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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也知这赌瘾难戒,面有迟疑之色,嗫嚅道:“这个……这个……”瞥眼间角落里搁着一把菜刀,其时贾家上下人等才刚搬进来不久,诺大的一个院子要整理清楚可不容易,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奇怪。他蓦地里冲了过去,抢起菜刀,手起刀落,将自己的左手拇指给截了下来,疼得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住滚落,强忍着疼,道:“小人若再沾上个赌字,有如此指!”
贾仁禄见他冲到菜刀边上,就觉得不妙,赶忙上前阻止,还是慢了一步,他的手刚抓住刀柄,对方的手指已经断了。他摇了摇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过看在你如此绝决的份上,老子就信你一次,赵二!”
赵二应声而来,贾仁禄道:“带他下去养伤,伤好了。你看他能干什么,就安排他干什么吧。记住,千万别让他沾钱,这好赌之人没了钱就没了瘾,钱一多了,还得赌!”
赵二答应着,领着那汉子下去了。
贾仁禄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貂婵喂好了药,走了出来,道:“你说他能戒得掉么?”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估计难说的很。可要是把他赶出去,那可就不是少一个手指的问题了,闹不好又得把命搭上,咱不是白救了么?”
貂婵点点头,正要说话,张翼急匆匆的赶来,递上一张字条,道:“刚收到徐大人的飞鸽传书。”
贾仁禄接过看了,面色凝重。
貂婵道:“出什么事了?”
贾仁禄道:“上面说依娜去了弹汗山,这小妮子竟然和轲比能这大老粗勾搭上了,这游戏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貂婵道:“好玩?我可看不出哪好玩来。你说这依娜去弹汗山做什么?”
贾仁禄道:“做什么,自然是去媚惑,小妮子除了这本事,还会什么?哈哈!”笑了一会,又道:“这小妮子和我仇深似海,本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子出来,却没有下文,而是着急忙慌的赶去什么南匈奴,没有天大的事,能让她这样么?”
貂婵点点头,道:“是什么大事,使她急着撇下长安赶回去呢?”
贾仁禄道:“信上说,依娜去了弹汗山不久,轲比能就在草原上上演了一出大逆转,先败后胜,将拓跋力微打得满地找牙,这该不会是巧合吧?”
貂婵摇了摇头,道:“要说这是巧合,恐怕没有信。可她明明是鲜卑的仇人,为什么要帮轲比能呢?”
贾仁禄正在出神,听了这话,没好气,道:“老子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那许多?”
貂婵道:“怎么了?”
贾仁禄道:“武泉一战,拓跋力微损失惨重,彻底被打残了,原来跟着他的部落见风头不对,又都跑去向轲比能宣誓效忠了。拓跋力微害怕轲比能借机抄他的老窝,来信问辙呢。”
貂婵喜道:“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贾仁禄道:“什么好机会,我怎么没看出来?”
貂婵道:“向皇上请旨出征,打跑轲比能啊!”
贾仁禄道:“皇上正怀疑老子阴谋造反,这个节骨眼上,老子请旨出征,摆明告诉皇上老子想要兵权,图谋不轨,不等于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让他老人家斩么?”
貂婵点点头,道:“嗯,那该怎么办。”
贾仁禄道:“怎么办?凉拌!传说光武皇上年轻的时候,有个好朋友叫做严子陵,光武皇帝做了皇上之后,这严子陵没有进宫噌饭吃,而是趴在富春江江钓鱼,死活不肯出山。还有这周武王的股肱之臣姜子牙,不也在渭水之滨钓过鱼么。周武王、汉光武都是古时候的好皇帝,可见凡是好皇帝总得有个大官钓鱼。当今皇上要做鸟生鱼汤,总得有人给他钓鱼捉乌龟吧,这人舍我其谁啊?”
貂婵道:“你真打算在这钓一辈子鱼?”
贾仁禄道:“这里景色怡人,当真钓一辈子鱼,有什么不好?”
貂婵点点头,道:“嗯,我刚才是怕你不当官了,心里不痛快,这才故意说的。你以前一天到晚打战,我跟在你身边,没少担心,现在你不用做官了,我这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新城公主那边怎么办,她原本在黄泽湖里好好的当山大王,这虽然不是女孩子该干得活,可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快活,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她可没少吃苦受罪,咱可不能坐视不理。”
贾仁禄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绕着她转了两圈,停了下来,叫道:“有了!”
貂婵道:“什么主意?”
贾仁禄神秘兮兮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貂婵笑了,道:“老这么神神叨叨,我这就揍你!”说着抬起拳头。
贾仁禄忙道:“我说,我说,老子说还不成么?”
