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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要去哪?”江月夜记得自从祁丁飏来到现在还没有怎么出去转过。
“听说法恩寺雪景不错,要不去瞧瞧?”
“也好。”
江月夜起身换好衣衫,穿上厚厚的棉靴,外面穿了件草灰色裘衣,长发未束,只是简单的用发绳轻轻一绑,垂在腰间。
“冷吗?要不要在穿一件?”祁丁飏看着江月夜担心的问道。
“还好,不是很冷。”江月夜拢了拢衣衫将自己真个裹在裘衣里。
祁丁飏背着手走在路上,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突然想起小时候,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江月夜看着祁丁飏问。
“没什么,就想起了小时候。”祁丁飏随手从地上挖出一团雪揉了揉朝一旁的树上砸了过去:“哎,你知道吗?我爹说他和你父亲以前差点给咱两定娃娃亲。”
江月夜听见这话噗嗤一笑说道:“是吗?我就只记得你小时候经常挨打,老让我替你抄家规,你们家的家训家规我都能背下来了。”
“唉……到现在了我爹还是有事没事拿家规家训来罚我,我感觉我抄的书都能堆成山了,没事就拽着我耳边说: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当初我就该和你江伯父换换孩子。”
江月夜看着祁丁飏学着他爹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笑起来:“你定是做了惹你爹生气的事情,不然祁伯父那么温和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觉得我父亲温和吧。”
江月夜摇摇头漫步走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冒出的袅袅青烟,寺里的钟声一声一声的传入耳里,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还有嘶叫声,江月夜还没看清是谁,马已经到了跟前,马背上的人跳了下来一把拦住自己的腰。
“月郎,我不许你出家,我不许你去!”沈春暮拦腰抱住江月夜,跪在雪地上不让江月夜往前一步。
江月夜莫名奇妙的看着沈春暮,然后再看看一旁拿着雪球看乐趣的祁丁飏。
“月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不该生你气,更不该抛下你五年不管不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就别出家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你先起来。”江月夜看看四周,还好现在天冷,四周没人,着要是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不!我不起,你先答应我。”沈春暮抱着江月夜动都不动的跪在雪地里。
江月夜无奈只能摇摇头扶着沈春暮说道:“谁告诉你,我要出家做和尚了。”
“难道不是吗?”
“我何时说过我要去做和尚了?”江月夜看看祁丁飏发现他一直躲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出门时告诉小寒跟你来法恩寺赏雪景,别的可什么都没说。”祁丁飏看见江月夜盯着自己,只能先不打自招。
江月夜无奈一笑低头看看还跪在雪地里的沈春暮说道:“起来吧,沈将军。”
沈春暮知道被人耍了,心里很气,但看见江月夜他的气也就没有了:“月郎,我们回去吧。”
“沈将军你自己回去吧,我们还要去法恩寺赏雪呢。”江月夜还没回答,祁丁飏已经先一步的替他说了。
沈春暮没理他,拉过江月夜的手放在怀嘴边哈着热气:“月郎,这么冷的天还是回去吧,你让他自己去就行了。”
一听这话祁丁飏来气了,一把拽过江月夜看着沈春暮大声说道:“沈春暮,你别来纠缠他了,你还是回你的将军府当你的将军吧。”
沈春暮不理他,直直的看着江月夜等着他的回答。
祁丁飏看出了沈春暮还是不死心,便上前一步说道:“他已经答应我跟我回铜陵了,你再纠缠他了。”
沈春暮愣了愣,上前推开祁丁飏看着江月夜沉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江月夜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许久才点点头回答到:“是,我准备跟他走。”
“那我呢!你可想过我!”沈春暮按住江月夜的胳膊狠狠厉声问道。
江月夜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拳头,抬头看着沈春暮平静的说道:“以后就祝沈将军子前程似锦,子孙满堂、享一世荣华。”
这些祝福的话就像一把刀一样句句戳在沈春暮的要命处,沈春暮红着眼,看着江月夜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江月夜使劲的抽出自己的胳膊,他才慢慢的转头看向江月夜的背说道:“好,既然这是你说的,我一定做到。”
江月夜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走着,只是沈春暮不知道的是背对着他的人已经泪满眼通红,要不是旁边还站着祁丁飏,他怕是已经控住不住的哭出声来。
☆、沈春暮拿着刀逼婚。
阴历初八,宜嫁娶、祈福,忌开市。
清晨,外面十分寒冷,地面的雪都化开了,屋檐前还滴着冰柱子,江月夜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了,他以为是谁家的姑娘今日出嫁没理会,起身穿好衣衫,正打算叫人端水洗漱,就听见门口的新进的小倌急迫的敲着门,他眉毛一皱,心想:这新来的小倌小寒是怎么教的,这么都是没礼貌。
“江相公,外面……外面……”
江月夜推开门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冷声问道:“小寒呢?”
