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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但是,如果是在对方败退的情况下,在侧后方占据有利位置进行火力追杀,可能三到五挺机枪就可以消灭超过一百名日军!一进一退之间就能把防御战变成歼灭战!所以,一直以来打退敌军就休息是我们缺少弹药而不得已的做法,甚至已经成为了恶习!现在我们要大家养成利用敌军退却大量杀伤敌军的习惯及训练出专门的作战技巧!我希望你们不要学那些英国绅士们,不对敌人的后背开枪,他们因此错过了杀死华盛顿的机会!我要你们学会享受在敌人的背后攻击!……”
战术的运用和运用的概念,在谭笑的讲解中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套成型的理论,不像是在战场上悟出的没有体系的某些独创战术,但却不见任何一个军校有过相关的教材和论述……每一种武器的列装理由、使用技巧结合一种种战术的执行细节都讲解得细致无比,在演示士兵的实战化后让人恍然大悟……天才!天生战神!关麟征他们对这个只读过三个月黄埔军官速成班的学弟的定义是准确的,只有天才才能有这样的表现!只有战神才能有这样的感悟!
简单的战地午餐后,培训课继续,开始进入到步兵小组战术,新的概念太多,很多人一时消化不了,大家都忙着记笔记。但是,每个人都好像听明白了些什么,在他们还不清晰的思路中却能肯定谭笑给大家讲解的每一种战术都是非常有效的战术!甚至他们感觉到真的这么做到了,那些原本看着很强大的日军并没什么了不起的……
在谭笑投入地讲解并不时参与到演示指导的时候,在这一大群听众背后,无声无息地加入了四个人:杨永泰、林蔚、何绍唐还有杨青。
杨永泰示意大家不要惊动谭笑,他也在人群最后认真地听课。这一幕太惊人了:原本在收到谭笑和孙立人大打出手的消息后,杨永泰以为他会在零陵看到的是一个大家不服从而谭笑以权威施压的局面。但是,他看到的却是所有的资深将领和各部教导团教官们在认真而充满敬意地听课,听谭笑讲课!当中有那个中央教导队总队长、中央军校军官培训班主任桂永清,有打仗出了名的关麟征,还有那个吊着胳膊的斗殴事件主角之一孙立人……
杨永泰一看就很明白,这些人都被谭笑征服了!他们的合作间根本没有不和谐的音符发出!但他又替谭笑起了另一种担忧……
自从在贵阳夜谈之后,谭笑对杨永泰总是怀着一种真诚的尊敬,正是他的态度让杨永泰起了帮助他的心。
杨永泰在蒋介石身边的圈里是个独夫,他只对蒋介石忠诚,得罪了很多人。甚至,连忠于蒋介石的老黄埔系诸将也不喜欢他。所以,大家在接风宴后很快就借故散了,他们喜欢和林蔚打交道,所以把林蔚也拉跑了。现在,就只有谭笑和杨永泰在把盏聊天。
“风生贤弟,这次委座对你可是委以前所未有的重任啊!”要提醒谭笑,但杨永泰永远不会讲蒋介石的不是:“这次组建野一军,委座的意思是要你同时兼顾替中央巩固湖南的地治,收编游离于中央军系的武装力量,以及盯牢桂系与桂系的盟友诸多事项,困难不小啊……这次老哥过来,看到你和黄埔诸将一片融洽,甚是开心,不过,你不要忘了委座对你的交待,要保持与中央的距离,现在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
“先生的提点,风生定会牢记,只是这保持距离确实很难办,我现在所办的几件事,都是直接对委座负责的,一旦表现出与中央不配合,那给外邦的印象就……”
“是啊,也难为你了……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抗日不是一个人的事,要所有的中国人齐心协力才能成功。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太累了,做得太多。为什么不把一些责任交给别人呢?每一个人都需要表演的舞台,何妨让别人多点露面的机会呢?……表演的机会其实包括委座也需要,比如说,上次你在贵阳建议出击,委座为什么要真的去追那一程呢?”杨永泰看见谭笑若有所思,他继续道:“委座半生戎马,自然是知道带着你那支连续强行军两夜的部队追上去,追上了打起来损失也会很大,所以他也就散步一般地前进。其实,委座的追就是一种表演,他既要表演给追击的各部去看,也要表演给你看!”
