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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密密麻麻的敌军携尾狂追上来。而南面敌军个个张牙舞爪,横冲直撞杀来。
朱然在近百名侍兵的贴身保护之下,飞快地参入战场。
惨叫声开始四处响起,兵器地交接声如雷击般巨响不断。只是转眼之间,空中便血雾飞洒,残肢断体满地。地上开始倒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哀鸿遍野。
江东士兵明知毫无胜算,但依然悍不畏死,手中的刀不停地砍、劈、削等。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四周士兵不由同时打了个冷颤,接着便看到一个士兵脖子被砍飞在天,月光照耀,视线所触及光线,一对死亡的眼睛带着恐怖与不甘,任由血雾飞洒。
“***杀啊。”朱然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脸上马上露出凶残之色,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骨子里的杀戮急速膨胀,杀气更是不停的飙生,他拼命催马,凶狠的大刀四处飞舞,如雪花片片,漫天的光影下,不少士兵一触而倒,有地甚至当场被剖腹,花花绿绿的肠子流满一地。胆小的士兵看到这个情况,早已冲的面色苍白,呕吐一地。
江东军每数百个士兵结成锥形冲锋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前面的拿盾快速而进,后面的长枪兵在刀盾兵的配合之下,不停的上挺直刺,几个闪避不及地士兵当场被刺穿胸膛而亡。
江东军在经过短暂的优势之后,便开始陷入重重苦战之中。
一员牙将全身浴血,奋力砍倒与自己纠缠的几员曹兵后,整个身影摇摇晃晃。刚好朱然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催马而上,杀散曹兵小队,焦急大叫道:“于松,你怎么样了?”
那名为于松的牙将艰难道:“将军,你快撒,敌军数倍于我,能突围就快突围。”
朱然连声激励道:“你给我坚持住,高将军很快就会带人支援上来的。”
于松点点头,刚刚想说什么,朱然忽然惊叫道:“小心。”
于松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身上一凉,接着一把长枪贯穿全身,鲜血便开始泊泊的流出来。他缓缓回头,却看到曹兵一脸警戒的望着自己。满脸不甘的倒在地上死去。
“杀了你们这班狗娘养的。”朱然目露凶光,手中的大刀更是劲风四起。
又一员偏将催马而来,他衣甲破烂,头盔早已不翼而飞,他见到朱然便大声悲呼道:“将军,我们四面受敌,兄弟们损失极为惨重,眼看就要快要顶不住了。”
朱然怒火中烧。大声怒斥道:“给我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顶到高将军援军前来。
“将军小心。”就在朱然说话之句,几个曹军骑兵队员飞速冲刺而来,目标赫然是朱然。
朱然一闪,接着大刀倒砍,一员曹兵没料到朱然有这一招,当场被劈下马,命丧当场。晓是如此,朱然也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由愤怒连连。大刀所向披靡。死在其手下亡魂不知其数。
就在朱然浴血奋战之时,远处左右两路的张虎、太史享两枚人马,正不停的计算时间准备接应朱然。就在两人焦急等待时。耳里忽然传来若隐若现地呐喊声,接着喊杀声越来越响。左路的张虎不由兴奋大叫道:“朱将军开始行动了,我军马上准备行动。”与张虎反应明显不同,右路的太史享皱了一下眉头,略显幼稚的脸上明显表示出不同常人的大气,显然是在沉思什么严重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探子连滚带爬过来大叫道:“不好了,朱然将军被困了。”
“什么?”太史享虽有所料,但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还是不由大惊道。
