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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泽瞪着他:“想什么呢?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不要迟到。”愤然起身,甩手上楼去了。虽然背影看似疲惫,他的脊梁仍挺得笔直。
秦正收回目光,吧台上东方泽用过的酒杯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在与他对视。那酒,东方泽基本没有喝。
第二天早晨,Helen为秦正送咖啡和文件。秦正心情正好,将手指一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考你个问题:泽总的生日是哪天?”
Helen犹豫了一下:“这个没有正式了解过。不过,他的信息在人事部有记录,我记得好象是1982年8月18日。”
真比自己大两个月?秦正心有不甘,转而又笑起来:“这生辰八字也太好了吧?跟假的一样,简直是特意选出来的良辰吉日。”
Helen象个大姐姐一样宽容地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我不懂风水,这日子真的好吗?”
秦正认真地说:“你没听说‘女占三六九、男占二五八’?这男的生日只要占上二五八,这辈子都旺得很,何况他这一气占了三个八还蹭了一个二,这八字可是顶呱呱的,他一定是事业婚姻健康个顶个地好!”
Helen开始听得开心,最后表情却有些不信。
秦正话一转:“怎么,这风水解得不对?他这事业够好了,婚姻还谈不上,难道是他的健康有问题?”他想起东方泽一直用力按压腹部的样子。
Helen勉强微笑道:“也还好。不过,他曾大病过几次,据说很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并且一住一年的那种。”
秦正吓了一跳:“住一年医院?”
Helen说:“具体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三四年前他就请过一次一年的病假,是需要完全卧床的那种。”
秦正忙问:“是内科病吗?比如肠胃什么的。”
Helen道:“那倒不清楚。不过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上周他一直休病假,周四才上班,那天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病得很重。” 周四那天,秦正的任命文件是东方泽回来签字后才通发的,这应该是他不得不中止病假提前回公司上班的原因,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秦正当然想得到,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突然说:“叫吴总来一下。”
吴世杰走进时,秦正盯着手里的文件,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世杰小心地问:“正总,您找我?”
秦正将手中文件递过去:“这是今年秦董要Helen准备的礼品清单。”吴世杰瞟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秦正道:“我相信,应该不只这一份清单。”
吴世杰谨慎地问:“您的意思是?”
秦正一笑:“这份清单太光明正大,一定还有一份不好交待给Helen去办的清单。虽然我不确定由谁处理,但买礼物总要用钱,只要用到钱,你应该是清楚的,除非你想瞒我。”
吴世杰沉默了一下,说:“您是集团总裁,我对您不该有任何隐瞒。但有一点需要说明,希望您可以谅解。之所以我要说明,是因为您是秦董的儿子;之所以我会主动说明,是因为您只是他的儿子,并不是他本人。”
秦正眼神深邃得不见波澜:“请说。”
吴世杰正容道:“孔雀集团成立三十年,风风雨雨,我跟着秦董一路打拼,我忠于他,但只忠于他。虽然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不知何时能醒来,但只要他在一天,他交待我的事情、要我保守的秘密,我都会严格执行。”
秦正眯了眯眼睛:“就是说:有些秘密,除非他死了,你不会告诉我。”
吴世杰眼神谦卑却并不躲闪,恭敬地说:“是。”
秦正轻松一笑:“好。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你不给我这份清单,是因为秦董让你瞒着我?”
吴世杰心中一凛,忙道:“不,这份清单我可以给您。”
秦正道:“很好。其它的,我没兴趣知道。”表情平静,难以琢磨。
吴世杰离开后,秦正看着桌面上的电话机,沉吟了一下,拿起话筒,里面立刻有清朗的女声问:“正总您好。请问您要接通哪里?”秦正沉声道:“麻烦接一下负责人事的副总裁。”
李总一看内线拨进的号码,立刻拿起来,刚说了句“正总您好……”话筒里传来秘书的声音:“李总您好。正总要与您通话,我马上接通他。”李总“吁”了一口气,看来太紧张了,不禁苦笑自问:何至于呢?
电话响了二声,秦正拿起话筒,里面传来李总的声音:“正总您好。您找我?需要我去您的办公室吗?”秦正还真不太适应这种语气,轻松笑道:“好啊,想跟你聊聊。如果可以当面聊,当然更好喽。”
李总推开门,秦正一脸阳光地笑迎上来,又是倒水、又是让座,李总刚才准备好的松弛立刻消散,竟有些惶恐起来。
秦正看在眼里,他的不适应说明此前孔雀总裁的行事应非如此,先与他随意聊天,待气氛轻松下来,话题一转问道:“李总负责行政、人事,那日常是向秦董汇报,还是泽总过问得会多一些?”
李总心下一凛,以为秦正在“点”他,忙道:“以前,秦董事长比较忙,日常工作上泽总指导多一些。但是以后,所有事情肯定都应该向您汇报。”
秦正笑笑:“目前我对业务尚在了解阶段,工作上还是由泽总主管。有什么事情你觉得我需要知道的话,提醒我一下就好。”
李总立即领会:“是,所有重要事项,我都单独向您汇报。”
秦正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喝茶。李总刚把茶杯凑近嘴边,秦正问:“你是主管人事的,你觉得,泽总为什么要走?”
