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在密沼中甚至有“朕位几不保”的话,康有为、梁启超、林旭、谭嗣同、徐世昌等维新派的核心人物跪诵密诏,痛哭失声,誓死搭救皇帝,不得已铤而走险,决定实行兵变,包围颐和园,迫使慈禧太后交权。八月初三日由谭嗣同夜访法华寺,会见袁世凯,说袁世凯举兵杀荣禄,围颐和园,对慈禧大后则或囚或杀(就是著名的“围园杀后”计划,但不知为什么,康有为和梁启超流亡海外后一直不承认有这码事)。而袁世凯是个“两面派”,一面假意和维新派周旋,骗得光绪帝封他为侍郎,另一面看到慈禧的势力根深蒂固,决定投靠旧党。他用假话哄骗走了谭嗣同。八月初五日向皇帝请训,当天即乘火车回天津,向荣禄告密,出卖光绪皇帝和维新派。当夜,荣禄乘火车(那时候能开夜车吗?)赶回北京见慈禧告变。八月初六日早晨,慈禧临朝训政,囚禁光绪,捕拿维新派,杀害“戊戌六君子”,“百日维新”遂告完全失败。
这些历史,是后来的每一个中国人几乎都耳熟能详地。
可现在,“戊戌变法”一下子延迟到了1899年,康有为居然真的把荣禄就这么给干掉了!
这个反差,对熟知历史的孙纲来说,未免太大了些。
那么,那个为后世很多“史学家”所不承认的“围园杀后”计划,现在看来,应该是确有其事了。
荣禄已死,现在,朝廷里新旧两派终于到了图穷匕见地时候了。
如果他猜的不错,康有为让袁世凯杀荣禄的同时,也会在京城里同时动手做那另一件大事“围园”了。
可康有为想没想过,光杀了慈禧太后和荣禄,“变法”就能成功了吗?
“直隶总督府戒备森严,他们的杀手是怎么混进去的?”孙纲突然向江穆齐问道,
“人都死了,大人还管那么多干吗?”江穆齐微微一笑,说道,“反正又不是我们干的。”
孙纲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答案他刚才已经知道了,就写在江穆齐的脸上。
但他得承认,江穆齐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们那个“强国”的共同目标。
政治斗争,本来就是不择手段,你死我活地。
“袁氏现为直督,兼领北洋,大人觉得应该如何应对?”江穆齐又问道,
“朝廷又没有明发谕旨部文,装不知道好了。”孙纲说道,“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等他们把京城里地事都办利索了,咱们再出头好了。”
“我们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江穆齐冲孙纲顽皮地眨了眨眼,笑道,
“你还笑,未闻有以谋他人之国为乐者。”孙纲看着眼前“一脸阳光”地江穆齐,不由得苦笑道,
“大人所谋,为天下人之国,孝乌知道,天下人之福将至,大事将成,是以欢喜,”江穆齐回答道,“孝乌能得见中国从此睡狮猛醒,亦不枉此一生了。”
(三百一十六)“蝴蝶”变“黄雀”
“这个消息若传出去,康南海和袁慰亭也不怕那些满人把他们碎尸万段。”孙纲说着,想起来康有为和袁世凯的政变手法,也不由得心生警惧。
连康有为这样的儒学“圣人”都使得出这样的手段,自己如果还象后世那样心慈手软的话,可就不光是对自己和生命不负责任的事了。
自己的一切努力,还有这些好朋友和部下,也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康有为和袁世凯杀荣禄这件事,也给孙纲上了一课。
而且袁世凯当着荣禄的面,居然还能哭出声来,这份功夫,绝对和三国里的刘备有的一拼。
自己应该向袁世凯学的东西,也是很多的。
只是他知道,等这一切都结束后,他将永远不会有向袁世凯“学习”的机会了。
“大人放心,无论京城政局如何变化,铁路现在我们控制之下,铁甲列车随时可直入京城,”江穆齐说道,“康袁等人之生死,咱们现在也可以不必理会,所虑者,袁氏所掌之神机营兵勇无多,若众满亲贵调兵反扑,袁氏恐难抵敌。”
“那就不给他们调外兵的机会。”孙纲看着江穆齐说道,“你不是已经安排下去了吗?”
“但是大人毕竟不是残忍好杀之人,是以孝乌想向大人确认一下,”江穆齐“小心”地说道,“大人认为可以,孝乌就去办。”
“这还用问吗?以他们这些只知一家一姓之利的蠢人之命,换我京城乃至天下万民之命,你说我会不会同意呢?”孙纲反问道,
江穆齐看着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类似“欣慰”的笑容,说道,“孝乌明白,不过。孝乌还想提醒大人一件事。”
“你说。”孙纲说道,
“夫人曾给大人铸的那枚军情处龙纹花钱,大人在这期间,最好随时佩带在身上。”江穆齐眨了眨眼睛,说道,
“那玩意儿快赶上雕母了。可挺沉的,还有什么说道儿在里面吗?”孙纲有些奇怪地问道,身上挂这么个大钱,可是有点傻的说。
“只是为大人安全着想。”江穆齐说着,岔开了话题,“大人刚才说不让众满亲贵调外兵,那意思是
“只让他们能够调动京里地军队,等袁氏抵挡不住的时候,两败俱伤之时,就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孙纲白了他一眼。说道,“非得让我把话直接说出来吗?”
