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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萨儿罕默默对长生天念诵着誓言,只是不远处两座民房之间的细微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双手抓紧了刀柄,有些紧张的兜了过去。
这里毕竟是全军的外围,游动哨也不像内层那么多,汉军要是想搞点什么花样,也很有可能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抱着这样的想法,巴萨儿罕拍着马屁股,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走斜线切了过去。
吱吱,草丛中一只硕大的老鼠窜了出来,哧溜一下跑得没了影儿。
原来如此!倒是自己吓自己了!巴萨儿罕放下了心,又自我安慰着:汉军不会有动作的,毕竟整整八年中,他们从来没有夜间劫营啊。
他想错了,八年没有不代表今天也没有,从剪式船到热气球,从日食到天文大潮,汉军无时无刻不在创造着新战术,就在所有的蒙古将士认为不可能的时候,汉军偏偏就来劫营了!
姜良材、刘国泰率领血战淮扬连全体官兵就埋伏在民居后面的草丛中,但那只老鼠并不是他们放的,第一军侦察参谋杜元华正笑嘻嘻的趴在草丛中,两颗不大的眼珠子在夜色下闪闪发光,就像某种善于在夜间捕食的动物。
东面行营的部署,从最初不拆掉这片民房就已经开始了,张网以待忽必烈!
但那时候,网子还不够结实,收网的力量还不够大,忽必烈这个野兽还很有可能撕破网子,甚至威胁猎人的生命。
现在,西面行营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大军倍道兼程而来,离此地已不远,那么收网的时机也就到了!
擅长特种作战的杜元华,从居庸关前线潜回了城中,至于如何在敌人团团包围下回到城里,姜良材想:“这对我是个问题,但对杜元华来说就根本不算问题。单看他刚才扔出老鼠,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抓了只老鼠在手里。”
“有把握吗?”他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元军的游动哨兵。
杜元华笑笑,没说话,他慢慢的将一股坚韧而呈半透明状态的丝绳,绕到右手上,并以让姜良材眼花缭乱的手法牢牢的系了个节,再慢慢的爬到一株树下面,将手中的丝绳子缠了上去,试了试,非常牢固,然后又到另外一株树下面鼓捣了些什么。
血战淮扬连的官兵们,像看戏法似的看着杜元华做完这些,没有人执意也没有人乱说话,这位特种作战的精锐,可决不是凭借军参谋长齐靖远的关系才当上侦察参谋的!
待那蒙古武士走得有些远了,杜元华突然大声的咳嗽两下。
天呐,他疯了!从连长姜良材到普通一兵许麻子,全都吓得浑身冒汗,现在可不是被敌人发现的时候啊,要是提前暴露,偷袭就变成强攻了!
杜元华朝身后笑笑,又比了个手势,仿佛是在告诉战友们不用担心,然后缩到树后,奇怪的扭曲着身子,做出一个让人莫名其妙的姿势。
听到咳嗽的那一瞬间,巴萨儿罕的反应不比姜良材小,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一下子涌入了心脏,太阳穴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一时间呼吸变得非常急迫。
握紧了弯刀,兜转了马头,他随时准备在发现敌人之后立刻劈下弯刀,同时吹响哨子。
可他很快就笑了,将口中衔着的哨子放了下来,神态也变的轻松愉快。
月光将人影投射到地面,那分明是一个妙曼婀娜的身影,一株大树后面还露出了绣着花边的衣角……
这是哪家的姑娘躲在此处?今晚有乐子了!巴萨儿罕笑眯眯的,甚至把弯刀都插回了刀鞘中。
就在他笑眯眯的走向大树前的时候,杜元华突然闪身而出,对着他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上当了?!巴萨儿罕的脑袋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勒住了什么东西,呼吸变得极其困难,想喊出声,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想动弯刀,却连一根手指头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嗬嗬的响着,犹如被困的野兽。
透明的丝绳,牵在了两棵树之间,正好到骑马者喉头的高度,巧妙的活结,让杜元华将控制权牢牢握于掌中。
他微笑着收拢绳索,巴萨儿罕的脸色就慢慢变青,变紫……
不止一个杜元华,许许多多的侦察兵充当了进攻的前锋,他们悄无声息的将敌人的游动哨消灭于黑暗之中,而呼呼大睡的元军们,还沉浸在放手劫掠的美梦中,浑然不觉。
十五分钟之后,火焰涨天,南城突然从静谧变成了沸腾的海洋,无数汉军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向了敌人!
