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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后堂。
亨利二世从怀里掏出了一幅地图,放在了莱瓮三世的手中:“这幅图是大汉皇帝楚风给我的,他警告说如果亚美尼亚胆敢和大汉为敌,就要发动塞尔柱突厥人和阿拉伯人从东西两面夹攻,这副就是将来把亚美尼亚领土分给他两个属国的地图。”
莱瓮三世展开地图,心都抖了起来,亚美尼亚处于小亚细亚东部,背靠高加索山脉,当初大汉帝国进攻塞尔柱苏丹罗慕洛,莱瓮出于报仇雪恨的考虑和十字军并肩进攻塞尔柱的东部行省,在那里大开杀戒,东部行省的好几座城市被他们夷为平地,这仇恨算是几辈子都无法消磨了。
如果真要奉教皇的号令,对大汉摆出副敌对的姿态,耶路撒冷这边且不说,塞尔柱人和阿拉伯人将会在大汉皇帝支持下,兴高采烈的杀进亚美尼亚!
莱瓮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应该怎么办,亚美尼亚是独立自主的国家,并不是教廷的附庸,没有义务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去替教廷火中取栗。
做出决定之后,莱瓮才奇怪的看着亨利二世,奇怪的问道:“您怎么会有这张地图?上帝呀,难道您的密探竟然能在帝国情报司眼皮子底下偷到它?”
“是大汉皇帝亲手给我的”亨利二世无视对方的诧异,接着说道:“您不希望亚美尼亚再次跌入深渊,而我,也不希望缩回阿卡德城堡。”
莱瓮一怔,继而畅快的大笑起来,看来做出同样选择的人并不只自己一个,甚至除了亨利二世还有更多。
几分钟后,两位国王回到了大厅,条顿骑士团团长施瓦登说得满嘴喷唾沫,可听众的反应并不像预想中那么热烈,他不得不拉出莱瓮三世:“亚美尼亚,全世界第一个瞧依基督的国家,在来的路上尊敬的国王就允诺和十字军并肩作战,抵抗自东方来的黄祸!”
莱瓮非常气愤的甩开这个头脑发热的家伙,“施瓦登阁下,我必须指出您的遗漏之处,我是说如果基督的信仰面临危机,亚美尼亚人将毫不犹豫的拿起武器,为捍卫信仰而战。”
博克哈德的施瓦登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那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大汉西征威胁着基督信仰,咱们罗马的圣父下达了敕令,加百列吹响了圣战的号角“完全相反”莱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急忙替自己撇清:“众所周知,大汉帝国施行宗教自由政策,他们是一个彻底的世俗政权。皇帝楚风对基督徒、穆斯林和佛教徒的态度完全等同,他在”川占多数的海法港修建炎黄圣像。也允许穆斯林在他本,四爪州蔫清真寺,这是得到全世界公认的。”
施瓦登张口结舌,这个一根筋的德国人一时间被弄糊涂了,根本没有想到亚美尼亚国王莱瓮从最开始就做好了骑墙的打算。
“是啊,圣战的敕令大约不是针对大汉吧,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对各大宗教的态度是不偏不倚的。”
各方十字军势力的首脑人物小纷纷替大汉辩解起来,甚至有人小声说:“听说梵蒂网的圣彼得大教堂上展现了神迹,教皇永无谬误论也被打破,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
最终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派人向大汉帝国设在海法城的总督府送去信函,表示一如既往的保持友好关系,并且声明之前的举动并非战争准备,而是例行的军事演习。
地中海气候的罗马城即使冬季也温软湿润,气候属于海洋与陆地交界的耶路撒冷微有寒意,伏尔加河畔的拔都萨莱城则雪花纷飞大河冰封,一派严冬景象。
几位心怀鬼胎的罗斯大公,弗拉基米尔大公国的安德烈大公、克里木的伊里奇大公、特维尔的亚诺斯拉夫大公,冒着严寒风雪来到这里,会见蒙古汗王海都,不,现在是大汉帝国册封的忠顺王。
拔都萨莱城,建在伏尔加河畔,本是当年拔都西征之后建立的金帐汗国的都城,海都效忠大汉皇帝之后,率领兵马从玉龙杰赤绕里海来到这里,据说是为了追击躲入高加索山区的蒙古大汗忽必烈和金帐汗忙哥帖木儿。这位蒙古王爷赖在拔都萨莱城不走,俄罗斯人可不会心安啊 以拔都萨莱城的位置而言,就像一柄匕首插在罗斯的心脏,刚才摆脱了教靶狂抬的罗斯蛮族,能不担心吗?
