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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日之其人其事教给了她坚强和从容,面对生活,不管前面等着地将是什么,都要笑着面对,纵是现实世界里的矮子,也要争取做精神世界里的巨人。
大约是这个意思,总之,那种心态不能具体用语言加以分说,但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虽未交谈,已经在微微一笑里,不露痕迹的用眼睛打了招呼。
接下来又说了会儿话,大多是伯奇福晋和钮祜禄氏问,陈旭日等作答,因为要考虑措辞,留意回答的语气,这种谈话方式,并不是那么令人觉得愉快。
窥了个空,金真礼貌的提出告辞,袁珍珠偕子与她一同搭伴离寺回京。
伯奇福晋目送几个人身渐行渐远,很快拐过一个弯,被树木遮掩,再也望也不见了。
她收回目光,佛自言自语道:“这位陈夫人,什么来历?”
钮祜禄氏不:“怎么了?”
“嗯……”伯奇福晋回忆适情景,微拢了眉头。时人纷纷传言,那个少年如何如何神奇,照她来看,他的母亲,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模样。回头倒要找人仔细问问。
钮祜禄氏则在寻思另一件事,“照看,那金真儿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是长的好点。整天里喜欢弹琴自娱,心思旁分,持家理事上,也未必就会是个能管事地。在咱们旗人家里,十二三岁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打小跟着母亲学习操持家事,有专门的嬷嬷负责教导,这样的姑娘将来才做得一家主母,持家有道,让男人专心外面的事,不用操心后宅。这位金家二小姐,打小失了母亲教导,这方面必是不合格地。话说回来,就算她母亲在世,不过一个妾室而已,也教不了她正经东西。”语气中不无挑剔之意。
伯奇福晋笑笑道:“这女人看女人,和男看女人,角度不一样,结果也就不同。男人更喜欢她那种,长的养眼,能写会画,还会抚琴弄筝,皇贵妃不就是这种类型地?你看把咱们那位万岁爷迷的……金真儿不愧是皇贵妃地表妹,两个人倒是有不少相似之处。”
“谁说不是呢,”钮祜禄氏撇嘴道:“京里,多少八旗子弟都对金家这位才女动了心思。”
贵妃人的圈子就那么大,有什么小道消息流传地比什么都快,伯奇福晋自是晓得这个,“听说,你娘家侄子……”
“您不是外人,侄儿媳妇也不瞒您。都快把我嫂子愁死了,您说我那侄子,一门心思就想娶她为妻,为了这事,正同我嫂子闹性子呢。”
现今,朝廷不禁满汉通婚,皇帝带头娶了汉妃做表率,册封户部侍郎石申的女儿为恪妃。石氏进宫,皇帝恩赐她居住在永寿宫,为一宫主位之正妃,允她所着冠服均为汉装。还赏石氏之母赵淑人乘肩舆进西华门,至右门下舆,入行家人礼,赐重宴等。
所以,金真儿虽是正经的汉家姑娘,身份上倒不是大问题,至多成婚的手续繁琐些。她既有才名,也被人传容貌绝美,一点不比迷的皇帝失了心的表姐董鄂妃稍差,使得京中多少世家子弟,皆动了求偶之心。
钮祜禄氏娘家是大族,偏生她这位看中金真儿的侄子,不但是长子,也是嫡子。在他们这样的满洲大家来说,将来的一家主母是汉女,总归是件没面子的事。至少婚后的交际应酬上,很多地方不比自己人来的方便。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您也知道,宫里边,皇太后对那位是个什么态度。这金真儿不单是汉女,还是那位的表妹,您说,我侄子若是了她进门,往后升迁进退,不是生生添了许多波折?”
