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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心里暗喊:完了。
“把他们的面具给我拿掉,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太皇太后发怒了。
侍卫把三人的面具拿掉,三张稚嫩的小脸呈现在太皇太后眼前。
明珠跪倒在地说:“奴才明珠教儿无方,请太皇太后、皇上责罚。”而曹寅一眼瞟见太皇太后身边站着的皇上,伸了下舌头,赶紧把脸低了下去。那一旁正急着找不着昭萱的遏必隆,眼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的女儿闯了祸,也跟着跪了下来,说:“奴才遏必隆教女无方,请太皇太后、皇上降罪。”这太皇太后眼见跪下两位大臣,就知道这三人中有两位是他们的孩子,再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个还是陪皇上读书的曹寅,不由怒道:“你们这三个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究竟在做什么?”
“您老人家别生气啊。”小萱眼瞅着跪倒一大片,心知眼前这女人不好惹,又看着一把年纪的遏必隆跪倒在地,他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爹,却为自己跪着,心里不忍,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说道:“我们刚才在跳神,这个老公公身上不干净,有鬼魅作祟,我们要把鬼魅打跑才可以。”
“胡说八道,”太皇太后教训道:“小小年纪就满嘴谎言,你真有这本事,就给我再跳一次,你既然这么厉害,你就给我跳出雨水来。”
抬头看天空正晴朗的很,这女人说话明摆着是在整我吗,小萱默默地念叨着,转眼看遏必隆头低得更低,似乎有泪水滴落,小萱不由心头一热说:“好,我跳给你看。”
她站起身来,看了眼四周的人,看到了曹公公阴狠的眼神,看到了明珠急切的目光,看到了遏必隆眼含泪水的眼睛,不由地豁出去了,跳就跳,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个死嘛,与其在这种地方受尽折磨,今天跪这个,明天跪那个,不如死了算。她走到刚才的萨满们跳舞的地方,深吸呼了下,萨满舞咱不会跳,咱还不会跳别的舞吗?想到这里,她两腿一动,跳起了hip…hop。众人眼瞅着小萱在那里跳着怪异的舞蹈,却不知道那舞蹈究竟是什么舞。连刚才祭祀着的萨满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跳,更不用说其它人了。那曹修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听她说话的声音就知道她是那天那个闹刑场的丫头,没想到竟然是遏必隆的女儿,今天我到要看你怎么收场。眼见小萱在那里扭来扭去,嘴里还喊着:嘿…吼…嘿嘿吼,没一点萨满神舞的样子,曹修不禁说道:“禀太皇太后,这哪里是跳神,这丫头分明是捉弄您老人家呢。”太皇太后不禁怒了,正要发作,就听见一声雷声响起。
救星到!
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立时阴沉下来,倾盆的大雨“哗哗”地洒落下来。小萱站在瓢泼的大雨中,淋着雨水,美丽的眼睛看着太皇太后,用手指指天空,甜甜地笑了,说道:“下雨了。”
问天下谁为萨满第一人——唯小萱大神也。
第九章 名册
玄烨在南书房不停地来回踱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太监跑进来,跪倒在他面前说道:“奴才梁九功恭请皇上圣安。”
玄烨坐下说道:“太皇太后怎么说?”
“禀皇上,太皇太后说她言出必行,所以纳兰性德、曹寅、昭萱均免去责罚,令各家人带回去严加管教。”梁九功跪奏。
“哦。”玄烨深深呼出口气。
“不过……”梁九功拖了个长音。
“不过什么?还不快说。”玄烨急道。
“奴才不是很清楚,只是刚才听掌仪司的小太监提起,似乎太皇太后叫人送过去今年甄选的秀女名册。”梁九功回道。
玄烨的眉头一皱,说道:“太皇太后让人送过去的名册是哪本?”
