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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道:“第二种人则出于嫉妒,这些年来仁禄征战四方,颇立功劳,皇上对他宠爱有加,这些人嫉妒他的功劳,又自问没有本事超过他,于是就想方设法排挤他,好取而代之。”
刘备又点点头,诸葛亮接着道:“这第三种嘛,就是皇上所说的,他们心怀不轨,却又忌惮仁禄的本事。这仁禄要是在,他们势必不敢轻举妄动,仁禄要是不在了,那可就难说得很了。当年吕后因一己之私,杀了韩信。虽说韩信心怀怨望,有可杀之道,可大汉从此没了中流砥柱。淮南王英布久欲谋反,就因忌惮韩信,一直隐忍不发。韩信一死,他便坐不住了,称兵起事。他原是项羽爱将,勇悍异常,麾下兵士如何操练,如何排兵布阵都和项羽在世时一模一样,那可是极不好斗的。当时天下间能对付他的只有韩信、彭越等廖廖数人,可这些人都被高祖处死了,无奈之下高祖只得以垂暮之年,御驾亲征。幸赖高祖洪福齐天,众将士用命,汉军最终举得了决定性胜利,英布兵败逃亡为其下属所杀,淮南之乱一鼓荡平。高祖虽然大胜,却在战斗中中了一箭,回去不久就驾崩了。皇上您想想,只要韩信、彭越有一人活着,高祖何至于亲身犯险,何至于身中箭矢,又何至于中道崩殂?这个教训不可不深,皇上不可不引以为戒。”
刘备身为刘家人,自然对他老祖宗经历过的事情门清,听诸葛亮提到了这件往事,缓缓的点了点头,却不说话。诸葛亮见他有些意动,乘热打铁,道:“皇上如此恨皇后,怕也是因为这事吧?”
刘备点点头,诸葛亮道:“皇后娘娘人已经死了,就算她从前做过什么错事,也都一笔勾销了,皇上不也打算让她风风光光的走嘛?如果皇上真要在这个时候治仁禄的罪,就要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否则像什么贪赃枉法、图谋不轨这样的罪名明显是经不起推敲的。朝中大臣心中雪亮,既便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犯嘀咕,这事搞不好还会被翻出来,那样不就背离了皇上息事宁人的初衷了么?”
刘备心中一凛,道:“嗯,你说的没错。皇后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朕不打算再追究了,如果朕穷治仁禄之罪,必将旧事重提,那可不好。可是仁禄已经被朕打入天牢,总不好就这么把人放了吧。”
诸葛亮道:“仁禄奉旨查办巫盅一案,却玩忽职守,终日和狐朋狗友流连于酒肆之中,这些可是确有其事,有许多人可以证明。皇上就以此为罪,革了他的职,我想其他人一定不会再有异议。”
刘备低头想了好一会,方道:“好,你这就替朕拟旨,将仁禄削职为民,迁往新丰县居住。”
诸葛亮道:“臣遵旨。”
刘备又想了一会,道:“他毕竟曾是朕的股肱之臣,虽然被罢了官,咱也不能太薄待他,这样吧,革了他的官却不夺他的爵位,他还是定国公,食邑东平两万两千户,再把仲达抄上来的三十余万两银子都还给他,让他在新丰县置办田产,并让将军张翼领精兵五千严加保护。”
诸葛亮当然知道这五千精兵说是在保护,其实就是狱官狱卒,严加监视,可转念一想,软禁虽然没了自由总比丢了性命强,也就没再说什么,答应了一声,退下去拟旨。刘备自到石渠阁放声痛哭,直哭到身子站立不稳,被人硬扶到内堂为止。
写这么一道上谕对诸葛亮来说可是不费吹灰之力,没两下半就拟好了,差心腹之人赶到天牢宣读,自己则到石渠阁陪着哭去了。那心腹领了圣旨,冲到大狱里,对着贾仁禄骈四骊六的大声念完,贾仁禄听说刘备不要他的脑袋,只不过将他的官给捋了,这比他想像中的惩罚还要轻上万倍,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谢主隆恩。”对着圣旨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刘备不杀了他,这白饭也就吃不成了,贾仁禄一家老小怏怏地搬出了天牢,来到户部领了三十六万多两的银子,到骡马市雇了车马。这车马刚雇好,张翼点齐兵马赶了来,贾仁禄让尤冲先拿着银子赶到新丰县置办田产,自己拖男拽女,身后跟着五千大军,一行人出了东门浩浩荡荡的向新丰去了。
金华殿,刘贵妃正和依娜言不由衷的聊着天。依娜问道:“听说孙尚香死了?”
