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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家兄弟老大马志一个人带着几个
的小谋士与几个友好羌部控制住西平郡,很吃力。镇武威郡,监管那些关中、关东魏军俘虏并准备及时弹压各处豪族骚动。也动不得。关彝坐镇枝阳一带,直面敌方攻击,更加不能擅自动。而傅息,正小心压制张掖郡各处,张掖刚刚降伏,刘武也不甘心将傅息调走导致张掖局面真空。再度反乱。
其余诸辈文官,只能出谋划策,不能统军打仗,就算打过不少仗地宗容若无猛将配合,战力也不会很强。好在且万能已经被树机能老母从西凉州征调赶来,宗容现在就是在且万能部负责指挥调度。
五万人对二十五万,无论兵力还是武将……捉襟见肘。
“那么,”宗预感慨道。“王爷您将李允刚带在身边吧?那孩子年岁虽小,生性也惫懒了些,见识胆略倒也不凡,有他在老夫也能稍稍放心些。”
刘武想了想,点头认可。
—
“好吧,孤带他去。”
正说着,小校来报:议生李毅有急事要拜见安定王。
“哈哈,正说他呢,他就来了。传!”刘武笑道。
李毅一步一趋,小心翼翼登上台阶。慢慢走到刘武面前十余步远便跪倒,恭顺道:“下臣参见大王。”
“允刚,有什么事快说吧,孤马上就要出征,过会儿你也跟随出战,知道了么。”
“下臣……”李毅神色微微犯难。想了又想,咬牙狠狠心,再拜。
“你这是何意?”刘武觉得奇怪,宗预也莫名其妙。
“臣想请大王稍事等待,先见您一个故人再说。”
刘武准了,因为李毅说,那人很重要,重要到可以决定这次战役的生死存亡。
一刻钟后。在浩舋城军侯大堂台阶下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安定王侍卫们照例对陌生人收去兵器稍稍查验,见无异状才让这男子上去。
刘武看了好久还是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此人,狐疑不决,他看着李毅:“允刚。孤并不认识他啊?”
李毅心头一惊暗暗叫苦,正要回头打算质问那人如何伪造信物、信札欺骗他。
那人却抢在李毅开口前不慌不忙道:“血屠夫,久违了,在下终于能再次见到你,荣幸之至。”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怎敢这样跟我家大王回话?”李毅连忙喝斥那人。
刘武挥挥手:“让他说下去,不要打断。”
李毅连忙住嘴。
李毅并不莽撞也不蠢,他只是刚刚被这人欺骗了在安定王面前颜面扫地忧惧不已,一时情急。
但他已然意识到,这个拿着所谓新任大汉建威将军霍俊信札并带有貌似与刘武笔迹无二地一片竹简的蜀中特使是假。
只是,那人面色嘲弄:“你就让我在这种地方说话么?”转身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护卫闲杂人等,再度望着刘武,一脸期待模样,静静等着。
宗预冷冷道:“那好,你想去个安静地方么。左右,先将此人带下去更衣,过会儿送到小室去。”
然后,宗预望着那人:“现在如你所愿,有什么过会儿再说。”
与陌生人密谈,最起码先全身搜查。
“很好,正好我也有段日子没洗澡了,过会儿见。”
那人点点头,在侍卫护送下缓缓离去。
李毅等那人稍稍离远便跪倒向刘武告罪,请求处罚。刘武在得知缘由后,让李毅将东西拿出来。
信刘武没看,倒是那片竹简刘武静静看了许久。
“大王,都是小臣愚蠢,才会被这魏狗奸贼蒙蔽。”李毅欲哭无泪。
只是片刻之后,刘武对他说:“你没错,这的确是孤的手迹。”
“……”
李毅傻眼了,这什么意思,难道他又猜错了?
“只是有些事情你实在太大意了,”刘武微笑着提醒,“霍伯逸最怕看书,他是不会写信地,最多就像当初让傅伯长,周巨伟……”说到这儿,刘武微微觉得喉咙处有些发酸,笑容迅速敛去,微微蹙眉。
好不容易才接下去说道:“他只会让他信得过的人帮他带口信给孤。”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而且这片竹简,孤若是没记错的话模是孤在三年前在阳平关所书。”
三年前,阳平关?