“禀皇上,问过了,说是镶黄旗秀女的名册。”梁九功说道。
“遏必隆可是镶黄旗?”玄烨急问。
梁九功小心回答道:“正是。”
停了一会,玄烨说道:“你马上去把那本名册拿来,记住,不许让任何人看见。”
“着。”梁九功说完,退出南书房。
玄烨的拳头一拳砸在小书桌上,“笨蛋。”他嘴里说道。真是个笨蛋,那种时候那种场合,怎么能做出那么莽撞的事情。这昭萱不知道,纳兰性德不知道,难道曹寅也不知道?这臭小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玄烨在那里越想越生气,半晌梁九功回来了,跪下后从怀里取出名册,呈给玄烨。玄烨拿到小桌上,立刻翻阅起来,越过了前几页,目光停留在一页上。那一页上面写着的是镶黄旗人,钮钴禄氏,辅政大臣遏必隆之女东珠,顺治十年生人。在名字后面划了一个X。玄烨的眼光停在那一页,他一直看着那个X,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梁九功喊了数声“皇上”都没有听见。
看着这白纸黑字的名字和那个X,玄烨以为自己看错了,忙问梁九功:“都管遏府的格格叫昭萱,怎么这名册上却写着东珠的名字?”
“皇上有所不知,格格小时常生病,后来有位化缘的和尚跟遏大人说,要想孩子长命,就要倚身为萱草,便给她起小名叫做昭萱,这一叫却应验了那和尚的话,格格甚少生病,所以经常叫格格昭萱,而她的原名就甚少被人提起。”
“噢!”玄烨略微缓神,看着跪在地上的梁九功,问道:“可传下去了。”
“禀皇上,适才已经问过了,太皇太后已经命人去遏府传话,昭萱格格不参加今年的秀女大选,可自行婚嫁。”梁九功回道。
玄烨又是一阵沉默,他小小的脸上满是淡漠的神情,眼睛的视线也停滞不动。忽然他似下定决心,拿起朱笔在那个X的后面又打了个勾。然后小声说道:“你去遏府传我的口谕,我朝定例,八旗秀女,必俟选看后方准聘嫁。凡在旗人,理宜敬谨遵守。昭萱格格也在此例。”然后又说:“你亲自去传,别叫太皇太后知道了。”
“着。奴才明白,皇上请放心。”梁九功说完退了出去。
玄烨心道,先这么着吧,等选秀那天再跟太皇太后认错好了。
梁九功刚走,就有一名太监带着一人来到书房门口,那太监进屋跪奏:“奴才李进朝恭请皇上圣安。”行了叩头礼后说道:“皇上宣召的曹寅已经带到,正在门外候旨。”
“叫他给我进来。”玄烨的小脸一下子拉长。
李进朝退出房间后,曹寅哆哆嗦嗦地进来跪下道:“曹寅恭请皇上圣安。”
“嗖”的一声,一本书扔到曹寅身上,不用说一定是那个站着的小皇帝扔的。
“皇上恕罪。曹寅以后不敢了。”曹寅头也不敢抬地说。
“你是笨蛋吗?你要气死朕!那种地方可是能打架的地方?”玄烨怒问。
“皇上,曹寅也知道,只是昭萱格格不肯罢休。”曹寅说。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就叫人赏你顿板子吃。”玄烨加重口气。
“皇上,”曹寅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皇上:“昭萱格格说她正愁找不到机会进宫,偏巧皇上传旨命辅政大臣遏大人携格格进宫,所以一进宫门,格格就很兴奋,四处乱跑,后来在坤宁宫殿前看见了曹公公,格格就说要过去打,是小人阻止了格格,后来见格格一意孤行,遂将地点改在午门。”
“你们傻啊?打完了不知道跑吗?站在那里等抓啊?”玄烨说。
嗯?~~~~~曹寅一听玄烨此语,不对啊,听这话皇上不像是在责骂我啊?于是赶紧说:“禀皇上,本来说好趁乱混进萨满堆里的,谁知还没混进去就被抓住了。”
“唉。”玄烨长叹一声,似乎很沮丧,又问道:“昭萱为什么要打曹公公?”
