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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两人在漆黑的夜里聊着天,沈春暮将着边关那些所见所闻,江月夜听着,时不时的还问上两句。
“我们在边关的每个人都预想过的自己会怎么死,这边预想这怎么死,回头就提着刀上了战场,所以最后我们都不预想了”
江月夜听了这话想起曾经,以前他也想过将来的,若遇到知心人他必守此一生,若没遇到……那就临死草席一裹,乱坟岗一扔,听天由命去了。
“困了就睡吧,明日一早说不定就有人来了”沈春暮走过去拉了拉江月夜身上的斗篷。
“嗯”
天亮透了,外面响起了马蹄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等声音再靠近一些沈春暮就把掉落在大坑里的石头往外扔,他想反正看不见砸到谁算谁倒霉。
“哎呀!我的头!”大坑外被扔到了人捂着头蹲在地上。
“谁在丢石头?”
“哎呀,又拉了!快躲躲”
“……”
一旁骑在马背人低头看看,再看看石头的的来源,从马背上下来到绕到大坑的另一边,站在上面看着坑底的两人笑着说道:“沈将军看来昨夜休息的很好,还有力气扔石头”
“那是自然,要不巫大官人下来坐坐”沈春暮看到站在大坑边上人,悠然自得的靠在一旁,手里还拿着几块石头抛上抛下的玩着。
“不不不,还是留给你吧”巫桐看向另一边说道:“江官人还好吧,可有伤着哪里?”
“未曾,劳烦巫官人搭救了”江月夜起身向前一步拱手致谢。
“不劳烦不劳烦”梧桐说完把手里的一截绳梯抛了下来。
江月夜胳膊上搭着斗篷,看了看身后的沈春暮说道:“你先上吧”
巫桐看了看在上面笑着说道:“江官人别理他,他自己会上来的”
江月夜看看巫桐,再看看沈春暮,又看看那一截绳梯。
“行了,你先上,让来让去的黄花菜都凉了”沈春暮拉着江月夜上了绳梯。
巫桐救出江月夜的时候林暮寒也寻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林暮寒跑了过来,蓝灰色广袖衣衫,秋风掠过吹起发丝微乱,江月夜突然觉得林暮寒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躲在他袖后留着口水害羞的孩子了。
“官人,没事吧”林暮寒看着江月夜身上的泥灰,从胸怀里掏出绢帕擦了擦。
“无事”
“无事就好”林暮寒接过江月夜胳膊上的斗篷拿着说道:“我去喊马车过来,官人稍等”
“嗯”
坑下的沈春暮上来站定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正在收绳梯的巫桐说道:“这么慢,手脚生锈住了?”
巫桐瞪了一眼沈春暮收起绳梯放在马背上转身一脸调侃的说道:“沈将军在战场了威风八面,怎么今日却拿一大坑没辙,想必也是被什么什么勾引住了吧”
沈春暮一听不说话了,偷偷看了一眼江月夜。
“江官人要喝水吗”巫桐解下马背上的水壶递给江月夜。
“谢谢”江月夜正好有些喝了,接过水壶仰头喝了一大口。
沈春暮看着喝水的江月夜,那有些干涩的红唇有了水的滋润显的更加红润,脖子上的喉结随着咽下的动作看的让人欲望倍增,更加让人欲罢不能的是喝完水的江月夜还舔了舔嘴角的水滴,沈春暮感觉自己下面有一股火往上直串,直至头顶,他不敢再看了,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扑上去。
江月夜以为沈春暮想喝水,就留了一些递给沈春暮。
“干嘛”
“你不是想喝水吗?”
沈春暮真的是一句话憋在胸口,上也上不上去,下也下不下来。
江月夜见沈春暮不接水壶就把水壶有还给了巫桐:“巫官人还你水壶”
“嗯”
“我有个事想问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江月夜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什么事,江官人尽管问”
“就是听说你们现在是已经停止征兵了是吗?”
这话问的巫桐一愣。
“是这样的,昨日夜里送我的那个车夫说他儿子想从军,结果说是人满了,让明年再去,所以我想问问”
“这您得问你家将军啊,他最清楚了”巫桐走过去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沈春暮想了想说道:“怎么?你想替那个车夫的儿子求个名额?”
