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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男子微笑道。
“谢恩公赏赐。”
无须多言,这两个女人肯定是夏侯氏远宗,是俊美男子仔细挑选的专门用肉体侍奉他人地可*工具。
他也有阵子没得空睡女人了,正好放松放松,顺便向这些“将死者”展示下奸细地荒淫无耻下流卑鄙。
对他而言,是夜就在女人温软处度过,钟会也没有派人手与牛彬联络。
在牛彬留下蜡丸并带着一名美女离开院门后不久,一名二十许小子来到俊美男子身边低声道:“咸哥,人已经杀了。”
俊美男子点头:“杀得好,干得还算干净吧?”
“五个人一个不留,马也杀了,都推给了凉州骑兵,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地。”
那些负责骚扰魏军粮道迟缓魏军行速的凉州骑兵额外的任务就是替同盟势力领受污名,这也是两方恳谈商议好了的。当然,如果正好撞上,误杀同盟势力,那也怪他们自己倒霉。就像这段时日,负责牵制的凉州骑兵在魏人攻击下损失颇大。
“这就好,这就好。”俊美男子仰天笑道,“司马家欺人太甚,以为我夏侯一族只能缚手待死么?哼!断了你的耳目,看你还能怎样。”
“要告知孝若(夏侯湛)让他为家族效力么?”那二十许男子问道。
那男子笑容迅速敛去,望着那二十许小子,语气冰冷:“愚蠢!孝若何许人?他母亲羊氏与司马家关系太过密切,我们绝对不能劝他入伙。”
“可是,孝若是义权叔叔他的亲侄儿啊……”
“闭嘴!那又怎样,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冒地可是灭族风险,我说的就是命令,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可对你不客气。”
“是,兄长,小弟绝对不说。”
院门处,再度响起敲门声。
典论皇览,又是这个词。
这次进门的是何囧。
“东西已经到手了,”夏侯咸指指面前的被解开的蔡伦纸,“信我已经打开看过,他们的方案还不错。你给钟会带句话,不要再拖了,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很不利,无论西边的还是东边地,我们至多只能帮他瞒到下月中旬左右。”
他对何囧毫无敬意。
何囧是曹魏金乡公主后裔,论血脉与夏侯一族相通,不过毕竟是贱人所出,注定为世族所鄙。
“知道了。”何囧将信纸收起,从容离去。
走了几步,再度回头,望着夏侯咸道:“你放心,估计明天我就会被派出去。四日内便会开始计划中地第一战。”
第一战,结局注定,魏将小胜。
此后,胜负胜负负胜负……
许多人注定要被牺牲。
节一百八十一:鸩(手打版/文字
月六日,令居城东六里,凉州的大军终于齐集在宗预宗预就骑乘着一匹战马,眺望远方血战。而姚部代替乃兄出征的二首领姚仲康,自然也不例外。
前方……
罗尚大喊着,指挥着那些将士们冲锋。
在凉州大军压倒性力量攻击下、领军主将的战死,这一小支本来正追击得欢快的两千余魏军终于士气崩溃了。
最终这些魏人聚集到一起,骑兵变成步兵,以战马身躯为垒躲避箭雨,那些懂凉州话的哭喊着请求凉州军不要杀他们。
战斗又一次结束了,整个战场上凉州军欢呼阵阵。
半个时辰,这一仗打得正够久的。
宗预扭头向身侧的老弟姚仲康道:“老弟,愚兄身体有些乏顿,这边的事情还请老弟暂时多加担待。”
姚仲康欣然承诺:“你尽管去睡吧,大局我来处置就是了,不会出错的。”
宗预的眼睛深陷、面色苍老憔悴不堪。短短几个月他仿佛突然老了十岁。
让他这样一个垂暮老人家为国事献计操劳已然是强人所难,何况现在要代替领师一旅另有权谋的刘武指挥调度金城大局。而现在这几天又正是一战接一战,每天从天没亮到夜深,宗预都得提起十二万分精神调度指挥。
精疲力竭。
“那就好,但凡有任何大事,还请老弟你让小卒将愚兄喊醒。”
姚仲康本足以独当一面。就像现在被平分到整个战线上那些凉州军的才俊们一样。不过他是西羌人、且他本人对战役颇有意见,所以,宗预只好将老家伙留在自己身边。
宗预抹了抹泛红地眼睛,拨马调头,将行时又再度拉住战马,轻轻对姚仲康道:“对了,老弟千万多加留心,如果牛家那小子被派来与我军交战。千万想办法立即叫我醒来。不要害他性命。”
姚仲康皱眉埋怨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将他的事情通告全军。是因为魏国那混蛋小子么?”
