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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按理说不会吧,不过也难说,听说他也没有成亲。
呼和昂地刀术箭术皆颇为高明,可算得一个劲敌。其实这个人也不错的,若是凤妹妹喜欢,把他招为驸马也挺和心地。“
三叔在旁闻言,暗地把这个名宇记下,我的眼中没有沙子,一眼看到,心猜他不会暗里下手,替儿子张苞除去这个对手吧。不过三叔倒不似那样的人。
大略议罢,开始讨论细节。如何来调动人马,如何来迷惑敌人,如何乘姜维回军地这段时间,把军校一期的毕业生加入部队,形成战力,如何利用河东卫家这条线,想办法提前对河东下手,把城防、驻军、粮草等信息搞过来。
说来说去,又谈起关凤之事。本来一时戏言,自古以来,哪有公主比武招亲的事?可经过这段时间运酿,竟成定局了。而此事,却还没有正面与关凤勾通。关凤眼下是公主的身份,二叔又不在了,父亲不在了,三叔和我便是唯一能管她的人——其余就算是她的大哥关平。母亲徐夫,都管不了这位公主。
所以,责无旁贷。就由我和三叔来与关凤谈论此事。
“斗哥哥,三叔,既然你们如此说。那凤儿没有话说。我早对斗哥哥说过,为了季汉,让我到东吴和亲我都干,何况走比武招亲,何况是嫁给最强地一个人,我高兴,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关凤笑着,眼睛却流下来,转身跑出去了。
“她,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我迟着问三叔。
“你问我,我问谁?”三叔也是满头的雾水。
我问星彩去。星彩却还镇定:“陛下,身为公主。凤妹妹应该有这个觉悟,你不用为她担心,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的。”
那就好——不对,这样说,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比武招亲了,那我是不是要实行第二套方案?
随着天气地转冷,日子的临近,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包括关凤等人在内地军校生们开始淮备迎接毕业的考试。题目比较难。旁得不说,苹走从八阵图里打出来一项,就足够一般人直接晕倒了。
当我站在点将台上检视台下那一百余名军校生时,我感到三叔的话没有错,我从他们身上,我感到百战雄师特有的气势,他们,本来大部分就走从中下层部队中选出来深造的精英,从铁与血的拼杀中大浪滔沙般遴选出来地骄子,而其余人,大多是季汉各有名将领的子侄辈,经过一年半时间的打造,他们如同新发硎的利刃,显出锋利的光芒来。
明年,用他们来收复河东,看来还很值得期待呢。
而普法很开心的对我说,这里面有他几个师弟。我问他是哪些人?其间不会有阎氏的后人吧,普法笑道说当然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这几个人与陛下还颇有渊源。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人能与我有什么渊源?”
普法其后竟真的把五个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带了来。那些人向我倒头便拜,个个泪流满面,目现真挚之情。我见他们这情怀不似作伪,却只是疑惑,说什么也想不起自已会认识这几个人。普法道:“陛下怎得忘了,当日八月中秋,在金城祭台之上,为了几个小奴隶,陛下以刀割手……”
“这是那几个小奴?”我当然记得,当时会盟,按羌人自古的规矩,杀牲祀神,以虹来供奉四岳神,我拦了一下,结果众人皆说我没有诚意,当下我说无论羌汉,皆是我的手足兄弟,若四岳神怪罪,我愿以身相替,以刀割手,流下鲜血,救下了他们,也赢得了西羌各部的好感。想不到这几个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我点头道:“好啊,你们都长高了,长大了。能从军校毕业,说明了你们的实力,好好干,给联争口气,别让人看轻了。奴隶怎么了,当年大将军卫青一样走奴隶出身,熊样扶佐武帝横扫天下,立下不世之功。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普法笑道:“他们没有名字,只有师傅给他们起的法号。师傅说,他们的性命是陛下给的,名字也该由陛下来起。”
我点头道:“法号是什么?”
普法答:“他们五人,我师尊以五行为别,皆呼之为报恩。”
“金报恩、木报恩、水报恩、火报恩、土报恩?这些名宇,好生怪异。若要报恩,不用总挂在嘴上,也不必报答联一人。这样好了,既是联的血脉救的你们,联便赐你们姓刘,便还以送五行为名吧,金儿、木儿、水儿、火儿、土儿,都算是联家养的臣子,好好干,有了功劳,联再进行封赏。”
几个年轻人都跪谢。
我又勉励他们,好好练武,争取追上他们的师兄。几人认真的点头。普法便笑。我也知道,一般人想要追上普法的本领,只怕还差得选。旁得不说,普法虽有交手三节就自己评定胜负的习惯,但他还真没有被谁当真打趴下过。
转眼间,十一月二十日还是来临了。
第五十三章 伯约论政
“人数不少嘛,我看咱军校招生时,都没这么多人才前来,美女的吸引力比国家要大呀。”我拿着手中一张名单,不由发笑。眼下虽有着重重限制,却还有近两百人报了名,其中外域人士近五十人。
星彩但笑:“当然,凤儿妹妹的魁力,天下能抵当的不多,除了陛下你自己看不出来。”
“我哪里是看不出来,我怕自己会受不住她的吸引,误了国家大事。”我用开玩笑的口气,但说的是不是真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没本事,没定力,最是受不得诱惑。”
“切,那你怎么不怕我?不怕王美人?这宫里虽说女子不多,但比一般人家还是不少的,怎么陛下就容不得凤儿妹妹?”
