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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湿都湿了,偶尔淋淋雨,也是件痛快的事,权当洗淋浴了。
紫蔻撑着伞,一步一步往家走。
明天是中秋节,晚上王府里要设宴,事情多,她只好提前一天请假回家,好歹陪母亲过个节,意思一下。
母亲借住在郊外的一户人家家里,天公不凑巧,赶上下雨,使得她直到这工夫,仍然耽搁在路上。好在隔的近了,前面在岔口上拐下去,再走不远就到了。
将将要走到岔口处,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打面面晃晃悠悠走来一个人。明明是冒雨而行,神态间却甚是悠闲,不急不徐,从容好似闲庭信步。
紫蔻眨眨眼,把伞往上举举,那个,她没有眼花吧?那人好像是——
抬头就见紫蔻正撑着伞站在雨地里看着他。雨帘如幕,水滴交织着纷纷扬扬洒下,她一个人站在雨里,双手撑着伞,身上是一件有些单薄的布衫,只是下摆上沾了一圈斑驳的泥点,鞋子也有点湿。
看到他,迟疑一下,上前几步走,努力抬高手想帮他遮住雨。
却不料陈旭日缓缓地蹲下了身……伸手拿起那已经湿了地衣裳下摆,拧了拧,又抖开,甩了两下,再摸了摸衣摆下的裤腿,发现没有湿,松了口气,抬头问她:“冷不冷?”
紫蔻举着伞,低头有几分好奇地看着他地动作,听到他的询问,似乎是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浅浅地映出一抹笑容来,说:“不冷……”
陈旭日讪讪的放开手,有时他自我检讨,常常有种前世地心态作秽,总觉得十来岁的都还是孩子,在他而言,有时就真地把他们当成孩子,很难有同龄人的自觉。吃尽苦头地孩子,早熟又懂事,许是他存了栽培之意,就会然而然的想提供一点力所能及地便利。
十年种树,百年树人。
陈旭日认为,世间最合适的买卖,其实是培养人才,培养为我所用的人才。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一个人再能干,也可能是全才,身边有了可以信任的人手,等于是帮自己多长了几双眼睛,在某些方面,他们会做的比自己更好。
紫蔻,是一个让他想收罗网下,好生培养地一个孩子。
大雨冲刷中的庄子,一派灰涩朦胧中的房舍,就像是笼罩了一层轻薄的纱——黑瓦白墙,红砖青石,郁郁葱葱的树,都被笼到了灰蒙之中,没有了颜色做志,雨水仿佛冲刷干净了一切……再抬起头来时,紫蔻注意到陈旭日眼中的惊艳换成了痛快,嘴不自觉地上扬,被他感染,也不自觉地松开眉眼,笑了来。
“很漂亮吧?”紫蔻轻声道:“落雪时会更漂亮。虽然树上的叶子都落干净,只留下光秃秃地树枝,草也黄了,枯萎了,大雪可以把这一切都遮盖起来,到处都是白的。”
其实她并不盼望冬天,冬天太长,也太冷了,对没有余钱添寒衣的人家,没有钱买木炭的人家来说,冬天的日子不好过,山上再没有野菜可以挖,大半时候总是饿肚子。
可是冬去春来,四时轮换是自然规律,不以人地愿望为转移,所以紫蔻从不抱怨这些,她宁愿苦中作乐,从中挖掘可以让人觉得愉快的东西。
PS:那个,想让情节发展地快一点,打算只写剧情,往前推进,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是没什么进展。。。是我更新的字数太少了??晚上写了很多,原打算写地快一点,很多人都写到了,后来更新时时间不够用,就在后面取了紫蔻的一段过来,中间有些不顺畅地地方,我现在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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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温情
