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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江月夜看着沈春暮小声的说道。
“不行。”
江月夜知道沈春暮的的力气,抱着他在应京的街市上跑一圈都没问的,但他不愿这么被抱着,那么人看着总感觉怪怪的,再说了他两同为男子,他还没有弱的走不动的地步。
“我不跑,你放我下来。”江月夜挣扎了一下从沈春暮怀里跳了下来。
沈春暮仍然不放心的拽着江月夜的手,紧紧不放。
一直都笑的脸都快僵的巫桐看见沈春暮和江月夜,立马奔了过来。
“赶紧的,一会吉时过了。”
江月夜看着换了一身明亮衣衫的巫桐说了句:“巫大官人,什么时候做起司仪了。”
巫桐一听这说话的口气就会知道这肯定还在生气,只能陪着笑瞄了瞄一旁的沈春暮,瞬间他就觉得要出卖沈春暮:“我这也是被你家沈将军逼的。”
江月夜瞥了一眼一旁的沈春暮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院内吃的热火朝天的人们。
“走吧。”沈春暮拉着江月夜的手,走到前厅发现高堂上坐着的竟然是挺着肚子的沈花砚。
巫桐看着两人还在发愣,便走到一旁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外面弯腰行了。
“二拜高堂!”
沈春暮瞪了一眼挺着肚子的沈花砚,跪在地上磕了头,弯腰的一瞬间他听见沈花砚说了句:“终于嫁祸于人了,这下放心了。”
“夫妻交拜!”
沈春暮和江月夜互相看着对方,弯腰行礼。
“同入洞房!”
江月夜被沈春暮拉着从一旁穿过大厅去了后面。
房内,四处都挂着红绸,一片红火,桌上摆着精美的瓷器,床上大红的喜被,江月夜看了看,没说话任由沈春暮拉着坐在那张喜庆的床上。
沈春暮到了两杯酒递给江月夜一杯:“合卺酒。”
江月夜端着酒杯愣愣的看着杯中的酒,他还未反映过来,沈春暮已经穿过他的胳膊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他顿了一下端着酒杯喝了一小口。
“这是你要的婚书,已经登记在册了。”沈春暮从怀里拿出一本红色的册子递给江月夜。
看着手里的婚书,江月夜始终不敢相信,但册子上的朱红印章不会有假,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只能叹了一口气将那红色的册子收起来,放在一边的枕下,沈春暮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我去看看外面,你要是累了,就先躺着。”沈春暮握了握江月夜的手,转头走到一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绣花兔毛的手焐子戴在江月夜手。
江月夜依旧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只是低着头看看手上的东西。
沈春暮走后,江月夜想起祁丁飏和林暮寒,他刚打开门就见外面四个士兵举着□□站成一排堵住门口异口同声的问道:“夫人有何吩咐福?”
“……没……没有……”江月夜愣了楞赶紧将门关上又坐回到了床上。
房门被很大力的推开时,江月夜已经有在床上坐了些时辰了,听见声音,他立马起身上前查看,结果就看到喝的醉醺醺的沈春暮满脸通红东倒西歪的靠在门上,身上的盔甲也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
“怎么喝这么多。”江月夜赶忙扶着沈春暮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嘿嘿……”沈春暮不说话,只是拉着江月夜傻笑。
江月夜看见沈春暮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轻手拍了拍沈春暮的脸:“傻笑什么?”
“嘿嘿……月郎,终于娶到你了。”沈春暮说着抱着江月夜的腰不撒手。
江月夜摇摇头,看着沈春暮说道:“我扶你去躺着吧。”
“嗯嗯……”
江月夜扶着沈春暮,走到床边,边解衣服先说道:“我让人打水,你洗洗。”
“不,要洞房,要洞房……”沈春暮挥着手不让江月夜给他解衣衫。
“好好好……先洗漱沐浴,先洗漱沐浴……”江月夜拉住沈春暮不安分的手,将身上的盔甲解下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打开门对着外面四个拿着□□的士兵说道:“去打些热水来,你们家将军喝多了要沐浴。”
“是。”
江月夜关上门回到床边发现沈春暮已经躺着睡着了,他无力的一笑,小声的嘀咕一句:“第一次见到喊着洞房先睡着的。”
外面的将士们手脚很麻利,满满一大浴桶的热水一会就备好了,江月夜喊了几遍床上的沈春暮发现都没反应,他便放弃了,看着满满一大浴桶的热水,他只能自己用了。
褪去身上的喜服还有里面自己的衣衫,江月夜坐在浴桶里,缩在热水里,一瞬间有些冰冷的四肢暖和起来,长发搭在浴桶外面,江月夜想着一整日发生的事情,在看看现在他竟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直到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双手,他惊了一下,回头发现原本睡着的沈春暮站在身后。
“你……不是睡着了吗?”江月夜微微睁大眼睛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发现身旁没人了,当然就醒了。”沈春暮拿过一旁的干布巾在江月夜背后擦着。
江月夜坐在浴桶里享受着沈春暮的侍候,浴桶里的水的冒着热气,时不时的弥漫在两人眼前。
沈春暮瞧见水有些凉了,将人水里的人捞了出来,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换上干净的衣衫,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好好躺着别动。”沈春暮将被子拉了拉将整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起身脱掉身上的衣衫,就着刚刚江月夜刚刚洗完的水,简单的洗了洗。
