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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问:“头儿,下面这戏怎么唱?”
陈立道:“钓鱼。”
门诊大楼前面的救护车里,司机正焦急地等待,突然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架着一个蓝色衣服的护工从楼门里冲出来,拉开虚掩的车门冲进车内。司机一看得手,不待他们坐稳就加大油门冲向挡在门口的垃圾车。
垃圾车司机一看这架式,往死里鼓捣,不知怎么那车竟滑动了,刚滑出将近两米斜斜地让出一条窄道儿,那辆救护车没命地冲了出去,临了还是刮了一下子,后面划出好深一道痕。车子刚转过车道,一辆越野车从院子里蹿出来,飞也似的朝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这时门外另一辆车上有位黑衣女士,悄悄发出一条短信:“貌似得手,脱险离场,后有追兵。去探货,回报。”然后,黑衣女士下车走向医院。
由于垃圾车停在这里,人都躲得远远的,医院门前倒挺清静,没什么人进出。
那女人走近时,门卫就问:“女士,您看病?”
女士点头:“来医院当然是看医生,你才有病呢。”
门卫挺不待见她,还是克制着说:“今天病人太多,所有门诊号都满了。如果不是急诊,请明天来看吧。”
女士道:“我有朋友在这儿上班,我去看看她,至于她能不能帮我搞到号,那是她的本事,您就不必小鬼挡道了吧?还是说,你们这儿今天有什么闹事儿的?这么大的味儿,里面还乱腾腾的,别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吧?”
门卫皱着眉,又不好骂,只能道:“那垃圾车搞的,还能什么事?您也别这儿站着,这味儿本来就得散半天,这倒好……”
***
救护车司机一开出去,就从反光镜里盯着后车厢问:“怎么样?得手没?”他话音才落,一把枪顶在他的头上:“继续开。”
救护车后面一辆越野车追了上来。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城里大转了半天,追着跑着开出了城。
小林在房间里焦急地转着,打电话均是无人接听,这时那位女士的电话进来了:“我已经离开现场,不像有死人的迹象。不过他们离开时被咬死了,应该还没有脱身。”
小林恨恨地骂了句:“一群废物!你看一下他们最后落脚的地方,如果脱不干净,就地解散、自行掩护,不要再与我联系。”
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是吴世杰。
小林恨恨地道:“可能没得手,你马上给我找个地方,我不能让陈立找到,所有酒店都不行,最好是民宅。”
吴世杰一听,心凉了半截,只好说:“你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他想了想,快速拨通杨卫国的电话:“你有没有安全的地方,借给一个朋友住段时间,他想清静清静。”
杨卫国立即会意:“明白。我发你一个地址,钥匙在楼下信箱里,密码是0504。”
秦正还在跟那个青年记者采访,东方泽已快步回来。秦正立马笑着迎了上去:“哎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东方泽瞥了他一眼:“你在干嘛?”
秦正马上汇报道:“遵照您的指示,我在履行公司新闻发言人的职责,正在接受媒体采访……”他还想把那个记者介绍给东方泽,一回头却发现那人连影儿都不见了,好奇怪……
正在此时,Iris在里边叫道:“正总、泽总,手术结束了。”两人忙跑进去
果然护士将还在麻醉中的Helen推出手术室,杜寒和主刀的张主任一起走出来,张主任忙向秦正、东方泽总结道:“手术很成功,尽管还需要做病理分析才能得出最后结论,就目前来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静养、注意休息和饮食规律,就可以尽早康复。”
回去路上,东方泽异常沉默,秦正怎么逗他,他都爱答不理的。
尽管秦正被他嫌弃惯了,还是有些介意,果断调整画风,气他道:“我发现杜寒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非常有品味,你看他看Helen的眼神……”
东方泽打断他道:“秦正,你还记得我们那天说的话?”
秦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说了有几光年的话,你指哪段频谱?”
东方泽认真地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照顾Helen了,答应我:你要一辈子好好对她,可以吗?”
秦正笑了:“有多好算好?像对你那样可能有难度……”
东方泽喝道:“闭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秦正心道:她不过是我用来钓你的饵,物尽其用是我对她最大的好了,你还想我怎样?当下道:“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心里另有其人。不过我能答应你的是,我可以帮她找一个很好归宿——只是没我这么好而已。”
东方泽把秦正送到孔雀大厦就开车又要走,秦正忙拉住车门问:“别告诉我你是专车送我回来。你又要去哪里?不是说好不单独行动吗?”
东方泽认真地看了看他,微笑道:“有些事一个人就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这般温和、亲近的话语,秦正觉得心里被戳得一苏,东方泽已经驾车离去。
他觉得东方泽变了,变得对他超乎想象的好——不正常的好。
城外小白楼里,东方泽与刘总相对而坐。刘总道:“我有些意外,你这样急着要见我,不是说好我来找你吗?事情不可能这样快就有回复。”
东方泽点头:“抱歉,我是有点心急。这件事干系很大,我希望能尽快确定下来,以免横生瓜葛。”
刘总不露声色地一笑:“东方以为会有什么瓜葛?比如说,你到底是谁?”
