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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真的对不起……”沈春暮那一脚踹的林暮寒嘴角渗出血渍疼的他不敢用力说话。
江月夜坐在床上脸色发白看着林暮寒虚弱无力的说道:“早知今日,我该早早断了你的心思。”
“官人……”
“还记得我问过你年纪吗?那时候本想着等你满了弱冠,我就将澜馆交由你打理,如果你不愿,我就放你离开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可哪知你……你如此胡来……”
“官人……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动这心思,可是……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十二三岁起第一次做那种梦,梦到的就是你……日子越久心思越深,平日里你对我笑一下我高兴好几天,你教我弹琴,我能高兴的好几天就弹那一首曲子,可沈将军回京那天,你在昭华阁前弹了近一夜的琴,那曲子我从未听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你教我弹琴,再也没见过你像之前那样对我笑过了。”林暮寒蜷缩在地上,说着藏在心里的话,床上的江月夜静静的听着。
江月夜转头看看地上的林暮寒有些生气,转念一想自己也有错,早该发现他这心思,断了他的念想的,也不至于发生今日的过错。
“巫桐!把人给我带下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早已坐不住的沈春暮冲着一旁的巫桐喊道。
江月夜一听,就知道沈春暮这是要将林暮寒处死的态度:“不……不要……咳咳……咳咳……”
“他差点杀了你!你还替他想!巫桐还愣着干嘛,等我亲自动手吗?”沈春暮看着拽着自己袖子的江月夜气不打一处来。
“求你……暮郎……求你……毕竟他跟了我那么久……暮郎……不要……”江月夜知道现在的沈春暮是起了杀心了,他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挡在林暮寒身前。
被叫到的巫桐看着两人,这下他真不知道该听谁的。
沈春暮红着眼看着挡在前面的江月夜:“月郎,我再说一次,起来!”
“不……我不起来……求你……放过他这一次……”江月夜就差跪在地上了,脸色煞白的看着沈春暮。
“江月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沈春暮只有在生气和认真的时候才会喊江月夜的名字。
“我知……你放过他吧,求你……别杀他……”江月夜拦着沈春暮的腰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人,转头冲巫桐喊道:“巫桐!快带人走!还愣着干嘛!难不成真要看他杀人不成!”
巫桐一愣,一下子会意过来,急忙拉起林暮寒就往外冲,直到关上昭华阁的门,他才松了一口气。
“巫桐!你个混蛋!吃里扒外!”沈春暮冲着已经关上门的巫桐大喊,踢脚就像追上去。
“暮郎……暮郎……别去。”江月夜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沈春暮抱住。
沈春暮满眼通红看着为林暮寒求情的江月夜,他不能接受的他的人被别人拿来意淫。
江月夜看到沈春暮站着不动,赶忙搂住沈春暮脖子将自己的嘴唇递上去熄灭那即将又烧起来的怒火。
“月郎你……”沈春暮能感觉江月夜嘴角咸咸的泪。
“暮郎……我心就那么大,至始至终能装下的也就你一人,他下毒是有错,可要说有错那我也有错,我不该拿他当做你的代替品,给了他动那样心思的机会,引来现在这种局面,你看在他侍候我这些年的份上原谅他吧,给他一次机会,成吗?”
沈春暮听着江月夜的话脸色和心情缓和了很多,他也知道江月夜很少说出这种话的,今日这是真急了怕自己动手杀了林暮寒这才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你呀,就不怕养虎为患。”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最大的老虎不就是你吗,我还怕别人干嘛。”江月夜看着沈春暮的眼睛,深情凝望着。
沈春暮看着江月夜,伸手擦干眼前人脸上的泪,抱在怀里叹了口气:“我真是拿你……唉!月郎,对你我真是失去了所有的分寸和理智。”
“我……我也是……”
沈春暮镇静了一下情绪弯腰抱起江月夜放在床上。
“暮郎……你陪我睡……”江月夜往里挪了挪位置,拉着沈春暮躺了下来。
“怎么,怕我去找他?”
被猜到心思的江月夜脸有些挂不住,主动的躺在江月夜怀里:“哪有。”
“放心吧,我不会去找他的。”
“那巫桐呢,你也别生气他,是我让他拉小寒走的。”
沈春暮一皱眉,看着江月夜:“哼!我也生着气呢,也没见你关心我。”
“好好好……我最关心你了,你别生气了”江月夜凑近亲了亲沈春暮的嘴角。
“这还差不多。”沈春暮搂过江月夜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刚才真的吓的我魂都飞了”
“现在不是好了吗。”
“嗯,还好你好好的。”
江月夜知道这次真的是把沈春暮吓着了。
“快睡吧,三更半夜的,折腾人。”
“嗯”江月夜将头埋在沈春暮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嘴角挂着笑。
☆、生辰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自从那日中毒到现在已过去十日有余,江月夜已经有十几日没看到林暮寒了,不是他见不到,而是沈春暮拦着他不让他。
十月,寒露刚过,天也变的比之前更冷了,晨日里的露水比之前的更凉了,江月夜跪坐在昭华阁门口抚着琴看着院内那颗白果树的树叶落满了整个院内。
“月郎,你别去见他好不好。”沈春暮拉着江月夜的衣袖撒着娇。
江月夜低头看看,扯出沈春暮手里的衣袖,继续抚琴。
“好好好……见见见……你就别生气了。”沈春暮一看江月夜生气了,立马讨好的上前说道:“但不能太久。”
“嗯。”江月夜知道这已经是沈春暮最大的宽限了。
午时,多日未见的林暮寒站在昭华阁门口还似平日里那样,只是比之前清瘦了许多。
“怎么瘦了那么多,过来坐。”江月夜跪坐在矮桌前朝门口的林暮寒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林暮寒走过去跪坐在案桌前,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小寒,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再自责了,我已不怪你了。”
“官人,对不起。”林暮寒低着头眼圈泛红。
“叫你来不是听你说对不起的”江月夜到了一杯茶放在林暮寒眼前说道:“往后澜馆里没什么大事你就自己做主吧。”
“官人……我不行的……我……”
“小寒。”江月夜打断了林暮寒的话:“你可以的。”
“多谢官人。”林暮寒低头给江月夜磕了个头。
“去吧,以后就辛苦你了。”
“是”林暮寒起身走到一半,转头看看喝茶的江月夜开口问道:“官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沈春暮你会选择……”
“不会。”江月夜知道他要问什么,斩钉截铁的回答。
林暮寒一听,低下了头不再说话,转身出了门。
前脚林暮寒刚出门后脚沈春暮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跑过去,抱住江月夜按到在地就是一通乱亲。
“唔唔……暮郎……”江月夜推着压在身上的人。
“他对你是不是还是痴心不改。”沈春暮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跪坐在江月夜上,居高临下的问着。
“没有。”
“没有?我明明就听见他问你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选择他,还说没有?”
