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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终于能空下闲暇好好读读诸葛显带来本来打算自己看的那些书籍。
这些全是珍贵无比地绢书,是武侯家族及武侯家族依附者那些子弟兵负责抄录的一个摹本中的一部分。其中有一份是阵图,就是武侯当年教导汉军士卒所用。共八阵。
武侯的深谋远虑让刘武钦佩万分,虽然他对武侯当年数次北伐颇有疑问,不过单就操练士卒而言,武侯是对的。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士兵费尽唇舌让他们知晓什么前锋后部,不如按图索骥。教他们如何站位。比当初他们操练那些不懂汉话的羌人还要麻烦。
不过现在再度下雨,看来战事也快到了。
“哦?那是什么?”刘武笑微微望着儿子。刘魏也笑眯眯扬起手中植物。
是种青草,长长的身躯高高地杆,顶端是一大簇细小的花苞,一些开了一些闭着,那些没开的,整个花骨朵都是血红色的,而打开地,却是雪白五瓣小花,每片
是圆圆小小的,好奇怪好漂亮地小东西。
正这时,那个莫洛羌女孩儿又进门跟刘武调情,想来又渴望与刘武欢度今宵,只是看到刘魏手中的东西大声嚷嚷起来,从刘魏手中夺下,丢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直踩得满地草汁。
“你干什么!”刘魏急了大声叫嚷,他才不管这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儿名义上是他母亲呢。
亏得跟着莫洛羌那小姑娘身后被北宫心当礼物送给刘武名唤罗敷的汉女低声解释道:“小将军,您带来的东西不能碰,那东西有毒!”
那东西,看似美丽毫无杀机却是危险无比,羌人唤它羊不食。据说,草原上羊群从来不吃这东西,毒性剧烈。
而汉部叫它断肠草,狼毒。
“啊!”刘魏连忙跑到屋檐下,顺着瓦檐等雨水净手。
“少将军!”罗敷笑微微望着刘魏那渐渐长成的俊朗身躯,嬉笑道:“少将军,这东西就是根毒得厉害,上面的不吃就不要紧。”
刘魏收回手,刘武也稍稍放心。
“魏儿,你去把明义叫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知道了,我马上去叫明义。”刘魏屁颠屁颠跑开。
不久,诸葛显到来,冲刘武低头拱手行属下礼,恭敬道:“侯爷找小子有何吩咐?”
“明义,你这些日子辛苦了。”
“不敢言辛苦,只要没耽误侯爷大事小子便很高兴了。”
两下客气,将所有人等斥退,除了小刘魏。然后刘武从诸葛显口中得知一些武威境况。
一切情况都好。
武威那边进展颇多,据说,树机能终于有消息了。这些天徐鸿一直在金城郡允街城外鲜卑大营蛊惑树机能,树机能也立下豪情壮志,势要攻取比武威更加肥沃的陇西郡,要与刘武共享。
他取草原,刘武得城市。
“树机能这个傻瓜!”刘魏面带不屑插嘴鄙夷道。
“魏子,”诸葛显笑道,“他可不傻,你可知道陇西郡的物产远远胜过西平,也胜过武威,怕是武威西平两郡加起来也敌不过陇西一郡。”
这倒是事实,越往南水草越是丰美,刘魏无语。
“魏儿,你也不必气恼,”刘武笑道,“陇西虽好却有一个大大不及我们的弱点。”
弱点……还是马匹。
陇西兵乱连结,且过度*近汉人本据,游牧民族特别是西羌,只将陇西郡当作临时草场。
树机能起兵武威、刘武西平举兵起,魏国两大骑兵出产地已失其一,现在对魏国而言,要么将就使用那些产自中原马厩内的劣马,要么就是从北方乌丸、鲜卑、并幽两州调遣骑兵镇压。
已至秋日,雨水初降,看来时间不多了。
突然间陷入沉寂,谁也不说话。
“明义,你觉得战什么时候会再度开始?”刘武问。
“小子不敢妄言,不过,以小子来看……就在几日内。”
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外有一小校来报:“主公,东边情报到了!”
