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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宠明知故问:“皇上这是要拿谁?”
刘备气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道:“还能有谁,孙尚香!”
向宠道:“皇上要拿别人,微臣立刻就办。可要拿皇后娘娘,臣万死不敢奉诏!”
刘备瞪了他一眼,道:“反了,反了。你连朕的话也敢不听了。朕看在你平日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你这就去将孙尚香拿了,朕不但不怪你护驾不利,还会重重封赏,否则朕就将你视为孙尚香同党,一并法办。”
向宠跪在那里,斩钉截铁,道:“皇后娘娘是被人冤枉的,不该被送入掖廷狱。皇上今天就是将臣杀了,臣也是这句话。”
刘备道:“看来你还真是孙尚香一党,来人,将向宠拿下,送刑部治罪!”
一众羽林卫愣在那里,谁也没有上前动手。刘备面色铁青,叫道:“怎么,你们也想造反?”
两名羽林卫士走了上来,悄声对向宠说了对不住。将他架起,向后便拽。向宠大叫:“皇后娘娘是无辜的,这事定是奸人所为,要不就是手底下人瞒着她自行其是,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否则追悔莫及啊,皇上!”声音渐行渐远,终于再也听不见了。
刘备余怒未息,道:“这家伙一定是孙尚香的死党,要不然怎么一个劲的替她说话。孙尚香经营多年,党羽肯定不止他一个。传朕口谕,让刑部尚书大刑侍候,一定让他招出其他同党!”
刘贵妃叫道:“且慢。”
刘备问道:“怎么了?”
刘贵妃泣道:“臣妾一件害人的事也没做,一句害人的话也没说,就已经被人骂成是红颜祸水,乱国妖精。皇上若再因为臣妾之事,重处股肱之臣,别人不会说皇上糊涂,又会把这笔账记到臣妾的头上来,那时臣妾真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刘备道:“有朕替你做主,你理那些闲言碎语做什么?”
刘贵妃道:“皇上可是有道明君,当替全天下的老百姓做主,怎能老替臣妾作主?那不是成了一个昏君了么?昔桀宠妹喜,纣宠妲已,幽王宠褒姒,这些昏君就是一味的顺着宠妃的意思,而拂逆百官万民之意,终于导致天怒人怨,国破身亡。臣妾心里爱煞皇上,自然不愿看到皇上也和他们一样背上一个昏君骂名,含恨而终。臣妾请皇上看在臣妾这些年来一心一意服侍皇上的份上,就不要再追究向将军及皇后娘娘的罪了。皇上,佛家讲的是缘法,臣妾之所以会有今日之劫,必是往日或前生造了孽,这事乃是臣妾的业报,怨不得旁人,皇上不可再牵怒旁人以增臣妾之罪孽,否则臣妾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刘备没想到刘贵妃竟对佛教也有涉猎,既然她搬了这么大条的道理出来,自己再固执己见,倒是和她过不去一般,道:“爱妃处处替朕着想,真是难得的贤内柱,唉,只可惜皇后不是你。好,朕看在你的面上,就饶过他们这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传朕口谕,羽林中郎将向宠护驾不利,罪在不赦,姑念其往日功劳,免其一死,拖下去打三十脊杖,贬为正七品金城县令,以观后效。皇后疏于管教,纵容恶奴奸卫行凶伤人,亦罪无可逭,因贵妃求情,故免废黜,罚其闭门抄写后汉贤妇班昭所著《女戒》百遍,以明妇德。”
众羽林卫士见刘备不追究了,忙将向宠带回,拖翻打了三十脊杖。当然打完还不算完,向宠还要忍着伤疼,一瘸一拐的来到刘备面前叩谢,这才在属下的搀扶下回家养伤。内侍手捧宝雕弓,请刘备再打一围。刘备不接,道:“不打了,不打了。本来心情甚好,却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当真扫兴。走,回京!”