更新时间:2009…10…27 1:43:40 本章字数:4015
下个不停,一把撑起的雨伞下,圈出一方还算安稳的
陈旭日抹了把脸,把袖口往上卷了卷,稍拧了拧水分,自个儿的衣服下摆就管它了。 首发
紫蔻取出自己的帕子,递过来道:“用这个擦脸罢。”
“行,谢谢啦。”陈旭日爽快的笑笑,重新把脸擦了一遍。帕子覆到脸上,鼻翼间顿时嗅到一股清雅的香气,很淡,但是很好闻。
脸干爽了,帕子却湿得透透的。陈旭日又用它擦擦手,看了看,没好意思递回去,“那个,手绢脏了,改天我赔个新的给你。”
“算了,不过一块帕。”
“那怎么行?事是小事,该谢谢的。”陈旭日随手到身上。
“你怎么在这”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说完,忍不住为这种巧合而相视一笑,气氛霎时变的融洽许多。
陈旭日走在她旁边,释道:“这不是要回家过节么,被这场雨堵在路上了,寻思着隔庄子近,过来避避雨。”
“这庄子是你们家地?”紫蔻笑笑:“真巧。娘借助在这边一户农家。上次过来。听房东大娘说。他们新换了主人家。新主人特别和善。天旱少雨。专门找人在地里打了水井。供灌溉庄嫁用。收地租子也比去优惠多了。看样子以后可以吃口饱饭了……原来是你们家呀。”
陈旭日一听便明白了。那东一家。想来必是在庄子上种地地人家。这边是个小庄子。只附带着少少百多亩地。袁珍珠当初过来瞧。喜欢它这边地环境。依山傍水地。地理位置不错。地亩地问题。有了赢利后。往后可以慢慢扩大。
虽仅有百多亩地。到底也要雇人手耕种。这方面陈浩未做变更。仍旧雇了原来负责耕种地人家继续劳作。
“你在巽亲王府里做事?做地还开心吗?”陈旭日语气中透着些关切意味。
一个月前见她那会儿。她是跟在巽亲王福晋身边地。老实说。陈旭日对巽亲王常阿感觉非常之一般。
那人同简亲王济度是一个类型。自视甚高。以满人地血统为傲。习惯用一种居高临下地眼光俯视汉人。他听说满洲姑奶奶都是有脾气地。较之自幼受三从四德薰染地汉家姑娘。格外显得精明厉害。至少一个王府地当家女主人。不会是个好相与地。
陈旭日也屡屡听人说起过,那些在满人高贵门第里侍候地下人,因为一点错处被主人家随意发落至死至残的,或者因为受不得主人家的苛刻,自尽以求解脱地常有,都成了人人见怪不怪的寻常事。逃人之风遂愈演愈烈。
“份内的差使,尽力去做,多做事少说话,大约也就是这样了。”紫蔻回答地颇为平静,“跟你所处的环境比较,怎么说也能简单些。受些委屈是有的,忍忍就过去了。”
陈旭日偏头看她,较之从前,她说话应对的口气,感觉是越发从容了。
看来,在巽亲王府上做活地这些日子,随着接触到的人和环境有所不同,对她也产生了某些影响。
抬头往前看,大雨冲刷中的庄子,一派灰涩朦胧中的房舍,就像是笼罩了一层轻薄的纱——黑瓦白墙,红砖青石,郁郁葱葱的树,都被笼到了灰蒙之中,没有了颜色做标志,雨水仿佛冲刷干净了一切……
雨中地村庄,美的像一幅画家笔下温润地水墨画。紫蔻注意到陈旭日眼中一派纯然的欣赏,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被他感染,不自觉的松开眉眼,笑了起来。
“很漂亮吧?”紫蔻轻声道:“落雪时会更漂亮。虽然树上地叶子都落干净,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草也黄了,枯萎了,大雪可以把这一切都遮盖起来,到处都是白的,很干净,很舒服。”
其实她并不盼望冬天,冬天太长,也太冷了,对没有余钱添寒衣的人家,没有钱买木炭的人家来说,冬天的日子不好过,地里再没有野菜可以挖贴补生活,大半时候总是饿肚子。
可是冬去春来,四时轮换是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愿望为转移,所以紫蔻从不抱怨这些,她宁愿苦中作乐,从中可以让人觉得愉快的东西。