李毅恍然大悟。那自己地确没猜错。
“允刚,过会儿你也来旁听吧,也为大王出出主意。”宗预微笑道,他是肯定能参加地,这无须多说,至于李毅么。刘武点头表示认可。
一刻多钟后,刘武、带着宗预和李毅共三人抵达小室,刘武招手让几个看守的侍卫退下,只留下那个换好衣服稍稍擦拭梳洗的男子。
刘武随意坐下,淡淡道:“有什么话快说,孤没有时间听你胡扯。”
那男子诡异微笑:“我当然不会浪费你的时间,不过为了你好,我希望只和你一人交谈。最好不要有外人。”
“他们都是孤信赖地忠义之士,不会泄漏半分。”
左右两人皆面带笑意,好话谁都爱听,何况是身为上司说地。
“那么,有损你声誉的秘密,你也希望他们听到喽?”男子嘲弄的问。
刘武微微迟疑,坚定道:“但说无妨!”
“那么好,首先,血屠夫,我是魏人。”
那男子说得理直气壮、平淡无奇。见面前三人毫无讶异之色,
点点头赞许:“跟聪明人交谈就是省事。”接下去
节一百七十七:注定的奇迹(手打
武返回姑臧城,这让姑藏城内留守官员颇感意外。们原先也有北方的最新紧急战报要送到浩舋交予刘武定夺。
北方最新情况:河西鲜卑控制下的武威县来了许多陌生部落。
他们很不友好——骚扰袭击了河西鲜卑的几个原打算听从秃发部指令支援南方战事的外围小部族营地。
现在害得整个河西鲜卑各部人心不稳,不少酋帅质疑他们是否要先清除身边的麻烦再图南进。
战略被打乱了。
刘武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且喜且忧。
正如同姑臧城内留守官员猜测,这支突然出现的人马很可能就是匈奴人。
钟会在这件事上没说谎,也许,到目前为止还比较有诚意,可是这些匈奴人可怎么办呢?有这些匈奴人牵制,被树机能调遣很大一部分到西凉的河西鲜卑部兵力更加分薄,显然无法如预计般支援南方战线。
“汉威哥哥,”马念问,“要消灭他们吗?”
“不妥!”武威太守丘本反对,“我军正在西平征召各部羌军,羌军纠集迟缓,现在能迅速帮助我军抵抗中原军马的只有河西鲜卑部。”
“可是不打怎么办,难道你想说服他们吗?开什么玩笑,万一他们假意答应到最后反过来捅我们一下,那可就糟了,他们可是蛮子!”马念忧心忡忡提醒。
“叔贤,那鲜卑各部呢?”丘本软软的刺了马念一下。
马念生气道:“姓丘地。你怎么老是说鲜卑部的坏话?没错,树机能是用诈计入关,得罪你们凉州人了,可是他的为人我知道,他还是蛮讲义气的。再说我跟他是多少年的朋友,我们一同抵抗魏国,现在汉威哥哥更是他妹夫,他是肯定不会出卖我们的。”
姑藏留守诸将皆微微皱眉。
马念太固执了。
身为凉州人且被鲜卑部屠杀不少同袍的丘本讨厌树机能并说树机能的坏话这个事实其实大家都能理解也都能接受。而大家也都知道马念跟树机能关系最铁。西北起事马念也为刘武联系鲜卑部出了大力。马念向着树机能也没错。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去年那个局势。
月初。合离山下会盟刘武与树机能地不欢而散,树机能地野心显然正在失控。军中谋臣诸将上次在议事时均有所认识,只有马念固执地认为这仅仅是树机能被该死的魏国奸细蒙蔽了。
人不可能永恒不变,善恶对错只在一念之间。
丘本只好扯开话题:“主公,下臣以为还是不战为妙。”有马念在理由只好在马念离开后说明,听了丘本解释后,众人皆点头称是。于是当天刘武赶往宣威,劝说秃发部支持。
正月二十五日下午,刘武与被树机能老母调回东边的老头儿秃发且仑和若干河西鲜卑小率一起离开宣威,二十八日抵达武威城。
……
染墨挥毫,上下翻飞、一气呵成、如小鸟入林、卷席四野、凝神一志、流动如云,好个闲情逸致。
“好书法!”