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儿缺宝刀!
567章 双雄会(五)
忽必烈从睡梦中惊醒。显然,这是一个噩梦,满头大汗和惊惧的眼神出卖了一代天骄内心深处的虚弱,是梦到了索命的同胞兄弟阿里不哥,还是中原汉地无数枉死的百姓?
没有人知道苍天之主的梦境,但很明显现在忽必烈的处境并不比梦中强多少,汉军用步枪射击声、炮弹轰鸣声、肉搏呐喊声交织成的胜利进行曲,于他耳中却比地狱冤魂的嘶吼更加可怕。
第一个冲进帐中的,是面色惨白如纸的玉昔帖木儿,这位久在军旅的右丞相,即使沉睡中也保持着警觉,在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大汗帐外,推开值夜的怯薛卫士冲进帐中,略带惊惶的道:“南蛮子劫营!”
不愧为蒙古帝国的大汗,忽必烈很快从最初的惊惧中解脱出来,想到汉军的数量,他立刻恢复了自信:“传令儿郎们不须慌乱,区区两万汉军,成不了气候!速速反击,歼敌于城下!”
此时,外围的元军已经遭受到相当沉重的打击。汉军虽少,但从四面八方涌向南城,深夜宿营的元军可不像汉军有那么多玻璃制的防风鲸油灯,只有千户以上的军官才能点燃牛油大烛照明,整个军营相当昏暗,勉强起来抵抗的武士们夜色下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汉军杀来,只听得前后左右都是喊杀声,一时间不由得心惊胆战,畏缩不前。
趁你病,要你命!汉军以猛虎下山的气势猛冲猛打,揍得元军晕头转向,各支攻击矛头身后都留下了大片元军死尸,只有部分从民房中射出的冷箭给他们造成了一点小小的困扰。
夜色中一点寒芒电射而至,漆黑的夜色让人无法看清,惟有箭矢锋刃上反射的一点星光将它从昏暗的背景中显现出来。
“小心!”杜元华一个闪身,直奔姜良材面门而去的箭矢就射到了他的胸口,只听得叮当一声响,毫无疑问的被盔甲弹开,坠落于地,只将夜晚偷袭而特意包裹在盔甲外面的黑绸布划破,内侧锃光瓦亮的盔甲上只有一道浅得难以用肉眼发现的划痕。
“谢了,兄弟!”一直冲杀在最前沿的姜良材,不仅对杜元华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是血战淮扬连、攻坚英雄连等等英雄部队是全军的灵魂,那么军部直属的侦察兵就是全军最锋锐的刀尖。
躲在民房内的敌人,一击不中又将第二支箭搭上了弓弦,顽羊角弓拉得如满月一般。嗜血的眼神紧紧盯着二十丈外的汉军,在他们的咽喉、面门处寻找着可乘之机——他是漠北草原上弘吉剌部的一位哲别,从小就学会了弯弓射雕的神妙箭术。
在父亲的打骂和族中长老的教导下,仅仅十三岁他就能射中三十丈外的狐狸,而且箭矢从一只眼睛进去,另一只眼睛出来,因为惟有这样才不弄坏狐狸的毛皮,得到更值钱的整张狐皮。
万无一失的一箭,竟然被人挡开,“哲别”很有些愤懑,但他相信南蛮子不可能在黑夜中发现自己,因为这座民房的窗口是背着月亮的,而他更站在离窗口还有两尺的距离,让自己完全隐没于黑暗之中。
很快调整好了呼吸与心跳,让自己处于最巅峰的状态,同时,眼睛也眯缝起来,目光在对面南蛮子军官的咽喉处聚焦,等待着机会。
直觉告诉他,刚才挡下那一箭的南蛮子必定是个高手,所以要等他离得稍远一点。才有机会狙杀军官。
你永远没有机会射出这一箭了!杜元华装作寻找敌人冷箭来源,向错误的方向踱出两步,就在敌人将注意力转向姜良材的一刹那,杜元华手中步枪快速的向上甩起,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抵肩,照门和准星组成的瞄准线划着弧线套现那个射出冷箭的黑洞洞的窗口……
砰!