我不由一楞。若说我只爱星彩一人,心中从来没有帝的女子,这话对星彩说,星彩也不会完全相信,旁得不说,她有时也忍不住含酸的说为什么王美人有了身孕而她却没有,是不是我偏心的缘故。但是对关凤,我却从来没有起过这个心。我从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去爱她——美色、财宝、安逸,从来都是帝王祸国之道。自幼时起,我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以至于,我对于太美的东西都怀着一种深深的戒心。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关凤的时候,感觉的不是美而是红颜祸水,当即远而避之。可是其后,她偏偏总似对我若有若无的有些亲近,而这种无缘无故的好意让我感到不寒而栗。所以,我极少对她假以颜色,我总是把她看成麻烦,此时回想起来,她想报仇,有错么?她想依*我。
有错么?她想借我的手出兵东吴。有错么?其实没有错,错在于我,我怕自己会迷失在温柔乡里,会忘记了自己这一世的使命。我要做一个出色的帝王,所以我注定不能去享受,去放纵。我早已不自觉得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我就开始对我产生影响的一切事物进行抵触。所以,我注定与关凤无缘,甚至。我不想她嫁给我身边的大臣,我宁可她嫁个普通人。不要接触政治,平平淡淡地过这一生。
“星彩,你知道凤儿地母亲么?一个女子的能量,有时是极为巨大的,可以做成千军万马做不成的事——或许,她的名宇可以永留青史,但她幸辐么?没有。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幸辐,她只是强者争夺的战利品。还有咱母后,她因为政治婚姻嫁给父皇,又被她哥哥骗回去,最后又被我这个儿子逼回来,她幸辐么?她纵然英武盖世,如男儿般豪强,却还是浮萍般飘流无依。我不想凤儿也走上这条路,我有时宁愿她嫁一介平民。种种菜,养养鸡,而不是在刀光剑彩里生活。”
星彩沉默了,过了片刻说道:“陛下,那是你希望的生活吧。但那却不是凤儿的,不是她想要的。”
我哑然。
“算了,不说这个了,陛下,今天咱们两人都有些忘形,居然当面就你你我我起来。不过这么多人才,不知哪个能成凤儿的夫婿。”
“苞弟如何?”
星彩一笑,如花锭放:“陛下若舍得,我自然要向着自家兄弟了。可惜,凤儿肯定不喜欢他,一点风情都不解得,若是能学诸葛乔地一半也好。”
“又有苞弟的武力,又有诸葛乔地智慧,那不是姜伯约么?可惜伯约又有婚约,就算没婚约,还有个灵儿在。”
“嗯,庞会、谷阝正、张翼、黄邕、李遗、吕祥、马修、张表、王训、张瑛、何双……臣妾从不知我季汉还有这么多出色的年轻人,陛下,你总说咱们季汉没有人才,可凤儿妹妹这一招亲,这人才自己往外冒啊。”
我半倒在塌上,气道:“哼,这些人,都是联建军校时直接从各大臣家中征召的,比如王训,他是王平的儿子,王平这家伙打仗还行,可是护犊的紧,说什么他儿子从小没吃过苦,还是别当兵了。可是凤儿这一招亲,王训头一个跳出来,说他的本事最好呢。”
“这个名字有些生,傅嘏,这个人是谁?字兰石,北地人,十七岁,是廖大人推介来的。”
“好旬是廖立和我提过,说是傅介子地后人,本领怎么样还不道。试试看吧。”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关凤的婚事,让整个长安城为之沸腾,到处都在传着关凤的美丽和英武。各处的少年英才流水一般涌向长安,就算是无法上台,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朝中大员们开始借机运作,把爱美之心转变为爱国之心,军校也开始借着关凤的品牌大量的吸纳才俊加入,长安城中的卫尉与执金吾也开始加强防范,避免出现私斗现象,一旦发现,不论情节和原因,一律逐出长安。
按着规定的程序和报名地情况,比赛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先举行的是淘汰赛,最后选出来的十强于十一且二十日关凤生日那天再进行绝战。
我在这个期间,等回了姜维、张苞、关兴和庞会。我有一种感觉,每次见到姜维,都觉得他又成熟了一些,眼下他的气度,巳轻很有四叔地风范了,沉稳,持重,不动声色,偶一凝眸又现峥嵘。相比之下,张苞、关兴和庞会都差不少,还是活泼少年一般,各个逞强,互不服输。不过此次关兴却成抢手货,张苞和庞会皆拍着他的肩头:“安国,你在凤儿那里美言几句如何?”把关兴拍得直咧嘴。
让三小下去,我留姜维说起北疆之事,姜维道:“今冬明春,北疆必有一场大战。这几年,中部鲜卑轲比能的势力发展较快,他早有心并吞三部,建立当年擅石槐的基业,然后南下中原,饮马黄河,眼下一个梁习,一个田豫是他的眼中之钉,前年,柯比能与东部鲜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争斗,互相攻击。田豫充好人,做了和事佬,今年,轲比能再击素利,田豫帅轻骑进逼轲比能的后队,轲比能使别部小帅琐奴回击,被田豫打败,轲比能由此痛恨田豫,痛恨曹巍。眼下司马懿前往曲州,与田豫联成一线,其势已不可攻,轲比能若要报仇,只有并州这一路。”
我点点头,自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把壶递给姜维,让他自己倒。
在谈论国家大事的时候,我一向不喜欢太监们守在身旁的。姜维在我面前并不拘束,自倒了一杯,品了一口,说道:“涩,和北疆的水一样涩。”
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茶水的苦涩滋味,淡淡的,需细品才知其真缔,便如生活。
“我知道你在北疆交了不少朋友,暗中的实力远远大于表面的军队,我想问问你,若给你三万部队击败轲比能要多长时间?”
姜维摇摇头:“陛下小看了柯比能,三万部队,臣无击败轲比能把猩。、
“没把握?”我不由吃惊,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引一支军马横行大摸,可这个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