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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击破;防守,东宁府在辽、金时期就多加修建,城池高厚,可以坚守。而且,辽西走廊就在身后,能方便的得到中书省辖地的物资支援,也扼制了反叛者从辽西走廊攻击大都城的战略企图。
忽必烈最强大的挑战者之一,辽东的主人乃颜王爷,也没有发起进一步的攻势。冬天降下了大雪,十万骑兵蹲在城外面,马儿没有草吃,士兵没有嚼裹,从北方吹来的寒风,会让一支大军在几天里变成冰棍,以漠北辽东的天气,在大雪降落,到第二年开春之间发动任何进攻,都无异于自杀。
大都,宫城御苑。
嗖!朱红色的箭矢流星般飞射,草丛中,一只小梅花鹿脖子上,羽箭深深的没入,带血的箭头从另一侧刺出。
“皇上英明神武,神射之技天下罕有,便是那唐宗宋祖,也远远不及!”叶李法螺吹得呜呜响,把高帽子一顶顶套到忽必烈头上。
叶李的称赞,倒也不算太过,大元皇帝年过花甲,犹能开一石五的硬弓,射中三十步外的鹿,这手本事,确也值得赞上一赞,只不过,这么谀辞厚颜,没的失了士大夫身份。留梦炎特意把腰板直了直,表示不屑一顾。
拍马屁,最紧要的是拍到别人对自己最骄傲最满意的地方。这次,忽必烈显然十分满意,他呵呵笑着捡起了梅花鹿,吩咐怯薛侍卫官:“阿不尔斯郎,拿碗来,把鹿血放出,请叶秀才、留丞相喝一碗。”
呼图帖木儿则转过了头,远远的走开几步,用手指缝夹着三根箭矢,嗖嗖嗖连珠价射出,把两尾野鸡、一只兔子钉到地上。
侍卫们取来铜碗,阿不尔斯郎拔出腰间的小刀,揪着小鹿的耳朵,割开它的喉管。一边放血,一边寻思:今天大汗的兴致很高啊,和几个汉臣跑御苑打猎来了,要知道,以前从来都是蒙古人陪他呢!也难怪,留梦炎献计先灭乃颜,再南征伐蛮子,几天前有捷报从辽东传来,伯颜丞相攻下了辽阳,乃颜退到婆娑宣慰司,呵呵,要是把他从婆娑宣慰司打退,乃颜不就被赶到海里去了吗?
“来来来,尝尝新鲜的鹿血,刚长茸角的鹿子,大补之物啊!”大元朝的皇帝,就像草原上好客的主人,招呼客人们分享美食。
刚采的鹿血,装在碗里温温热,颜色猩猩红,那股血腥的气息,直扑进留梦炎和叶李的鼻孔。他们两人,几时吃过这玩意?皱着眉头,面露难色。
“两位爱卿,这鹿血是天下第一大补,朕六十四岁了,眼不花、耳不聋,骑的马、开得弓,全凭它所赐!这东西,比高丽的人参还好!叶秀才,瞧你年纪不大,腰也弯背也驼,倒不如喝点鹿血试试!”