接到莫斯科大公亚历山大罗维奇的号令,几位大公觉得上次在小亚细亚赚了个盆满钵满很不错,本想即刻率兵渡过黑海南下,可立刻从身后的拔都萨莱城传来消息,说海都王爷从高加索山区把兵撤了回来,哪怕大雪纷飞的天气,他们一下子都给吓得出了身白毛汗!
比起大汉帝国,这个时代的罗斯人更怕蒙古铁骑,原因无他。虽然汉军击败了蒙古军,但大汉从来没有统治过偏僻的基辅罗斯故地,倒是蒙古人统治了好几十年,号称鞋靶狂抬,录皮抽筋式的拨刮,贪得无厌的压榨,大屠杀,流血,**掳掠,弄得罗斯小孩半夜啼哭,母亲只要说一声蒙古人来了,哭声就立刻停止。
汉军一般不屠戮老百姓,但蒙古人要杀啊,海都更是以心狠手辣闻名于中亚,据说他占了拔都萨莱城把忙哥帖木儿的家眷男的屠了女的卖了,对自己家族兄弟都这么心黑,对罗斯人那还用说吗?
当下几位大公就按兵不动,巴巴的跑拔都萨莱城看看风色如何,要是海都力量很大、来意不善呢,就把军队留着防备他,要是相反呢,倒也不介意跟着亚历山大罗维奇去拜占庭捞一票。
在牛皮幔帐中,他们见到了海都王爷,昔日蒙古帝国的窝阔台汗,今天大汉帝国的忠顺王,仍旧穿着身蒙古式样的俏金质孙服,身边一溜强壮凶狠的怯薛卫士,大冷天也赤着上身,露出强悍的肌肉。每一个都拿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客人。那种凶光就像恶狼一样瘪人。
罗斯大公们本来就心怀鬼胎,有个别胆小的被这些卫士一瞪,想起当年在金帐汗治下,到拔都萨莱城犹如鬼门关中走一圈的感觉,当下就两条腿发软,要是怯薛卫士们呼喝一声,只怕都要把屎尿给吓出来!
没办法,俄罗斯史学家自己写的,“罗斯大公们两年一度来到拔都萨莱城,忍受金帐汗的鞭答与辱骂,然后兴高采烈的离开因为他们只是遭到鞭打与羞辱,并没有丢掉脑袋”
金帐汗才倒台几年啊,当年的恐怖记忆还留在心头,海都在罗斯大公的眼里,实在不比忙哥帖木儿更加和蔼可亲。
刚刚见到海都,好几个大公竟然习惯性的跪了下去。
海都眯起眼睛,凶恶险诈的目光比一百名怯薛卫士还要令罗斯人胆寒,就是那些没有下跪的人,也觉得膝盖有些发软了。
可让他们放心的是,王爷心情很好,海都展颍大笑,“本王如今和你们同是大汉皇帝的藩属,如何下跪呢?来来来,起来说话。”
罗斯大公们这才心惊胆战的站起来。
忽地听得外面蹄声如雷滚过小罗斯大公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光听声音,不晓得有多少个万人队在这里!
一位络腮胡子的蒙古将军风风火火闯进帐中,急匆匆的道:“兀立赤率左翼三万户赶来此间,请汗王示下!”
另外一位黑脸的将军也跟着闯进来:“启禀汗王,右翼三万户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海都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得不行,眼神有些躲闪膘了眼罗斯大公们,瞪着眼睛看着两位将军像要吃人似的:“没见我接待贵客吗?谁让你们进来的!来人呐,通通拖出去打五十鞭子!”
811章 早盘封镇
,“二怯薛亲卫拥而卜。把络腮胡的蒙古将军拖翻在地 糊拖出帐外执行海都的命令。
那将军兀自睁着双怪眼大声分辩:“兀立赤无罪,王爷下令左右两翼六万户集结完毕之后立刻回报小兀立赤不敢贻误军机”
海都气得花白胡子翘起老高,“做贼心虚”的扫了眼罗斯客人。悄悄朝兀立赤使眼色:“分明是六个千户,你却给报成六万户,如此报事不明,正经该打!”
