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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谭晔身上。“今晚准备了什么夜宵?我要吃那天的卤鸡翅。”
“你这家伙是不是狐狸投生的?”谭晔白了江辰皓一眼,“这么爱吃鸡肉?”他挑了挑眉头,突然伸手抓住江辰皓的脸颊左右一拉,“我看你这面相还真有几分狐狸的样子,妖孽!还不现出原型。”
“滚你的。”两个大男孩嘻嘻哈哈地跑走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戴晴一直偷偷地关注着他们。看着两个大男孩相携走开,她的目光变得幽暗沉重,黝黑的瞳孔倒映出一丝恨意。
☆、情深不寿
秦逸云紧握何玉倾拼死交托于他的血书,不敢相信那个如烟似玉一样的娇柔女子竟然肩负着密探的身份。先皇在世时曾与御史方怀谨谋商,怀疑右相梁稼私通敌国。然而梁稼出身太后外戚,权势滔天,朝野党羽众多。如无切实证据,根本无法将其下狱。
于是先皇令方怀谨安排密探暗中调查,然而证据才刚刚浮出水面,先皇却突然暴毙,御史大夫也被陷害下狱。何玉倾在方怀瑾被害后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依然坚守最初的誓言,一方面与梁稼虚与委蛇,一方面偷偷收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
何玉倾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她的任务,当她倒在秦逸云怀中,求他将梁稼谋害先皇、陷害忠良、卖国求荣的证据转交给领军戍边的惠王时,他心知何玉倾并不安心。她担心秦逸云这个自由放浪的江湖游侠不愿意涉足朝廷纷争,然而她已别无选择。这并不是朝廷内部的党同伐异,这份证据事关整个国家的危亡,她只能寄望于秦逸云尚有一颗爱国之心。
秦逸云凝视着何玉倾临终也难掩愁绪的面庞,为国死而后已,女子尚且如此,男儿何以敢辞!纵然他浪迹江湖不拘朝廷管束,却非是不通达道理然之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无国何以有家!秦逸云将血书藏于怀中,轻轻地放开何玉倾逐渐僵冷的身躯,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心怀大义的奇女子,转身踏马而去。
“停停停停停。”张导演突然叫了NG,这还是江辰皓第一次吃NG,他吃惊地勒住缰绳,转头看向导演,不明白出了什么错。
“小江子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张齐从这几幕刚开始就非常不满意江辰皓的表演,他走到江辰皓身旁,拍了拍手里的剧本,“你现在告诉我,你觉得何玉倾是什么人?”
“呃……一个名伎?一个暗探?”江辰皓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张齐问这话的意思,何玉倾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可是原作和剧本里都没有交代啊,“她算是这部小说里的女主角,是一个心怀家国的奇女子,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加沉痛?或者是表现出对她的敬佩之情?”
张齐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感情啊感情!小江子你怎么在这个问题上转不过弯来,何玉倾是秦逸云一心眷慕的女子,是他求而不得的女人,你怎么就不表现出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倘若你心爱的人被人杀害,死在了你的面前,你会像现在这样冷静?”
“可是……”江辰皓迟疑地吐出两个字,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张导打断了。
“你应该痛不欲生啊!”张导喊道,“你的内心应该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你应该一心想着怎么为你心爱的女人复仇,而不是思考密探啊大义啊,我早就跟你说不要局限于剧本,你应该表现出人物的真实感觉,这样才能让小说人物活起来嘛!”
“张导,秦逸云怎么可能爱上了何玉倾?小说和剧本里并没有任何表现啊。”江辰皓疑惑地看着张齐,作为一个小说粉,他确实听到过何玉倾是秦逸云真爱的说法,但作者并没有明确表态,这也只是个说法而已。他作为《雁归客》的死忠粉,对这小说不说多么烂熟于心,至少是能把情节倒背如流。
他看过那么多遍书,可从来也没有感觉到秦逸云对何玉倾有什么非同寻常的感情。顶多是何玉倾单方面对秦逸云有一些爱慕之情,跟这本书里的其他女人并没有任何不同。“秦逸云从未说过爱她,也不曾有过任何爱慕的表示,无论是小说还是剧本里,他对何玉倾并没有比其她女人更亲密,如果他真的爱着对方,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
张齐瞠目结舌地看着江辰皓,这小子不是吧?他不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吗?据说连女朋友能够车载船装,怎么连什么是爱情都搞不明白?江辰皓完全不晓得他这一番话,突然就颠覆了张齐对他的印象。
张齐有些不可思议,他爹江淮可是个情种,当年和他母亲那是爱得那叫个缠绵悱恻,可以说是能够写入教科书的爱情典范,这两个人的儿子居然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太难以理解了。
张齐摇了摇头,他不得不跟江辰皓解释清楚。“小江子,有些爱情它是不一定要说出口的呀,对于某些人而言,反而越是深藏于心底爱得就越是深刻,这就是所谓的深爱。”
张齐又抖了抖剧本,“只有真正的爱情才会让一个人一反常态做出与平时不同的举动,你看剧本的时候觉得秦逸云是什么样的人?他对待女孩子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轻佻了?明明对那些个女孩子没有意思,却从不明确的拒绝别人,非要被缠得不行才急忙脱身,但他对何玉倾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显得特别谨慎,甚至有些过于拘谨。”
江辰皓犹疑地看着张齐手里的剧本,“我还以为那是秦逸云怀疑何玉倾的身份。”
“怎么可能嘛!”张导急的直跺脚,“如果他真的怀疑何玉倾的身份,他反而会接近这个女人,了解这个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而不是小心翼翼地既想远离她,却又舍不得离开她身边,你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你就想想你那些女朋友,难道没有一个姑娘让你有这样的感觉?”
