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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有一定的间隔,所以不可能在“同一时刻”所有舰队的全部主炮同时开火打一个目标,但各舰都会遵循“集中火力于一点”的战斗原则。
由于“目标选择”的最高权利下达者是舰队司令,所以在完成初始任务即击毁敌舰队旗舰后目标的选择权基本上就下达给了各舰舰长和炮术长,而且在交战前也对各舰的大致目标有所规定,当然不排除在某些“关键时刻”,舰队司令又会命令集中火力在敌舰队的某个“倒霉蛋”身上。
听了蒋超英的话,孙纲立刻就意识到,这种划时代的战法一经出现,将对世界海战史产生什么样的巨大影响。
如果他记得不错,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舰队决战“日德兰大海战”,交战双方也都是这么干的!
现在,这种战法已经让中国人抢先采用了。
其实这种“统一协调”集火射击的方法也有一些不利的地方,就是射击时产生的烟雾将严重影响射击和观测,这一点已经在北洋舰队编队演练时得到证实了,但如果能在这种不利的情况出现之前就能完成作战任务,这一点点的“不便”还是舰队的官兵们可以接受的。
孙纲听完了蒋超英的解释,不由得连连点头,这种“集中火力统一协调”战术在中国海军当中的出现表明,中国的海军将士地指挥和战技水平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孙纲在脑子里小小的想象了一下那种“万炮齐发”的壮观场面,自己就把自己震撼了一回。但他想到自己将来可能根本无缘目睹这种史诗一般的情景时,又感觉到一种深深的遗憾和无奈。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第一次上军舰开炮时连耳朵都不知道堵的毛头小子了。
不过,即使看不到这种真正地大海战,他也可以肯定,将来俄国人想要从海上入侵中国,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知道。现在世界各国海军,并没有普及这种先进的战法。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餐。孙纲和随员们站在舰桥上欣赏着美丽地海景,黄兴和张绍曾等年轻军官们在舰上来回参观,对他们来说,上军舰的机会并不多,当然得好好看看了。
“有如此之海军,海上当不惧俄人。”王士珍对孙纲说道,“执政与敬茗数年心血,能见到今天的成果,实属不易。”
“当今各国皆以海军为先,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守住这万里海疆,保得我华夏万民平安,”孙纲望着眼前一艘艘驶过的挂着中国红色团龙商船旗的轮船感叹道,“以后的事,我们恐怕都看不到那么远。”
“不过,那日车中之议后,我想,敬茗已经差不多有了总体的对俄作战方略了吧?”王士珍说道,“可莫要象前朝时。一有外敌叩关,内外上下乱作一团,漫无布置,以至处处被动。”
王士珍说的不错,从鸦片战争、中法甲申之役、中日甲午之役、中日丁酉之役到中俄己亥之役。清朝政府就从来没有一个总体的战略。现在,是自己在主持新生地华夏共和国的国家防务。作为一个后来人,就更不应该重蹈历史的覆辙了。
“王先生和克强的推演给我的启发很大。”孙纲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若要具体实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此行结束,我恐怕要有重要的任务交给王先生了。”
“敬茗有事尽管吩咐。”王士珍呵呵一笑,说道,“如果不趁着现在还有力气上战场好好干一番的话,老的时候再去抱憾,可就了。”
孙纲冲他微微一笑,对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十分高兴。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远处航行着地商船突然都不约而同的发出阵阵汽笛声,孙纲奇怪地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循声望去,远处出现了四艘大型战舰的舰桅,一会儿,高昂雄伟的舰身就出现在他望远镜地视野当中。
这四艘战舰地吨位看上去要比“海威”号和“海归”号大很多,但孙纲能够判断出来,她们应该也是巡洋舰,只是这种个头的巡洋舰,在东方可是不多见地说。
这四艘大型巡洋舰都是同一舰型,属于装甲巡洋舰,孙纲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带有浓浓的意大利船风格地大型战舰,刚才他差点就以为是碰上了意大利舰队,但那飞扬的赤黄双色龙旗和舰首的金龙徽标实实在在的表明,她们是中国的战舰。
“这也是咱们的海军?”王士珍又一次吃惊地问道,
“是咱们从南美买回来的船。”蒋超英笑着答道,“应该是出来演练,顺便来接咱们,呵呵。”他说着下令减低了航速,四艘大型装甲巡洋舰依次驶过他们的队列,开始施放礼炮致敬。
孙纲看清了舰身上的铭牌,上面都用篆书标明了舰名,这来自阿根廷的“四大金刚”分别是“海升”、“海曾”、“海谦”、“海霖”,这是他当初为了纪念林永升、林泰曾、方伯谦和杨用霖而给这四艘外购战舰所起的舰名,想不到今天在海上居然能够碰见了这四艘自己给命名的战舰,让孙纲着实兴奋不已。
礼炮施放完毕,这四艘战舰的舰长率领军官们在舰桥上向他敬礼,他认了出来,四位舰长分别是陈荣、林颖启、李鼎新和徐振鹏。
一下子在海上见到了这么多的昔日战友,孙纲十分高兴,也顾不得很快就要到旅顺了,立刻决定过去“参观”一番。
这四艘购自南美的大型装甲巡洋舰改装一新,换上了中国海军的维多利亚式涂装,显得十分威武,孙纲先登上了李鼎新的“海谦”号参观,这才发现这种战舰的设计也有很多独到之处,说明意大利人造的船也并不比英国和法国的差多少。