海都的这个眼色是“悄悄”的,偏偏好几位罗斯大公都瞧得分明,登时就心底凉了半截,头皮发炸、手足发麻。
兀立赤还待强辩,拖翻他的怯薛亲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这位粗放型的蒙古将军才如梦初醒,一连串的耳光扇在自己脸上,声音大得像牛吼:“汗王小的喝了三斤青棵酒,脑袋都昏了,因此报事不明,要打要罚,任凭王爷责罚!”
海都的脸色刚刚好了点,可那后进来的黑脸将军又望着兀立赤,奇怪的道:“兀立赤谙达兄弟。今天中午你分明吃的羊肉、烤馍。没有喝酒啊?”
这下子海都王爷只差捂着心口天旋地转了,实际上也差不多。所有人都发现昔日的窝阔台汗、中亚霸主,脸色变成了青黑。“喝了的,喝了的”兀立赤讪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黑脸将军就朝外面跑。
海都胸口跟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半晌才换了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望着罗斯客人们道歉:“诸位见笑了,本王麾下的蒙古健儿都是些粗鄙不文之辈。不懂待客的礼节,冲撞冒犯了贵客,见谅见谅。”
不过他越是客气,罗斯人的心情却越发忐忑,谁都知道海都狡诈如狐、凶狠如虎,他堆在脸上的不是笑容,是明晃晃的尖刀啊!
何况,当年到拔都萨莱城受金帐汗的凌辱,罗斯大公们都有经验了,要是被羞辱或者痛殴一顿反而平安无事,因为除此之外就得掉脑袋啦。
今天海都为什么分外客气?罗斯人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位王爷想从罗斯蛮族手里夺走什么!
弗拉基米尔的安德烈大公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对坐在旁边的伊里奇大公说:“糟糕,海都想把该死的救靶狂抬,重新套在罗斯人的脖子上吗?我敢拿整个弗拉基米尔公国打赌,他带来的决不是六个千人队。而是六个万人队!”
伊里奇也英雄所见略同:“蒙古汗王比狐狸还要狡猾,他说是万人队我们反而放心,他非说千人队,那就一定是万人队。”
安德烈忧心忡仲:“糟糕。成为大汉帝国的藩属之后,中亚的蒙古人还能征调如此庞大规模的军队吗?我本来以为他们最多能组建两个万人队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宴会上,罗斯大公们怀着满腹心事,肥美的烧烤羔羊肉、香喷喷的烤面馍、热腾腾的酥油茶,他们都没有心情享用,只有海都旁若无人的饮酒吃肉,故意做出一幅贪图享乐、好酒贪杯的样子。
毫无疑问,这又被罗斯人解读为蒙古汗王麻痹敌手的诡计。
若是海都说自己有六个。万人队要进攻罗斯腹地,大公们定然将信将疑。些微透出些信息再竭力否认,他们反而深信不疑。
宴会上,海都自然是一再声称自己归顺了大汉皇帝、天可汗楚风。楚风是热爱和平的、胸怀博大犹如长生天的汗,在他治下的藩属都安定团结睦邻友好,奉行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国家战略,希望双方在和平友好的气氛下发展经贸往来,恢复陆上丝绸之路的繁荣昌盛,为保卫世界和平促进人类进步作出新的贡献”
罗斯客人表示乌苏里江和黑龙江流域,黑瞎子岛、江东六十四屯和乌里雅苏台地区都是大汉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那就是大汉帝国朝廷,决不承认躲入高加索山区的蒙古小朝廷”
这次宴会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啊是场令人昏昏欲睡的大会
沉闷的宴会上,安德烈和伊里奇玩了手尿遁,借着嘘嘘的空子。两人把衣服翻过来就成了蒙古人穿的大皮袄子,借着风雪的掩护摸到了营地内的一处土坡,朝四下望去。
远方人马旗帜影影绰绰,只听得蹄声如雷滚过大地,却不晓得究竟有几千几万人马。
伊里奇上次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