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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岩春是咏春拳的高手,举手投足间自见大家风范。只是出于武者的习惯性自律,他杀人最少,一般就是把敌人击倒,或击打得失去攻击能力。
南为仁在李保国开始回头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悄悄打出一个手势。马上有战士从隐蔽处悄然出现,内三外四,保护在那个女子的周围。只是内里的三人的枪口,总是有意无意地指向那姑娘的要害。外面的四人,则是持枪单腿半跪,向四下里警戒。
南为仁的血刃连,李保国的铁血连,高峻平的龙啸连都和杨颉他们的警卫连是一个水平的装备,黑衣或迷彩服,战靴、黑色的护手,加强的冲锋枪,带有伪装网的钢盔。这几个一出现,把那姑娘吓了一跳,她当然不知道这是杨颉费尽心力搞出来的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特战装备的简化版,但也足以让人感到威慑的了。毕竟武器不是第一位的,关键是人的思想和素质。装备可以简化,思想不能简化。杨颉的练兵,尤其是对李保国三人的要求,就是宁可少而精,不可多而乱。
包括几个浪人在内,根本就抵挡不住三人的攻击。最后的浪人转身就跑,李保国刚想追上前,地上的一个鬼子大声喊叫了一声什么,那浪人竟然停了下来,急速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短而细的竹筒,一拉竹筒一头的引信,一声爆竹声响,一道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开,散成一朵美丽的花朵。
无论是逃跑的浪人,还是地上不能行动的鬼子和浪人,脸上竟然都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丝毫不在乎站在他们面前的三位杀神。
果然,不到一分钟,李保国和南为仁就敏感地感受到了一种十分熟悉而担心的恐惧,那是久经生死后对死亡的刻骨铭心的记忆所产生的恐惧,是超脱了一般感知的神秘的预感。李保国向后退了一步,南为仁向前迈了一步,两人并肩而站。徐德宋岩春的感觉比他们略迟一点,但他们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空气中的压力。本来很流畅的晨风带动着轻纱一样的雾气到处游荡,就在一瞬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了,雾气变得凝重起来。胸口处竟然不自觉得传来咚咚的狂跳声,眼角忍不住急遽地跳动了几下,宋岩春向后退出一步,暗自将功力提到极限。徐德竟然有一种忍不住想疯狂大叫发泄一下的欲望,他知道这是对手给他们形成的无形压力。杨颉队长曾说过,对方的气势如果能在无形之中控制你的情绪,这是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候,因为他也能感受到谁的力量最薄弱,第一个受到打击的必然就是你。
徐德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气。
渐渐变浓的雾气里猛然闪出一道黑影,急速地向徐德射去。宋岩春尽管高度戒备,李保国尽管也知道第一个受到攻击的必是徐德,但当那物飞出的时候,两人竟然都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幸好有南为仁,这个狙击枪王在。无论是谁,杨颉都佩服地要命,柳青青曾笑赞南为仁就是小李飞刀的当代传人,李寻欢的亲传递子也不过如此,谁都发现不了南为仁的枪到底是什么时候拔出来,又什么时候放回去的。只有一声枪响,一声极为脆响的碰撞声,在徐德的身前不远处,一只黑色的燕子飞镖被击落。
“好。好极了。”一声很清亮的女人声音从雾气里传出,接着雾气轻轻散去,一个全身着黑衣的瘦小女子出现在众人的眼里。“你是什么人?”黑衣女人不等南为仁回答,“不管你是什么人,能够接得住我的飞镖的人,我都会给一个活命的机会。可惜啊,无论是大日本帝国国内,还是这泱泱华夏,都一个个死在我的镖下。你是第一个在我镖下救活人的人,我腾川秀子必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的。”
女人眼望远处天空,一脸的傲气,仿佛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些死人而已。残倒在地的鬼子和浪人,纷纷爬向她的方向,但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竟然都不敢接近她,绕开萎坐在一起,一脸的敬畏。
“蔚县游击队南为仁。”南为仁冷冷地回答,“能在我枪下逃命的足下是不是第一人,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他倒很乐意和腾川秀子较量一下,毕竟他用的是枪,而且他也坚信,能够逃出他枪口的还真不多。南为仁向前一站,两手自然下垂,两眼星星空空,手中虽然没有枪支,但腾川秀子很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那是南为仁久经沙场练就的胆识和气度所凝聚的气势带给人的压力引发的心理感应,是一种只有高手才可以感应到的微妙的气氛。
腾川秀子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我见过的人中,用枪到了这个程度的,你是第一人,应该能够和我比一上下。不过,我有个要求,”
场中气氛有些怪异,徐德忍不住又要喘出粗气。李保国向前一步,对着徐德和宋岩春轻轻摆摆手,两人无奈地退出,才发现自己和队长的差距不是武功这种东西所能弥补的。
“你没有要求。”李保国冷声打断他的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老子是吓大的?”李保国似乎无视腾川秀子带来的巨大压力,极为轻浮地从自己腰间把他的格斗匕首抽出来,满脸的不屑,“小姑娘,老子要不是可怜你夭折,早就一刀劈了你!”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铁执社
更新时间:2008…5…10 10:09:30 本章字数:2893
“哈哈哈,”腾川秀子仰面大笑,忽而猛然停顿,冷森森地盯着李保国,极为缓慢地将遮面的黑布揭去,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腾川秀子竟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从我出道起,从来没有人敢叫我小姑娘!小子,你是第一个!你们!”她一指李南两人,“知道自己在作什么蠢事事吗?!她是什么人?!你们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和我为敌,难道就不想知道她的底细?”