皇太后?伯奇福晋垂下眼眸,摩挲着自个儿小拇指上长长的指甲尖儿,“这事要看从哪个角度考虑,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四阿哥做了太子爷,母以子贵,那位将来如何不用多说。且不论她素来看重这位表妹,单就金家来说,金之俊是个相当通达的人,而且是个会做官的人……”
多尔衮执政时,金之俊深得多尔衮信任,顺治亲政后,大肆打击多尔'一系人脉,但凡与多尔衮走的近的、被多尔衮重用的臣子,无分满汉,都在贬抑之列。但是金之俊不靠贬斥多尔衮献媚于朝,却仍然能深得皇帝的信任。
“他调教出的孙女,应该可以信。再说了,吏部掌握用人大权,关系最重,皇上命金之俊以大学士兼吏部尚书,称得上位高权重,
,单纯以事论事,也不是可以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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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多事之夏
更新时间:2009…10…26 1:14:26 本章字数:4393
除圈地、禁止投充的法令自下达之日起,一直没有位。倒不是一点作用不起,主要是效果不明显。明面上,成规模的圈地事件发生的少了,但是私下里,类似使了各种蛮横手段强占他人之地为已所有,逼迫普通百姓尤其是各种手艺人匠人投充旗下为仆的事件,仍然屡有发生。
顺治对这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阴奉阳违的局面,气愤非常。
熟读史书,知悉史上历代帝王事,顺治很看重“政由已出”,他认为一个真正的帝王,就应该做到“发号施令,旁若无人”,且须“政出令行”,最后这一条尤其关键。
前些年力排众议,坚持启用汉臣洪承畴经略西南各省。顺治给了洪承畴五省军权、财权、人事权,以及临近四川、广东,以至河南、陕西等省粮草调拨权,全国乃至中央的文武官员他都可以根据需要择取任用,而且不但不派满官监视他的行动,反而要求相关满官包括宗室王公与他合作,甚至可以先斩后奏,以此表示他对洪承畴极大的信任和采用招抚政策的决心。
这样改弦更张,君臣两个都顶着很大压力,不少朝臣都是反对的,特别是议政王大臣和各宗室王公,坚决表示反对。
洪承畴从实际况出发,采取重抚轻剿政策,谨慎用兵,以守为战,借力打力,同时将吴三桂等汉王部队驻守关隘,一点一寸地向内挤压。
这种经略政策实行之初到朝廷诸王公的猛烈抨击,垢病颇多,但自顺治十四年孙可望投降,战事开始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今年入夏以来,西南战事越来越明朗化,前线战事的顺利进行,使得顺治有了底气,开始在朝政上安排进行突破性的改革。
六月里,以“库吃紧,需开源节流”为明目,发布废除圈地、禁止投充法令外,紧接着又下旨停诸王以下孀居福晋岁给俸禄银米,照八旗孀居命妇例各半俸一年。
此举引来京师满人中各王公大臣内宅命妇不满,顺治这边,除简亲王济度、巽亲王常阿外,诸多满臣先后在面圣时,或明或暗表示出反对之意。宫里边,皇太后那里也不消停,数位老福晋纷纷进宫,跟孝庄诉苦。
一时间,满臣中对顺治大起怨怼之意,消极怠工、敷衍塞责者屡见不鲜。
孝庄虽未驾临南苑。但三番五次派专人过来提点。警告顺治不可“亲汉人、远满臣”。本末倒置。寒了自己人地心。损了朝廷立足之根本。云云。措辞从委婉到犀利。态度愈见强硬。旗帜鲜明地表示出反对意思。
内忧外患。纷至沓来。顺治怒渐高涨。最后一次。当着过来传达太后旨意地专使苏苿尔地面。当场摔了茶杯茶碗。揣翻椅子。高声怒斥。以示坚定不从之意。
苏苿尔打小侍候孝庄。不仅宫里边太监宫女包括各宫妃在内。对她很是尊重。就是朝中各大臣。对她都有着一份敬重。她打小看着顺治长大。顺治向来对她尊重有加。似这等严重发作。却是绝无仅有地一次。
苏苿尔回宫后。虽是有心掩饰为顺治开脱。但孝庄岂是别人糊弄得了地。问清详实情况。勃然大怒:这哪里是发作苏苿尔?根本就是公然给她没脸!