探子把消息从新再说一遍。太史享想也不想,当机立断道:“你马上去通知张虎,说计划有变,让他马上带领人马与我去营救朱将军。”
还没有待探子回话,太史享便骑着高大俊马,指挥士兵前进。
张虎、太史享部队离战场越来越近,远远看到前方火把如龙,密密麻麻的围成一个圆圈。两人心急如焚,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炮响。接着便有一枚打着曹军棋帜地军队从另侧边上的丘陵地里冲出,截住太史享、张虎部队厮杀起来。
太史享、张虎没料到敌军还有伏兵打援,不由于惊怒不不已,带领士兵奋力冲杀,欲打退伏兵,去支援朱然。然曹军战斗力不弱,一时之间太史享与张虎不可能冲破敌军封锁,两军战局胶着,一时间难分高下。
张虎有点像愣头青,别看他年纪青青,紫戟却已使的神出鬼没,而且又力大无穷,戟影所过,不是惨叫连天,便是血肉模糊。而太史享更像一员儒将,点钢枪看似绵软无力,却杀机暗藏,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两小将转眼之间,便已斩杀数十员曹兵,威风八面。
虽然两将骁勇异常,但曹兵显然没有被吓住,反而更加不要命的缠了上来。
张虎、太史享虽带领领士兵左冲右突,但一时间之间也难打退曹兵的围堵,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个人心里都焦急不已。
朱然被围、太史慈、张虎部队被拖,高顺得到这个消息后哪里坐的住。自己马上点起两万人马支援而上。临行之时,千叮万嘱部将王宁,让他一定要要守好大寨。
高顺与他的士兵经过一时辰急行军后,很快就接近战场。远远的便听到杀声震天,士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一波又一波的传来了,兵未参战,但那热血沸腾地战场已经把士兵地精神状态提到顶点,高顺哪堪忍耐,马上指挥士兵加入战场。
由于高顺的支援,张虎、太史享部队军心大振,每个人都鼓足干劲,欲狠狠大干一场。
哪知这个时候,异变忽起,曹军忽然兵分两路,一路截住高顺部队死命的抵挡;另一队人马依然想拖住张虎军马,死战不退。
战局越发热火朝天,杀声响遍十里,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流出成河。历下城未见动静干戈,城下已杀地难分难解。
由于曹兵伏击兵力的约有一万,本来与张虎他们旗鼓相当,此时加入高顺的两万人马,曹兵由包围变成反包围,接着渐有抵挡不住的现象。晓是如此,曹兵也没有一个人退缩,仍是不要命的抵挡。
高顺与张虎军队渐渐占有主动权,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曹兵围在其中。这个时候战局又发生变化,从营寨那里传来消息,有大量曹兵抄小路夺寨而去。
高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一懔,粗略分析一下形式,难道历下城三万人马已经倾城而出?包围朱然最少要一万以上的部队,不然绝不可能那么快便形成包围圈;而伏击张虎这队人马大约也有近万将士,那么现在偷自己大寨的,如果少于一万以上的士兵,怎么可能拿的下呢?高顺心中既然有此想法,便下决定,暂不理大寨情况,先把这一万消灭再说。
想到此时,高顺大呼道:“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大家狠狠的给我杀啊。”
由于士兵根本不知大寨情况,只道是主帅欲加快速度,前去救援朱然,个个士兵战力空前高涨,死命地围杀曹兵。
“啊——”,接连的惨叫在杀声中四处传来,一个又一个曹兵在江东军的夹击中倒了下来。前后没过十分钟,战场形式发生惊人的变化,曹兵被江东军夹在其中,防守阵地急速减少。眼看不用多久就要消灭此波敌军之时,大寨再次传来消息,敌军进攻十分猛烈,大寨眼看就要失守了。高顺震惊了,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真的要自己退去救援吗?如果这样,今晚就要吞到嘴里的肥肉又要吐出来,心中实在难舍,可大寨却又不能不顾。高顺大脑飞速的转过,几乎是同一时间,脸色沉如铁青的他忽然大吼一声:“陷阵营。”