枪响,人亡,嗖的一声,“哲别”搭上弓弦的雕翎狼牙箭在他失去生命而松开弓弦的一瞬间射出,斜斜的飞上天空,不知射到哪儿去了。
杜元华大显身手的时候,姜良材也没有闲着,借助微弱的星月光华,他发现一座民居中寒光若隐若现。
一串手榴弹从窗户扔了进去,屋子里传来惊恐的叫声,然后剧烈的爆炸吞噬了室内的一切。
想等汉军过来肉搏偷袭,却被炸得奄奄一息的武士,在弥留之际脑中只困扰一个问题:南蛮子,这些南蛮子,怎么在黑暗的夜幕下看得这么分明?他们都有一双猫头鹰的眼睛吗?
可怜的武士永远也不会知道,开展捕鲸活动之后,非但鲸油用来点灯照明,售价低廉而货源充足的鲸肉、鲸肝也是汉军的常用食物——这个年代欧洲人还没学会三角帆、地中海盛行着人力划桨船、日本高丽的小舢板更是不值一提,没人捕鲸,海中鲸鱼泛滥,至少几百年之后才用得着谈到保护动物呢!
无论鲸肉还是鲸肝,都含有治疗夜盲症提高夜视能力的特效药:鱼肝油。
从食物中补充了鱼肝油的汉军,一改农耕民族食物单一造成的夜盲症状态,黑夜中眼睛也是贼亮贼亮的;相形之下。小半年要在白灾中渡过,极度缺乏蔬菜、新鲜肉类和阳光照射的蒙古武士们,维生素摄入不足,在夜视的问题上严重杯具了……
你大部分士兵或多或少在黑夜中出现睁眼瞎的状况,我这边眼睛贼亮贼亮好比装备了夜视仪,这夜战的战斗过程还不得一边倒吗?
更何况汉军根本不给元军肉搏的机会,只要怀疑那座房子里有人就几颗铁地瓜扔进去,伴随着爆炸的烈焰,有没有人都完事了,如果房子比较坚固,或者成片出现抵抗,他们就吹响哨子,通知身后的炮兵以火力覆盖这里,很快,铺天盖地的炮火就把整片民房炸成废墟,里面顽抗的北元武士们,也就粉身碎骨的被埋葬在瓦砾堆中。
“打的好,打的好!”城上观战的百姓们拍手叫好起来。
为了鼓舞军心民气,当战斗打响之后,留守汉军就在陆猛的命令下放开了哨卡,允许被爆炸声惊醒的百姓上城观战,顺便也让民夫准备好砖石,补充主力出击后城内兵力空虚的局面。
“难道。你自家的房屋被炸成了瓦砾,还非常高兴么?”
刘老爹转身一看,正是前天那两位来吃过豆花的外乡人,一人白白胖胖笑眯眯的像尊弥勒佛,另一人青衫折扇面带阴沉之色,方才正是他问的话。
“哼,有什么心疼的,与其被鞑子占了,抢了,还不如让汉军炸烂,胜过便宜鞑子!”刘老爹硬气的说。
哪知旁边的街坊将他肩膀一拍:“哈。大汉官府都说了,北城那些蒙古、色目显贵的宅邸战后分给咱们,这南城的破烂茅草房子换北城的青砖大瓦房,天底下再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了,咱还能不乐意?再说了,你刘老头连个磨豆花的石磨子都搬到了北城,家里只怕连颗黄豆都没剩下,炸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嘛!”
刘老爹老脸一红,确实,说得慷慨激昂的,其实人家朝廷都给赔补了嘛,北城那些华堂美舍,按过去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