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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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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默认”,就是“答应”,所以花不拉笑得很愉快。“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不听话的,只不过我这人做事一向特别小心,对你们有一点不太放心。”花不拉故意想了想,才接着道:“如果你们肯先用绳子把自己的手脚绑起来,打上三个死结,那我就放心了。”他又强调:“一定要打死结。我的眼睛特别好,你们瞒不过我的。”“然后呢?”小方故意问。“然后我当然就会好好地送你们回家去。”花不拉忽然沉下脸:“如果我数到‘三’字你们还不动手,我就只好把你们的死尸送回去了。”花不拉真的立刻就开始在数。他虽然板着脸,眼里却充满了那种残酷而讥消的笑容。小方看得出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们自己动手,更不是真的想把他们好好地送走。,他这么样说,只不过是要对某一个人作某种交代而已。其实他心里真正希望的是看着乱箭齐发、血肉横飞,看着一根根各式各样的弩箭打进他们的面目血肉骨节里,再把他们的死尸送回去。他数得很慢,因为他知道他们绝不肯自己把自己的手脚绑起来的。只数到“二”字,只听“格”的一声响,已经有一排弯箭射了出来。一排连环肾,三枝箭同时发出,打的竟不是“阳光”和小方。“叮”的一声,三枝箭同时打在对面的岩石上,火星四溅。一个人忽然从半空中落下,跌在山路上,头颅被摔得粉碎,却没有惨呼声发出,因为他跌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了。怪呼声是在跌下之后发出来的,是别人发出来的。岩石上忽然闪起了一道雪亮的剑光。剑光飞动如闪电,怪呼声连绵不绝,埋伏在岩石上的箭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阳光”失声而呼:“班察巴那!”来救他们的当然是班察巴那,除了班察巴那还有谁?花不拉脸色惨变,小方已如疾风般扑上去,花不拉大喝一声,用巨斧般的大手,抽出一条沉重的铁鞭,挟带劲风挥下。小方只有暂时后退闪避。花不拉掌中铁鞭连环飞舞后,不但占尽地利,也抢了先机。岩石上的箭手还没有死光,还有弩箭射出,。‘阳光”好像中了一箭。小方第四次往上扑时,花不拉手里飞舞的铁鞭忽然垂下,就像条死蛇般垂下。花不拉的脸色忽然扭曲,发亮的眼睛忽然变成死灰色,也像是条毒蛇忽然被人斩断了七寸。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胸膛,死灰色的眼睛里充满恐惧惊讶。小方也在看着他的胸膛,眼中也充满惊讶,因为他的胸膛里竟忽然有样东西穿了出来。一样发亮的东西,一截发亮的剑尖。一柄剑从他背后刺入,前胸穿出,一剑穿透了他的心脏。剑尖还在滴血时就已抽出。花不拉倒下。一个人站在花不拉身后,手里提着一柄剑,就是刚才在片刻间刺杀数十箭手的剑,也就是一剑穿透花不拉心脏的剑。这个人竟不是班察巴那!他手里提着剑,竟赫然是小方的“魔眼”。这个人是谁?除了班察巴那外,还有谁会来救小方和,“阳光”?他手里怎么会有小方的“魔眼”。卜鹰?是不是卜鹰终于出现了?还没有看清这个人的脸时,小方的确这么样想过,这想法使他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可惜他又想错了。这个人既不是班察巴那,也不是卜鹰,而是个他从未想到会来救他们的人。这个人赫然竟是赵群,那个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连付出二十五两银子时一双手都会紧张得发抖的人。现在他的手却比磐石还稳定。他的手里握着剑,握着的是小方的“魔眼”。“魔眼”在闪动着神秘而妖异的寒光,他的眼睛里也在闪着光。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规矩老实的人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甚至比“魔眼”的剑气更可怕。