“他没说错。现在还不行,时间还差些,我只能告诉那些高层。”
所谓的高层,就是那些刘武军核心人物,宗预让信使将军令发往各军,同时将密信交于各军指挥。
姚仲康想了想,劝道:“老哥。你这样万一信使不能及时赶到,可能会白白害死好些人的。”
无言,沉默良久,宗预道:“西北大业为重,就是我粉身碎骨也无所谓,若是他们不幸战死,那也是天命。”
战场上,凉州大军对那些降伏的魏国士兵呼来喝去。许多蛮族士兵。毫不客气的抽打鞭他们,哈哈大笑。气恼于魏人反复的罗尚也不会阻止,他毕竟不是高层。只是宗预手下一把代劳刀刃。
不过,这些视人命为草芥的蛮子倒是不会随意杀死这些俘虏,毕竟活着地能值更多钱更多财物,特别是手脚齐全地。
在姚仲康感慨下,老头儿宗预离开前线,慢慢偏箱车上,衣服也不除去,直接入睡。
而大军在姚仲康指挥下,将这支部队吞噬后,便连带俘虏和牛马车辎重迅速转移。
姚部几个刘武地叔叔带着羌汉兵驻守令居城。
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宗预跟随姚仲康离开注定成为中心战场的令居城下。
……
军行碌碌,所有将士一边啃着牛肉干炊饼,一边跟随前进。
曹氏家族子弟居于中队前翼,刘武等一干蜀中兵据中队正中。
“主公,西凉最新战报到!”曹亮小心翼翼的将姑臧转发的木椟情报交到刘武手上。
刘武接下木片,淡淡道:“你且退下。”
“是!”
曹亮转身离开前小心抬头瞥了一眼刘武身侧那陪伴李骧、陈莅的一脸阴沉陌生男子,他不认识那人,只是,有些觉得眼熟。
那是何囧。
刘武看了看信文,很不高兴。
“西凉情况不太妙吧?”何囧神色自若,轻声问道。
“嗯,马隆与文淑邓忠汇合了,”刘武淡淡道,“他们正在强攻张掖郡,兵力大约一万左右。”
在这种事情上没必要瞒骗何囧,西凉的战事钟会他们是知道地,刘武也正是从何囧口中得知西域长史府主将戌己校尉是敦煌人索朗。
刘武西北起事之初,阻塞魏国西北商道,震动西域各国,二次战役时刻,西域长史府便开始胁迫西域各小国出兵,准备策应东边攻势,荡平凉州叛乱,但东凉州遥远,西域各国纠集迟缓,等西域各国兵力纠集大致完成时刻,二次战役却因陇西之变突然收尾。
此次酒泉遭到树机能军攻击,眼看家乡敦煌就要被波及。索朗以灭族为要挟,将西域各国兵力纠集。
加之酒泉也不算太远,各国便将部队交于索朗调度。
“哼!”何囧若无其事道,“西域各国除了鬼兹、于阗、车师、焉和那个六指怪物国力稍大,其余均为乌合之众,不足挂齿,只要稍施小计退敌足已。现在你我两方重点还是在南边。”
刘武皱眉道:“计策是不错,只是我现在缺少合适人手赶往西域劝说。再者时间也来不及了。孤担心的是以马隆、文淑的才能,特别是马隆,孤只怕傅伯长难以应付。”
随着之前西凉州陆续发回的情报,刘武越发觉得马隆这个出生门客的小子果然非同凡响。
奇谋间发、出敌不意,树机能部七千人被马隆以区区三千多人就耍得团团转。
最离谱的是树机能将从张掖卷走的几百具铁甲装备部众,以求能破马隆手下那些弩弓。但马隆却假意退却。将磁石散布到一处狭长山谷地带,等树机能部这些精锐通过时将磁石推下,同时趁机带着穿皮甲带铜质兵器的士卒冲入山谷。
鲜卑人穿着粘连大量磁石碎屑地铠甲,一下子沉重到让他们和战马难以忍受,连手中地铁质兵器也重到不行。
毫无悬念,无力反抗。
此役过后,鲜卑各部闻马隆之名皆如闻神人。
马隆也乘机将整个酒泉郡收复,纠集酒泉敦煌两郡。强行征兵。更何况文淑、邓忠残部几百。以及西域那几千援军。总兵力已达一万不足为怪。
现在的西凉州局势真是凶险啊。
马隆,这个家伙让树机能恨得牙痒痒,刘武也烦恼不已。
“不用担心那边了,”何囧冷冷道,“你如果有心担心那边,不如担心你自己现在的处境。”
什么意思?