东方泽一怔,刘总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精光,却藏着极深的寒意,道:“你应该知道,我查得出来。”
东方泽淡然道:“那么,这个问题就不需要我回答了。”
刘总道:“你的身份是假的,你来孔雀集团之前没有任何记录,完全是空白。这些,我不意外。我只是奇怪,你的名字为什么会挂在国·安的黑名单上?”
东方泽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做出艰难的决定,最后坦然道:“那是秦董对我的一种‘保护’手段,这样我就无法离境,也不会被任何媒体报道打扰到。”
☆、13。 取舍之间
出现在这个黑名单上的人都大有来历,有的可能是自由人士,有的可能是间谍,有的可能是逃犯,名单不会说明为什么在名单上,但只要在这个名单,有很多需要标识身份安全的地方就会自动示警:签证是办不下来的,出关安检是通不过的,媒体报道也会自动屏蔽,发表言论几乎是不可能的……
“保护?”刘总微皱了皱眉,“好,就算这是一种保护,我相信以秦董的资源,想做到这点应该没太大问题。那么,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出生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你到底是谁?”
东方泽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刘总微然一笑,道:“你如果不回答,就凭这个,我就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东方泽一笑:“我知道,并且随时做好准备。”
***
黑衣女子按跟踪器的位置,最终追到郊外救护车旁,车里已空无一人。她连忙回到车里打电话给小林:“车已找到,没人。”小林疑惑道:“警方没有出警,证明现场没有死人,这四个家伙既然脱险为什么没有跟我们联系?”话一出口,他惊觉,慌忙挂断电话,因为“既然脱险为什么没有跟我们联系”的答案只有一种:他们没有脱脸。
***
蝎子道:“头儿,信号扑捉到了!这是号码,地址应该就在榆林小区,具体楼号、房间确定不了,可能需要时间蹲守。下面怎么做?”
陈立道:“马上报发现毒·品交易,让警察去查水表,挨家挨户查。”
小林换个电话马上呼叫吴世杰:“我的地址可能泄露了,你帮我马上转移。”
吴世杰沉住气道:“好,十分钟后你出来,有车接你。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联系了,我会尽快送你出国。”
***
黑衣女人被挂断电话,立时警觉地驾车离去。她特意在山区转了几个圈,确定没有尾巴,才放心开回城。却没发现,在她又开出差不多五公里,在进城区最后一个红绿灯处,一辆黑色现代轿车右转后,不动声色地并入主道,跟上了她。
***
小白楼里,东方泽面不改色,淡然道:“我既然找到你,就是相信我手上的东西对你是有价值的。今天我来,是希望提醒您加快交易进程。这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夜长梦多,耽搁了就是双方的损失,所以一个月是我能等待的最长期限,不然我就另找买家了。至于我的自由,如果刘总看得上,随时来取,不成问题。”
刘总冷静地看着他说完,才道:“其实你要的不是护照,而是一个可见光的身份。”
东方泽一笑:“有什么不同吗?每个护照自然都代表一种新的身份。”
刘总微然一笑:“不同之处在于,我想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你缺的是什么。”
东方泽一怔,刘总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他似乎发现了东方泽此行的原因。
不想,东方泽起身断然道:“这是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的全部,如果可以,我只希望尽快得到您的答复。”
***
秦正躺在沙发上折纸,折了几次都折坏了,他有些警觉地坐起身,打电话给总部公关部的媒介总监Yvonne:“最近华城每日连线有找过你吗?”
Yvonne忙答道:“这家媒体很大牌,一般不承诺版面,所以我都不愿意安排他们的采访。只是最近他们老是主动联系我,想采访741项目的事情。我请示泽总,泽总要求冷处理,所以就没有向您汇报……”
秦正松了口气,放下电话。在房间转了转,还是觉得心绪不宁,立刻拔通了陈立的电话:“你没有要向我汇报的吗?”
陈立犹豫了一下:“目前一切都安全。”
秦正冷冷地说:“一直是安全的吗?”
陈立喘了口粗气,道:“我今天监听到小林的电话,他已经回到华城。目前还在追查他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您。”
秦正吃了一惊,对面办公室里东方泽刚刚回来,他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陈立:“东方泽刚才去了哪里?”
陈立随口答道:“刘绍南那里。”
秦正吸了一口冷气:“江南造船厂刘绍南?”他不由停下脚步,追问道:“他最近见过刘绍南?”
陈立意识到自己的答案很关键,尽管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关键了,只能小心地答道:“见过二次:上周五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秦正挂断电话,面沉如水地推门而入。
东方泽看到他走进来也不意外,一边喝水一边问:“有事?”
秦正盯着他,问:“你去了哪里?”
东方泽皱了下眉头没回答他,自顾坐到桌前处理文件。
虽然他这已经算很客气了,秦正却径直走到桌前,一把按住桌上的文件,大声问:“你刚才去了哪里?”
东方泽抬起眼帘瞪着他,不知道他对今天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照例喝斥道:“要我向你汇报吗?你以为你是谁?你有本事你去调交通录像去查?还来这儿问我干什么?”声音比秦正还要高十倍,语气更加严厉上十五倍不只!
秦正一看,就知道发火找错对象了,弄不好最后还得白挨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