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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嘞。”管家也是个心思聪慧的人,他知道以后这将军府里还是江月夜说了算。
管家走后,沈花砚才问道:“为何要见他?直接让人赶走就行了。”
江月夜一听就知道这是沈春暮以前经常用的办法,不面对,不躲避,反正就是不见:“花姐,事情总要解决的。”
江花砚摸着肚子沉思了一会说道:“也好。”
换过衣衫的江月夜扶着沈花砚缓缓从偏厅外进来,挨着最里面的椅子边上坐着一位男子,身穿花青色衣衫,身上带的尽是各种名贵的宝石玉佩,就连束发的发冠上也镶嵌着一枚血色红宝石,打眼一看便知道出身富贵人家。边上的妇人雍容贵气,身穿藕色锦缎,头上的珠钗十分的艳丽。
“娘子。”男子听见脚步声立马站起来小跑过过来面带笑意。
沈花砚冷着脸斜眼一看,走到垫了软垫的椅子前坐了下来:“潘官人喊错人了,你们潘家把我赶出来时我已经不是你娘子了。”
“娘子,别这样,我错了,我这不是给你来道歉了嘛。”
“道歉?我们家小门小户的受不起。”沈花砚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摸着肚子。
江月夜含笑坐在一旁,双手插在手捂子里说道:“潘官人请坐。”想他江月夜在澜馆每日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凡事如此依赖母亲的人。
“这位想必就是刚入府的江官人吧。”妇人一开口便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面前。
江月夜没说话看着妇人,听着她说下面的话。
“这春暮出征去了边关,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多不容易。”妇人看了看江月夜一副温顺的样子,开口继续说道:“你看不如我将花砚接回潘家照顾,你看如何?”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了一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经常来看的,反正丰镐也不远,这样也免了外人说闲话不是,再说了,你一个男子照顾一个快要临盆的妇人多不好。”
“春暮在的时候大娘子怎么不来?”江月夜看着妇人再看看一旁的潘家小郎问道。
“啊……这,这不是怕打搅他嘛。”妇人脸上一阵尴尬,她没想到江月夜这样问。
江月夜没理他转头看着沈花砚问道:“花姐,你愿意回去吗?”
沈花砚摸着肚子看着眼前带的两人,她想起之前的种种过往摇摇头说道:“不愿意。”
“花砚,你不能这样呀,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们潘家的孩子,怎么说不回就不回呢。”
“娘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潘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
“是啊是啊。花砚你要不再想想?”
沈花砚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禁有些厌烦起来:“传宗接代?我记得当年大娘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们潘家有钱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想生多少就生多少,还有你们潘家不是一直都在嫌弃我们沈家是武夫出身,配不上你们嘛,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想起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别这么说花砚,当初是我不好,是我不识金镶玉,只要你肯跟我回潘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妇人激动的拉住沈花砚的手保证着。
“是啊,娘子,你看我娘都亲自来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当初春暮和巫桐也亲自去了,你们是怎么做的?”沈花砚反问道。
两人一听都不在说话,脸上尽是尴尬与悔恨。
“我弟弟从小心高气傲,从来不求人服软,为了我去给你们潘家说软话,你们呢?潘家的大门真是紧呀,我们攀不起。”
江月夜在一旁听着,虽然他没见,但他想象得到沈春暮和巫桐两人带着名贵的礼,站在潘家府邸门前等着人来开门的样子。
“本想年后去的,正好你们来了,就不用我再跑一趟了。”沈花砚伸手从袖子里掏出纸展开放在桌上。
潘锦堂拿起纸刚看了一眼立马嘴角向下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娘,我不要合离,我不要合离,不要合离。”
妇人一愣,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纸慌忙看起来。
沈花砚扶着椅子起身,看看江月夜说道:“我累了,先回去了。”
“嗯,慢些走。”江月夜扶着沈花砚交给一旁的婢女嘱咐道。
身后的妇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看走到门口的沈花砚喊道:“花砚,花砚……你不能这么狠心呀。”
沈花砚都没回便走了。
江月夜看着两人又是哭又是闹的,脑袋都快炸开了,但还是忍着不悦说道:“潘官人还是签了吧。”
“不,我不签,我要娘子,我要娘子!”潘锦堂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依旧跟个小孩子似的躲在自己亲娘身后。
江月夜无奈的摇摇头,他真怀疑当初沈老将军看上潘家什么东西,将沈花砚许配他家。
“江、江官人花砚这是……”妇人拿着手里的东西看着江月夜。
“这是花砚的意思,我也只是照办。”
妇人一听,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将纸往桌上一拍沉下脸说道:“要合离可以,必须等孩子生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沈潘家的我们必须要。”