当晚,一行人回到未央宫,刘备将刘贵妃送到金华殿,扶她***躺好,小心翼翼的替他盖好锦被,说了几句安慰伤员的套语,转身便走。
刘贵妃见这个老色狼,竟没有钻将进来,大感奇怪,道:“皇上这是要上哪去?”
刘备笑道:“一天没有上朝,宣室殿一定积压了不少奏折,朕过去看看,拣几份重要的批批,其他的就送去中书省。”
刘贵妃叹了一口气,道:“天这么晚了,皇上还不忘国事,当真是一心为民的好皇帝。皇上既有此心,臣妾若再劝阻,一准又要被人骂成是红颜祸水了。皇上赶紧去吧,臣妾等你回来。”
刘备苦笑道:“朕明明天天上朝,勤劳国事,那帮贼人为了一己之私,竟无端造谣,说朕沉迷酒色,荒废朝政,当真是有冤无处诉。可怜你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做,竟也跟朕一道背了骂名。”说着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刘贵妃笑道:“只要皇上好端端的,别说只是替皇上背上骂名,就算替皇上去死,臣妾也甘愿。”
刘备道:“好啦,不开心的话再别提了。今后不许你再说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否则朕可就要生气了。”说着假装气得翘胡子。
刘贵妃嫣然一笑,道:“好,再不提了。皇上既要处理国事,就赶紧去吧,否则又要熬夜了。如今皇上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可要注意身子骨,别太累了。实在批不完,等明日再批也不迟。”
刘备笑了笑,道:“好。朕去了。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朕了。”
刘备走远了,刘贵妃斥退左右,将薛珝叫到身边,道:“你请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若不是我有些功夫,可真就要一命呜呼了。”
薛珝跪倒在地道:“臣罪该万死,请娘娘治臣的罪。”
刘贵妃莫明其妙,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你又有什么罪?”
薛珝道:“娘娘恕臣无罪,臣方敢起来。”
刘贵妃笑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我恕你无罪,你快起来吧。”
薛珝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道:“不瞒娘娘说,臣这次用的不是咱的人……”
刘贵妃笑道:“我就说嘛。他们不按计划,一上来就是以命搏命的杀招,我对他们使眼色,他们也是理也不理。我心里刚夸他们演得很像,手臂就被他们划了一刀,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对敌时受伤,他们算是让我知道受伤是什么滋味了,从这点上看,我还得感谢他们。我原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们竟会真砍,心下一慌,剑法登时乱了。这一接二连三的出错,手上、腿上、肩上又受了几处伤。要不是我在关键时候激发了斗志,将生平所学的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接连使巧,诱敌人上当,重创了他们之中功夫最高的两条大汉,你这会就该替我准备棺材了。”
薛珝又跪了下来,道:“微臣自作主张,累得娘娘受伤了,微臣罪该万死!”
刘贵妃笑道:“你啊,动不动就罪该万死的,你真的有那么多命么。”扶他站起,道:“快说说,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薛珝道:“娘娘难道没看出来么?”
刘贵妃眼睛一亮,道:“你是说,这次袭击我的就是皇后的人?”
薛珝点了点头,刘贵妃道:“妙极,妙极。你小子终于学乖了,这次办得当真漂亮。不过你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一下啊。”
薛珝一脸委屈,道:“不是臣不想告诉娘娘,而是娘娘一直和皇上在一起,臣实在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刘贵妃笑道:“笨蛋,你不会向我使个眼色?”
薛珝道:“臣也是天快亮时才得到的消息,那时皇上和娘娘正在寝殿安睡,臣怕惊动了皇上,不敢打扰。待到天亮时,不知怎的,皇上双眼总是瞧着臣,看着臣心里之发毛,也就不敢给娘娘使眼色了。”
刘贵妃笑道:“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一个废物当帮手?我怎么没注意皇上在盯着你,一定是你疑心生暗鬼。”
薛珝傻笑道:“嘿嘿,也许吧。臣总觉得皇上在盯着臣看。臣真没用,让娘娘受惊了。”抬手就照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的抽了下去,蓦地里一道白影飞来,跟着啪了一声大响,薛珝觉得触手之处甚是柔软,脸上也没有应有的疼痛之感,甚是奇怪。定盯一看,吓了一跳,原来那巴掌打在了刘贵妃的右手背上。
刘贵妃道:“不就是没有及时提醒我么,打什么紧?至于这样么?”
