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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苦笑着没有躲闪,任凭安娜的拳头砸到胸口。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安德罗尼库斯的死看上去就说明了一切,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篡个者米哈伊尔在彻底掌握皇帝的权力之前,并不会威胁他的生命安全。
在元老院和贵族心存狐疑,安娜公主统兵在外的情况下,如果杀死安德罗尼库斯,米哈伊尔简直就是在往自己脸上贴“篡位者”的标签,进一步促使各方反对者的联合。
相反,留下哥哥的性命才最符合米哈伊尔的利益,他的共治皇帝身份来源于安德罗尼库斯的诏书,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最好的局面,“皇帝活着,好好的待在君士坦丁堡,和身为共治皇帝的弟弟亲密无间”这样兄友弟恭的场面,无疑是对篡位传言的最有力回击。
这样的话,非但元老院和贵族们无话可说,就是安娜公主的离去也变得没有任何理由,反倒成为背叛国家背叛父亲的行为。
所以安娜并不担心父亲的安危,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天没有被击败,父亲的生命就比雅典卫城的基石还要稳固。
但现在,安德罗尼库斯竟然、居然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他的死亡对谁有利呢?安娜帕列奥丽娜立刻从离家出走的小女孩,变成了替父报仇的悲剧人物,毫无疑问将受到普世的同情,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她的故事注定被吟游诗人传诵,注定在若干年后被搬上君士坦丁堡大歌剧院的舞台,3得多愁善感的贵妇为此洒下一把廉价的眼泪;
执政官那赫提留以及他统帅的“维克西拉提欧帕纳提纳”皇家近卫骑兵团,原本面临着叛国罪的指控和放逐的威胁,可安德罗尼库斯一死,他们面临的指控就变得软弱而心虚,前一天还被指控为叛国者的人们,下一刻就化身为协助美丽公主勇斗恶龙,哦,不,是勇斗邪恶怪叔叔的正义骑士;
拜占庭虽然是个帝国。权力却远不像东方中国那样相对集中,他们还保留着奴隶制共和国时期的传统,元老院、新罗马贵族、行省地方势力、君士坦丁大牧首为首的东正教,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其中不乏安娜的支持者。安德罗尼库斯的死讯无疑是给这些势力的一剂强心针,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把米哈伊尔钉在某个、弑君、杀兄的不义境地。而自己迅速从受审者的囚笼,跳上审判官的高台。
安德罗尼库斯,拜占庭皇帝,他活着对女儿没有什么帮助,他的死亡却能立刻产生效果,价值不啻十万大军,给她和叔父争夺皇位的斗争。增加不小的胜算。
获益者首先是安娜自己,不过公主殿下显然没有腹黑到弑父求胜的境界,那么接下来似乎没有人比盟友大汉皇帝楚风的嫌疑更大了。
无论为了替大汉、热那亚和安娜的三方联盟争夺胜算,还是进一步搅乱拜占庭帝国内政,引发彻底的内战。为大汉西征扫平障碍,大汉皇帝楚风都是安德罗尼库斯之死。仅次于安娜的最大获益者。
“混蛋。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亲?他只是个胆善良的人。对谁都没有威胁”安娜的拳头狠狠砸在楚风胸口,泪水不争气的流淌,她踢、踩、撕、咬,活像一头发狂的雌兽。
楚风很想搞怪的喊一声“不要打脸”想想安娜的心情,终究还是忍住了。转过脸,挺起了胸膛不闪不避,任凭安娜发泄。
女人的体力终究有限,悲愤之下心情激荡更是容易疲累,安娜的动作越来越慢。
于是楚风捉住了她挥动的小拳头,长叹一声:“如果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会相信吗?”