听得大汗一再劝,呼图帖木儿把箭矢从猎物身上取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汉人怎么喝得惯鹿血?人家笑咱们茹毛饮血哩,大汗呵,不如把鹿血赐给我。”
忽必烈的眼睛眯缝起来,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两位先生,还留恋江南的美食么?朕倒忘了你们是南人,嗯,让御厨做点清粥小菜端来。”
朝堂上的群臣都知道,皇帝的眼睛眯起,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留梦炎、叶李吓得亡魂大冒,连连道:“我等弃暗投明,一心向着皇上,怎么会眷恋故国食物?方才只是感激皇上所赐,天恩浩荡无以言谢,因此上耽搁了。”
两人赶紧把鹿血一口吞下肚,新鲜血液的腥味,刺激得他们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口直冒酸水,竭力忍住才没吐出来。
“谢皇上恩典!”留梦炎跪在草丛中,花白的胡子沾上了草叶,看上去滑稽无比。
“天恩浩荡,奴婢铭感五内,百死不能报陛下之万一……”叶李又四俪六的做起颂词来。
“报~”一个高丽太监小步快跑,一路溜到忽必烈身边,“皇上,辽东的军报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255章 御状
必烈的眼睛,紧紧的眯成了一道缝儿。
两军在辽东互有胜负,乃颜损失了铁甲军,朝廷的一个万人队也全军覆没,更得到了辽东叛军,和南方蛮子联合的消息。
“暂且罢兵,与乃颜和解,全力南下对付蛮子……”忽必烈看着伯颜的奏章,他的心脏在剧烈的搏动。
能和解吗?乃颜和海都要求重开库里台大会,而现在,四大汗国除了旭烈兀建立的伊儿汗国,还有哪个买大元朝的帐?金帐汗国,牢牢的把住基辅罗斯,他们甚至和忠于大元的伊儿汗交战;窝阔台、察合台汗国,都在海都的控制之下;漠北的王爷们,从来都是三心二意;东蒙古的势都儿、哈丹,辽东的乃颜,更是大元朝的死敌。
这样的情况下,召开库里台,不是自掘坟墓吗?忽必烈茫然四顾,发现庞大的蒙古帝国,居然只有同胞兄弟旭烈兀建立的伊儿汗国,对自己有着真正的忠诚。
我,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孙子,拖雷的儿子,蒙古帝国的大汗,大元朝的皇帝,我只想带给蒙古人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一个比祖父铁木真时代更加灿烂壮阔的篇章,你们,为什么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容忍一些改变?
忽必烈,苍天之下的骄子,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眼神中带着茫然。他不明白,杀戮和侵略并不能带来辉煌,只会带来灭亡。
琉球,赵筠地卧室外面,楚风像火烧屁股似的走来走去,不停的把耳朵贴到窗户上。
“瞧这呆子,自己都像个小孩,居然也做父亲了!”雪瑶挽着陈淑的手臂,撅着小嘴,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你呀你,不服气,你也生一个看看?”陈淑只在琉球住了半个月,就回到漳州处理闽广总督的公务,这是听说赵筠要产子了,才特特地赶回来。
“陈姐姐太坏了。小妹还没……”雪瑶一跺脚。脸红红地。拉着闷声不出气地敏儿道:“敏儿妹子啊。要生。也是你和陈姐姐地事情。是吧?”
“你就知道欺负敏儿!没个当姐姐地样子!”陈淑特意咬重了“姐姐”两个字。朝敏儿使着眼色。
敏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雪瑶姐姐明明心里装着楚哥哥。却随时撇地一干二净。哼。太不老实了!
“哇~哇~”地婴儿哭声响起。三位美女一起围了上去。
“晦气。皇上晦气啊!”楚风不顾接生婆地阻拦。推开门冲了进去。竹床上。赵筠小脸儿蜡黄。额头上汗水津津地。
爱怜地替她拭了拭汗水。楚风抱起婴儿。粉红色地皮肤。皱巴巴地小脸。说来也怪。刚才还大哭地孩子。他这一抱。竟然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肉中的肉,血中的血啊!