“我?……”谭笑虽然明知道杨永泰不会没话找话说半天,一定有所要表达的,但还是没明白。
“是啊,他要让他的心腹爱将知道他相信他的判断!相信他的能力!”杨永泰继续道:“所以委座一定要追上去!这就是一种表演!”杨永泰顿了一下,看谭笑似乎还是云里雾里的样子,有些急了:这老弟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官场上就那么迟钝呢?!
“老弟在这次整军中,可谓出尽风头啊,今天蔚文见你在给黄埔诸将上课可是大吃一惊!这群一期生向来高傲,除了委座,服过谁啊!……”
此话一出,谭笑猛然惊觉:自己把蒋介石的风头抢了!
“先生教我,小子只是一心做事,不虞有他,疏忽了!”谭笑真有点急,虽然大家都不言明,但现在他知道杨永泰提醒他什么了,杨永泰也知道他明白了。
杨永泰笑笑,若无其事地说道:“哈哈,咱们哥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别老谈公事,说说别的……对了,我看过你在北伐馆的大作,白话文写得不错啊……”他见谭笑想回话,马上接着说:“老哥小时后读书,天才不敢说,比一般的同学是要强上几分的,有一次老师出了个对子给学生们对,让大家第二天交功课,结果我当场就对了出来。老师只好出别的,没想到他出一上联我就随口对上下联,最后老师没办法,作业也没布置了,当着大家狠狠地夸我状元之才,我当时那心里乐得啊!……过了两天,我放学回家,就给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原来老师对我父亲说我不知谦虚,稍懂皮毛就以为通晓学问……后来,我就明白了,有些事,别人觉得是一个有难度的活交给你,你就尽管把它‘艰难’地完成就是了……”
杨永泰把话说到这份上,谭笑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了,对于杨永泰的这份情谊更是感激万分:这可是个据称无朋无党,谁都不待见的人物啊!怎么他就对我另眼相看呢?
人与人有时候就是一种缘分,孤傲的杨永泰偏偏欣赏还保有纯真的谭笑!
第二天一早,谭笑就准备了一叠厚厚的报告,等着今天亲自驾临零陵的委员长了。那些报告无非都是些整军困难重重,这里需要协调,那里需要委座亲抓的待批请示。他相信委员长一定不会因为这些请求而觉得他无能,相反,委员长会很愉快地帮他解决掉所有的问题。另外他还和桂永清商量了一下,请桂永清去校长面前打他个刚愎自用、狂妄自大的小报告,桂永清当然是乐于从命了。
为了迎接委员长,当然也是不能把给黄埔诸将讲课的一幕呈现在蒋介石面前,所以今天的课程就押后,全体组织迎驾!
迎接蒋介石是一件大事,除了谭笑,还有人非常重视----日本人!
叶樱缤不爱说话,但却是个很好的听众,一个愿意听人倾诉而不会到处乱说的美女,是很容易交到朋友的。虽然她好像是何副参座的心仪对象,但作战参谋部里还是有很多小伙子总是借故找她说上两句话。所以,她仅仅两天时间就获得了不少情报:比如中国和德国的友好关系飞跃,好像并不是外界所说的那样仅仅是矿山折价换军援……谭笑的军事水平已经完全征服了德国人,连德国装甲兵总监都对其执弟子礼……谭笑和孔宋不和,与宋系猛将孙立人打了一架……野一师要升格为野一军……野一师的日常训练演习作战对象是日军……
但是,叶樱缤对两条情报最为关注:一是按照她观察分析,这次零陵的“剿匪军大整顿”的规格之高,力度之大,不像是为了到西南追剿红军,更像是日本人一直关注的中**事德国化的德式整军,当然,让人不解的是德**事顾问团新团长法肯豪森参与不多。二是每天保持一束鲜花的何绍唐今天很忙,很神秘,很讲究军容;最后他透露了:蒋介石今天下午三点到零陵!
