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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布日固德的想法。
陈旭日虽不知道他具体的心思,这会儿也已经猜到了,布日固德之所以邀约自己,必是想再安排一场与静妃的“偶遇”。
他心里微微叹息一声,随即深吸口气,朗声笑道:“心里烦闷,痛痛快快跑一场也挺管用。来来来,咱们这便开始跑马,正好让你这个师傅检验一下,我的马术有没有进步……”
自苏末尔来南苑给皇太后传话,不慎惹的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CN整理顺治大怒,大大发作了她一通后,孔四贞担心孝庄因此一怒之下启驾南苑,再惹来一场剧烈争吵,使得这对皇家母子之间的裂痕更大,便陪着苏苿尔一道回宫相劝。又因中秋节临近,索性便留在皇宫陪孝庄过节,以尽做女儿地孝心。
如此便耽搁了些日子,正好也赶在今天重新回到南苑。
孝惠皇后原是要同她一道过来,提前使人来报,顺治冷冰冰回道:冬天那会儿太后病在南苑,皇贵妃尚在月子里,都要来南苑侍疾,而皇后身为后宫之首,又是姑表至亲,却是不闻不问。这会儿太后在宫中“养病”,皇后何以反倒要来南苑?身为一国之母,连孝道尚且不懂,何以做后宫表率?
这般回话,又把孝庄气个半晕,孝惠皇后自然不能再来。孔四贞回到南苑,稍做歇息
请顺治外出散步,寻思着找机会相劝一二。
另外,此行孔四贞也有个为难处:依着皇太后那边的意思,当时便要下旨令皇贵妃回宫“侍疾”,孔四贞好说歹说给暂时劝住了。孝庄密令她严密观察,倘使董鄂妃身体真的大好,立时使人来报,那头便要正式下懿旨召她回去。
孔四贞看的最清楚,顺治这般不管不顾与皇太后腾,中间最受牵连的,非董鄂妃莫属。这些日子来,顺治连做了数件让皇太后反感地事,偏生董鄂妃陪行在侧,使得皇太后直把那皇贵妃恨的是咬牙切齿,宫里边后妃也是有志一同,对皇贵妃普遍大生抱怨之心。
陈旭日受了池鱼之殃。
有消息称,陈旭日小小年纪,已经开始陪同皇帝在书房约见众臣,虽是文学侍讲之臣,不涉政事,焉知其不会多嘴说些有的没地?那道废除圈地禁止投充的旨意,中间就有他在推波助澜……
孔四贞有时自立场十分尴尬。
那些人口口声声抱怨皇亲汉人,远满臣,冷了满蒙诸王公的心,一边又对汉人大出贬抑之辞。
她自己却是:地道道的汉家女,虽是皇太后认下地义,平素颇得皇太后疼爱,宫中后妃因此对她颇为尊敬,但那又如何?怎么样她都不会变成满人,夹在一群满蒙的福晋们中间,听着她们的纷纷抱怨,心里滋味殊难形容。
打马沿着河岸缓行,陪着顺治说闲话,孔四贞正把想话题导入正题,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边的吴良辅突然一溜小跑着过来,趴在顺治耳边低语数句。
顺治脸色立时变的十看。
“他们往哪边去了?”
