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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时候去?”
“啊?”
我回过神,杨从白正在拿湿巾擦手。
“要不冬天吧?”他说,“可以看雪。”
他还挺着急。
“去可以,但你得先给我时间攒攒钱啊!”
“好。”他笑了,“我又没说马上就走。”
“就是啊,而且你那么忙!”
我吃光了冰淇淋,他又递了一张湿巾给我。
“师兄你听说过一首歌吗,叫‘我想去桂林’。”
“好像听过。”
“‘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我有钱的时候我却没时间。我想起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师兄,唱的就是咱俩。你不差钱,但你没时间。我呢,”我顿了一下,自己都觉得好笑,“等项目结束我估计就有时间了,看我到时候有没有钱哈。”
“行,那我等你。”
“哎我说,你想休假的话得跟谁请假啊?主任吗?”
我知道他们那个道骨仙风的梁主任,挂他的专家号比面圣都难,也不怎么管事了。
“跟苏哲吧。”
“啊?”
“不能没人干活啊。”
“噢。”
下午在景区吃饭,准备吃完就打道回府了。我本来想随便吃点,但可可拉着悠悠跑到那个欧式风格的尖顶红墙的餐厅门口,说想吃自助餐。我们跟着走过去一看,自助餐大人288一位,小孩188一位。
我觉得这都要走了,实在没这个必要。
但杨从白已经做了决定,“好啊。”
我连忙掏钱包,杨从白把他手里的衣服递给了我,要去交钱。
“师兄你等会儿!”
他笑了,“是可可要吃,你不用给我。”
于是我们就这样沾了杨可可小朋友的光。
我带着两个小鬼去洗了手,一回来可可就跑去拿酸奶和水果,搅在一起还要加巧克力酱,悠悠也学着如法炮制。我很怕他俩花了大钱结果只吃个大果粒酸奶就饱了,只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一个劲儿哄他们拿点别的。
“可可,你看叔叔给你夹个三文鱼……”
“我的酸奶还要放花生酱!”可可大声说。
悠悠也不甘示弱,“我这里面有蓝莓!”
“……”
杨从白就直接多了,他走过来说,“酸奶喝多了回去的路上会上厕所。”
小鬼们一听就老实了。
于帆从那边甜点台拿了好几个蛋挞过来,说刚刚上网搜了,这个是网红推荐的。
“你们尝尝!于飞,你快尝尝!”
“……”
蛋挞啊。
我好像,突然,不太舒服……
“于飞不喜欢吃蛋挞。”
杨从白说。
“……”
“啊?”于帆很惊讶,“真的假的啊?你以前不是挺爱吃的吗?”
“最近不行了。”杨从白脸上有笑意,还故意问我,“是最近吧?”
靠,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脸上发热,也不知道苏哲回去都跟他说什么了。
“怎么回事?快从实招来!”
“哎呀就是最近吃腻了……姐你也少吃点儿吧,不怕胖啊你!”
于帆“蹭”地放下蛋挞,“我哪里胖了?!”
悠悠连忙挥手,“姑姑不胖!”
可可一听,把她刚咬了一半的蛋挞也丢回了盘子里,“姑姑不吃可可也不吃了!”
杨从白不高兴了。
“可可……”
“不吃就不吃吧,”我连忙打圆场,“可可把剩下的给叔叔好不好?”
大概是害怕杨从白生气,可可很合作地冲我点了点头。我拿过她咬了一半的蛋挞刚要往嘴里送,却被杨从白抢走了。
“还轮不到你。”
我万分嫌弃,“什么好东西啊?没人跟你抢!”
他笑了,“别跟我抢。”
返程的路下坡多,杨从白说换他开车,让我去后排陪悠悠跟可可。
两个小鬼玩了一天也累了,很快就靠在一起睡着了。于帆一开始坐在靠门的位置,为了拿零食又换到我前面了。我把水也递给她,她回过头招手让我靠近,神秘得像地下党接头似的。
她小声说,“你这个师兄真不错!”
我心里一哆嗦,生怕她打起杨从白的主意。
却听她又说,“他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我被她大逆不道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别胡说!”
她被我大惊小怪的反应也吓了一跳。
“我随便说说嘛!”
我压低嗓音跟她吼,“那也不行!”
“怎么不行啊?”
“他是男的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的啊!”她很奇怪地看着我,“你吃错药了吧?”
“……”
我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我可能真的吃错药了吧。
作者有话说:
25 第24章 巧遇
节后上班小张带了绝味鸭脖过来给大家分,他前后多休了两天,约了几个大学同学去了趟两湖,朋友圈里就数他最嗨。
“我这可是找老司机带路买的最正宗的!”
我怕辣没敢碰,但他们都说好吃。尤其是宋明雨,赞不绝口,一口气吃了能有半斤,就差把十一的机票给订了。
没想到,第二天宋明雨就急性肠炎了。
中午我们组团去门诊楼看这厮打点滴,美名其曰表示一下慰问。虽然去的路上我们都点幸灾乐祸,觉得他嘴馋活该,但一进门看见他那副霜打茄子样儿,我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中午吃饭吗?要不我给你叫个粥吧?”
“不用,啥也不能吃……”
“你说你,没吃过好的是吧?小张一点儿鸭脖子就给你吃成这样。”
“诶于经理您可别这么说啊,”小张很避嫌似的,“那是鸭的脖子又不是我的脖子,再说梦姐跟强哥都没事儿……”
只听强哥“哎呦”一声捂住了肚子,“我好像也!”
郝梦立马掏出手机照了照镜子,“我长痘了!”
“那下回不带了。”
“别啊,我的痘是昨天熬夜长的!”