“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既想远离又不愿远离……”江辰皓垂下眼脸,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这种感觉,只在一瞬间他曾经感受过。当他……当他偶尔注视着谭晔的时候,会觉得他像一团火,燎动他的心,却又让他想要逃离……
“就像飞蛾扑火。”他不自觉地轻声叹道。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他对谭晔……不!这太荒谬了!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张导听到了江辰皓的轻叹,“靠近又不敢靠近,远离又不愿远离,看来你还是知道的嘛。”张导放心地点了点头,他就说嘛,老江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对爱情一无所知的愣头青。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姑娘得了这个浪子的垂青,看样子这小子是彻底陷下去了,就是有那么点古怪,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对方。但这事可不是旁人能够操心的,好在小江子还年轻,一两次失败的情路又有什么关系?张齐嘿嘿笑着安排大家伙休息,好让江辰皓再揣摩揣摩这种感觉。
江辰皓完全没有听到张齐的安排,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柄大锤正在疯狂地捶打他的心脏。他惊惶地抬起头,又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眼里的动摇。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怒号,那声音喊道:“你爱上了他!你爱上了他!”
“不!”他对自己说,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爱上一个男人?当他爱上什么人的时候必然是有某种缘由,那个姑娘必然是美丽娇俏的,至少也得是清丽温婉,绝不可能不是一个五大三粗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大男人!
然而一个画面却从他心里悄悄跑到了眼前,那是一个纯粹到不带一丝烟火气的爽朗笑容。如稚子,如晨曦,干净无暇。于是他感到自己的心微微颤动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喜悦。
江辰皓惊慌失措地从这个笑容面前逃开,“不!”他愤怒地喊道,他只喜欢温柔体贴的柔美女子,绝不会是谭晔。谭晔这小子根本就不可能跟温柔挂上钩,他只是一个固执的二楞子,他……“但他确实很体贴,如同细雨,如同微风。”那心里的声音轻轻地呢喃道。
江辰皓想起了谭晔为他做的宵夜,给他准备的各种零食。谭晔发现了他那些女友都不曾发现的异状,还……很照顾他。江辰皓不得不承认,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男孩,其实是非常细心和体贴的。
但这样的好男人,应该和一个同样出色的好女孩在一起。不是他……不可能是他。对方永远不会爱上他,这种糟糕的感情不是对方需要的,这种可怕的关系无论对于他自己还是谭晔都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毁了他俩。
江辰皓的灵魂挣扎着拒绝接受现实,但他再难忽视自己心底的声音,这使得他不得不承认那声音是对的,他爱上了谭晔。
但这感情是错误的,是不该存在的,只会破坏他和谭晔之间难得的友谊。幸而一切还没有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江辰皓想到,“那只是一根无力的小苗长在了心上,只要扒掉这棵小苗一切都会恢复王常,他和谭晔将继续他们的友谊,他们之间也只能有友谊……”
江辰皓抬起头看了一眼一边和剧组的女孩子们笑闹,一边帮忙整理各种东西的谭晔。他告诉自己,即使他没有能力阻止爱情的发生,但他有足够的毅力将这种不堪的情感永远的扼杀于萌芽中。
谭晔似乎感觉到了江辰皓的视线,他转头看见江辰皓正看着这边,于是笑着打了声招呼。江辰皓没有花费一秒钟的时间就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毫无觊觎,没有窥探,不曾包含任何不该有的情感。
江辰皓偷偷地摸着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跳平稳有力,没有丝毫悸动的可能。他终于放松紧绷的身体,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压抑下那可怕的情感。幸好一切发现得即时,尚能挽救。现在他将确保自己始终以友好并寻常的眼光来看待谭晔,再也不会有任何不堪的意外动摇他的心神。
☆、爱意难消
历经了几个月马不停蹄的拍摄,电影终于杀青了。谭晔和江辰皓一回到宿舍就瘫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谭晔结束了漫长的工作可以休息好一阵子,而江辰皓的磨难才刚刚开始,还有一大堆宣传和采访在等着他。
“当明星可真累啊。”好不容易爬进浴室洗了个舒坦的热水澡以后,谭晔总算活了过来。他坐在江辰皓身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而他身边家伙打定主意绝不动弹一下,任由谭晔把他挤到了角落里。
“要是那么容易,岂不是人人都能当明星。”江辰皓是真的累晕了,他闷在沙发里,连一根手指都不能移动。说真的他从没想过在张导手里拍电影有这么辛苦,以前当武行都没这么累。
他在这部戏里虽说演得是主角,但打戏是没有替身的。张导的男人戏喜欢的是硬桥硬马的真功夫,他手里的男主角,没有点真本事的根本拍不了他的武打片。又要演戏又要打斗,还得穿着并不方便的古装,时不时还要吊一下威亚。
怪不得大家都说张导的片子不是一般人能演的,能演戏的演员很多,但能够真身上场拍打戏的演员,无论男女那都是凤毛麟角。怪不得张导愿意亲自培养弟子,要是不培养合心意的弟子,他的很多电影可能都找不到男主角。
谭晔看着江辰皓气若游丝的德行,也有些可怜这家伙。整个剧组最累的就是他,到了拍摄后期,经常拍着拍着导演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各种补拍赶工,时常都见他喝口水的功夫就睡着了。“洗个澡吧,会舒服些,我扶你进去。”
江辰皓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