这些情报,叶樱缤都送出来了。现在已经到了田中久四郎的手上!
田中久四郎看上去是个很木讷的人,但是他的木讷在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的眼里就是坚忍与沉着的表现。反过来他也很崇拜土肥原机关长,他觉得只有像土肥原机关长这么大胆地去做才能体现出日本间谍的价值。所以,他一直想做大事。他很同意一种观点:中国目前就是一盘散沙,唯一有可能改变这一切的人就是蒋介石。所以,只要把蒋介石杀了,中国至少会有十年以上的混乱。
现在,机会在眼前了:事先知道蒋介石要飞到零陵,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担心杀手的身份被发现?开玩笑!就算中国一切证据都掌握了,难道他们能够打到东京吗?没什么值得顾虑的。而且,他是奉天特务机关的人,现在上海那个南木宝隆居然直接给他发出限期杀死谭笑的命令,并且派了四个人来帮他,这让他很不高兴。
田中久四郎相信间谍的能力,但他讨厌那些神秘的什么忍者,他是在德国接受过高级特工培训的实实在在的出色的特工,他不是个荒谬的传说。既然那些忍者那么厉害,就让他们来对付蒋介石的卫队吧!
(作者:写这章到后边的时候,感觉来了,但偏偏家人有事要我帮忙……晕,现在特别羡慕那些可以一天心无旁骛专心码字的大大们……)
第四十章 误中副车
谭笑做好了一切迎接蒋介石来临的准备后,正要和杨永泰、林蔚等人去吃饭,忽然有参谋拿着一份特级密电进来。这种特级密电是只有指定人员才有密码本,看密电的人自己亲译的。谭笑不敢怠慢,连忙自己去译出来。电报是容慧发来的,只有一句话:黄林二侠将带绝密情报今午一点飞抵零陵!
居然要黄啸侠和林荫棠两大高手护送!?什么绝密情报?谭笑很是吃惊,莫非印度有变!?他饭也不吃,带上近卫就要去机场。刚到门口,却见杨澄甫和林耀桂在那,林耀桂是刚从粤军处辞职赶来报到的,杨澄甫亲自到门口迎接。他们听到是去接黄啸侠和林荫棠,便也跟去了。
叶樱缤看见谭笑点齐护卫出门,故意走过去,对野一师车队的一个司机道:“师座连饭都不吃,又要走了?就不怕累坏身子……”
“嘿,有什么办法,去机场肯定有重要人物到嘛……”
五分钟后,叶樱缤把办公桌上的一盆矮脚牵牛放到窗台上晒太阳。在对面山上,有一具炮兵用的观瞄镜已经早早等在那……
因为现在零陵有两个机场,分别一南一北,田中久四郎不知道该对哪个机场设伏,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等谭笑过去后在回来的路上动手。现在,谭笑去的是南边的新建军用机场。
“蒋介石狡猾啊,居然用这个简陋的新机场,不过再狡猾,也还是斗不过大日本帝国的间谍精英!”扮作老农民的田中久四郎在山上自言自语,颇为得意。
“木村君,拜托了!”田中久四郎不喜欢忍者,特别是上海机关派过来的忍者。所以他派上了木村宏次作为狙击手,进行远距离打击补中。对于木村宏次他是很欣赏的:果断、谨慎;像小租界枪战,他一看“M”的躲闪知道自己暴露,连枪也不要了,溜下屋顶悠然自得地通过路上的盘查,成为袭击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