轻手轻脚的把女儿放在赵筠身边,楚风退出了产房。直到远远走出好大一截,他才欣喜若狂的叫道:“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
早在两个月前,雪瑶就把脉,判定了这是位小公主,瞧楚风的欣喜样子,并没有为男孩女孩而有所区别。
当天晚上,辽东战事传回了琉球,双喜临门啊,第二天,大汉国家报头版刊载了这两条消息,整个琉球鞭炮齐鸣,老百姓们自发地展开了庆祝。
“恭贺陛下大喜,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务必赏脸收下。”祝季奢登门,送的一对羊脂玉狮子,看雕工、玉色,绝对价值不菲。
洪梅氏接着踏进了门槛,她捧着四颗硕大的东珠:“唉呀,皇帝转眼就有女儿了,咱也没什么好东西,几颗珠子,给小公主打弹子玩。”
最夸张的是郑发子,他带来的是全套的首饰头面,金凤钗吊着五彩的锡兰宝石,华丽的凤冠流光溢彩,镯子镶嵌着七宝,“小公主总要长大的,些小微物,将来下嫁哪家时,带着装装箱笼。”
哈哈,送重礼,必有所图!楚风略一思忖,便知道这几位的来意。
崖山海战,缴获了百多条海船,一起拖回琉球港,该整修地整修,该拆解的拆解,其中有些整修好了,还在袭扰两浙路范文虎老窝的战事中发挥了作用。船厂陆陆续续弄出了五十条整修好地,汉军运输、开通班轮是用剪式船,这些老式船没用,都停在港口上,前一段时间,王大海提出把它们都卖掉。
祝季奢、郑发子和洪梅氏都得了开海贸的特许,可祝季奢只有自家地三条客舟,洪梅氏有几条捕鲸船和拖网鱼船,郑发子干脆一条船也没有!目前汉国最
位商人上门,目地嘛,怕是都盯在那些海船上。
“五十条海船,你们吃得下吗?每家十六七条船,会不会太多?”楚风轻轻拍着帐册,上面记载着三家历年缴纳的税收,根据税收情况,他们地产业,还不够买下船只的。
三位商人互相看了看,倒是快嘴快舌的洪梅氏最先开口:“不瞒陛下,我买了船,大半要改成拖网鱼船,现在大汉国占了闽广七州,我到民政部查过,不算客居番商,咱们在籍的就有四百多万人,二十条船捞的鱼,莫说做成咸鱼朝外边卖,要是能运到汀州内陆去,这点鱼还不够老百姓吃哩!”
祝季奢笑笑:“蒙陛下恩准,金泳金大人打通了北上的商路,货物从那些个新附军的地盘上过。可在下想,江南西路(江西)、荆湖南路(湖南)一带的内地,走陆路是逼不得已;两浙、淮南本来靠海,范文虎也爱财如命,咱们何不用船直接运去,免得受这一路上的汉奸们盘剥?再者,海运比陆路,本身就省钱。”
哦?楚风不免高看祝季奢一眼,这个年代,光凭“海路比陆路省钱”一句,就有点海洋民族的味道在里面了。
“你呢?发哥?”
郑发子干笑了两声,“发哥”是皇帝给他取的浑名,据说,皇帝早年居住的地方,有位发哥身穿玄色战袍,手使双短枪,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曾经风靡万千少女,如今把来做个浑名,却也与有荣焉。
“琼州的铁矿,占城的煤炭,不都得运到琉球来嘛,以前占用剪式船,那多亏啊!皇上把两处矿石的运合同包给小人,至少十条船,就都有用处了呀。另外,以前好些小商人从琉球跑占城、三佛齐经商,都是挑着担子搭乘班轮,现在生意慢慢做大了,东西一多搭客轮也不方便,我在几处来回跑货轮,方法就和琉球的公共马车一样,这样也得用个七八船。”
“好,很好,这五十多条船,我全卖给你们!”楚风一言而定。他很庆幸当初发展私营经济的决定,私商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发挥百分之百的能动性,赚了亏了都是他老板自己的,自然削尖脑袋到处钻,把经济领域的空子都给补上。
工业,要引导工匠们自主创新;商业,要给商人们发财的空间。
“艾萨克,我的好兄弟,时隔三年,终于又见到了你!前些日子的混乱局势,我还以为,会把性命丢掉呢,你倒好,从占城到这里逍遥!”琉球港,亚伯拉罕亚老爷和艾萨克艾老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他们都是犹太人,结伴从西方来到了流着奶和蜜的远东,亚伯拉罕在泉州负责购销,艾萨克则在占城转手,在大宋朝宽宏的怀抱里,两人联袂做了很大的生意,直到蒲寿庚叛宋降元,亚伯拉罕被困在了泉州,艾萨克则从占城到了琉球。
“亲爱的亚伯拉罕,你来到琉球,是为了欣赏这里的奇特景观,还是准备和我继续商业?最近三年,失去你的帮助,我的生意不能深入中国内地,损失是非常巨大的。”艾萨克拉着朋友的手,诚恳的说。
亚伯拉罕眉头深锁,灰眼珠里带着愁绪:“朋友,你能和皇帝亲信的大臣搭上话吗?我有为难的事情,想寻求帮助。
”
“怎么了?你遇到了什么烦恼,噢,咱们先坐上车,再慢慢谈吧!”艾萨克带朋友乘上马车,向自己家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