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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第一轮的鱼雷对射全部失的,此时,双方的距离进一步的拉近,紧接着炮击便开始了。
一艘英国驱逐舰大胆的冲出了队列,向为首的中国巡洋舰猛扑了过去。
中国巡洋舰和驱逐舰射出的炮弹不住的落在那艘驱逐舰身边,但这艘驱逐舰对身边冰雹般的炮弹毫不理会,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猛冲。直冲至距中国巡洋舰很近的距离时,才猛地射出了鱼雷。
(一千三百一十七)血腥屠杀
“英国佬今天晚上挺玩命啊!”文禹诚看着这艘直冲过来的英国驱逐舰,
遭到攻击的“楚天”号巡洋舰在张启钰舰长的指挥下迅速转向规避,躲开了这枚近距离射来的鱼雷。在规避的同时,“楚天”号152毫米50倍径主炮(弹头重45。4公斤,射速10发每分钟)炮火齐发,短时间内就向这艘英国驱逐舰倾泻了大量的炮弹,这艘驱逐舰拖着浓烟迅速调头,穿过了中国舰队的队列,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个英国佬舰长有点意思。”文禹诚看到对方竟然摆拖了中国巡洋舰和驱逐舰的炮火完成攻击后拖身而去,不由得夸赞了敌人一句。
此时其余的英舰也已经冲了上来,借着炮口的闪光,双方在黑暗中再次开始了鱼雷对射。
正当“楚天”号和另外两艘巡洋舰“楚风”号、“楚翔”号及4艘驱逐舰向英国舰队猛烈开火之际,了望哨再次发出警报。
“左舷!发现鱼雷!”
张启钰舰长再次操纵“楚天”号躲过了英国人的鱼雷,文禹诚看到黑暗中一艘英国驱逐舰的影子一掠而过,知道是刚才那艘英国驱逐舰捣的鬼。
“这个家伙很烦人啊!”张启钰舰长说道。
双方航速都很快,导致战斗距离非常近。由于“楚天”号的两次规避动作过大,中国舰队的队形出现了一定的混乱,而这时英国舰队却迅速冲了上来,似乎是想要抢占“T”字射击阵位。
此时中国舰队队列后方的两艘驱逐舰猛地打出了一连串的照明弹,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为自己人指示目标,紧接着这两艘驱逐舰也和那艘英国驱逐舰一样,由右侧迅速拖离了队列,向英国舰队直扑了过去,准备再次对敌舰进行雷击,无形当中形成了抢占敌人“T”尾的态势。
此时交战双立的官兵们可以说都发挥出了积极主动的战斗精神。
一发英国人射来的炮弹击中了“楚天”号的右舷,爆炸的火焰腾空而起,文禹诚被震了一下,险些摔倒在舰桥上,可能是被敌人的动作给激怒了,他立刻下令集中火力攻击那艘打中自己的英国巡洋舰。而就在这时,那艘捣乱的英国驱逐舰又幽灵般的出现了,并且再次拖着伤残的身躯,高速向“楚天”号接近。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楚天”号向英舰接连射出四枚“长戟”鱼雷之后,准备解决掉这个讨厌的家伙时,这艘英国驱逐舰也向“楚天”号近距离接连射出了五枚鱼雷!
张启钰舰长大惊之下,操纵舰艇大角度转向,堪堪躲开了四枚英国鱼雷,却被一枚鱼雷击中了舰首。
“我操!”