江月夜这才清楚,现在这副嘴脸才是这位潘家大娘子真正的嘴脸,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什么?当初怎么了,现在她肚子里是我们潘家的孩子想合离可以,先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江月夜起身看着潘家的两人说道:“现在是我在这里和和气气的给你们说合离,换做春暮想必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们可以不同意,反正孩子在将军府生,在建军府养,长大了也不会认你们潘家人,孩子也不会叫你一声祖母也不会叫你儿子一声父亲。”
一直在哭的潘锦堂听见孩子不会叫自己爹,更不会认潘家的人,心里便已经是放弃了,他拽着自己娘的袖子唉声道:“娘,不认就算了,我不要了。”
“胡说!”潘家大娘子狠狠的凶了一把自己的儿子,转头看着江月夜说道:“这将军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吧,你也不过是他沈春暮拿来消遣取乐的东西,他沈春暮都自降身价到我们潘家求我们,更可况你了,我就不信你们不要沈花砚的名声了。”
江月夜听着话走到桌前将合离书折好,放在袖子里开口道:“还是让春暮回来亲自去吧,就不知道拿我来消遣取乐的沈春暮听见我这一番陈述会做出何事了,花砚的名声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们潘家的名声将不复存在。”
“你……”
“不过我谅他沈春暮也不敢拿我消遣取乐,这将军府里别人的主我做不了,他沈春暮的主我还是可以做的。”江月夜的意思很白了,这府都得听沈春暮的,但他沈春暮还是得听他江月夜的,饶了一圈最后还是得听他江月夜的。
“好好好……好啊,看来这府里要变天了。”潘家的妇人说着拉着潘锦堂就往外走。
“等等。”江月夜喊了住要出花厅的两人从袖子里掏出那份合离书,递给一旁潘锦堂说道:“潘官人,这合离书还是签再走吧,不然这府门出不出去还不一定呢。”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潘锦堂还没说话,他娘已经开口恶狠狠的看着江月夜。
江月夜淡淡一笑没理她,继续看着潘锦堂说道:“潘官人你已经成过婚的人了,也该自己做主了,别什么事都找自己的娘,跟个没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娘。”潘锦堂看着自己的娘露出有些惧怕的表情。
江月夜转头喊道:“来人!拿笔墨来。”门外早已准备好的下人麻利的将笔墨备好,江月夜将笔蘸点墨递到潘锦堂手里。
潘锦堂拿着笔,颤抖着不敢在纸上签,他一直看着一旁自己的母亲。
“潘官人,成亲的是你,拜堂的是你,婚书上也是,您再看您母亲也没用的。”江月夜依旧微笑如沐春风的说道。
潘锦堂被逼无奈只得拿着毛笔在合离书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指印。
江月夜拿起签好的合离书,扇了扇上面未干透的墨渍朝着门口的管家说道:“送客。”说完头都不回的走了。
“是。”管家弯腰礼貌做出请的姿势说道:“这边请。”
送走潘家母子没多久,将军府里又来了一位,江月夜么走到沈花砚的屋子便便又被请到了前厅。
前厅的椅子上赵奕正在喝刚刚端上来的热茶,身上的黑色厚裘衣还没来得及脱下来。
“三王爷。”江月夜一看来人是赵奕便急忙行礼问好。
“潘家人呢?”
“已经打发走了。”江月夜如实回答。
“嗯。”赵奕点点头看看江月夜说道:“春暮走时托我照顾你。”
江月夜愣愣,说道:“王爷费心了。”
“没事本王先走回去了。”赵奕胸怀里掏出一枚羊脂白玉镂空圆形玉佩扔给江月夜:“有什么事拿着这玉佩到奕王府。”
“是。”江月夜结果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拱手谢意。
看着手里的玉佩,江月夜无奈的笑了笑,他心念道:你到底嘱咐了多少人拉以照顾我呀,连当朝的奕王你也敢嘱咐,我想念你了,我的将军。
☆、除夕
年三十除夕,夜里,边关。
沈春暮撑着胳膊坐在宽大红桌前,看着那封江月夜寄来的书信,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懂,直到巫桐进来,他依旧皱着眉头拨弄着桌上烛芯,时不时的看看那封信。
“呦!沈将军这是怎么了,眉头皱的都快成麻绳了。”
沈春暮眼皮一翻看看了巫桐拿起桌上的信递给他:“不懂不懂,看不懂。”
巫桐一笑,看了看嘲笑道:“将军的书读哪里去了?难不成喂狗了?”
“你才喂狗了,我从小读的是兵书,又没有读那些风花雪月的书吗,我哪里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巫桐摇摇头,看着信上的字说道:“江官人这是在说他很想你,很思念你,问你知不知道啊。”
“是吗?我以为他说让我在梦里想他。”
巫桐对沈春暮的理解真的不能苟同,他有时候真的怀疑他的脑子跟别人的脑子是不是长得不一样,怎么别人理解的跟他理解的真不一样呢,他真的不能理解了。
应京的除夕热闹非凡,城楼上的烟花一直没停过,漆黑夜里被照的通明,城楼下围观的人摩肩接踵,围的是水泄不通,平日里不爱凑热闹的江月夜也披着厚袍带着林暮寒站在临街的二楼厢房里看着满天的烟火绽放。
“官人,你看,好漂亮呀。”林暮寒指着外面的烟火笑着。
“是啊,很漂亮。”江月夜摸着手腕上那只银手镯,抬头看着满天的烟火,鼻间淡淡的□□味,他想如果春暮在,现在应该早就跑到城楼上去了吧,他记得他最爱凑热闹的。
看过烟火,江月夜回到将军府,府上从前到后都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前厅和后厅,都点这烛火,后厅里桌上摆着一些吃食和一些果子,一旁的火盆里炭火烧的通红,沈花砚将吃过的核桃皮扔进火盆里烧的“啪啪”作响,几位婢女和厨娘都将面盆、菜、猪肉搬到一旁,边包着饺子边聊家常,好一番热闹景象。
“怎么回来了?”沈花砚看着门口的江月夜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嗯,回来吃饺子。”江月夜摘下棉袍挂在门口,走到一旁,看看正在忙活的厨娘和婢女们。
“江官人。”
“官人,如意。”
“江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