刘贵妃点点头,道:“是的,她真是太天真了,居然还以为皇上会还她清白,是以一直不肯即死,苦苦在宫里等候。我哪会给她反败为胜的机会?我一听说皇上下诏废后,就差心腹之人将消息告诉了她。她听了之后,心灰意冷,自觉没脸见人,这才悬梁自了尽。”
依娜道:“恭喜你啦,你马上就要当皇后娘娘了。”
刘贵妃淡淡的笑了一笑,道:“这还是不多亏了您,要没有您收养我,我早不知死在哪了,哪有今日之风光?”
依娜道:“你知道就好。孙尚香死了,过不了几天,这贾福也要死了,想当年我在他手里吃了多大的亏,如今能亲眼看着他沦落在这步田地,当真解气!好了,这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也该回匈奴去了,你替我收拾收拾,我明天一早就动身。”
刘贵妃很奇怪道:“你那么恨贾福,怎么不等他行刑以后再走?”
依娜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做梦都想亲眼看着他身首异处,可是不行啊!匈奴那边还有一件大事等着我去处理。要不是你传来消息,说贾福中了圈套,被关入大牢,这次我还不打算来呢。”
刘贵妃陪着小心问道:“亲眼看见自己所恨的人死去,那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究竟是什么样的事,竟使你放弃这样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依娜瞪了她一眼道:“嗯,忘了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了?”
刘贵妃打了一个寒噤,道:“弟子不敢。”
依娜道:“那说说。”
刘贵妃道:“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绝不打听。”
依娜道:“看你还记得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下次若再多嘴多舌,别怪我把你的舌头挖出来!”
刘贵妃不寒而栗,道:“是,子弟谨记。”
依娜正要说话,忽听薛珝在外咳嗽两声。她可是见不得光的,一听有人咳嗽,立即展开轻功,窜到屏风后面去了。
刘贵妃定了定神,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薛珝走了进来,道:“娘娘,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刘贵妃道:“没有,我正自言自语呢。你有什么事么?”
薛珝明明听见是两个人在对话,不过刘贵妃不承认,他也不敢多问,道:“是这样的,刚有内侍报我,皇上听了诸葛亮的建议下旨将贾福削职为民,迁往新丰县居住。”
刘贵妃吓了一跳,道:“什么,我们布了这么毒的一个局,诬指贾福和孙尚香通奸,这样刘备居然还不舍得杀他,这怎么可能?还有支持我们的大臣是怎么了,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放人,就不站出来说上一句话?”
薛珝道:“怪事就出在这里,据小内侍讲,这次皇上问大臣该如何贾福,满朝文武齐刷刷了站出来,劝皇上杀了贾福。”
刘贵妃又吃了一惊,道:“什么,满朝文武都要求皇上杀了贾福?难道就连一个替他求情的都没有?”
薛珝道:“倒是有一个。”
刘贵妃问道:“谁,诸葛亮?”
薛珝道:“正是。还有手握重兵的边境镇将也跟着瞎起哄,联名上表劝皇上杀了贾福。皇上估计是见了这些表章 ,怕真按他们的要求杀了贾福,以后边境将领兵造起反来,就无人可制了。”
刘贵妃沉吟了片刻,喃喃道:“这个贾福还真是有够鬼的,居然能想到这个方法蒙混过关。”
薛珝道:“娘娘是说这都是贾福在暗中搞鬼,这不可能啊,他不是关在天牢里么?就算他有办法传递消息给朝中大臣,也没法将消息如此迅速的传给边境镇将啊!”