相比北洋舰队其它的装甲巡洋舰,她们的火力十分强大,装甲也极为坚固,只是速度稍嫌有些慢,李鼎新告诉孙纲,这些战舰的最快航速为18节,算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孙纲注意到了“海谦”号的主炮是单装式,而且主炮的样子有些怪,问了一下李鼎新是不是“北洋船舶重工”又研制出来新式舰炮了,李鼎新笑着告诉他不是,说这其实就是“海谦”号上的原装254毫米英制阿姆斯特朗主炮,并没有做更换。
听了他的解释,孙纲很是奇怪,江穆齐曾经告诉过他为了统一火炮口径利于编队作战并减少后勤的麻烦,要把这四艘战舰的主炮全都换成北洋舰队常用的203毫米主炮,孙纲也已经批准了,现在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听了孙纲的疑问,李鼎新告诉孙纲,这是在演练时发现的“意外收获”,所以又决定为这些战舰保留这些254毫米的主炮了。
原来,在这些来自阿根廷的大家伙们到达旅顺之后,舰体受损部分在船厂工人的努力下很快修复,并进行了海试,以及火炮试射,本来已经定了要把这些单装的254毫米主炮全都拆除改装,可炮手们在火炮试射当中发现,这些254毫米的主炮的仰角比北洋舰队巡洋舰上装备的203毫米主炮的仰角要大,这种英制254毫米炮的最大仰角可以达到惊人的35度,而北洋舰队战列舰的305毫米主炮的最大仰角为13。5度,巡洋舰的203毫米主炮的最大仰角为25度,这种254毫米炮相比203毫米炮具有相当大的优势,所以海军将士经过讨论之后认为还是把这些254毫米炮保留下来比较好,叶祖圭和江穆齐观看了这种火炮的试射之后也表示了同意,就不为这些战舰更换主炮了。
至于后勤方面,问题倒也不大,当年“海沣”舰中雷报废被迫拆毁之后,舰上的254毫米主炮被拆解下来,因为口径不合,没有安装在其它战舰上,一直封存在库内,后来北洋船政局的军工人员还对其中一门逐个拆解成零件进行仿造,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技术经验,并且制备了相应的炮弹,只是没有形成规模,但技术上不存在问题,现在既然事实证明这种口径的炮可能会很有用,江穆齐立刻指示军工人员在以前取得的技术基础上开始仿制这种大仰角的254毫米舰炮,并按实战的标准和规模开始生产这种口径的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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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二)在旅顺见到的“稀客”
象这种254毫米口径的特殊舰炮,中国海军虽然装备得不多,但毕竟现在有四艘新到的主力巡洋舰装备有这一类型的火炮,本着“存在的就是有理的”这个原则,因而“北洋船舶重工”的总裁江穆齐决心把海军舰队弹药的保障问题彻底解决,他之所以敢这么干其实也是因为目前经费比较充足的缘故。'。'
“象咱们主力舰的32公分主炮仅龙扬舰一家,别无分号,其实就挺难为江总裁的,”李鼎新笑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总裁说了,炮弹供应一定要充足,决不能因为型号单一就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
孙纲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暗暗点头,他现在也感觉到了,江穆齐对海军的感情,其实并不比他小。
但从他们的话里,孙纲也意识到了北洋舰队的火炮型号过于复杂带来的问题的严重性。这种情况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当初中国购买的军舰型号过多造成的“百鬼夜行”局面所引起的,现在,在中国海军大规模扩充的阶段,这个问题已经变得相当突出了。
其实不光是海军的舰炮,中国陆军的武器装备也存在着大量这样的情况,这主要是否因为清朝时陆军装备的“省自为政”造成的,幸亏他后来建立的新式中国陆军“华夏共和国国防军”是以原先的“北洋三队”为基础,武器装备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枪炮都是制式化的,所以问题不大。孙纲在担任军务部长后。着手整顿全国的军械装备,他已经让军务部“军备司”开始进行清理,象步枪要以汉阳兵工厂仿制的德国毛瑟1888式7。92毫米委员会式“汉阳造”步枪为准。他命令各地兵工厂全面停止生产其它各种型号地步枪和子弹,从汉阳兵工厂复制图纸和统一调整机器和生产线,现在这个命令正在执行当中。
关于这个火炮口径的问题,他还是应该和叶祖圭江穆齐他们议一议。制定一个相应的规划出来才行。
当天,孙纲一行在六艘巡洋舰地护卫下到达了旅顺口海军基地,北洋舰队司令叶祖圭和海陆众将都在码头迎接,孙纲看见爱妻马领着孩子也夹在迎接的人群当中,他很惊奇的发现她的附近,还有一对身着旧装地夫妻站在那里,面含微笑的看着他。
他认出了女的是谁,也马上想起来了那个男的是谁了。
在和海军的战友们亲热问候相互致意的时候,孙纲特意让爱妻马引见,和那对夫妻亲切寒暄了一番。
那是李鸿章的爱女李菊藕和她的夫君。当年大名鼎鼎的清流名士张佩纶。
他们两口子为什么会来旅顺口海军基地,还真是让孙纲一点也没有想到。
李鸿章的爱女菊藕和马很早就认识,那还是甲午战争结束后孙纲夫妻应李鸿章之命前往天津陪他同日本人谈判地时候,她们俩就是在直隶总督府认识的,马当时还不知道菊藕已经嫁给了张佩纶,差一点闹出了笑话,她们从那时起就很熟了,经常有书信往来,但孙纲因为公务的关系。却几乎从没有和她的丈夫张佩纶接触过。
张佩纶字幼樵,前清同治年间进士,历任侍讲、右庶子,署左副都御史、侍讲学士、总理衙门行走等职,是晚清政治集团的重要派别“北清流派”的重要角色。其政治生涯历经同治、光绪两朝。与张之洞都是“翰林四谏”之一。而张之洞后来贵为总督一级的封疆大吏,现在又是华夏共和国政务院参政。而张佩纶后来却差不多落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同是“清流”出身。反差如此之大,众所周知的原因,就是让中国海军地将士们想起来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