“在。”洪亮而又如山崩地裂的呐喊声中,数百衣甲鲜明,杀气腾腾地骑兵队出阵而列。
高顺扫视一眼,“陷阵营”排的整整齐齐,每个士兵都手提大刀,精神抖擞,战意高昂。
高顺大喝道:“你们随本将军回寨相救。”
“是。”又一阵响亮而又急促的呐喊,“陷阵营”所有士兵身上都露萧萧杀气。
一副将急声道:“将军不可,陷阵营虽历害,但屈屈数百人怎么能……”
高顺凌厉的扫视那副将一眼,打断他的说话,气势逼人道:“此地任务交付于你,如若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
那副将在高顺的气势之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高顺理也不理,把手一挥,对着“陷阵营”大呼一声道:“是男儿的随我出发。”
“出发。”如排山倒海的气势,带着无限狂野杀气,“陷阵营”士兵策马狂奔,如战车一样轰隆而进。
第三章 从新定位
牛金忽然闭嘴不在多言,显然是看到高顺攻势的凌厉。但他艺高人胆大,根本无视对手铁枪,大刀在狂喝中随风起舞。随后便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的兵器交接声,震的两侧兵丁耳朵嗡嗡做响。
两人错马相交间,已战十回合。
高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牛金武艺的确不俗,也难怪夏侯渊会如此器重他。但假如仅仅如此,他这条命自己是要定了。高顺勒马回身,暴喝一声,铁枪疾刺,光芒立马暴涨数尺,本来由玄铁精钢所成的铁枪,竟然如柳风轻扶,柔软无比,以诡异的弧线上下跳动,蛇行一般让人捉不住行踪,判断不出路线。
牛金大惊,高顺来枪虽说不上精妙绝伦,却让自己有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牛金只能再一次退守,把自己全身都圈在大刀的防护范围内,准备先避锋芒,再另行定夺。
高顺冷哼一声,力贯枪身,所有枪影合成一体,万流归宗,冷光四射的尖枪立马穿透牛金看似舞的水泄不通的刀幕,刺穿他那精钢所成的盔甲,破体而入。
牛金惨叫一声,两手弃刀,紧紧握住那冰冷的枪身,愤怒的双眼染满鲜红的血色。
高顺手上用力一挺,长枪发出“吱吱”摩擦声,马上贯穿牛金肩胛,从身体另一则透出。
牛金仰天悲吼一声,声音里充满痛苦与不甘。
高顺心如铁石,猛的一拔,牛金便被抛翻下马。高顺趁机补上一枪,牛金一命归天。
牛金战亡,不但没有让曹兵乱了方阵,反而每个轻骑兵更变的斗志高昂,杀意狂升。每个曹兵都血红着双眼,咬牙切齿,不要命的扑上来。欲生撕活吞高顺。“为牛将军报仇啊。”牛金部曲疯狂呐喊声不时响起,传遍整个战场。
就在这个时候,曹军的步兵队已经赶上来了,距离不过一箭之地,黑压压的一片在。
这种情况是高顺所意料不及的,一般情况下,主将阵亡,军队失去了指挥。很快就会鸟哄做散,兵败如山倒,但偏偏曹军不错没有溃败,反而变的更加缠。高顺马上改变主意,不再想吃下这批轻骑兵,而是再次吼怒道:“反向冲锋。”
陷阵营的兵卒不明白高顺为什么忽然还要朝曹兵密麻地方向冲去,但是没有一人有半点异议,命令就是绝对的服从,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陷阵营再次列阵冲锋。曹兵明显为高顺反常的举动打乱阵角,等他们停下来想准备列阵迎击时。高顺与他的陷阵营已经冲了上来。
高顺鲜血染满战袍。不经意间,身上已有数条伤痕。但高顺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他双腿紧紧夹住马镫。似乎已经感觉到座下爱骑的喘息,经过连夜大战后,它不再复有一开始的生猛,但高顺别无选择,如果想保住大寨,如果想击退这波的敌军,自己就必然撑到太史慈地到来。高顺带领数百铁骑以狂风暴雨般的冲击速度破阵而入。
曹军由于兵力并没有完全聚中,再次让高顺有机可趁。
依然如开始那般,陷阵营锐不可当,但冲击的速度威力明显不如一开始那么强悍。这波冲击中,又倒下了数十精英兵卒。
高顺忍住悲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