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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故意逗他道:“你不觉得奇怪?那就是说,你也能接受喽?”东方泽故作平淡地说:“这是你的公司,当然你说的算。”秦正装作不清楚的样子问:“不是有你签字就可以吗?”东方泽焉能不知他的用心,仍然淡定回答:“我只是代签。重要事项,你不签字认可,什么方案都不过是白纸一张。”
秦正假装才发现似的恍然道:“噢,原来每个重要方案都得我签字才算通过呀?哎呀呀,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怎么今天早上的医药方案我都没看过你就直接公布了?”
这的确与流程不符,东方泽虽然强势、甚至有时强辞夺理,但骨子里是个非常重视流程的人,心里有些发虚,当下用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尴尬地“呵呵”了半声权当过场一笑,立刻急转直下不耐烦地说:“现在你知道了,就当你签字了,行了吧?”
秦正得理不饶人地道:“这不符合流程吧?我特别期待着,每次泽总能仪态万方地拿着打印精美的方案文件,恭恭敬敬地送到我的办公桌上,瞻仰我作为杀伐决断的主帅,雷厉风行地拿起重若千钧那支笔,在泽总无限崇敬、万分期待的眼神注视下,用我遒劲帅气的字体潇洒干练地……”
他还没说完,迈巴赫一声尖叫就射了出去,只有一声凄厉的嘶鸣远远传来:“救命……”
☆、5。 是棋是局
第二天一早,东方泽指挥马总及医药事业部进入具体实施阶段,他的办公室成了战时指挥部。本来他负责日常集团管理运营已近乎超负荷运转,这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秦正一直等到将近中午,才难得看到他有一丝空闲,赶紧溜进去,还不忘先回身把门给锁上。
东方泽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没好气地问:“又要干嘛?”
秦正一脸的甜蜜笑容:“送你个礼物。”“唰”地一下从身后抽出一大束的郁金香,火红火红、剑簇一样的花蕾让整个办公室都亮了起来。
东方泽的眼睛也亮了,他是真的喜欢,不由自主地伸手接过,嘴上却道:“你无聊不无聊,一个大男人成天净弄些花呀草的。”
秦正开心地看着他眼睛里的光彩,超级得意地说:“古代多少文人墨客都是借花咏志、以物明心,你没听说过吗?这要是在古代,我绝对是身怀绝世武功、才情不让李杜的风流剑客!”
东方泽嗤之以鼻:“你如果生在古代,绝对是一流的采花大盗。”
秦正脸色一变:“原来不过说我是骗子,现在升级成盗贼了!在你眼里我跟孟菲是一样的对吧?”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气哼哼地说道:“我这采花大盗偏要文艺一回,我去订一束最纯情优雅的百合,然后一表人才地到Helen那儿试试,看一个有修养的人收到花儿应该怎么表达谢意。”
东方泽忙拦住他,本来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理亏,想着说点“好听”的,但一听到这家伙居然又要向Helen下手,那话一出口就变成质问了:“哎——你干嘛又送花给她?今天又是什么节日吗?”
这时Helen刚好走过来,看两人在这边,想推门进来,偏偏打不开,东方泽忙上前打开锁。Helen看到他手里的郁金香不由赞叹道:“好漂亮的花。泽总要送人的吗?”
东方泽一听,顺势把花捧到她面前:“送你的,喜欢吗?不过,我不常送花,不懂什么花语之类的,你别误会啊。”他想起上次秦正说这花表示“博爱”,心想千万别让Helen误会了。
不想他一言出口,Helen和秦正的脸色全变了。一向大气的Helen居然羞红了脸,一向黑脸的秦正脸色居然“刷”地气白了!
Helen还没说话,秦正已上前从她手里一把抢过来,一边嗅着一边大声说:“泽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懂花语还送什么花?看你把Helen都弄不好意思了,这让人家女孩子多难为情?”然后把花往东方泽怀里一塞:“呶,拿回去自己留着吧。罚你好好反省。”
Helen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演的那一出,总不能自己上前再抢回来,只好装作不在意地说:“正总,正要找你,有两份文件请你签字。”
秦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签了两份文件,吴世杰就冲进来汇报:“正总,按您和泽总的计划,孔雀的股票如期涨停,在涨停前,我们故意放了很多的量,对方应该喂饱了。”吴世杰认真地看着秦正,由衷地说:“正总,您的手法跟秦董很象,果然一脉相承。尽管有点冒昧,我真想建议,以后在股市操作上还是由您来操盘吧。”
秦正看了他一眼,没搭这茬儿,反而道:“一切以泽总的安排为主。明天我们被查的消息会影响到股市,就按泽总说的,放量下跌吧。反正他们也吃不进去了,就让他们看着眼馋吧。”他的眼神莫名地注视着远方,像是想起什么,目光中有些得意又有些锐利。
吴世杰试着问:“一定还要跌吗?两会刚结束,这样大起大落只怕会引起监管层的注意,对我们名声也不好。”
秦正一摇头:“政府都说了不能操纵股市,起起落落本来就很正常。”
吴世杰迟疑道:“还有一点不知道您是否注意:昨天讨论时,泽总说如果抛盘下跌的话,他建议抛的是您和管理层的股——不是他自己的。”
秦正眼神一亮,吴世杰知道这条信息让他意外了,心下不由暗喜。秦正果然追问:“那应该是随口一说、举例而已。他当时不是让你去查一下,然后做一个具体规划,怎么走量、从哪儿走量来制造下跌吗?”