李总手一抖,热茶溅了出来,差点没烫着,忙不迭地放下茶杯,急切地答:“正总,这个我真不清楚。老实说,那天我也很意外。尽管他这个级别,就算提出辞职我也不会知道,但确实是毫无征兆。月初,他还要人事线抓紧启动流程优化项目,我真的没想到他要离开。”
☆、佳人隐情
秦正会意一笑:“这类人事项目,极耗人力,功效却非短期能看得出来,真是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李总心里共鸣,嘴上还是小心地说:“这个项目对于提升集团的总体效率,是很必要。只不过,管理、流程、项目规划这类事情,秦董事长很少过问,能关注到的只有泽总。他如果辞职,干嘛还要启动这么一个繁杂庞大、耗时良久的人事项目?”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疑问,令他有种掌握着泽总辞职事件重大机密的感觉,一直惴惴不安,此时说出口,心中方才轻松。
秦正仔细问:“这个项目是什么时候启动的?”
李总道:“一月十日下午,他在人事会议上安排的,这两周人事线上一百多号人都扑在这上面了,每一步进展都要按周向泽总汇报的。”说完,他小心地看了眼秦正。
秦正点头:“一月十日下午启动,第二天秦董就出事了,难怪你记得这么清楚。”目光一转,问:“那天下午秦董事长参加的另一个会议,泽总没参加?”
李总道:“这个,应该在人事会议之前吧?我可以去查一下。一般,秦董事长出席重要会议,都会要求泽总出席。所以,泽总自己的会议一定会避开那些时间。”
秦正眉头微皱,没有说什么。
李总离开前,秦正随意地问:“许昌请假到什么时候,人事有记录吧?”李总道:“许昌直接向秦董汇报,他的出勤情况我这边没有纪录。”
秦正意外地看着他。
李总连忙解释:“孔雀集团组织分两套体系,一套直接在孔雀下面,是上市公司对外明示的资产;还有一部分,表面上与孔雀并无直接关联,其实归我们所有,但只有孔雀高层掌握这一情况,所以这一部分,相应组织资料我也负责管理。对于秦董事长来说,除了孔雀集团这两套体系外,他还有自己的私人资产,也就是第三套体系,这就完全在孔雀运营之外,向他直接汇报,我完全不了解具体情况。”
秦正眯了下眼睛:“许昌属于第三套体系?”
李总道:“正是。所以,许昌的人事、薪资、职责等档案资料,都不由我这边管理。”
果然够复杂!秦正不经意地笑笑。
送走李总,秦正一看表,已近午餐时间,对面办公室空无一人,他独自前往九十八层就餐。
也许来得早,除了工作人员还没什么人。秦正边看手机边往前走,经过一个包间时里面传出女子的说话声,是Helen的。秦正一笑,悄悄退回门前,正要开门就听里面Helen道:“你在孔雀这么多年,真要离开吗?”
秦正一怔停住。房门没关严,他从门缝看进去,里面是间小招待室,Helen和东方泽一坐一立正在聊天。Helen脸上洋溢着笑容,东方泽也不再板着脸,神情显得年轻,透着一丝清爽,目光和面容都很温和。
果然面对美女就是不一样!秦正恨恨地想。
东方泽走到酒柜前倒酒:“无论在孔雀多久,离开这里,我将一无所有。孔雀还是孔雀,但是谁还会记得东方泽是谁?”
Helen注视着他的背影,温柔地说:“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记得。”
东方泽听罢,回眸一笑:“谢谢。”没想到,这张脸平日里冷峻刻板,一笑之间,竟似阳光下的冰峰、秋天里的春光绽现,灿烂而温暖,意外又突然地令人怦然心动。
秦正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帅,难怪Helen这样的大美女看向他的眼神都那般温柔。昨天刚说他不会笑,今天就表演给Helen看,他是不是该先交学费啊?当下推门闯入,嘴里大声嚷道:“好饿好饿,这儿有什么能吃的吗?”
里面两人一惊,Helen敏感地扫了一眼东方泽,东方泽镇定地说:“只有秀色,不知对你而言,能充饥否?”
秦正促狭地一笑:“东方泽,你对自己挺有信心呀,你一个就够我和Helen两人吃吗?”语义双关。东方泽说的“秀色”是指Helen,到秦正这儿却成了东方泽“秀色可餐”,还是被秦正和Helen两人男女通吃。
东方泽显然听出来了,瞪他一眼,要还嘴又不想在Helen面前表现得没风度,要装淡定又做不到真超然,光火地放下酒杯,起身就走。
秦正叫道:“我说东方泽,干嘛我一来你就走呀?一起吃嘛。”
东方泽头也不回地说:“没胃口。”背影都显出他一脸嫌弃的样子。
秦正转头问Helen:“你们不是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吧?不然怎么我一来他就走。”说着象开玩笑一样,却目光炯炯地紧盯着Helen。
Helen不确定秦正刚才在门外听到多少,而这将决定她告诉秦正多少。这是对智商和情商的双重考验,秦正需要了解这位助理够不够格。
Helen大方地回答:“是与工作无关的私事。” 十分坦然。
秦正露出一丝坏笑。刚刚她和东方泽在一起的场景,显然这两人的关系绝不简单。昨天中午秦正故意让东方泽看到自己与Helen亲密耳语时,他忿然离去,那时并不知道他与Helen暗通款曲,一瞥之下凭本能就让他吃了一回醋,不知不觉间已刺激了他一回。这本事可太厉害了,秦正对自己佩服得不行。
回味东方泽回眸而笑、款款注视的样子,秦正促狭地问:“他向你求婚了?”
Helen不意外他以此开玩笑,还是没料到这玩笑开得如此直白离谱,貌似胡猜、实则犀利,只好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