“咱就开个玩笑,你这是干啥玩意儿啊……”
“于哥,”宋明雨可怜巴巴地叫我,“昨天丁大爷的邮件我还没回呢。”
“上午我回完了。”
“那下午你们还开会不啊?”
“开啊,让丁大爷来门诊楼集合,说不定还能被你轻伤不下火线的意志感动呢。”
宋明雨快哭了,“于哥,我觉得我得请两天假,你说行吗?”
“行,”我很担忧,“但两天不太够吧?”
宋明雨歇了一个礼拜,我加班加点,没有让丁荣抓住什么尾巴。这期间我只好拜托了杨从白,悠悠每天幼儿园放学之后就跟着可可走,我下了班再去杨从白家接他。
杨从白家那个小区,用“戒备森严”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已经下班回家了还好,他不在家的时候方阿姨还要给他打电话,保安才会放我进来。搞得我明明是去接自己儿子,却感觉自己像是鬼子进村一样。
当然,给他们添了麻烦的是我。
方阿姨很热情,遇到她两次,她都说杨从白交代了要留我吃饭,当然我都拒绝了。因为杨从白在家的时候他不会留我,我很怀疑杨从白是不是真的交代过她。
虽然我知道杨从白会是跟好的雇主,但方阿姨毕竟是给人打工,我怕我会给她惹麻烦。
杨从白在家的时候就少了很多寒暄,他一般问一下我晚上吃什么,我说超市,外卖,或者昨天剩的,再随口问问他,他基本都是在医院吃过了。然后我在门口领了悠悠,问问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叫悠悠跟可可和杨叔叔说再见,然后我们就走了。
其实一开始我很怕杨从白会要我进去坐坐。
但幸好他没有那么做。
也不是说“害怕”,就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和在医院不一样,和出去玩也不一样。那是属于他的生活,完完全全的,他的个人生活。
伍忆桐也曾经是那一部分。
后来他们离婚了,她出国了,他带着孩子,也许搬了几次家,也许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了她的痕迹,又或者,也许还有。
我不想给自己机会去窥探或者验证什么。
节后不久,于帆有客户送了她一套餐券,是北城一家很贵很有名的法国餐厅,档次很高,特别适合下跪求婚的那种。
她自己却不去,让我带白悠悠去,还为我找借口,“你看你把悠悠养的,比过年那阵差太多了吧!”
其实我知道是为什么。于帆跟她上一任男友就是在这家饭店分的手,她忌讳那段感情的任何纪念品。
“你怎么不自己去啊?”我故意逗她。
“我跟谁去啊?”
“就你那些小姐妹啊什么的……”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给别人了!”
“去!白给的干嘛不去啊!”
我乐不可支。
人啊,真的不要太为难自己。
于是周末晚上,我特意找出一身像样的衣服,给悠悠也好好打扮了一番。他是个小小绅士,也得符合着装要求。
领着小帅哥出门,大帅哥也觉得倍儿有面子。
哼哼,这是帅哥跟帅哥之间的约会!
饭店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楼,入口处有人在弹竖琴,悠悠可能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看得目不转睛,直到一曲终了。
我们一开始被领到窗边的位置,但悠悠有点恐高,于是协调了一下被换到了里面。坐下来我开始点单,悠悠一直在好奇地东看西看,怎么也不肯安分。
“是杨叔叔!”
这一声太过亢奋,我们顿时迎来了四面八方的目光。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杨从白的。
他对面的女伴也回过头看我们,我猝不及防地跟她打了个照面,是个很优雅很有气质的女人。
我连忙收回了目光。
“吃饭要安静,悠悠,出门前不是跟爸爸说好了吗?”
“那真的是杨叔叔!”
太尴尬了。
我不知道这尴尬是因为刚才悠悠叫了好大一声,还是因为我竟然撞见了杨从白在约会。他坐在靠窗那边离我们隔了几桌的地方,要不是悠悠,我恐怕也不会注意到他。
“爸爸,那个阿姨是谁啊?”
我怎么会知道。
但既然来这种地方吃饭,那当然……
“可能是杨叔叔的朋友吧。”我说。
好像听出我的敷衍,悠悠脸上有失望的神色。
我把桌上花瓶里的那支玫瑰拿出来交给悠悠,“去跟杨叔叔打个招呼吧,把花给那个漂亮阿姨,说打扰你们了。”
悠悠眼睛一亮,接过玫瑰,跳下椅子蹬蹬蹬地跑过去了。
我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杨从白笑着摸了摸悠悠的脑袋,然后悠悠把……等等等等,我是让你把花给漂亮阿姨啊!
我这个傻儿子!
杨从白接过玫瑰,插到了胸前的口袋里。他抬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猜他大概是想夸我教子有方吧……
悠悠跑回来坐好,跟我汇报任务已经完成,“爸爸,杨叔叔说谢谢你!”
“……”
幸好前菜上来了。
菜名有好长一串,我给悠悠念了两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阿姨漂亮吗?”
“漂亮!”悠悠回答得很干脆。
是啊,怎么会不漂亮。
这顿饭从头到尾我都没吃好。
我好像能感觉到杨从白的视线,与我的心虚不同,他好像非常的光明正大。
确实,这种地方不太像是我应该出入的场合,它太奢侈了。
但是,至于吗?
我和悠悠就吃个饭而已,你又不是没见过;你跟美女约会那才是爆点啊!
我越想越不平,一抬头,才发现他们已经走了。
“爸爸,”悠悠叫我,“你在想什么呀?”
“……爸爸有点撑着了。”
“我也是,好撑啊!”
甜点端上来的时候悠悠困得已经眼皮打架了。我不能白白浪费这么好看的点心,给悠悠拍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