空荡荡的魏军营帐内空空的掌击声。
索靖愕然抬头,这才发现父亲索湛就在帐外。不过击掌的并非父亲索湛,而是——征讨凉州叛乱的主将钟会。
“小子不知父亲大人和大都督二位驾临。小子失仪。”索靖连忙起身。跑到索湛、钟会面前给两人行礼。
“不必如此,”钟会笑咪咪道,“今日营中并无大事。本将难得有此闲暇,听令尊说幼安你在营中苦练书法,便来看看。”
钟会缓缓走入帐中,走到低案前俯身看了一眼。
一旁地索湛也跟着阅看,不禁低声呢喃:“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刚念到这儿索湛惊恐不已,冲着儿子大喝:“混帐!这种反贼的东西你也敢写,你活腻了么?”
现在局势正紧,汉魏两国交战,儿子竟然写汉国人的东西,纯粹是找麻烦。
索靖立即跪倒,向父亲叩首:“儿子知罪。”
“哈哈,索年兄,不要骂幼安了,”钟会不以为意,笑嘻嘻解劝道,“诸葛孔明虽然不识时务,不知天下气数强自与我大魏为敌,不过他这篇出师表是好文章,连安平郡公(司马懿)都为此文折服不已,写一写要什么紧?”
钟会不追究那这件事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谢大都督宽宏大量,”索湛感激的向钟会作揖。
“不消多礼,”钟会再度摆摆手,道,“尊兄和幼安生性皆重然诺,尊兄父子留在大营中也非我本意,本来本都督是想让尊兄和幼安回东边的。”
这点到索湛、索靖父子的痛处。
去年冬末,他们刚刚被刘武驱逐出凉州离开狄道城没多远,钟会军却正好赶到了。
苍松城下这一行溃败将校、特别是邓忠,很爽快的就加入讨伐军,将校武夫们也都加入军队,只有这些文人们觉得没面子,不好意思再呆在征讨大军中。
不过,在司马辅等人再三劝请下,也只好同意留在军中。
索湛、索靖就是如此。
这些强自留下地人虽然继续为整个西北讨伐军计算统筹粮草却耻于为魏军出谋献策,就像原先只为刘武处理西都政务现在搬到姑臧继续处理政务不理军事地刘弘一般。
“对了,”钟会问道,“幼安,虽然问你这个问题有些让你为难,不过还望你告诉在下,你觉得那边士气、军心如何?”
索靖面色稍滞,这个问题的确让他难堪。那边是没怎么样他,但被俘即为屈辱
想了想,他照实回答:“士气虽然不高,但战意却很高昂。”
“哦,为什么呢?”钟会假做诧异,问道。
“那人颇有才略,又鼓动羌人为其臂膀,连接鲜卑部。我军两战两败。更是助长其气焰。”
索靖小心翼翼再看了乃夫一眼。见父亲并未因自己讲那人地好处而不悦,壮着胆子继续对钟会道:“大都督,小臣在姑臧城内见到那人时只觉得那人很有识人之明、且处事圆通,很善于纳谏从流。更重要地是他竟然将秦朝军法挪来了。”
索湛干咳了几声,直向儿子瞪眼,索靖只好闭嘴。
“哈哈,从谏如流。识人之明吗?”钟会笑道,“这个幼安你说的很有道理,去年阴平道跟我军打了那么多仗的那个霍家旁支小子就是他提拔的。他要是没这点本事也不会将西北闹成现在这个模样。不过那个大秦军法,也很合适。以利诱之。哈哈,只是他这法子花钱跟流水似的怎能长久?到时候没钱了空许诺,信用何在?”
钟会说得没错,不过其实刘武一开始并没有想到那么深远。
仅仅是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