刘武望着何囧地眼,只见这小子眯着眼。眼中满布着残忍和冷酷。
好久没说话。
“你认为,钟会那家伙,一旦翦灭控制司马家势力,他会干什么呢。嘿嘿,继续跟?”
刘武没说话,只是望着何囧的眼光渐渐严厉,何囧也一脸的不在乎。
“说吧,你想告诉孤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累了,先回去睡一会儿,告辞!”
“慢着。只要你告诉孤你知道的实情,孤重重有赏。”
“王爷!这怎么可以?”陈莅不忿道,“此人对您毫无敬意,您不处罚他已经是最大恩泽,怎么可以赏他?”
他早就看不过去这小子“你呀你地”,这简直是在欺负西北几十万军民。
刘武摇摇手决然道:“叔度不必多言,孤自有打算。”
“是……”
陈莅无可奈何。
“哈哈,血屠夫果然不愧是钟会看重地当世枭雄豪杰,观你所作所为,想必你也该有所了解。也罢,我就明白着告诉你吧,就算我图你那些赏赐。”何囧笑嘻嘻道,“至多到后天,钟会便会借机将胡烈调离出中军,然后便会换上他信得过地人手,你派遣出去的那些人么,嘿嘿,夏侯咸将会调度指挥他们,作为挡箭牌,抵挡镇压遏制中军各部司马家的残党,你也该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模样了么?”
“你还是什么都没说。”刘武冷冷道。
“不,我说了,”何囧笑容敛去,坚持道,“而且你肯定也听懂了我到底想说什么。”
谁能真的不懂,钟会就是条毒蛇,残忍无情。
可是,事已至此左右为难,还能说什么呢?
刘武缄默无言。
何囧继续补充道:“你应该也做好准备提防他反咬你一口吧?”
即将成为西北之尊的男人点头默认。
“那么该做的你都做了,要是谁运气不好让魏人咬死,那只能算他活该。”
……
三月六日,浩舋城军侯府,抚军中郎将司马榦暴跳如雷,指着远处一名小将怒喝:“让你带领三千骑兵追击,若是追不上就立即返回,你倒好,那些凉州人且战且退,你也追了足足二十里。哼,该死的,中了敌人埋伏损失我军兵力,你还有脸逃回来?”
“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小将磕头如捣蒜。
浩舋城魏军兵力集结已达七万众,但是……
能埋伏、攻击骑兵地只能是骑兵,他们面前的凉州军最不缺的,正是骑兵。
魏军对凉州反动攻势只能是依托城市步步为营,光复凉州所有城市,让汉部百姓重新归入魏国统治,然后继续以凉州各城为依托,骑兵对骑兵,将敌方缓慢驱逐。
凉州人口虽少,但魏国的两大骑兵出产地一者是陇山以西,另一处便是幽并二州。
凉州一旦叛乱,从来是难以仓促克复的。
这一点所有有理智的魏国世族都知道。
抚军中郎将司马榦明显是拿这倒霉蛋撒气,军中明眼的都意识到或许是因为中京。
“子良,稍安勿躁,大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