薛珝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
刘贵妃笑笑,问道:“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真没羞。说说吧,你是怎么让皇后的人来袭击我的?”
薛珝道:“其实这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娘娘应该知道,我们在皇后那安着眼线,皇后娘娘同样也在我们这安有眼线。昨晚我回到下处,就叫来一名心腹内侍,将这消息跟他讲了。他是我花大力气布下的一颗棋子,我平时故意排挤他,经常派他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让他受了不好委屈。他升迁时,我也是百般阻挠。宫里人都以为他和我不对付,皇后娘娘的人果然上当,拉他入了伙,于是皇后娘娘那有什么动静,我全知道。他从我这出来,直接就去了皇后宫,将这消息告诉皇后娘娘麾下的几个亲卫。他们本就不忿娘娘夺了皇后娘娘的宠,恨不得将娘娘剁碎了喂狗,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那个高兴劲,那就别提了。当下他们聚在一处商议,虽然他们当中少数几个胆小怕事的觉得这事太过冒险,且失败了之后会对皇后娘娘造成很大的麻烦,主张从长计议。但大多数人都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秘议良久后,他们终于达成共识,决定背着皇后行险一搏,刺杀娘娘,不论事情成已不成都服毒自尽,决不连累皇后娘娘。”
刘贵妃道:“真没见过这么笨的,不过他们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薛珝道:“嘿嘿,他们当然没有这么笨,是我的心腹建议他们这么做,那帮没脑子的家伙,居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哈哈!”
刘贵妃冷笑道:“现在连老天都让在我们这边,我倒要看看孙尚香还怎么和我们斗?”
薛珝道:“娘娘为什么不乘着这个机会从根上除了皇后娘娘,反倒要替她求情?”
刘贵妃笑道:“你当皇上是傻子吗?我若一个劲的劝皇上杀她,皇上定会起疑心,那样不但害不了皇后,还把我们搭进去。古人云:‘过犹不及。’凡事都要有个度,做得太过火,可就不好了。”
薛珝由衷叹服,正要拍马屁。刘贵妃见他嘴一张,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道:“斗争还没结束,谁胜谁负还不知道,这马屁还是等到庆贺胜利的时候再拍吧。昨晚我劝皇上前往泰山封禅,皇上已有些意动。须当趁热打铁,你这就去联络靠向咱们的官员,让他们明天早朝的时候撺掇皇上封禅,争取尽快把这件事定下来。”
薛珝应道:“是。”
刘贵妃摆了摆手,道:“我倦了,想要休息了,这里不要你服侍了,你下去吧。”
刘备来到宣室殿,指着御案堆着的奏折道:“今日朕无心批阅这些劳什子,都送去中书省。还有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下去吧。”
左右应道:“是。”倒退几步,转身去了。
刘备左右一瞧,来到龙椅旁的大铜香炉前,在香炉正中圆形图案上轻轻一按,扎扎声响,一道石门开了,刘备钻了进去,石门随即合上。
贾府,甄宓屋中,炉火正旺,贾仁禄贼心不死,又在和甄宓下像棋。这才没下几盘,他又已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甄宓则皮裘锦袍裹得严严实实,笑盈盈的看着他。
贾仁禄原本信心满满,想要一窥她锦衣华服内的绝色容光,可在她天地双炮的强大功势下,一次又一次的刹羽折戟,不由得彻底绝望了。他可是一个脸皮即老,心肠又硬的大流氓,当然不会在这一点点困难面前低头认输,即然正道走不通,那就走歪门邪道,反正条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