之外站定,低头打量着他,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凌厉:“这府中人少了这么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厮后退一大步,头埋的更低,声音也抖的更厉害:“没……没有,只是大夫人让大家都去了前厅。”
  青杳杳还想说话,忽然听见小厮后面碧萝的声音:“襄公子,青姑娘莫要见怪,这是府里新来的伙计,不懂规矩。”说完,她对着那快哭的小厮摆摆手,平静道:“你先下去。”
  如得了特赦令一般,那小厮大松一口气,转眼就跑了没影。
  青杳杳四处张望了下:“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碧萝微笑道:“都在前厅,姑娘可有事情?”
  青杳杳摇了摇头:“没事情,我就是找长……嗯,淇公子。”
  碧萝不再多话,微微低头退在一侧,引着他们过去。
  这地方青杳杳来的不只一次,按理说路都记清了,可是今日看去,这道路却分明觉得有所不同。明明不曾改道,却觉得这一草一木像是随意的转了地方,看着就和过去不尽相同,倒是要条理空旷了不少。
  青杳杳随意道:“你们换摆设了啊?看着挺舒服的。”
  闻言,碧萝的脚步似乎顿了顿,但是很快便微笑道:“淇公子现在便在房里,两位请随我来。”
  这一路,襄墨阳也没有再说话,反倒是若有所思的观测着周围的草木,像是掂量着什么。这院落本来就安静,可是今日似乎连虫鸣鸟叫也无。青杳杳一时没有察觉什么,原想提着裙子就快步走进去。可是还未迈几步,便看见身后徐徐而来的襄墨阳和碧萝,只得咳嗽一声,也慢悠悠的在原地渡这步,等着他们。
  碧萝并没有上去楼上,只把他们引到楼下便离开了。
  襄墨阳没有再走,反是挑了挑眉,看着碧萝离开的方向,语气听来颇像赞叹:“这姑娘倒真不错,颇沉的住气,长的也好看,人也大气,杳儿你可要和她学学。”
  见襄墨阳又开始如此,想起当年在山中的时候,他收获的可以绕山一圈的芳心。如今到了红尘之上也是分毫不该,青杳杳作为一个徒弟自然不能说师父什么,只得抽了抽嘴角:“哦。”
  一步步的走上小楼,青杳杳却觉得周围温度骤然底下。这一圈几乎再无一点声音,这种种显示着这地方如今极为不寻常。
  一片寂静让她觉得有些难受,忍不住咳嗽一声:“师父。有没有觉得……
  “杳杳?”
  是太子长琴的声音,他手里正拿着一卷书,此刻正靠窗立着。看着青杳杳和身后的襄墨阳有些微讶。
  若不是襄墨阳在这,青杳杳一定直接腻上去,如今只得尽量淡定的站在那里,眼眸却掩盖不住的闪烁如星:“恩,有很重要事情和你说。”
  太子长琴放下书卷,朝着青杳杳过来,一手扶着她的肩,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担心:“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
  青杳杳觉得奇怪,眨了眨眼,一副没听懂的看着他。
  襄墨阳无奈,揉着额:“几日不督促,你倒真把我教的忘的一干二净。”他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这周围被人布了阵法。道行一般,不过这布的却是不错。”
  他语气十分轻松,看样子这阵法也并无大碍。青杳杳也不怕,只是对于接连几次被抓个现行,十分惭愧,嗫喏道:“记住了,我这次记住了,以后不会忘记了。”
  襄墨阳往里面走,摆着手道:“以后如何,为师却不能见到了,只能这几日让你多抄几本书才好。”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哦对了,为师没老,眼睛也还好,让长琴代笔还是能看出来的。”
  青杳杳踉跄一步:“……”目光十分哀怨。

  第十八章

  青杳杳推开了窗,向下望去,只见满眼梅花树林立,遮挡住视线。如今底下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如同一个荒园。消化着方才太子长琴说的话,青杳杳沉默了一会:“……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发现你不是谢淇了?”
  太子长琴微微颔首,声音听不出喜怒:“虽是如此,杳杳也无需担心。”话再一转,眉眼似乎染了几分笑意:“莫要害怕,我定是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到你。”
  青杳杳脸红了红,辩驳:“我才不害怕,不过是……不过是……
  襄墨阳似笑非笑,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子长琴,打断青杳杳吞吐了半天都没说出来的话:“左右都来了,又不能出去,我们先手谈一局如何?”
  太子长琴微笑道:“晚辈自当奉陪。”
  青杳杳立刻铺好棋盘,坐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等看棋。不想才坐下来,忽然迎面飞来一本书,盖在她面上,襄墨阳言简意赅的指着边上的桌子:“去,抄书。”
  青杳杳从脸上扒在那一卷有指甲盖高的书,心情复杂:“……我能不能少抄一点?”
  襄墨阳拿了回来,快速的翻了一边,做了记号又丢了回去:“抄我圈的,离开之前检查。抄不好再抄一次。”
  “……”
  青杳杳扶着额头,一手提着书瞧着,面容痛苦扭曲。
  太子长琴看了青杳杳一眼,轻声咳嗽,一边落子一边忍笑道:“不知前辈让杳杳抄的哪本书?”
