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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官人。”
“官人,如意。”
“江官人,新年伊始,平安如意。”
婢女们和厨娘们看见江月夜个个都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道祝福。
“嗯,平安如意。”江月夜永远都是温润如玉般待人。
“官人,听说城楼上的烟火很漂亮很壮观。”包着饺子小婢女一脸期待的问着。
“嗯,很漂亮,怎么?你们没去看吗?”江月夜问道。
婢女摇摇头有些失落。
江月夜愣愣,他看着想起回来时林暮寒塞给他的东西,他起身走到门口从棉袍里拿出能红色的纸包,数了数刚好是将军府里下人的份数,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林暮寒提前准备好的。
“我不知道往年你们是怎么过的,今年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压惊钱,新年伊始讨个喜庆,来,一人一个,没再的你们熟悉的给带去。”江月夜将红纸包一个一个塞给那些干活婢女们。
“谢谢官人。”
“谢谢江官人。”
“江官人,如意。”
“……”
“……”
领着钱,婢女们个个都眉开眼笑的,就连在将军府干了十几年的厨娘都说江月夜出手大方。
“好了,这个时辰城楼的烟火还在放,你们开去看吧,别去晚了没有了。”
“这……”忙活着的婢女和厨娘一听,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领着赏钱,又去看烟火毕竟不好。
“快去吧,一会晚了,你们就看不到了,还有,记得带上其他人,但是子夜时分记得回来吃饺子。”江月夜笑着看拿着钱在发呆的婢女们。
沈花砚吃着核桃,嘴里说道:“赶紧去吧,我想去还去不了呢。”
婢女们一听,立马笑着作福道谢,一会的功夫刚刚还满屋子人后厅,瞬间恢复了安静。
“唉……我也只能听听声音了。”沈花砚伸着脖子看着外面。
江月夜浅笑道:“今日人多,改日带你去看舞龙和赏灯。”
沈花砚点点头这才满意的吃起核桃来。
“今夜守岁,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别硬撑着。”江月夜看着沈花砚说道。
“以前除夕守岁,春暮总能一夜不睡,精神十足,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江月夜低头喝茶不说话,想着远在边关的沈春暮。
年三十除夕,在一片红火和鞭炮声中过去,初一一早将军府门口满地大红的炮纸碎片,像极了红毯,江月夜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拜年,早上先是将军府,送走最后一拨人,还没坐一下,澜馆便差人来问什么时辰回去,他想了想和差来的人一起回了澜馆,可没想到澜馆的人更多,若说将军府上来的都是官场上的人,那么澜馆里来的都是平日里商场上的人,一个个非富即贵,江月夜也只好一一应付,待都送走后已是午时,林暮寒端着吃食站在昭华阁门口看着有些疲惫的江月夜。
“往年都没这么多人,今年怎么这么多人拜年。”江月夜跪坐在矮桌前看着看着林暮寒将吃食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
“您和沈将军成了亲,他们是故名而来。”
林暮寒这么一说江月夜这才清楚,他没再想,草草的吃过饭,吩咐林暮寒关门不接客躺在床上睡了。
等江月夜醒来,林暮便将收到的东西交给他,江月夜拿着东西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送来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一盏茶的时辰。”
“嗯,知道了,我换件衣衫就回去。”
“嗯。”
林暮寒走后,江月夜换了件颜色稍亮一些的衣衫,披一件白色团鹤刺绣披风拿着东西出了门。
☆、送礼
将军府里来了两位身着华贵的男子,江月夜急忙赶回府里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站着两排人,还有许多的婢女和侍卫,他连忙下了马车赶紧小跑到前厅,一路上婢女和侍卫们恭敬的行礼。
前厅里沈花砚大着肚子坐在榻上,旁边坐着两位当今世赏给权利最大的两位男子,江月夜理了理衣服走了进去。
“皇上,三王爷。”江月夜低头行礼半跪作福。
“嗯。”赵奕点点头挥挥手让地上的人起来。
赵询磕着专门给沈花砚晒的南瓜子,嘴里说着:“都说过了,怎么还是那么多礼,跟那些奉承的大臣有什么区别。”
江月夜没说话笑了笑。
“哎,看看我专门挑的礼。”赵询磕着南瓜子走到放礼的桌边。
江月夜走过去拆开那用红线绑着的盒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套小孩衣帽还有一些有些旧的小玩意,一看就是用过的。
“这小玩意可是我以前我玩过的,都是上好材料打造的,我小时候可喜欢玩了。”
江月夜拿起一枚陀螺,还有一节小小的皮鞭,皮鞭的手柄处是玉做的,上面还刻着名字:“皇上,花姐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这个会不会太早了?”
“不会。”说着小皇帝还拿着陀螺蹲在地上玩了起来,江月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然后再转头看看赵奕,发现他也无奈的当做没看见转过了头。
“潘家的人没再来吧?”一直没开口的赵奕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江月夜微笑的答道。
赵奕看看躺在榻上的沈花砚说道:“宫里的御医我已经吩咐过了,你这边要是有动静随时派人过去请就行。”
“嗯。”沈花砚点点头。
两人一直待到吃过午饭才离开,沈花砚和江月夜站在门口目送着马车离开,才慢悠悠的往回走,边走沈花砚边感叹道:“世事无常啊。”
江月夜扶着沈花砚浅笑道:“花姐怎么还感叹起来了。”
沈花砚一笑挺着肚子问道:“春暮没给你说过赵奕的事情?”