“孝乌明白了。”江穆齐说道,
“我只是担心,这种事情。毕竟变数太多,一旦超出了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就不好办了。”孙纲说道,“只要大人决心已下,这些都不成问题。”江穆齐说道。
“行了。你去安排吧,很快,你就不用叫我大人了。”孙纲说道。
如果他猜的不错,京城那里。很快也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的。
很快,北洋军情处“驻京办”又传来了消息,“维新派”们果然在京城里也发动了。
“驻京办”的消息上是这么说的,“当日,康(有为)使神机营左哨唐才常、毕永年、王正谊等人率兵五百,以内监为向导,直入颐和园收执太后,侍卫宫女止者咸被格杀之。太后闻变,急走出寝宫。立于阶上。怒目视之,众人一时无有敢上前者。时帝闻之,急赶而来,太后斥之曰:我抚养汝二十余年,今乃听小人之言谋我乎?又曰:痴儿,今日无我,明日安有汝乎?”帝惶恐不能答,太后益怒,曰:汝以旁支,吾特授以大统,自四岁入宫,调护教诲,耗尽心力,尔始得成婚亲政。试问何负尔,尔听康有为等宵小叛逆,竟欲谋我,尔真禽兽不若矣!帝乃大哭伏于地,众人闻言怒,毕永年遂以手枪击太后,遂仆,帝上前夺毕之手枪,不能下,唐才常举枪又击,太后乃绝,帝抚尸痛哭,晕厥于地,内监舁还宫,唐、毕等人遂焚太后尸,乃出。禁卫军闻变惊溃,京中由是大乱,各国公使得知,皆匿于使馆,以护兵自卫”
康有为这个“围园杀后”地计划,居然又成功了。
“维新派”们的这个“政治暗杀”手法,和日本人在朝鲜杀明成的那一次相比,可以说都是一个“师傅”教的。
到现在为止,“维新派”们的“政变”可以说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如果按照人们正常对“政变”的理解,“维新派”们已经把己方最大的障碍全都扫除了,而且目前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局”已经定了。
可他们不会想到,在他们这些“螳螂”开始“捕蝉”的时候,“黄雀”早就已经在后面盯上他们了。
在得知慈禧太后被杀的那一刻,孙纲已经让北洋军情处地无线电台向各地发出了“全体行动”的信号。
现在,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现在,就只能等着了。
这天,在旅顺北洋水师衙门的会议大厅里,头一次挤满了人,有留守地北洋海陆军将领,各级官员,北洋商贸集团的头头脑脑,当地商会的代表,认识不认识的该来的不该来地都济济一堂。
知道了京里发生政变的消息,很多人都惊得面无人色,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到水师衙门来见负责留守的北洋水师“副提督”孙纲商讨对策,因为他们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和北洋商贸集团有密切联系的,他们已经有意无意地把北洋商贸集团当成了自己的依靠,目前朝廷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们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孙纲这里了。
“除了咱们在京里的无线电台,京城和外界的消息已经全都断绝,”陈志坚对孙纲说道,“最新消息说,诸王贝勒谓汉人造反,召在京各军之满兵平叛,现在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孙纲点了点头,这些其实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只是京城的百姓因此遭劫,让孙纲感觉到有一丝愧疚。
“各处火车现在全部停驶,躲避战乱,”江穆齐说道,“装甲列车已经奉令入京,如遇阻拦,即行开炮,大人尽可放
“俄国人那里有什么动静么?”孙纲又问道,
“俄军还在集结,在海参崴之海军舰队已经出海,据说是冲着日本人去的。”江穆齐答道,“也有可能是奔咱们这边来地。”
“如果是那样地话,叶军门那里应该知道。”吴应科说道,
“俄国人就会趁火打劫,”徐邦道说道,“我们应该做好准备才是。”他对上次俄国人企图强占旅顺可是印象深刻的。
“请二位总兵大人立刻让各军进入炮堡,弹药上膛,严阵以待,”孙纲对徐邦道和张文宣说道,“现在虽然咱们和朝廷那边已经失去了联系,但我们守土有责,不能让我们这里也跟着乱,事急从权,眼下虽无朝廷地命令,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徐邦道和张文宣表示同意,立刻带人下去布置去了。
“给叶军门发电报,请他速派舰数艘回旅顺和威海助防,”孙纲想了想,又说道,“吴管带立刻带舰出海,派航空队和气球队侦察周围情况,一旦发现俄舰前来,立刻发出警报。”
吴应科答应了,领命而去。
“在港各舰立刻升火,也作好战斗准备。”孙纲对蒋超英和文君风说道,他们俩也立刻下去布置了。
“不管朝廷那边怎么样,我们大家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孙纲对众人说道,“请大家各安其位,随时和水师这里保持电话联系,只要北洋水师不乱,北洋和辽东就不会乱,请大家放心好了。”
“唯孙大人马首是瞻。”大连海关道的程尔飞程道台起身恭敬地对孙纲说道,“我们大家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孙大人和夫人了。”他一连说着,还偷眼看了下北洋船政大人的夫人马,让孙纲很是奇怪。
地方官员中象他这样的“重量级”官员都如此表态了,其他的人也跟着纷纷应和,孙纲赶紧和大家又客气了一番,又安排了几件事,各级官员才纷纷告辞而去。
“你派装甲列车去京城做什么?”马等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时,她小声的问道,“这些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孙纲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对她说道,“我们这两只小小蝴蝶,现在也该变身成黄雀了。”
(三百一十七)京郊大战
“京城里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小江已经和我说了,”马象是想起来了什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下没人再赏你奶喝了。”
她毕竟心比较软,冷不丁听到一个老太太的死讯,她还是忍不住感觉到悲伤。
“其实慈禧太后对咱们不错的,也不象传说中的那样,”孙纲笑了笑,说道,“只可惜,她不应该来当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
“康有为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来,和历史书里写的太不一样了。”马看着他感叹道,
“历史的真面目往往不但狰狞,而且丑陋。”孙纲说道,
“我跟着你,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历史。”她看着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