  “阵法。”襄墨阳看着眼前的棋盘,平静道:“现在我再不说她几句,以后定然全忘个干净,左右我能管的也不过这几天了,长琴不必为她求情。”
  青杳杳也痛苦的点了点头,更艰难道:“好,我抄。”
  青杳杳提着笔抄书,耳朵却听着另一头的动静。襄墨阳在下棋的时候,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完毕。说话间,青杳杳也已经抄了数十张纸,下面再也耐不下心抄,叼着笔头呆望窗外。
  “这棋下的差不多了。”襄墨阳忽然搁下棋子,敲了敲棋盘:“杳儿,先出来。”
  青杳杳回过神抱着抄好纸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没过一会,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又转身去推窗户,果然发现楼下原先那遮挡住视线的梅花林似乎都让开道路,可以明晰的看着远处的景致。
  她明白过来,他们哪里在下棋,分明是用棋盘解开了周围的阵法:“这阵法布置的当真巧妙”
  对她的反应襄墨阳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幸好不算太笨。”
  青杳杳方才抄书时恰好抄到这一个办法,没想到转眼就遇上了。青杳杳一边把纸递给襄墨阳,一边看着棋路琢磨。
  襄墨阳一边翻着青杳杳抄写的纸张,一边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子。等到他翻阅完毕,敲桌的速度忽然缓慢下来,他似乎有意识的在数着时间。
  等到敲了他敲了五下,忽然抬眼看着门外,笑着道:“总算来了。”
  门被人忽然撞开,最前面便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跟在身后的,却是表情清冷的碧螺。看着这阵势,回想起碧螺之前的话,青杳杳便明白了几分。想是他们注意到“谢淇”不对劲,只是一直隐忍不发,也真是沉的住气。
  谢夫人是人扶着进来的,面容苍白,两颊消瘦:“道长……这……您看?”
  那道人约莫四十来岁,白衣玉冠,留了两撇胡子。他直指着太子长琴,语气激烈:“妖孽,还不速速受死!”
  “妖?”他沉声反问了一句,冷冷清清道:“道长何处此言?”
  “淇公子先前是一个痴人,这断没有大病醒来就完好的道理,再说你忘尽前事,言行举止大不相同,怎么会是淇公子,呵呵,想必是用了夺舍之术。”
  “夺舍?”他反问一声,笑的有些轻蔑,不置可否。
  听闻此言,谢夫人再不想肯定都要面对,她忽然尖声:“你到底是谁,究竟是不是我的阿淇。”
  太子长琴微笑看向她:“母亲以为?”
  谢夫人的表情似有松动,道人却蓦然一甩袖子,大喝道:“谢夫人,莫要再受着一屋子的妖孽蒙蔽。”
  太子长琴没有说话,笑的越发冷寂。
  谢夫人给这声音吼的倒退一大步,流着泪去看太子长琴,终于捂着脑袋哭声:“你不是我的儿子,不是!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淇儿现在在哪里!”
  “呵。”他脸上的笑容沉了几分,眼神也冷冷的瞧着她:“母亲这话实在伤人,我本是想待谢淇侍奉你颐养天年。原是真心想将你当做母亲,你又为何非清醒不可?”
  青杳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能说什么,只得小心的握了握他的手。
  却感觉到他的手一顿,然而安抚似的反握紧了她的。
  襄墨阳看了看门前站着瑟瑟发抖的人,拂了拂袖子,忽然勾起唇角。转眼就换了一张脸。
  这已经不算是一个人脸了,而是一个竖着耳朵,鼻子尖尖的模样。嘴角还挂着笑容,本身不带恶意的笑容,然而再如何温柔的笑容,在这样的一个脸上,都只能算作怪异。谢夫人显然被这刺激的缓不过起来,晕倒再地。站着的只有碧螺一人,然而的脸色也很是苍白,咬着唇勉强让声音听起来镇定:“淇公子现在在哪里?”
  这造型初看过去的确十分吓人,青杳杳过去也被襄墨阳吓了不下十次,不过看的多了她倒也习惯了,面色不改。只是看着眼前的事发的场景心情十分复杂,她有些担心,回过头去看太子长琴。
  然而他表情波澜无痕,她实在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何种情绪。
  道人指着襄墨阳大惊失色:“九尾天狐!”
  襄墨阳点头赞许,把在场的人能吓晕的都吓的差不多以后,变回原来的样子,挑眉笑:“到有些见识,不错。”
  原先有一个太子长琴,便是勉强,不想如今又加了一个九尾天狐。道人始料未及,一时没有动作。
  青杳杳有些犹豫,看了看太子长琴,又看了看襄墨阳,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其实青杳杳一向不太看得懂太子长琴,对于他的情绪琢磨大多是靠猜的,不过如今看来他表情倒是一片平和,并没有展现出什么阴霾,一时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怎么想。有些不安的捏着拳,觉得心底一阵阵揪着疼。开始她只以为是紧张,不觉得如何。直到这疼痛忽然再也不能忽视,这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情况不容有差池,她只得勉强将这疼痛压了回去。
  襄墨阳叹气:“我并不想杀你,你道法一般,阵法虽然不错,但此刻也已破了,非要挣个鱼死网破不可?”
  “……前辈不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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