良辅一边留意顺治脸色,一边小心道:“奴才给皇上带路。”往后招招手,另有小内侍紧跑着把马牵到跟前。
顺治冷哼一声,脸板的能刮下一霜来,翻身上马。
“皇兄,出什么事了?”孔四贞看地稀里糊涂,赶紧问出声。
顺治仿佛才想起还有她在,硬声回道:“朕突然有点急事,皇妹请自行回去吧。”又跟后面的侍从吩咐道:“你们送四贞公主回去,都别跟着来,朕和吴良辅去去就回。”
一扯缰绳,与吴良辅俩个匆匆打马离开了……
陈旭日操纵马匹地本事,与打小像是生在马背上的布日固德自是没法比。说是要跑马散心,实际上始终是布日固德在前面领路。
一路上七歪八拐地,最后果不其然,在一处紧挨着一片小树林的坡地上与静妃等人“巧遇”了。
静妃有静妃地苦恼,布日固德有布日固德的难处,这两个虽是出身尊贵的天之骄子天之骄女,享尽荣华,奈何最重要的终身大事偏是由不得自个儿做主。布日固德面临着指婚的问题,他有义务与爱新觉罗宗室联姻,娶一个宗室女是他推不掉的责任,而静妃甚至不是一个自由人,在名份上她属于另一个男人。这样的两个人想要走到一起,实在是太难了——陈旭日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都替他们感到难成。
那两人一时间想不出有用的法子,彼此的决心倒是十成十的不掺假。最后唯一达成的共识就是:静妃这边让皇室松口,放她回草原,是第一等的要事;指婚一事,布日固德想办法解决。
这事没有陈旭日置啄的余地,他也不多话。只在最后听静妃说道:她想回草原的事,指望皇太后成全是没可能了,父亲带来太后的嘱托,要她务必要认清自己的本分,不可胡思乱想,做出有损朝廷体面的事……她说,她不愿再无望的等下去了,秋风渐凉,再过月余,皇帝就该启驾回宫。皇太后既知她生了去意,以后只怕她再无机会离开那座层层宫门封锁的紫禁城,她不想再等了,这几天她会好生想想,然后正式向皇帝摊牌……
哎,可~而知,这必将惹来一场结果难以预料的大风波!
陈旭日往回走的一路上,心里暗自琢磨,也在暗暗发愁。
自己也算卷进这场风波里了,对立足未稳全无根基的自己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现在不?着侥幸心理,求神拜佛保佑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这件事的知情人,而是该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被迁怒了,该怎么办?顺治的性格最为冲动,孝庄性格最为阴险……
一路想一路行,不知不觉到了行宫。陈旭日刚跳下马,门口处一个小内侍立刻冲他跑过来:“传皇上口旨:陈旭日回宫,立即带往书房见驾……”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爆发(二)
更新时间:2009…10…31 2:04:14 本章字数:3707
治不是第一次宣召于他,但像这回等不急似的派了人口候着,却是头一遭,实是透着几分不寻常。
陈旭日心里微有几分忐忑,正要答应一声,就有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过来,亲自从他手里接过缰绳,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道:“皇上召见要紧,陈公子这匹马,就交给明珠安置吧。”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摸摸马头,往后顺了顺马的鬃毛。两人距离挨的极近,陈旭日忽听他用极低的声音快速道:“皇上下晌外出骑马,才和吴公公回来不久。出去时没什么异样,回来时很生气,还在门口就一迭声吩咐着要你一回来就去见驾……一会儿说话小心些,仔细别冲撞了皇上,惹来祸事。”
陈旭日心里感激,冲他微微点了个头。
他说的这些话虽然简单,其中却透露出很多信息,至少陈旭日不至于稀里糊涂,待会儿往御前说话多少也有点数。
“那就有劳纳兰大人了,旭日改天得便,一定请纳兰大人吃顿水酒略表心意。”
这位长相颇为俊雅被陈旭日称做“纳兰大人”的年轻人,不是别个,正是康熙朝有名的一代权相——纳兰明珠,一代词坛名家纳兰性德的父亲。
此时的纳兰明珠,还不曾得志,只任了一个小官,负责皇帝出行仪仗车驾的小官云摩使,因而随圣驾驻跸南苑,顺治日常出行用马事宜也经由他手,这会儿便十分清楚顺治适才的情绪好坏。
陈旭日同他有几分香火情。
起因,一则不外是他知道这人是个有才干地,日后必将飞黄腾达,而且陈旭日对他那个名唤纳兰性德的长子,存着结交之心;
二则呢。这纳兰明珠官虽小。其家族却是满族有名地叶赫部。皇太极地母妃就是纳兰明珠地嫡亲姑奶奶。如今这个部落虽然风光不再。但是由于叶赫家族与皇室地姻亲关系。使得纳兰明珠从小就有机会接近皇室。
纳兰明珠身上有侍卫衔。精通满汉两种文化。又有较深地经学素养。做事干练。对人热情。喜广泛结交汉官文士。遇人常是不笑不开口。笑咪咪地主动同人打招呼。
这种和善个性。使得纳兰明珠跟许多汉官文士关系颇不错。在南苑这些日子。陈旭日也因此见过他几次。一方是存心结交。一方是有意为之。这会儿虽说不上有多深厚地私交。表面上却实实维持着一团和气。
“酒就不必了。哪天叨拢陈公子一杯茶吃就好。”纳兰明珠牵着马走没两步。一个属官赶紧上前接过缰绳。他回头冲陈旭日摆手道:“正事要紧。陈公子快请吧。别让万岁爷等……”
“陈旭日。你可知罪?”