……
陇西郡,襄武城内,文虎、邓忠、马隆三人展卷阅看,三人均神情亢奋。
邓忠眼中是仇恨,文虎眼中是对西北大捷后的风光显贵,而马隆眼中神情复杂,是喜悦。
“两位老弟,征西将军此计甚妙,天水冀县四万兵马已在路上,”文虎大声对邓忠、马隆道:“我们就按征北将军将令行事吧?今夜修整,明天拂晓出兵!”
“好!”马隆大声附和,邓忠同意。
金城郡残余两万余将士诱敌,陇西襄武一万四千名战士亦将北上,总兵力高达八万,除去运送辎重等队,机动兵力至少超过六万五千。
战争一触即发。
……
天水上邽城外,石苞笑眯眯望着布满云彩的天空,身边是侄儿和爱子齐奴儿,再远些坠在十几步外是几十个自家带来的亲兵。
“父亲!既然您决议为石家谋求霸业未来,您干嘛还要为姓何的献计出策?”齐奴儿小声疑惑道。
这次的军行方略,都是石苞代替何曾拟定,虽然石苞定策完毕后次日即行离开冀县。
石苞微微转身,看其他人离得很远,才挑头对儿子道:“你个小东西,切不可胡言乱语。我哪里想图谋霸业,只是不想被调遣到这蛮荒之地白白浪费我石家儿郎的性命。你也不想在这种地方生活吧?”说着向侄儿看了一眼。
西北叛乱频繁兵事较扬州更胜,若是石家被迫留在西北,那的确得为生存而日夜奋战,石家的子弟只有一个个血洒疆场。(就像宋朝的杨门。)
除了石苞自己,只有侄儿和齐奴儿才是与石苞荣辱与共,也绝不可能出卖石苞让石苞唯一能敞开心扉的。
“齐奴儿,你记清楚了,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石家。你与你哥哥都是我石家嫡支子孙,祖宗在天之灵都看着你们呢,千万不可懈怠将我石家毁于一旦,知道么?”
“儿子谨记。”
“啊,终于下雨了。齐奴儿,我们赶快进城吧?”石苞欢笑道。
“是!”
众骑疾驰,不久遁入城内。
淅淅沥沥的雨也涤荡被马队踩碎的草原,将这些稍稍露出表层土受伤的草原轻轻抚平。随着天空变暗夜色降临,草原很快归于沉寂。
(瑞香科、狼毒属,以现代医学来论,这其实是红狼毒〈与大戟科月腺大戟、狼毒大戟的根那种正式狼毒不同〉。
又叫馒头花,开在2200…4700干燥山坡河滩地带,花期主要是6…7月,我文中稍有改动。
红狼毒,主要也是用根,大毒,这东西主要是对肺心两器官具有强烈刺激性作用,按本草纲目记,一般是大豆炒或者醋制,现代中医一般选择醋制。生品少许使用拿来外用破积,杀虫,醋制后方可内服。)
节一百五十四:万里山河皆烽火(
月初的雨水下了好一阵,随着天气突然变得凉爽,整紧张。刘武亲自签署许多条命令,指挥各支归属于其名下的部队。
这些部队高速运转,准备着已被情报证实确定无疑即将到来的战斗。
议事堂内众人跪坐成两列,最前方正中是身为统帅的刘武,众臣七嘴八舌的讨论关于诸葛显代替刘武讲解的葛彬让人带回的魏境情报。
情况非常严峻,魏军这次前来的兵力更加庞大。
新的主将是征北将军何曾,在尹璩补充下,众人方才知晓,原来新到的主将跟羊琇一般又是个军学白痴。
只是大家还没笑出声,诸葛显马上将何曾带来的三将校名字一一念出。
邓忠,邓士载长子。刘武带领部队保住城摧毁魏国整个攻蜀大计,邓士载为此被俘自刎。
刘武算是邓忠的杀父仇人。
文虎,诸葛涎叛乱时,与其兄一起跳城逃生。其兄文淑悍勇过人,乃魏国第一勇将,颇受司马家器重。
文虎不及乃兄,却也是勇猛非凡,非泛泛之辈。
马隆,这个人名字大家稍稍陌生些。但此人统领的却是魏国精锐中的精锐,号称天下无双的上谷铁骑。
此人不可小视。
单看这三人名号,虽然魏军兵力具体情况不知,以目前情报显示,武威西平两郡怕是要罄尽全力才能一搏。
可现在问题偏偏是那些该死的羌部。
大战在即,那之前导致安夷城下反败为胜的十二部族跟之前一度失去联络地树机能部一样,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这等于刘武手上数千部队凭空蒸发。刘武派出几波使者去找寻。结果失望而归。
西都城内众人怨愤不已。
“这些羌人啊。”周大愤怒地攥起拳头,狠狠砸到地上低喝,“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再不纠集力量我们恐怕要落到下风了!”