“楚天”号的舰首腾起了巨大的火柱,文禹诚的粗口瞬间被巨大的爆炸声淹没。
而几乎与此同时,英国舰队的阵列当中也传出了一声巨大的爆炸,文禹诚清楚的看到,一艘英国巡洋舰在火海中摇摆挣扎的情景。
“楚天”号在用鱼雷击中了英国舰队旗舰“月神”号的同时,自己也被英国驱逐舰射出的鱼雷击中。
本来自己的座舰被击中让文禹诚感到极为懊恼,但同时击中了敌舰的胜利感觉冲淡了他心头的不快。
“发信号,让‘楚风’号接替指挥。”文禹诚看着已经成了巨大的火把的英国巡洋舰,大声下达了命令。
“看那里。”张启钰舰长指着海面说道。
文禹诚顺着舰长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火光中,他看到了那艘用鱼雷击中自己的英国驱逐舰。
尽管这艘英国驱逐舰的偷袭取得了成功,但在连续的突击中,它也被中国舰队大量的152毫米和120毫米炮弹击中,整个舰体伤痕累累,不但航速锐减,而且出现了倾斜,看样子是不能浮在水面上多久了。
“龟儿子!还想占老子的便宜!来啊!来啊!”看到这艘英国驱逐舰蹒跚着想要接近受了重伤的“楚天”号,文禹诚不由得冲它挥了挥拳头。
英国驱逐舰努力挣扎着想要进入攻击阵位,而此时“楚天”号上的炮手们已经发觉了它的企图,开始集中从152毫米主炮到47毫米高射机关炮的全部炮火猛轰这艘英国驱逐舰,很快,文禹诚便看到,一连串的高射机关炮的曳光弹划破夜空,将这艘驱逐舰的周围打得象开了锅的沸水一样,炮弹接二连三地在英国驱逐舰的身上爆炸,这艘英国驱逐舰在一阵剧烈的爆炸中消失在了海面上,在最后时刻还用他的120毫米主炮打出最后一颗炮弹。
“还他娘的学会放‘挺尸屁’了。”文禹诚冷笑了一声。
尽管嘴上还在嘲讽着对方,但在心里,文禹诚还是对这位击中自己的英勇的英国驱逐舰上的官兵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敬意。
文禹诚收回了思绪,开始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战局上,尽管自己的座舰身受重伤,但经过损管队的努力,舰首的进水得到了控制,好在锅炉舱和轮机舱毫发无损,“楚天”号除了首倾外,勉强还能够以15节的航速航行,为了保住这艘军舰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在张启钰舰长的建议下,文禹诚下令“楚天”号撤出战斗。
此时海面上的战斗已经开始趋于白热化,各种炮弹在海面上飞来飞去,拉出道道炫目的红线,在照明弹的照耀下,海面上不时的可以看到来回飞蹿的鱼雷,双方都在全力展开攻击。
英国人似乎不打算放过瘸腿的“楚天”号,很快,又一艘英国驱逐舰高速冲出阵列,向“楚天”号猛地射出了三枚鱼雷。
张启钰舰长操纵着笨拙的“楚天”号巡洋舰奋力的扭动着舰身,躲开了两枚鱼雷,但另一枚英国鱼雷却毫不客气地击中了“楚天”号的左舷中部机舱部位。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文禹诚感到自己的身子象是飞上了半空,然后又重重的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他感觉到头部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眼前不由得一黑,但并没有失去知觉。
好容易才从这种压抑的感觉中摆拖出来,当文禹诚的视力重新恢复正常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那里,一位医务兵正在给他的头上包扎。
“张舰长呢?”文禹诚问道,他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了。
“下去查看伤情了。”医务兵回答道,“我想我们的船怕要挂了,长官。”
“我感觉到了。”文禹诚回答道。他已经能够感觉到“楚天”号的首倾加剧了。
“打伤我们的那艘驱逐舰呢?”文禹诚有些心有不甘的问道。
“喏,在那里,长官。”医务兵扬了扬头,指了指一个方向。
文禹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的海面上,正漂浮着一团熊熊燃烧着的残骸。
“它刚打中我们,就被咱们舰队的集火射击撕成碎片了。”医务部回答道,“我想他们不会有几个人活下来,刚才那种密集的炮击爆炸,没有人能扛得住。”
想到击中自己的“凶手”已经归天,文禹诚长出了一口气,头上的伤也觉得不那么痛了。
很快,张启钰舰长回到了舰桥上,看见文禹诚恢复了意识,显得很高兴,但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又变得郁闷下来
“我的船基本丧失了机动能力,恐怕要成为累赘了。”他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弃舰,谁叫史部长总说:‘咱们华夏的主力舰都是极品,华夏的辅助舰都是消耗品呢’,咱造巡洋舰的料子不是上等的哇。”
“保住船员是最重要的,国内还有大量崭新的巡洋舰等着我们呢。”文禹诚点了点头,“张启钰舰长,下弃舰令吧!命令所有的人给救生筏充气,上救生艇!”