刘贵妃道:“你忘了阿秀了么?”
薛珝道:“是她,咱们千算万算,居然把这小妮子给漏了。娘娘放心,我就这派人杀了她。”
刘贵妃笑了道:“等你想到,已经晚了。贾福能在未出事前,就想到要安排这么一颗棋子,以便他有事的时候,不至于无人搭救自己。他又如何会想不到派人保护这颗棋子的安全?”
薛珝道:“他的人都蹲大牢了,哪还有人来保护阿秀的安全?”
刘贵妃道:“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那小妮子现在一定在镇东都督赵云的府中。怎么,他的府邸,你也想去闯闯么?”
薛珝吐了吐舌头,道:“臣哪有那个胆子。”
刘贵妃笑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若有事,再差人叫你。”
薛珝道:“是。”退了出去。
刘贵妃道:“师父,还打算回去么?”
依娜转了出来,面若死灰,道:“怎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到这个法子。”
刘贵妃道:“现在该如何是好,请师父示下。”
依娜冷冷地道:“想看我的笑话?”
刘贵妃道:“子弟不敢。”
依娜道:“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好了,你收拾收拾,我还按原计划,明天一早离开长安。”
刘贵妃道:“那贾福呢?”
依娜道:“让他先高兴几天,等我回来了再收拾他。”
刘贵妃道:“是,子弟这就去收拾。”
依娜点点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
刘贵妃望着她的背影,冷冷地道:“总有一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新丰县,贾仁禄新买下的大院,贾仁禄双手叉着腰,站在一块突起的大石上,大呼小叫,指划众人布置新家。他不指划还好,越指划越乱,这不脑袋少根筋的曹静母女就因为没切实领会他的精神,撞到了一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众人正在嬉闹,忽见张翼急匆匆的赶来,道:“启禀大人……”
贾仁禄道:“老子现在是平头老百姓了,你就别大人大人的了。”
张翼道:“大人指不过暂时遇上了挫折,不几日定当官复原职。”
贾仁禄道:“好小子,原来你也会拍马屁。有什么事?”
张翼道:“是这样,门外有一个女子,说有要事要求见大人。”
贾仁禄好了伤疤忘了疼,道:“女的?长得漂不漂亮?”
貂婵凑了上来,道:“怎么,这见与不见还和漂不漂亮有关系?”
贾仁禄笑道:“嘿嘿,这养眼的谈起正事来也不觉得疲劳不是?”
貂婵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还是安分些吧,别再惹事了。”对张翼道:“张将军,你跟那女子说,相公正忙着呢,没空见他。”
只听树上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仁禄好像也不是很忙啊。”
在场之人有不少是武林高手,居然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时候跑到树上去的,无不大失惊色,围在贾仁禄身边,凝神戒备。张翼叫道:“是什么人,居然赶来这里捣乱!”
贾仁禄替树上那人回答:“依娜,你怎么来了?”
依娜格格娇笑,轻轻一纵,落到树下。貂婵冷冷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贾仁禄道:“来者是客,请!”对貂婵道:“沏茶去。”
貂婵道:“她明明是……”
贾仁禄瞪了她一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沏茶去。”
貂婵一脸委屈,下去沏茶了。
贾仁禄将依娜让到大厅,分宾主做好,祝融、曹静站在贾仁禄身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依娜,那眼神生生就是在防贼。贾仁禄笑了笑,道:“女王陛下,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事,竟劳烦您的玉趾驾临寒舍?”
依娜笑道:“又来挖苦我!”
贾仁禄道:“岂敢,岂敢。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听我挖苦的啊。”
依娜道:“不是,我要暂时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