江月夜还是第一次听见沈花砚喊这个名字。
“也难过,这也算一件荒唐事了。”沈花砚想着脸上的笑容叶淡了下去说道:“春暮和我小的时候有个哥哥,我们都很喜欢,尤其是春暮,喜欢的不得了,但有一天父亲上朝回来后就变了,哥哥被送走了,过继给别家,从此以后我们就很少见了,就算去宫里见到了,父亲也让我们喊他三王爷,从此沈家少了一个大哥,应京多了一个权倾朝野的三王爷。”
江月夜有些惊讶看着沈花砚说道:“你……你是说三王爷他……他是……”
“是的。”沈花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事对春暮来说影响还挺大的,现如今知道这事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原来如此。”
“所以,外面谁都可以说他和指责他,唯有我和春暮是不可以的,因为我知道他为了沈家做了什么,这也是为什么春暮会永远无条件站在他这边的原因。”
江月夜淡淡的一笑看着墙角土陶罐,上面插着一把芦花,那是他专门放的,他想一年四季,只要换够四次,春暮就能回来了,他一直在等,等他的心上人平安归家。
☆、终于是回来了。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转眼一瞬已经三年之后,将军府院里比以前更热闹了,沈花砚生的双生子一前一后的的在花厅里追跑着,身后江月夜和沈花砚看着,而原本说好一年便归的沈春暮却一直没有回来。
“你今日不去澜馆了?”沈花砚手里拿着绣娘刚做好的衣衫看着。
“不了,昨日已经把事都交给小寒了,往后我只负责授琴艺。”
“也好,这样不必每日两头跑了。”
沈花砚自从产后越来越有做母亲的样子,江月夜之前还担心沈花砚的性子刚烈,如今看来算是白担心一场。
“今年这是怎么了,立了春还是这么冷。”
“倒春寒就是这样。”
沈花砚丢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寒风肆虐,院内刚开的花被吹的满院都是:“这鬼天气。”
江月夜笑了笑弯腰抱起地上扒在腿上的老二浅笑的说道:“怎么又弄的这么脏,又去惹你哥哥被揍了。”江月夜实在是对着老二没辙,整日逗狗弄猫的,再想想过几年就是猫厌狗嫌的年纪,他头就大,不过还好老大听话,能让省省心。
“这老二又去惹老大了。”沈花砚转头看看江月夜怀里的小人。
江月夜怕沈花砚发起脾气来又拎着这小子揍一顿,赶紧说道:“小孩玩闹一些。”
“你就惯着他,将来有你受的。”
江月夜没说话将怀里的小人递到一旁的婢女怀里小声嘱咐道:“给洗洗换件衣衫,别冻着了。”
“是。”
婢女走后江月夜才走到沈花砚身边说道:“花姐说的是,以后不惯着了。”
每次江月夜都会这样说,沈花砚也只能无奈。
经过了一夜,外面已经漫天飞雪,还没出门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笑声,抬头从窗户往外看偌大的院子被白雪覆盖,两个小身影,一个正拿着雪球扔向另一个,江月夜穿戴好后带着带着手焐子打开门站在走廊上看着在雪地里打闹的两人。
两小人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人立马伸着胳膊迈着小腿喊道:“舅舅,舅舅……”
江月夜笑笑敞开手接住跑来的两人:“衣衫都湿了,一会你们娘亲又该打人了。”
“不怕,有舅舅在。”
江月夜看着说话的老二,将手里的手焐子拿下来套在两小人的手上:“舅舅也怕你娘亲呀。”
两小人不懂什么意思,就只是看着江月夜,不远处听到有人踩着积雪发出“吱吱吱”声音,疾步跑了过来,看的出来很是着急。
“官人,江官人……”
江月夜看着跑来的人说道:“管家年岁大了,慢些跑。”
管家看看江月夜,喘着气说道:“回……回来了……”
“慢些说,谁回来了?”江月夜对着个老管家还是和尊敬的。
“是……是沈将军回来了,现在正在西边安定门外,刚已派人回来传信了。”
江月夜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弯腰抱着不到腿腕的小人笑道:“你看,管家伯伯都会说笑了。”
管家一听立马解释道:“官人我没说笑,是真的回来了,派来送信的人了老奴刚送走。”
江月夜卡拿管家不像是说笑,脸上一脸的激动和喜悦。
“官人,你看去瞧瞧吧,外面马车都备好了。”
“我……我这就去。”江月夜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就往外冲,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头看着管家说道:“看好这两小子。”
“哎,好。”
冰天雪地中,江月夜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牵马奔向安定门外,一路风雪四溢,身上厚厚披风已被寒风吹的凌乱,出了城门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飞雪打在脸上,耳边的寒风吹的呼呼咋响,远远的就在漫天飞舞的白雪中看见远处正在前行的军队,两旁的红色军旗上刺着大大的“沈”字,是那么的清晰,等近了一些,才看到最面前那位坐在马背上的人,江月夜看到那人起脸上便没有了笑容,当初大雪时节他送他离开,现在大雪时节接他回家,也不顾脚下那厚厚的积雪深一步浅一步的朝那千军万马跑去。
虽然江月夜穿着白衣早已和那白雪融为一起,但马背上的人一眼便看到奔来的人。
“江官人,这冰天雪地的你怎么跑来了。”
是巫桐,那声音他听了近五年怎么会听错,江月夜抬头看着坐在马背巫桐说道:“巫官人,恭喜回朝。”
巫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沈春暮写的折子里说要回来了,那小皇帝派人报的信,他看看身后的木板车,转头对着江月夜说道:“江官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