过不多久,“楚天”号所有幸存的舰员们全都转移到了充气救生筏上,文禹诚和大家一道,用不舍的目光注视着还摇摇晃晃浮在水面上的“楚天”号。
可能是内部燃起的大火燃烧到了弹药库,“楚天”号再次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在高高的水柱当中断成了两截,然后缓缓的向水中沉去,看着“楚天”号高高翘起的已经停止了转动的螺旋桨,一些水兵忍不住热泪盈眶。
“何纪廷应该包抄他们了吧?可别让英国佬跑了!”文禹诚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望着海面上的道道红光和鱼雷航迹,有些焦急地说道。
“今天英国佬打得可是很顽强啊!”
在代理旗舰“楚风”号上,一位军官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都打成这样了,按照常理,他们该跑路了,但是竟然没有一个败退的。”
听了他的话,舰长陈文华中校的眉头不由得拧紧。
在舰队旗舰受重伤后,“楚风”号接过了指挥权,此时战场上的态势是中国舰队占有优势。尽管旗舰“楚天”号被鱼雷击中,身受重伤,但同时“楚天”号也用鱼雷打爆了英国舰队的旗舰,并且击沉了一艘英国驱逐舰。在另一艘英国驱逐舰用鱼雷再次击中了“楚天”号的同时,这艘英国驱逐舰也被中国舰队炸成了碎片。
虽然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但英国人似乎并没有退却的意思,而是仍然一味的在同中国舰队进行着缠斗。
他举起了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海面上的战况,这时突然闪过一道火光,陈文华看到,一艘中国驱逐舰象是被英国军舰射出的炮弹击中了。
“是‘鬼宿12’号。”一位“楚风”号上的军官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们怕是有麻烦了。”
燃起了大火的“鬼宿12”号很快便成了英国舰队集火攻击的目标,她此时虽然已经受了重伤,但却并没有停止战斗,在道道霹雳般的火光中,“鬼宿12”号仍然在快速向敌舰逼近,并发射了鱼雷,很快,远处的黑暗中便腾起一道高高的火柱。
“鬼宿12”号在完成了这次卓有成效的鱼雷攻击后,再也支撑不住开始下沉。几分钟后,“鬼宿12”号倾覆沉没,她的主桅、烟囱、舰桥已经被打垮,但她的120毫米炮塔却一直从战斗开始响彻到没入水中的一刹那。
此时,在英国运输船“加尔各答”号上,望着远处的海面上灿若云霞的道道红光,甲板上的水手们全都面色苍白的看着这壮观的景象,印度水手双手合什,英国水手则不住的念叨着圣经,在那里祈祷着,希望噩运不要降临在自己头上。
在被中国舰队发现之后,克拉克少将果断的率领舰队向敌人发起了进攻,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的同时,派两艘驱逐舰掩护运输船队全速前往目的地。
而远处的景象,正是掩护舰队在拼死和敌人缠斗在一起,试图拖住中国舰队。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阵阵的引擎轰鸣声,运输船上的人们一下子全都屏住了呼吸。
站在船台上的英国陆军上尉奥布莱恩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内心充满了难言的恐惧。
作为一名长年在印度服役的陆军军官,处于这样孤立无援的境地,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
他并不害怕在陆地上同敌人作战,事实上,在英帕尔战役中,他和许多战友们的表现都非常英勇。他还因为战功获得了一枚优异服务勋章。
但这一次,他却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就在他接到增援锡兰岛的命令之后,和许许多多的英印军官兵一起,乘上了这艘运输船的那一刻,这种恐惧的感觉就没有停止过。
本来,有自家军舰的护航,他是不应该感到害怕的,但事实上,他和很多同伴一样,全都害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