城阳郡胶山,半山腰有一个寨子,寨中聚了三五百喽啰。依娜所谋者大,干这种大事不是躲在帐子里动动脑子,瞎指挥就成的,得四下活动,发展势力,拉拢关系。那日她因工作需要,道经胶山。山寨首领见她出落的超凡脱俗,好似仙女下凡,不知她已有四五十岁了,还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在惊为天人之余,便想要将她掳上山来做押寨夫人。当下他点起喽啰冲了下去。
依娜虽说生活作风很有问题,可也看不上这种长得歪瓜劣枣的草头山大王,何况她还有多少大事要干,怎会去当什么押寨夫人。两三句话不对付,双方动起手来,依娜挑明了要和首领单挑,以便擒贼擒王,毕竟干这种大事,人越多越好,得了这几百个人,关键时候也能出一份力量。
山寨首领不知依娜艳若桃李的外表下其实浑身是刺,见她主动提出和自己单挑,哈哈大笑,将手中大砍刀扔在一边,冲将上去,满拟只一合便将这个风吹就倒的小妮子给擒拿过来,给大伙来一出王矮虎单捉一丈青。哪知事情结果竟倒反过来,他冲到跟前,毛茸茸的大手倏地伸出,向依娜的手腕抓来。依娜咭咭一笑,在他的手指就要碰到自己的手背的那一刹那,倏地闪身。那首领但觉眼前一花,正当他搞不清楚状况时,对方的纤细的手掌已搭到他的肩头,轻轻一拍。他常年习武,骨格健壮,原不会得什么骨质疏松症,那知就这么轻轻一拍,全身骨头像要散了架一般,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这样一来面子可丢大了,众喽啰还道他打不动主动跪下来认输,被一个小姑娘轻轻一拍,就跪倒认输,这样的人还能领导山寨?众人见他如此不济,都觉得颜面无光,但摄于他平日的威势,谁也不敢提出要散伙,各奔东西。
那首领跪倒的一刹那,就觉得无数道目光同时射向自己,羞得耳根都红了。他大叫一声,挣扎了爬了起来,手脚并用,转眼间便递出数招,状若疯虎,似乎要和对方同归于尽。哪知不论他如何出掌如风,脚踢连环,却始终没有带到依娜的一片衣角,可依娜的粉拳却每次都能结结实实打到他身上,每挨一拳,他都觉得的痛入骨髓,几欲昏倒,不过适才那个丑出得实在太大,这次头可断,血可流,这洋相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出了。当下他咬紧牙关硬忍,两人斗了二十余合,依娜玩腻了,不想再和他耗了,蓦地里左掌一带,引开他的注意力,跟着右手挥出,砰地一声,打到他的鼻子上。那首领只觉头上金星乱舞,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众喽啰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打,纷纷抛弃了那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首领,归于依娜麾下,宣誓效忠。那首领醒来之后,江山已然易主,他打又打不过,嘴皮又不利索,只得服软,从此这个山寨就归依娜领导,成了她在青徐一带与汉朝作对的一支奇兵。后来他控制了那宫女的一家老小,就把他们掳到这来,交由寨中兄弟看管。
一开始众喽啰摄于依娜的威势,不敢怠敢,看守的十分严密,可日子一久,守卫见他们老老实实的并不惹事,自然而然的放松警惕。那宫女的哥哥好赌,别看这一个令人厌恶的恶习,可关键时候却能派大用场。山寨之中的喽啰有什么文化知识,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们自不会吟诗作画,这无聊起来怎么办,可不就是赌博么。那宫女的哥哥又是商人,一张嘴甚是来得,很快就和守卫套上近乎,一来二次还和几个人成了好朋友,没事干的时候守卫总会将他放出来赌上两手。那人得此机会,一面主动结交众喽啰,一面寻思如何救他的家人逃离此间。
天佑良善,自然就生出机会来。这日巡山小喽啰在巡哨时发现了美女一人,打山脚下过。他知首领好色,忙报上山来。那首领也和贾大流氓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听有美人落单,忙叫道:“哪呢,哪呢?”
那喽啰向南一指道:“往南边去了。”
那首领按捺不住,叫道:“追!”点着百余人下了山寨,往南追寻。行不里许,在一片小树林里追上了目标人物。那首领一看,这小妮该细的地方细,该突的地方突,出落的十分标致,更难得的是,她骨子里还带着一股难以驯服的野性,按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泡妞基本原理,这可是人间极品啊!那首领一见之下两眼登时直了,哈拉子跟着流了下来。
那女子见这群流氓拦住了去路,眉头一皱,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窦兰,她虽然勉强答应了诸葛亮的要求,打道回府,可半路还是抵受不住大海的诱惑,偷偷溜将出来。她武艺高强,一个人偷溜出来自不是什么难事,谁也没有查觉队伍里少了一个人,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早就跑的没影了。其时诸葛亮、钟繇等人都已先期赶到长安,留下来的人在附近找了几天就是见不到人,没了主意,只好报官,各级官员听说鲜卑族的重要人物在他们的辖地走失,这可非同小可,层层上报,一直报到镇东都督赵云那里,赵云也不敢怠慢,大笔一挥,写了寻人启示一道,贴得满青州都是,可这人找了半天也没找着。窦兰当然不知道众人急疯了满世界找她,逃出之后便问明路径,沿着官道一路向南,想到海边接着看海。哪知走到这里却遇到了几只拦路虎。她汉语刚学不久,很不纯正,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那首领流里流气的道:“干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当然你这小妞长得挺水灵,大爷我可不想收什么买路财,你到山上当我的押寨夫人,陪我三年,三年之后你爱去哪,就去哪,我绝不拦着。”
窦兰暗叫:“找死!”笑着道:“我已经有丈夫了,怎么能当你的押寨夫人?”
那首领道:“什么,有丈夫了,真是可惜。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乎。小妞,你跟我到山上,我保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这些人丈夫能给你么?这样穷光蛋的丈夫还要来干嘛,不如跟着我来得实在!”
窦兰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首领道:“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窦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还是大伙一起上呢?”
那首领好久没遇到硬茬,又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叫道:“没看出来,你还会功夫。”
窦兰跟着拓跋力微混了一阵,居然也学会了谦虚,道:“功夫是不会的,只是和一些乡下人学了些三脚猫的拳脚。”
那首领信以为真,狞笑道:“逮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妞,还用一起上,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窦兰笑了,道:“那么,请吧。”
那首领贼心不死,道:“动手多伤和气啊,你直接跟了我得了,我一定好好待你。”
窦兰道:“我的丈夫是个英雄,你不显一手……一手功夫,让我觉得你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