“是吗?呵呵,到时候我一定过来瞧瞧。”陈家所住的主屋不远处,是一些民房,其中就有一间里面住着紫蔻的母亲。陈旭日指着自家方向,笑着邀请道:“光是雪未免单调,梅花冬天才开,那边种了一园子的梅树,到大雪纷飞时,梅花也该开了,到时候你要是有时间,过来一起煮酒赏梅。”
袁珍珠是喜欢梅花的,有一回陈旭日听她无意说到,在她小的时候,所住的屋前就有一棵梅树,每到年节前后,总会热热闹闹开了一树,给她的童年带来许多快乐。
这会儿家里有了庄子,反正也有地方,重新规划整修房屋时专门划出一块地方布置了
园子,里面分成若干小的区域,栽种四时花卉。
紫蔻一愣,嘴唇微动,推辞的话,最后却没有说出口,默默的了点头。
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走多远,遇到什么样的人,所以,一旦遇到欢喜的事情一定要记住,以后,也许再也遇不到对自己很好的人。
这是姐姐的事教给她的,做人一定要懂得惜福,在可以自己做主的时候,顺着自己真实的心意去做……
一场雨断断续续,直到向晚时分才终于停息。
路途泥泞,车马行,陈旭日没奈何,只得在庄子里歇一晚,使人冒了雨去陈家通告一声,免父母担心。
第二天一早起来,紫蔻搭的便车,顺路一道回城。
先把紫蔻送邻近巽亲王府的一条街,转马头往家赶。父母已经倚盼望多时。
陈浩上来先摸摸儿子的额头,确他没有发烧,才笑道:“昨儿下晌刚落雨那会儿,你娘在家里就坐不住了,念叨着你必是被雨淋到路上了,生怕你要感冒……”
“快别忤门口了,有话里慢慢说。”袁珍珠一手拉儿子进屋,打量着他身上的衣裳道:“先回屋换身清爽衣服,不然,先洗个热水澡?换洗衣服娘都放到你床头了。”
庄子上没有陈旭日的换洗衣服,暂从庄户人家里借了一身。是粗布衣裳,一个十多岁少年的,身量比他少说要高半个头。人家特地找了最好地一身,也过是身上没打补丁罢了,只是有些大,不怎么合身。
趁着陈旭日洗澡,袁珍珠冯庆问清楚,打听得那家人甚是纯朴,不但借了衣裳,还张罗着熬姜汤给他们袪寒,听说儿子留了银钱给人家,赞许的点点头。
都是过日子的人家,虽是庄上的农户,也不好就占人家便宜。心里边就寻思着,下回过去,不要忘了再找两身衣服给家,总是一番人情,不能光用银钱说话。
陈旭日重新梳洗罢,过来陪父母叙话。
“多亏是昨天落雨,今儿倒是个晴天。这雨水要是挪到今儿,晚上可就赏不得月,也少了许多乐趣。”
“倒也是,中秋赏月么,若是逢上阴雨天,才是扫兴的事……”
因是过节,要好好做一桌子菜,家人同欢。桐月已经使人出去采买所需之物,一边拿了初步拟好的菜单,过来给袁珍珠过目。
袁珍珠递到儿子手里:“看看吧,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赶紧说一声,正好添上去。”
菜单上内容非常丰富,酱肘子烧鸡焖鱼一应俱全,陈旭日赶紧道:“娘,儿子想吃些清淡地。”
袁珍珠点点头,和桐月低语几句,勾了几个,又添了几个,把菜单最后确定下来,桐月拿过去交到厨房。
说到吃食,陈旭日不由得又挂念起郊外那十多个孩子,“桐月和冯叔晚上要回婆家吃饭么?”
“昨儿那头就使人来接了。头一年的新媳妇,回婆家帮着忙活也是应当,桐月挂着咱这边,赶上冯庆昨儿又没回来,才给推到今儿。预备着午饭后动身,娘让厨房准备了,中午早点开饭。”
说到桐月的婆家,袁珍珠语气淡淡地。
那头因没预备下大儿子大儿媳的住处,桐月夫妻俩又在陈家做事,平时回去的时候就不多。
头些时候桐月看着天气转凉,特地买了些布料并一些吃食拿回去孝敬,那头说话间倒惦记上另一件事,拉着桐月问她有没有“好消息”。桐月结婚这才三个月多点,哪里就到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