“不信,绝对不信。你这个骗子。心黑手辣的家伙!”安娜喘着气,胸脯激烈的起起伏伏,因为刚才的疯狂。长裙被她自己撕破了好几处,露出雪白粉腻的肌肤。
楚风微怔,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饱览春光,而是默默的脱下自己的长衫,亲手披到的身上。
安娜先是面色微红,继而诧异的盯着楚风,在她心目中,这家伙是有便宜不占天地不容一类的。像今天这样严肃好像还从没有见过,这种诧异使她短暂的停下了哭闹。
转身,从书桌上取来李鹤轩呈递的完整报告,楚风闷闷的道:“看完这些。你就知道一切了。”
刚看到第一段,安娜就惊讶起来,因为情报的内容来自拜占庭皇宫内,大约是仆役、卫兵之类人士提供的,她奇怪的瞪了眼楚风:“你的情报司长,才来多久啊,怎么有皇宫内的情报?”
楚风无所谓的抹了抹鼻子,鼻尖处火辣辣的,多半被公主殿下的爪子挠破皮了,“我不大爱管李鹤轩用什么办法收集情报,但我知道他为了把您父亲从皇宫中弄出来,先后花掉了大约价值两百万大汉金钞的金子删一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行动晚了三个小时。”
安娜不再说话了,两百万大汉金钞这个数目,足以让不少人冒掉脑袋的危险去干一件事情了。
她专心的拿着情报看下去,看着看着,她的手颤抖起来,刚刚因厮打而泛红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可怕。红润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美丽的蓝眼睛痛苦的闭了起来,晶莹的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修长的手臂无力的垂下。抓着的情报坠落于地。安娜公主捂住了脸:“天啊,饶恕我吧!父亲呐小您真是位伟大的父亲。安娜帕列奥丽娜。却完全没有尽叭小川凶责任一一我以为懦弱是保护您生命的盾牌。却没有心制必有堪比古希腊英雄的勇气!”
楚风叹息着,明白安娜公主的痛苦,这痛苦不仅因为父亲的离世,还源于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安娜离开君士坦丁堡的时候,因为父亲持疑不决就没有强行带他走,事态很明显,安德罗尼库斯是位怯懦无能的皇帝,对篡位者米哈伊尔不构成任何威胁。相反保全他的生命还有利于米哈伊尔打造自己的正统地位。所以在安娜眼中,父亲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事实证明了她的判断,米哈伊尔没有杀死哥哥,一个活着的皇帝,比死掉的更有用。旧 !
安娜和米哈伊尔都没有料到的是,安德罗尼库斯不是位好皇帝,却是个好父亲。他作为父亲,比作为皇帝的勇气大得多,听到女儿将被迫嫁给罗斯蛮族、阴谋家的同谋亚历山大罗维奇,他竟以超凡的勇气,作出了最为惨烈也最英勇无畏的行动。
老实说,转身离开父亲时。安娜未尝没有对父皇的几分怨气。可现在,父亲以最惨烈的斗争证明了他对女儿的爱,安娜公主便有了椎心刺骨的痛苦。
“父亲呀,您有最伟大的爱,我却自私到怀疑您的勇气”安娜捂着脸,嘤嘤的啼哭着。
楚风诚恳的安慰她:“您应该为您的父亲感到骄傲,他并不是一位称职的皇帝,在大多数拜占庭人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个懦弱的老好人但对您这位女儿来说,他非但是个慈爱的父亲。也是位勇气超凡的父亲。”
不说还好,楚风一提安娜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她干脆扑进了楚风的怀里,趴在他的肩头嘤嘤抽泣。
软玉温香在怀,楚风非常奇怪自己这时候并没有趁机上下其手。“难道我是个好人,或者柳公公鲁千尖魏厂公附体?”
总之,他心头一片宁静,像兄长那样拍着安娜公主的肩膀,慢慢的哄她。
叔父的突然发难,离开君士坦丁堡的毅然决然,夺取皇位的艰辛努力,拜占庭玫瑰承受了太多的风霜,终于父亲的死亡成为压垮骆驻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楚风的怀抱让她感觉那么的温馨,他的手臂又是那么的坚强有力,安娜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可以依靠的臂膀,可以让心灵航船停泊的港湾。
很久以前。或许从大不里士那个啼笑皆非的夜晚开始,拜占庭玫瑰,的心防就被打开了缺口,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情绪失控,大概就是因为某种原因不明的信任吧!