“中国人!”李保国话一出口,就要动作。
“慢!”腾川秀子一伸手,“你找死也不急于一时!她!”她一指那女人,“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臣民,是我帝国的罪人!你们两个不妨一起上,你们的勇气很好,很合我的脾气!今天,我就大发慈悲,饶了你们的手下。不过,今天,我必须带她回去!”
南为仁向后做了一个手势,特战连的战士们迅速地从各自隐蔽的地方冲出来,持枪对着腾川秀子。
腾川秀子看也不看这些人,脸上冷漠地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枪!”南为仁冷声说道,“要是这个老巫婆胜了,你们必须放手这件事!过去告诉队长,是腾川秀子杀死的我们!”
“是!”刘剑大声说。
“不要!”那女子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经过南为仁的时候,将一卷纸塞进他的手里。“我跟你回去!我父亲不会对你们善罢甘休的!哼!”
“矢野雄一!哼,他早死了!”腾川秀子一声冷笑,“藤田中存是帝国的叛徒,有名的共产党分子!就是你老子活着,也救不了他!”
李保国在女人要经过他的时候,忽然一声大笑,“老南,你来还是我来?”
南为仁向旁边走了一步,很轻闲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保国左手持刀鞘,右手很是缓慢地将匕首从刀鞘里抽出了那把特战专用的格斗匕首。冷气森然,李保国的上上下下忽然变得整肃起来,眼睛看着缓缓出鞘的匕首,浑身的劲力似乎都凝在了这一拔之间。腾川秀子的脸上也开始凝重起来,她没有想到,李保国转眼之间,竟然气质全变,似乎整个的人变成了一把匕首,匕首在晨光下闪着寒寒的光,刀的尽头必然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击。
但腾川秀子的动作令李南二人同时一惊。腾川秀子左手拇指押着锷,轻松持刀,稍弯腕肘,刃向上,柄头向右,铛向后下约35,轻提。目视四.五公尺前石板上,不是凝视一点,而是似远山观望,眼睛半开微眯,但李保国感到她的眼睛正一时也不放松地死盯着自己。右手稳静缓慢的从刀柄下面往上、由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左手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稍推,静悄悄的令人感觉不到的她的动作。
呆若木鸡。随着腾川秀子的呆若木鸡的静止,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静止下来。对于她的这种怪异的动作,李保国是非常熟悉的,因为杨颉出任特勤大队大队长之前,主席曾反复地宣传过杨颉的事迹,其中杨颉在非洲军事对抗赛中击杀日本忍者的镜头就是腾川秀子的这种怪异的动作,当时李保国还笑呵呵地说是不是假的,电影特技嘛!因为他一直没有看清楚杨颉是怎样出刀的,无论他把镜头放得多慢,都看不到杨颉的出手。
现在他自己面对腾川秀子的时候,才真的明白了其中的厉害。无论他怎样攻击,结果——作为出生入死过几百次的精英人物,他当然能预料到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死!
呆若木鸡才是真正的可怕!所有的空门都是死门。
李保国的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冒出了些许的细汗,没有风,因为一切都在静止,是和腾川秀子一样的静止。
李保国的左手悄悄在身后打了一个响指。
气质全变的李保国以他惊人的丰富经验使自己变成了一柄匕首,带着寒寒的光,浓浓的杀气,一步一步地走向腾川秀子。谁都知道,李保国必有惊天一击。
果然,刀还在鞘中,李保国的身子象惊兔一样从地上一弹而起,两人相距不足五米的距离,李保国向前一跳,身子顺势向地上一滚,匕首寒光一闪,从鞘中一闪而出。
但是,谁都没想到,腾川秀子凝势以待,李保国的动作虽然也算得上高手了,但在她眼里,还是慢了许多!就在她的嘴角微微一翘,讥讽还没有消散的时候,轻闲在一边的南为仁却动了!
正面进攻的李保国竟然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手竟然是一边看热闹一样的南为仁!快似闪电,就在李保国距离腾川秀子两米远的时候,南为仁的枪抢先响了!
蓄势的腾川秀子不得不动了!没有躲闪,因为不可能躲得过的子弹,而且也不能躲闪!因为还有一个比子弹还可怕的李保国!
似乎有风吹过,空气开始兴奋起来。腾川秀子的左手拇指在刀锷上轻轻一弹,刀锋清鸣着从鞘中弹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她的动作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和缓慢,但偏偏是如此柔和缓慢的动作将射向她的子弹一击而飞。右手扬起接刀的同时,她的身子也开始动作起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随同着她一起动!
接刀,展腰,力劈。子弹飞落。和谐得如同事先演排好的一样。
李保国在她动的一瞬间,也发起了进攻。他对于时间的把握不可不说是极其准确的,腾川秀子的杀气已破,所有的防守似乎都在这一动之间有了变化。李保国就把握了这个变化!
但后面的南为仁一声大吼,转眼间单手枪变成了双手枪。李保国不出所料得被腾川秀子的刀气所伤,身子被击飞出四米之外。
南为仁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手中的枪,交替开火着,一步一步地走向腾川秀子。
早有人扑过去,救起了李保国。
南为仁的枪下,腾川秀子还真的有些吃力。因为南为仁的子弹好像一道连续的水流,不分趟地射向她,不可能躲避,如此近的距离上,如此的神枪手,任何的移挪都可能被击毙!她只能用刀一次次地来挡开激射来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