陈旭日在小内侍地指引下进了顺治地书房。刚进屋呢。没容他行礼。顺治就劈头盖脸扔过来一句饱含怒气地指责。同时伴随着茶杯重重顿在桌子上地脆响。
“皇上恕罪,”陈旭日一脸懵懂的表情,然后用着小心的口气轻声问:“小臣做错什么了?旭日愚钝,请皇上明示一二,小臣一定改!”
“你……”顺治恨的咬牙,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挥了挥,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他初初在高岗上往下看,远远的看到静妃、布日固德及陈旭日三个人在一起散步,隔地太远,他们在说什么根本就听不到一点。
顺治开始的确是非常之愤怒,一股无明火当时就充斥全身。
怎么说静妃也是他的妃子,自己的后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说的不好听点,这种行为是背着他私会男人,但凡是个做丈夫地都会愤怒!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与爱不爱那个女人无关,事涉男人的颜面,皇室地颜面!
一路上怒气冲冲,倒吓的身边侍候地人噤若寒蝉。这会儿有了点时间缓冲,气愤仍是不减,却已经稍稍有点理性了。
扔在桌上的茶杯,因为主人动作粗鲁而晃了几晃,溅出一些水渍。吴良辅悄没声地上前,挪开旁边离的近的奏折,扶好茶碗,屈了小臂用袖口抹去桌上晕染的水迹。仔细蹭了蹭,确定干净了,才轻手轻脚的退回原位站好。
顺治烦燥的抓抓衣领,“说,你下午都干了些什么?”
来书房的路上,陈旭日就猜测着,他们三个人会面的事,十有**出了纰漏,被顺治察知。
他倒不是重点,关键是布日固德和静妃。就连吴克善要见女儿,都得提前请示,轻易也是想见就见,何况这一男一女根本就属于背着人私会的性质。这时代可没那么开通,此种行为是断
允许的。
这会儿见问,做出一副不甚明了的神情道:“小臣从家里回来,正巧布日固德郡王爷邀约一道出门逛逛,那什么,小臣几天没骑马了,有些、想的厉害。就一起去外边骑马,跑着跑着,恰好遇到、遇到……”偷偷抬头,目光一下子便碰到正紧紧盯着他的顺治,忙不迭低下头去,一脸惶恐而老实的嗫嚅着道:“不敢隐瞒万岁爷,恰好遇到静妃娘娘。我们急忙就给静妃娘娘行礼请安,说了几句话。”
顺治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不胜惶恐且不知所措的样子,仍旧绷着脸,口气却是稍缓:“就说了几句话?”
陈旭日迅速在心里合计:要不要说出布日固德和静妃是旧识?这事没个完,静妃怕是就要在三两天内找皇帝摊牌。谁知道扯来扯去扯的远了,会扯出什么来?这会儿顺治既然晓得布日固德和静妃私下里见过面,静妃再要找他谈话,话赶话保不齐顺治就会问她是不是生出旁的心思。
依陈旭日看来,这静妃的性子实是倾向于心直口快的那种,对顺治又心存抱怨,从前她都敢指着顺治的鼻子和他对骂,要泼辣起来是真泼辣。现下性子虽是沉稳多了,陈旭日却也怕她到时候梗着脖子就认下了有外心的话。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追究起来,布日固德和她是旧识的事,可真算不得秘密,自己这会儿瞒着……
脑中风车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