安娜帕列奥丽娜在楚风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停止了抽噎。
只有在此刻,她才能放下那些沉重的负担,而压在心头的负担一放下,拜占庭玫瑰就沉沉的睡去了。
“你这家伙,没心没肺啊”楚风感叹着,又摸了摸自己鼻尖,辣辣的疼。
安娜沉睡的时候,拜占庭帝国境内已经因为安德罗尼库斯的死亡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辉规而肃穆的元老院,许多身穿绎红色罗马袍,面容或严肃或沧桑,充满智慧和威严的贵族元老小就像希腊和罗马神话中的众神那样,俯视着芸芸众生。
一位头戴橄榄枝状金冠的中年贵族正在向元老们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众所周知,安娜帕列奥丽娜公主以仁慈善良和美丽成为新罗马最圣洁最高贵的公主,她是新罗马贵族妇女的姐妹、青年的梦中情人、元老院的朋友”
但现在,我们的朋友面临最危险的境地,柔弱的公主,她的生命正出于威胁之下,她的父亲不明不白的丧命于阴谋家之手,咱们这个以高尚和公平之称垂于人类史册的罗马帝国元老院,世俗间最公正的最高评议会,号称只有末日审判比我们更接近真理的审判厅,就能熟视无睹吗?”
掌声大作,许多人把巴掌拍的哗哗响。
左侧有个黑色头发的贵族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说:“无论如何,叛国罪都是不可原谅的。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安德罗尼库斯的死和米哈伊尔殿下有关,据说陛下死于心脏病”
立刻嘘声大起,旁听的一位红发青年贵族从座个上站了起来:“帕内托。你这条米哈伊尔的狗!安德罗尼库斯陛下的血,足以洗清对安娜殿下的指控,却不能让你这家伙闭上狗嘴!”
帕内托悻悻的坐了下去。坐在他身边的执政官马萨贝略,用阴险的目光狠狠瞪了眼那位红头发的青年贵族。
最初发言的中年贵族嗓门更大了:“现在,我必须提请元老院最高评议会审查我的指控,对米哈伊尔殿下,你们是否同意他的颠覆罪、叛乱罪和暴行迫害罪?各位元老,请看你们的身后,正义女神手持着天平和宝剑,你们将以她之名作出裁决!”
“有罪,有罪,咱们的共治皇帝手上沾着亲哥哥的血!”青年贵族们大声叫嚷起来。
老成持重的元老贵族则互相交头接耳:“米哈伊尔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比较起来,还是位漂亮的女皇更符合元老院的利益,可是”
“是啊,米哈伊尔掌握着军队,虽然我们的子弟都做着百夫长、将军或者军团长”
“他还有罗斯蛮族和威尼斯人的支持,不可轻举妄动啊!”
没过多久,元老院作出了裁决,他们没有通过对米哈伊尔颠覆罪、叛乱罪和暴行迫害罪的指控,但同时,执政官马萨贝略针对安娜、那赫提留以及皇家近卫骑兵提出的叛国罪指控,和放逐他们的惩罚,也被卡了下来。
马萨具略气急败坏的跳上马车离开,中年贵族和红发青年们。俨然获得了极大的胜利,欢呼着离开元老院,是的,他们没能通过针对米哈伊尔的指控,但对安娜公主,他们已尽到了朋友的责任
一没有了叛国罪的指控,安娜和那赫提留就可以指挥皇家近卫骑兵放手一搏,接下来,得看公主殿下和大汉皇帝的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讹币山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797章 V调的秘密
昂贵的描金花瓶摔到坚硬的花岗石地板上,顷刻间四分五裂,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
共治皇帝气急败坏的叫喊着:“马萨贝略,快从外省调兵,我要杀了那群肮脏腐朽的贵族元老,我要把他们送上绞刑架!”
平时因为思虑阴谋诡计而显得特别阴沉的脸,现在则恼羞成怒涨得像猪肝一样,那种成竹在胸的稳重城府,早已消失不见。马萨贝略长叹一声,就是世界上最狡猾的人、最阴险的们谋家,也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