“听昭萱格格的意思,似乎曹公公曾经打过她。”曹寅回道。
“什么?”玄烨惊道。
“似乎几天前,曹公公命小太监们打过格格,据说格格被打得很惨,都被打吐血了,还听说现在格格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就是被曹公公打的,所以昭萱格格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曹寅从刚才进来就没有听见皇上维护曹修一句话,因此拼命给自己这一方找打架的充足理由。
“真的假的?”玄烨急问。
“是真的啊,小人刚从昭萱格格那里过来,昭萱格格正害病发烧呢。”曹寅说。
玄烨愣了一下忙问:“昭萱病了?”
曹寅点点头说:“这么大的雨,在雨里淋了那么久,可不是就病了。”
玄烨重重地坐在书榻上,半晌说道:“跪安。”
曹寅一听,赶忙起身退出南书房,一蹓小跑回家去了。
这一夜,雨声淅沥沥,玄烨几乎夜不能寐,闭上眼就会看见那双聪慧的大眼睛,耳边也似乎传来小萱甜甜的声音:下雨了。
玄烨在乾清宫里郁闷,宫外遏必隆遏大人的府里更郁闷的不得了。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接了两道口谕,口谕的内容都是关于昭萱,一个是说不必参加选秀,一个是说必须参加选秀,搞得遏必隆头都大了。虽说在宫里闯了大祸,可是这老天爷似乎很给面子,真的就像太皇太后说的那样,下起了雨来。太皇太后没有降罪这本是好事,只是这昭萱回府后,病情似乎更加严重,站在院子中间,拼命地冲着天空喊:闪电,劈我,闪电,劈我。这闪电虽没有劈她,她站在雨里却被淋得发起烧来。这女儿古怪的要命,给她灌下药汤,她还叫人取来几床大被,全盖在自己身上,真怕那么重的被子压扁了她。遏必隆心中一直挂念着自己的这个宝贝闺女,至于宫里的口谕,已经全不当回事了,爱选就选,不选拉倒。遏必隆为这个宝贝“女儿”折腾了一夜,早晨又要早朝,早朝结束后,已是浑身疲惫,毕竟年纪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驰骋沙场的巴图鲁了,回到家中,一头栽倒在床上歇息着。刚小睡一会,就听下人来报:“老爷,皇上来了,此刻正在厅堂上。”惊起一身冷汗,忙梳理好头发,整理好衣服,来到厅堂,跪拜道:“奴才遏必隆恭请皇上圣安。”“起来吧。”玄烨看着满脸疲惫的遏必隆说道:“赐座。”
“谢皇上圣恩。”遏必隆起身,坐在椅子上,看见了身着便装的皇上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穿便装的明珠与梁九功。
“遏大人,朕听说您最近身体不适,特来看望。”玄烨说道。
“谢皇上隆恩。”遏必隆说道。
见玄烨不再说话,梁九功说道:“遏大人,皇上前来看望您,正巧听说您家格格也病了,可有此事?”“昭萱昨夜回来就已经病倒,此刻正在房中歇息。”遏必隆说道。
“皇上,”梁九功面向玄烨说道:“昨日多亏了格格才有今年这场好雨,既然来了不妨去看下。”
“朕正有此意。”玄烨说完站起身来。
遏必隆虽然不愿宝贝“女儿”被人打扰,无奈皇上要看也没办法,只好站起身来带着他们一路往小萱的房间走去。
走到了小萱的房门口,众人正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男孩与女孩说话的声音。玄烨不禁面上一寒,做了个停的手势,一行四人便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人的交谈。
“大姐姐,那明世宗真的那么荒淫无耻啊?”屋内传出来福保的声音。
“肯定是啦,”是曹寅那小子的声音:“这一般做皇上的,身边的女人准少不了,那叫个好哇。”听到曹寅的话语,玄烨皱了下眉头,臭小子你越来越胆大了。
“好你个头。”是昭萱的声音。
屋子里的小萱狠狠地瞪着这几个娃娃,心里真不是滋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娃娃头了,郁闷。她说:“你干脆跟明世宗朱厚熜一样,当头种驴得了。”
听她这么一说,容若“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大姐姐,啥叫种驴啊?”福保问。
看着福保还幼稚的脸,小萱不由地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