“林小官人被沈将军府扣住了。”
“怎么回事!?”江月夜拉起跪在地上的人问道。
跪地上的小倌还没说话江月夜就见远处大门敞开,门口站着一堆人,他绕过小倌走到大门口就见小寒被几个人拽着,就连祁丁飏也被几个身穿铠兵甲的人围着不的动弹。而台阶下的马背上骑着一人,身穿一身金色铠甲,长发高高的束起,珊瑚红的发冠,衬托着人很是精神和俊朗。
“沈……沈将军!”江月夜不敢相信的看着来人,再细一看,发现沈春暮的手里拎着明月刀,金色耀眼的铠甲,手里还拎着清寒的明月刀,身上的气势逼人。
沈春暮下了马,提着刀走到江月夜身边笑了笑说道:“走吧,等你许久了。”
“去……去哪……”江月夜隐约心里不安的问道。
“上花轿。”沈春暮一笑看着江月夜说道:“今日成婚。”
江月夜一愣,看看门口站着街坊邻居,还有敲锣打鼓的,他这才确定沈春暮不是闹着玩了。
“阿夜,你别理他,他就是个混蛋!”祁丁飏虽然被沈春暮拍来的兵拽着,单依旧挣扎着。
“丁飏……”江月夜看看祁丁飏又看看一旁的小寒,转头看着沈春暮说道:“你把人放了。”
“可以,你上了花轿我就放人。”
江月夜看着沈春暮,他这才发现他似乎忘记了沈春暮的本性:“我要是不上呢。”
“不上?那试试看了。”沈春暮将手里的长刀架在江月夜的脖子上说道:“今日上也的上,不上也得上,你是知道的,我对他两可从来没安过好心的。”
见过逼亲的,没见过将军拿着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亲的,本来还在热闹吹吹打打的人见到沈春暮拿刀逼亲,立马愣住了,嘴里的笙,手里的鼓都停了,一下安静了许多,就连被拽来的沈家军,叶愣住了。
沈春暮听见没声音了,手里的刀依旧架在江月夜的脖子上说道:“怎么?我是没给你们钱吗?继续给我吹!不许停!”
一旁年长看惯了世事的老人回神陪笑着点点头又继续吹着手里的笙,接着身后的又接着吹着喜庆的曲子。
“来人!把喜服给换上!”沈春暮的喊声让一旁喜娘一愣,赶紧端着喜服上了台阶。
“沈春暮!你个混蛋,你赶紧把刀从他脖子上拿下来!”祁丁飏挣扎着朝沈春暮骂着,看着江月夜喊道:“阿夜,别穿,别信他说的,你忘他是这么对你的了。”
被喊的有些烦的我沈春暮转头就把刀对着祁丁飏:“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给剁了。”
“别……我穿我穿。”江月夜看到沈春暮提着刀发狠的样子真害怕他将祁丁飏剁了,他拿过喜娘手里的喜服,穿在身上。
沈春暮一笑,将刀别在了腰间,上前牵住江月夜的手,送上花轿后又怕江月夜逃跑反悔,便拽下了轿上坠着的龙凤呈祥的红穗绑住江月夜的双脚和双手。祁丁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月夜被沈春暮带走却无能无力。
沈春暮娶亲的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的经过街市,鞭炮声震耳欲聋,所经之处满地是银钱,身后的都是满地捡钱的人。
到了将军府,沈春暮腰间的刀下了下来递给一旁一名士兵,拿起一旁的箭朝轿门连射三支红箭,这才起身去花轿前打开轿门将人牵了出来。
“进了这门,以后你便是我将军府的人了。”沈春暮弯腰小声的在江月夜耳边说道。
江月夜不以为然的说道:“沈将军怕是忘了,我们之前是没有婚书的。”
“婚书嘛,想要自然是有的。”沈春暮低头解下江月夜脚上和手上的红穗将人抱了出来,朝大门走去。
跨过将军府的门前火盆,沈春暮没有先去拜堂,而是直接领着江月夜来到后面的沈家祠堂。
推开那沉甸甸的大门,里面摆放着沈家先辈们的灵位,墙上还挂这先辈们的画像,江月夜一眼就看见灵堂前那熟悉的名字,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沈春暮看到江月夜的躲避,拽住江月夜的胳膊提脚便进了祠堂里面。
“跪下。”
“啊……什么……”江月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沈春暮。
沈春暮手搭在江月夜的肩上,伸脚使了个巧劲,江月夜身子一软跪在了眼前蒲团上。
“沈……”江月夜话还没喊完,就见到沈春暮也跪了下来。
沈春暮拱手磕了三个头,对着面前的牌位说道:“沈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不孝子孙沈春暮要娶江家官人江澜为妻,今后不纳妾不填房,将军府只有他一人,往后余生同命相连,他生我活,他死我亡。”
“……你……”江月夜想起自己曾经跪在沈老将军面前发过的誓言: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沈春暮转头拉住江月夜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不管你曾经在他们面前发过什么誓言,今后我都担着,要报应就报在我身上吧。”沈春暮看看前面的牌位接着添了句:“只要他们敢,我就接着。”
“……你……这是何必呢。”江月夜眼角泛红,跪在地上低着头。
沈春暮没说话,起身弯腰将跪在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头看看身后的牌位狠狠的说了句:“死人就该好好在底下待着,别来对我的人指手画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江月夜搂着沈春暮的脖子,他清楚的看到沈春暮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那种狠厉,是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的表情。
前院里已经坐满了来吃酒看热闹的人,院中两侧放着一张巨大四脚桌,上面摆满了大斗、尺子、剪刀、镜子、算盘,一旁放着前来祝贺的人送的礼,厅内叶是围着一群人,巫桐陪着笑脸应付着,心里早就把沈春暮骂了千百遍,就连平日里在校场常年训练的士兵,也被拉来站在何处迎接着前来祝贺的客人们。
沈春暮抱着江月夜从祠堂一路走到前厅,江月夜脚只有在前门跨火盆的时候挨了地,就再也没怎么挨到地,一直都是沈春暮抱着。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江月夜看着沈春暮小声的说道。
“不行。”
江月夜知道沈春暮的的力气,抱着他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