之前是酷热所限,部队无法集结。
可现在事已至此,魏国肯定要攻击西北。
先下手为强,只有迅速集结羌部兵力与刘武军主力、树机能主力配合方能有一拼之力。
“巨伟,”诸葛显苦笑道,“这些日子西都附近的草场大抵被啃空了。羌人各部落只好迁往其他地方。”
牛羊不是庄稼,草皮没了就是天王老子征召都不行,这是游牧部落的最大缺陷,部队战力机动力极其强悍,兵力集结却非常困难。周大想了想,觉得无话可说。
现在只好先仰仗特树机能那几万人地主力部队了。
会议的结论是请刘武派出探马催促徐鸿。让徐鸿尽可能保全树机能主力,在刘武将那些散乱的羌部集结起来之前,不能让树机能部遭到过大打击。
散会后刘武突然叫住准备继续去处理公文的诸葛显。
“明义。你觉得以徐子迅的才智能不能应付的了魏军攻势?”
刘武问道。
诸葛显稍稍思索,谨慎措辞道:“侯爷,在下与此人谋面不多,觉得此人城府颇深。小子窃以为,若是此人肯为我军出力。应该能应付吧?”
刘武听了直皱眉头:“明义,你这话说得太勉强,我西北攻略如刀尖起舞,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什么‘若是应该’,以你地意思是说此人不足当此大任对么?”
“小子不敢胡言,”诸葛显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此人才智或许在小子之上,可他工于心计靡费太多心血,怕是在军学上稍稍欠缺。”
军学等知识是需要心血浇灌才能成长的,并非一拍大腿计上心头,工于心计者自然缺少足够时间磨砺军学。
刘武点点头,赞许道:“明义,你这话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单*徐子迅一人帮助树机能是不够的。那么好,你马上修书一封让人去姑臧通知广崇,让他去帮忙。”
有宗容辅弼,树机能那边应当不会有太大破绽吧?
“遵命!”诸葛显恭谨退下。
……
细雨沥沥,气温渐渐消退,马儿踩着湿软草原,士兵们快速行军。
这时节在雨中行军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马隆笑眯眯回望前后左右他的上谷铁骑部队,扯开嗓子嚷嚷:“弟兄们,快点赶路啊,等到了浩舋有酒有肉有女人,大家想什么有什么!”
只有附近百十来个弟兄听得分明高声欢呼呐喊,其余的弟兄们是跟着起哄。
“都尉大人,为啥是让俺们上谷铁骑去浩舋驻扎啊?难道是瞧不起我们上谷兵。
马隆轻蔑鄙夷地瞥了这小子一眼,脸上却堆满微笑:“哦?你说说看,我们该做什么?”
“都尉大人,当然是把名震天下的汉国名将血屠夫宰了,到时候您一定官拜将军,升州刺史。”
野心勃勃。
马隆升官发财,他也能分点油水。
“哈,那倒是挺好。可是呢……”马隆还是嬉皮笑脸模样,欲言又止。
“都尉大人,可是什么?”这姓范的小子还没开窍,不死心的问道。
“哈,问题是我只是个都尉,文将军和邓太守那些兵马我可调度不了。”马隆笑嘻嘻说,“你要是这么想打仗,这样好吧,我向文将军修书一封,你到他军前效力好了。”
“大人!”姓范地小子大惊失色,连忙向马隆作揖求饶:“大人,是小人一时糊涂才说出这种不知分寸的昏话。”
马隆话中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