吴世杰用坚定的声音道:“是的,但在我给他提交的具体规划上,他确认的卖出全部是您和其它高管的股票,唯独没有他自己的。”
秦正沉吟道:“他是想用我的名义卖出股票制造恐慌性抛盘吗?尽管这样跟盘会很多,但这样短期内影响会不会太负面?还是他另有计划在后面?”
吴世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说:“正总,一个不容忽略的事实是,泽总是目前与您竞争董事长位置的最有力的挑战者,他的股票份额本来就很大,您的抛盘会让形势对他更有力。他从来都是野心勃勃的人,而您至今还让他控制着集团的日常运营。我知道,您很欣赏泽总,但在不确定他是否真心为您所用之前,您还是不得不防呀!”
秦正头也没抬地说:“我知道。一切按泽总说的去做。”吴世杰眼神忧郁地看着他,只好说:“一切听您的安排。”秦正低下头继续签字。吴世杰又追问道:“正总,关于香海还有房地产业务,您想好了吗?”秦正看了他一眼:“想好了我会让你知道的。”
吴世杰知道这是老大不高兴的表示,但情势不由他继续“韬光养晦”,只能继续说道:“我知道您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追随你父亲三十多年,有些话于公于私我不得不说,不然你父亲醒过来也不会放过我。”
秦正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笔,问:“你觉得,你想说的哪句话我不知道,你就说吧。”吴世杰愣住,倒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秦正缓缓道:“我是在秦董的安排下接手这个集团,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你该去问的人是秦董。我建议你明天就去,回来告诉我,秦董有什么新的指示,还是一切照旧。”
吴世杰听得后背发凉,不知道秦正是真是假,直到秦正抬起眼神盯上他的眼睛,他忙道:“我去,今天就去。”
秦正冷冷地看着他,说:“明天早上。”
下午,专案组如期进驻香海公司,秦正下班前给常以方打了个电话,表示“全心全意配合工作”之余,旧话重提:“关于那个投资项目,您这边有什么指示?”
常以方冷淡地说:“孔雀集团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支持曹副市长实施华城的医药战略,一心不可二用,我这边的项目就不要再让你们分心了。”
秦正知道孔雀在他的眼中已属敌对阵营,一时半会儿很难挽回,但关系不能搞得太僵,看来得再布个局,就态度诚恳地说:“市里面的工作我们都会支持,现在我就全力配合您对香海的调查,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指示吧。”
常以方有心将他一军,就说:“你这态度还是挺端正的,我正好要跟你知会一下。按国家土地政策,香海741那块地资金未到位、开发也停工一年了,按规定政府是要把这块地收回,你没问题吧?”
秦正心下了然这是孔雀站到曹振阵线的代价,故意沉吟了一下,道:“那您会怎么处理这块地呢?”常以方公事公办地说:“我会在下周一重新招标。”秦正道:“有什么是我这边可以做的吗?”
常以方有点意外他这样完全不加抵抗、不求放过、甚至连试一下都懒得试的态度,不知他玩什么牌。孔雀的体量摆在那里,就是撕破脸也不能把对方逼得太狠,谁知道将来哪一天会落到对方手里?
他语气不觉和缓了一些:“当然,这两年经济环境不好,谁家的资金链都难免有紧张的时候,所以在741这件事上,香海的作法也不是毫无情由地明知故犯。但是作为监管者,我也是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
秦正心道:房产公司里明知故犯者众,香海不过被你抓了典型而已。但你狠在不仅拿香海违规的把柄,还从贪污受贿上说事儿,让孔雀就是想救,都不敢轻易伸手。
常以方见他沉吟不语,愈发缓和了声音说:“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继续表现,还有机会嘛。”
秦正方道:“一盘棋,总有几处作头,才成得了大势,所以我倒不急。只是今年华城可堪作局的盘面已经不多。如果常市长觉得孔雀可以成为你下一步造势的棋子,我愿全力支持;如果您觉得我们不堪重托,我不介意韬光养晦,低调发展——如您所说,我还年轻,来日方长。”
常以方听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6。 亲临一线
常以方今年在开局上已经败给曹振,他如果不马上布几手棋自保,今年就彻底“为他人作嫁衣裳”了,这一态势如果拖到明年,只怕情形会每况愈下。而常以方今年已经45岁了,上与不上就在这一二年见分晓。秦正可以说“我还年轻,来日方长”,但他常以方可不年轻,他更加等不起。
常以方知道,孔雀集团的实力不容轻视,且不说他常以方是否能在华城挑选出第二家企业有孔雀这样的能量来支持他,它在常以方这边“韬光养晦、低调发展”,另一层含义就是它的能量将用以支持曹振,何异于常以方把它推给了曹振不说,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反对势力?
这一番话,不仅把后面的路挑明了,还委婉地把前面的因给解了:在你与曹振的头一回合孔雀稀里糊涂站到了曹振的阵营,愿赌服输也好、给你面子也好,你处罚香海我认了绝不鸣半声冤;但是后面的路是合是斗,取决于你是否给孔雀一个机会,一个支持你的机会。
这话中带话,说得不露声色,却句句点在要害。在势力面前打马虎眼的,常以方见多了,但敢于这样不卑不亢、把狠话直接说出来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这秦正果然是个狠角色。
放下电话,秦正习惯性地吹着口哨走进东方泽的办公室,意外地发现他的助理Iris和马总正在办公桌上忙乎,不由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在干嘛?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