洗完后的沈春暮吹掉桌上的红烛,拉下床上的红色床幔,躺到了江月夜身旁,被子里暖暖的,沈春暮能闻到江月夜身上淡淡的香味。
“睡吧。”说完,沈春暮将江月夜抱在怀里,闭上睡了。
江月夜看着趴在自己脖颈说睡就睡沈春暮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是谁进门就吵着要洞房的,是谁抱着不撒手的,此刻竟然睡着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身旁的人,说真的虽然是沈春暮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上了花轿,又将她绑着进了沈府的大门,但此刻他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他明明知道只要多缠几下自己,他就会答应的,可他没有。江月夜伸手戳戳沈春暮的额头,发现没动,这才叹了口气将被子拉了拉盖住沈春暮的肩膀,闭眼睡了。
☆、回门
应京都在传那个一曲惊了天下的澜馆馆主江月夜成婚了,还是被押着上了花轿,而这娶亲的人竟然是将军府的沈春暮,那个曾经乱乐祸的沈二爷、沈二官人。
但他们忘了,江月夜虽然一曲惊天了赢得了南疆和应京之间五十年的和平协议,可沈春暮何尝不是一战杀四方,在边关保家卫国。
成婚三日来,江月夜始终没有踏出过将军府半步,整日在将军府里沈春暮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始终回不到过去那种好。
按照习俗成婚第三日是回门的,一早沈春暮就在江月夜身边转悠着,江月夜也不理他,就让他自己一人在那里转悠。
早饭时,沈花砚和巫桐坐在桌上,桌上放着一筐子核桃,一旁放着一只白瓷碟子,里面放着剥好的核桃,江月夜进来时就看到巫桐正被拽着剥核桃。
“月月来了,来,坐着吃早饭。”沈花砚白皙的手朝江月夜勾了勾。
江月夜微微一笑坐在凳子上,身后沈春暮叶跟着进来往旁边一坐。
“哎,沈将军也一起剥。”巫桐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两个核桃手握紧轻松一捏,核桃在巫桐手里碎成一片。
沈春暮看了看,先将米粥放在江月夜前面,捡了江月夜爱吃的菜放在伸手能夹到的地方,这才从篮子里随手拿了两个核桃捏起来。
“花花,你这都吃多少核桃了。”巫桐边剥边问。
“不知道。”
巫桐心想:问了跟没问一样。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剥着。
江月夜吃着粥,看着两人在剥核桃,他感觉核桃在他两人手里就跟花生一样好剥,一会一个一会一个,他也放下碗筷从篮子里拿了一个,结果刚拿到手里沈春暮就夺走了,他瞪了一眼又再拿了一个,又被沈春暮夺走了,几次之后他放弃了。
“这皮太硬了,你弄不了。”沈春暮小声的解释着。
江月夜没说话,看着沈出暮剥核桃,直到那一篮子核桃剥完,他才看到沈春暮和巫桐的手掌有些红。
“哎,一会要回去,东西我都备好了。”沈花砚指指一旁角落里的东西。
江月夜收回眼神看看角落里大大小小的盒子,转身说道:“太多了吧。”
“多吗?”沈花砚吃着核桃看着角落里的盒子:“春暮还说我准备的太少了。”
江月夜看看沈春暮轻声说道:“带回去给谁?”
“……”沈春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想了说道:“那总该带一些吧,要不你看着带。”
“嗯。”
吃过在饭,沈春暮和巫桐有事去商量了,屋子里只剩下沈花砚和江月夜,铜火盆里的炭火烧的通红沈花砚摸着圆咕隆咚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春暮和巫桐进来后看见不是躺着就是在吃的沈花砚竟然没吃也没躺,而是坐在椅子上烤火取暖,两人不由的一惊,赶忙上前查看着。
“你两干嘛?”沈花砚看着围着自己转悠的两人问道。
“花花,你今日怎么不吃了,核桃已经给你剥好了。”巫桐无事献殷勤的捏着沈花砚的肩膀。
沈花砚眼睛一瞪,指着眼前椅子无奈的说道:“你两坐在着,我有话说。”
沈春暮和巫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移到椅子边上。
“我准备合离,孩子以后姓沈。”
沈春和巫桐从来没想过沈花砚会这么说,就连一旁的江月夜也没想到。
“姐,你想好了?”沈春暮从来不叫沈花砚姐,可见他也觉得这是大事。
“想好了。”
沈春暮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犹记当年那身红衣金丝嫁衣,是那么耀眼夺目:“好,既然决定了,我派人去丰镐潘家。”
“不,我打算生下孩子亲自去。”
沈春暮和巫桐互相看了看,没在说什么起身朝屋外走去。
“月月,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了。”沈花砚看见两人出去了,才叹了一口气问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江月夜。
“不会,孩子虽然出生就没有父亲,但是他有个好舅舅还有个好叔叔。”
“不,你说错了。”沈花砚淡淡一笑说道:“是三个好舅舅。”
江月夜微微一惊,低头抿嘴一笑。
沈花砚看看江月夜想了一下开口道:“我母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春暮很小父亲就带在身边,巫桐也是,十岁就敢跟着父亲上边关前线,十三岁就偷偷上战场打仗,从小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加上长期的在边关军营长大,惹了许多事,也闯了许多祸,父亲走后他虽然有所收敛,但还是没怎么变,他这次拿着刀逼着你成婚,是他的不对,我这个做姐姐的替他给你说声对不起,你别跟他生气成吗?”
江月夜摇摇头轻声说道:“花姐,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怪他不该那么做。”
“他那也是被逼急了,那日他听说了五年前的事,他在雪地里躺了一天,任谁拉都拉不回,夜里发着热还要去瞧瞧你,说是不放心,回来后就病倒了。”
江月夜听着沈花砚的话,他想起那段日子沈春暮每日都去澜馆,他还故意爱答不理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