“那我不是回答他不会了吗。”江月夜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不依不饶的人有些好笑。
“我不管,反正我心里不舒服,堵的慌。”
“那怎么办?”江月夜躺在地上不动,看着沈春暮问道。
“你起来亲亲我,像我亲你那种亲法。”
“那种?”江月夜故意问道。
“就这种……”沈春暮说着已经俯身爬在江月夜身上亲了起来,唇齿所到之处无不泛起点点红梅。
“暮郎……疼……”江月夜感觉到脖子一凉。
听见江月夜寒疼,沈春暮立马起身弯腰扶起地上人,拉好衣冠不整的衣衫坐在矮桌边上。
“月郎,后日带你去秋猎好不好?”沈春暮缠在江月夜身上,将头靠在怀里抱着江月夜的腰。
“后日?”
“后日正好是重阳节,也是你生辰。”沈春暮看出江月夜有些不想去的意思:“你之前不是很想去的吗,怎么又不想了,我可是为了你才答应他们去的,不然我也不去了,唉,反正皇上怪罪下来罚的是我……”
“好好好……我去我去。”
沈春暮就知道江月夜心软只要自己说几句软话,或者施个软,不管他说什么江月夜都立即答应。
九月九重阳节当日天气十分的好,晴空万里。
自从那日答应去秋猎之后沈春暮就消失了,直到重阳节当日天微亮,披着露水的沈春暮钻进了江月夜的房里,跪在地上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人。
沈春暮很喜欢这样看江月夜睡觉,安安静静的就像个孩童,让他忍不住想捧在手里保护起来。
江月夜醒时就看见身旁沈春暮那一脸痴笑的看着自己。
“嘿嘿……月郎醒啦。”
“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江月夜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
“早就进来了,都偷看你半天啦。”沈春暮扶起江月夜坐好:“我给你找衣衫。”说着就跑去柜子里翻衣衫。
黛蓝色交领窄袖衣衫,腰间同色腰带,平日里松绑的墨发也被束了起来插上一根简单的羊脂玉色的发簪,显的热更加的俊俏了。
“月郎这么俊俏,我都舍不得让你出门了。”沈春暮抱着江月夜舍不得撒手。
“你也很俊朗。”沈春暮窄袖交领黎色衣衫,腰间的腰带衬托出修长的身材,黑发用发绳高高的绑起来垂在脑后。
“我本来就好看。”沈春暮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枚锦囊递给江月夜。
“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月夜打开锦囊,发现里面是层层红布,他抬眼看一下沈春暮继续揭开那被红布包裹的东西。
红布里包着的是一枚银晃晃的镯子,镯子只有小孩手指宽度好似平淡无奇,仔细看会发现镯子里刻着密密麻麻字。
“喜欢吗?”沈春暮拿过镯子给江月夜带上:“你呢,不喜金不喜玉偏偏喜银,我就去珠宝铺子找了一块成色上乘的银块给你打了这枚镯子,里面刻的是佛经,希望保你平平安安,虽然我从不信天地,不拜神佛,可只要能让你平安我都……”
话还没说完,江月夜抱住沈春暮堵住了他的嘴:“暮郎,我很喜欢,谢谢。”
沈春暮亲的正起劲,突然感觉到人离开了有些不开心的撇撇嘴撒娇的说道:“月郎多亲亲我嘛,为了给你刻着镯子我可是看了一整本的佛经,现在眼睛都是花的,怕是围猎都看不清猎物了。”
“好”江月夜抱住沈春暮在那张嘴上亲了亲。
“不够不够……”沈春暮拽住江月夜的胳膊晃悠着。
“莫要忘了正事。”
“亲我就是正事。”沈春暮又开始他胡搅蛮缠的本事了。
江月夜一看时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晚上……晚上。”
“真的?”瞧见江月夜点头,沈春暮这才露出笑容说道:“这还差不多,走吧。”说着拿过江月夜手里的琴出了门。
秦川岭,地属于应京的东西方向,山里常年野物居多是野猎的好地方,秋冬季更是别有一番景象,作为皇家猎场每年秋冬都会来此围猎一两次。
皇家围猎不管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