总算在闻讯陪着苏苿尔一同回宫地孔四贞等人地劝解下。孝庄暂时按捺了性子。没有立时追到南苑发作。心里边既对自己不争气地儿子感到痛心失望。对董鄂妃又加深了一层厌恶。几到切齿痛恨之境。
孝庄那里决意暂且冷眼旁观。看儿子最后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另一边。顺治决意杀鸡儆猴。打算拣着朝中几个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地人物。抓着由头好生整治一番。敲山震虎。以泄心头之怒。
最后被安亲王岳乐给劝了。
岳乐劝他暂忍一时之气,“为君者当有容人之量,不必急于一时。洪承畴几年里顶住压力,才换得今日西南战事的大好局面。时间已经证明了皇上决策英明,眼下的各种措施,日后也将继续被时间证明皇上是对的……且忍一时,往后腾出工夫慢慢梳理就是,现在要紧的不是发作哪个,正事要紧……”
到了七月二十三,顺治开始改定官制,重新划分满汉官员品级。
改内三院为内阁,大学士改加殿阁大学士,仍正五品;将翰林院并入内阁,提高大学士的品秩,设翰林值庐,设翰林院及掌院学士官,加大汉臣对朝中政事地参与力度,掌院学士及学士均正五品;六部满汉尚书,俱正二品,汉尚书如先与满尚书可为掌印;侍郎正二品;理事官改称郎中,正五品;副理事官改称员外郎,从五品;主事正六品,司务从九品。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三品,副都御史正三品,左佥都御史正四品,监察御史正七品……除宗人府外,其余部院满汉启心郎俱裁去。又添设各道御史十员。
对满臣来说,这个夏天不平静,自四阿哥被册立为皇太子起,惊雷一道接一道不得消停,且一道比一道来得急,来得猛。
“皇上一意孤行,在偏执的路上走的越来越远,看那模样,竟是要把祖宗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与汉人一块治理。距离八旗将士从龙入关,到现在这才多少年工夫?照此发展下去,要不了多少年,这天下,还是大清的天下吗?”
……
多少满臣王公为此忧心忡忡。议政王
议上,岳乐虽恭居首位,一力支持顺治的各种改革的声音几乎是一面倒,话里话外,对皇帝地政见多持反对之态度。
汉臣面上平静,心里却是一派欢喜之情。
十年寒窗苦,求得的不过是一朝成名天下知,从此步入仕途,开始人生另一番格局。
但是本朝比之前朝,实是对汉人大失公平。满人生下来承前人余荫,轻易便可选入朝中为官,不但掌实权,且起步的品级就偏高。汉人则经历层层科举选拔,最后即使侥幸进入朝中,也是恭添末位的闲职,要么就是到地方上任一个小官,想品级,不但要熬资历,其中更有层层关系要费心打点,轻易接触不到实权位置。
这下便好了,新的政策出台,情况有所改善,往后大伙也便有了奔头……
有人欢喜,有人。不过这些暂时都与陈旭日无关。
八月十五,仲秋团圆节,陈日共有三天的假日可供支配。
十四日中,用过午饭不久,冯庆驾了马车来接。
天空中云层密布,天色发阴发暗。行半途,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了下来。
:下越急,泥土地上一会儿便积起了水洼,行路不便。约摸着路程,家里置办的庄子隔地更近一些,陈旭日便着令冯庆往庄子上去躲雨。
土路泥泞,车轮常常陷其中,好容易驶到庄子附近,不堪折磨地车轮终于出了故障。
冯庆停下来修理车子,陈旭目测,距离庄子所在之处,不算十分远,不耐烦停下来等,就打算冒雨跑过去。上午冯庆驾车出来那会儿,天色尚好,看不出下雨意思,一时大意,未及备下雨具。
沿着土路跑了不远,身上就被雨水打湿打透。陈旭日看看衣服下摆溅的满满一片泥土印记,索性不跑了。
反正湿都湿了,偶尔淋淋雨,也是件痛快的事,权当洗淋浴了。
紫蔻撑着伞,一步一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