江月夜点点头,看着沈春暮说道:“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沈家军还在挑”
“嗯?”巫桐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沈春暮说的话,睁大双眼看着沈春暮。
江月夜看着沈春暮一笑,心里满是感动。
巫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春暮摇着头,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林暮寒喊来马车时,沈春暮正在给江月夜说着沈家军的军规,等到马车一到江月夜就把马车上的车夫喊了过来。
“江相公,唤我何事”车夫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江月夜身边拱手行礼。
“之前听你说你儿子想从军,这位是沈将军,他可以帮你”江月夜指着沈春暮对车夫笑了笑。
车夫一愣,他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江月夜会记住,还会帮他。
沈春暮上前一步看了看车夫问道:“你儿子今年多大”
“回将军得话,小儿今年刚满十五”
“十五?这么小?”巫桐一听这年纪就觉得不行。
“这……”车夫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江月夜。
“小?当年你和我十三岁就敢偷偷跟着我爹上战场,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小”沈春暮的话让巫桐想起年少时的自己。
“好吧”巫桐只能默默的承认了一切。
沈春对着车夫说道:“三日后澜馆见”
车夫满脸感激,谢过沈春暮后赶着马车送江月夜回了澜馆。
“沈二爷、沈将军,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还真是一点也不假,美人一笑规定全忘了”巫桐看着走远的马车问道一旁的沈春暮。
“规矩是我定的,我说了算”
“啧啧啧……还真不要脸”
“哼!老子愿意,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沈春暮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巫桐牵来马,翻身上马走到沈春暮身边笑着说道:“不要脸的沈将军,我先回去给您找空缺了,您慢走着”说完一鞭子下去扬长而去。
“喂!喂!我没马!”不见任何人回应。
☆、再续前缘
三日后,澜馆芳华厅内。
江月夜看着站在芳华厅里的人,没多说话只是让人递上热茶,一盏茶过后芳华听的门被人推开,外面站着一个十五岁眉清目秀显的很局促不安的男孩,江月夜起身朝男孩笑了笑轻声说道:“进来吧。”
男孩点点头退掉脚上的鞋,轻步走上前拱手行礼问好。
“别紧张”江月夜上前拍了怕男孩的瘦小的肩膀。
男孩点点头。
江月夜越过男孩朝门口走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一愣,没想过江月夜会这么问,连忙转身说:“冯清秋。清水的清,深秋的秋”
江月夜低头在心里念了几声,推门走了出去。
澜馆的地理位置很好,房屋环绕,中间那颗白果树肆意生长着,到了初冬季节叶子变成金黄,落满整个地面,就像铺上一层金黄色地毯一样。
江月夜一身月白色广袖衣衫站在白果树下,看着被秋风吹落的几片叶子缓缓出神,直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他出深出一口气,背着手转过身来。
“官人”林暮寒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江月夜。
“嗯?”
林暮寒把手里的衣袍散开披在江月夜的身上。
“小寒,你今年多大了?”江月夜拢了拢外衣不经意的问。
“出了年,就十六了”
“再有几年就满弱冠了”
林暮寒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两人站在白果树下静静的看着远处,江月夜的一直都在神游,直到“哗啦”一直芳华厅的门被推开,他才收回神。
出来后的冯清秋向江月夜拱手行了礼就跟着林暮寒走了。
“孩子不错,我让明日去沈家军营入征”
江月夜笑了笑说道:“麻烦巫官人了”
“不麻烦,只是苦了有些人了”
江月夜不明的看看巫桐。
“江官人不知道吗?我们的沈二爷病了,现正在府上躺着,见不了心上人,你说苦不苦”
江月夜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问了句:“严不严重,请大夫了吗?”
巫桐捡起地上的一片新落的叶子说道:“不吃药,不看大夫,御医都束手无策,再加上那六亲不认的脾气,我看府上的东西都快被摔没了”
江月夜一听,心里更加紧张了,手在衣袖里紧紧的握着。
巫桐轻声笑了笑在心里说道:“沈将军呀沈将军,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到是挣点气呀”
“他脾气还是那么冲,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
巫桐轻笑一声说道:“江官人,可否帮一个忙,就算刚刚事情的谢礼怎样?”
江月夜知道他说的是冯清秋的事情:“巫官人不必客气,直说便是”
“可否请你去看看我们家二爷。”
江月夜没想到巫桐说的是这个忙,他有些为难。
“其实各个地方现在从军已经不要人了,上次我们从白沙回来就是去给沈家军挑人的,只因你一句话,他违背了他亲自定的军规,就这一点江官人也该去府上瞧瞧你家那个不省心的沈将军”
巫桐这么一说,江月夜还真觉得应该去看看沈春暮。
“不知今晚江官人可方便?”
“方便”
“那就今夜吧,我会告知你家沈将军的”巫桐没有给江月夜拒绝的机会便走了,留下一脸愁容的江月夜。
回到将军府,巫桐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摔碎花瓶的声音,刚迈进门槛的左脚硬生生的缩了回来,看了看一旁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下人们笑了笑附在耳边说了句话,再拍了拍那下人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这能成吗?”
“放心,成不了我就给你买酒喝”
下人点点头,豁出去的跑到院中大喊道:“将军,澜馆的江官人来了!将军,澜馆的江官人来了!”下人才喊了两声,沈春暮的房门就开了,摔东西的声音也停了。
“在哪在哪!!”沈春暮跑了出来之间一院子的下人和婢女根本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呦!我们的沈大爷舍得出来啦”巫桐坐在院中走廊的朱红色木栏上翘着腿双手抱怀的说道。
沈春暮见到是巫桐,挥挥手让院中的下人和婢女该上哪上哪去了。
“我说沈二爷,这不是军营,你就能不能收收你那脾气?”
沈春暮一扭头进了屋子。
巫桐也不气,从小长到大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慢慢悠悠的走进屋子,用脚扫开脚下的碎片,走到沈春暮身边说道:“你呀,真是……”巫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告诉江官人你病了,他说今夜过来看看你”
“真的?没骗我?他真的会过来?”沈春暮激动的从床上鲤鱼打挺的跳了跳了起来。
“是是是,他亲口说的”巫桐看着突然来了精神的沈春暮真的是有些头疼,这哪是那个威风八面的沈将军呀,这明明是个被情烧的没脑子的傻子。
沈春暮像个傻子一样从床上跳到门口喊来外面的下人开始收拾屋子。
收拾完屋子,两人坐在干净的屋子里喝着下人们刚沏的茶,巫桐玩着沈春暮从边关带来的东西,不经意的开口说道:“五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