“你究竟是谁?”小方问。“是个杀人的人,也是个救人的人。”赵群道:“杀的是别人,救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因为他们要杀的并不是你。”赵群道,“因为你本来就不该死的”小方又问:“他们要杀的是谁?”“是我。”赵群的回答令人不能不惊讶,“他们本来要杀的人就是我。”小方怔住。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赵群已转过身。“你跟我来。”他说,“我带你喝酒去,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的酒很不错。”小方虽然也觉得很需要喝一杯:“但是现在好像还不到应该喝酒的时候。”“现在已经到时候了。”“为什么?”“因为你有话要问我,我也有话要说。”赵群道:“但是我有很多话都要等到喝了酒之后才能说得出。”转过前面的山坳,谷地里有个小小的山村。山民淳朴温厚,可是他们用麦杆酿的酒喝到嘴里时却像是一团烈火。他们喝酒的地方并不是牧童可以遥指的杏花村,只不过是个贫苦的樵户人家而已,如果有过路的旅人来买酒喝,他们的孩子在过年时就可以穿上条新棉裤了。主人用一双生满老茧的手捧出个瓦罐,用小方听不懂的语言对赵群说了些话,就带着妻儿走了,将三间小小的石屋留给他们的贵客。小方忍不住问:“刚才,他在说些什么?”“他说这种酒叫‘斧头’,只有男子汉才能喝。”赵群微笑道:“他说他看得出我们是男子汉,所以才拿这种酒给我们喝。”他带着笑间小方:“你明白他的意思了吗?”小方明白:“他这么说,大概是希望我们付钱时也像个男子汉。”屋子的四壁都是用石块砌成的,一个很大很大的石头火炉上烧着一锅兔肉,一大块木柴正烧得劈拍发响,屋子里充满了肉香和松香。女人不在这间屋子里。“阳光”中了箭,中箭的地方是在男人不能看见的地方。赵胡氏带她到后面一间小屋里,用男人喝的烈酒替她洗涤伤口,疼得她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但是她并没有漏掉外面那问屋里的男人们说的每一句话。三碗“斧头”下肚,酒意已冲上了头顶。先开口的是小方,他问赵群:“你说他们本来要杀的是你?”“是。”“你知道他们是谁?”“有些是吕三的人。”赵群立刻回答,“花不拉也收了吕三的银子,所以今天一早就去报讯,带了吕三的人来。”“来杀你?”小方问,“为什么要来救我?”赵群回答得非常轻松,无论谁喝了这种酒之后说话都不会再有顾忌。“因为我本来也是他的人,而且是他非常信任的一个人。”赵群道:“但是我却带着他最宠爱的一个女人私奔了。”小方终于渐渐明白。“一个女人”,当然就是赵胡氏,她本来就是个少见的尤物,小方随时都可以想出很多吕三为什么舍不得放她走的理由来。赵群肯不顾一切冒险带她私奔,理由也同样充分,小方相信有很多男人都会为她这么做的。何况他们本来就比较相配,至少比她跟吕三相配得多。这一点小方可以原谅他们。赵群看着他,眼中却有歉意:“我本来并不想连累你们的。”他说得很诚恳:“但是我知道吕三已经买通花不拉,已经怀疑我们很可能混在这个商队里。”“所以你就故意将那只金手塞进我们的包袱里,让花不拉怀疑我们。”赵群道:“可是我并不是想害你。”“不是。”“我这么做,只不过想转移他们的目标,让他们集中力量对付你们。”赵群道:“这样我才有比较好的机会出手。”这一点小方也不能不承认,赵群这种做法的确很聪明。赵群又解释:“从一开始我就不想你们受害,所以我们才会替你杀了钱通和钱明。”“钱通?钱明?”小方问:“他们就是今天下午跟我们同车的那对父子?”“是的。”赵群又道:“他们都是三宝堂属下的人,父子两人都精通于暗器,而且是毒药暗器,所以,我们也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同样方法?”小方问,“下毒?”“以牙还牙,以毒攻毒。”赵群说道:“就因为他们是这种人,所以苏苏才出手。”“苏苏”当然就是赵胡氏,小方从未想到下毒的竟是她。能够让两个精于毒药暗器的老江湖,在不知不觉间中毒而死,那绝不是件容易事。”“她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小方又问:“用的是什么法子?”“就是在中午我们跟他们换车的时候。”赵群道:“我们也分了一点路菜给他们,看着他们吃了下去。”他微笑:“我们所准备的路菜有很多种。”毒就在路菜里,钱通父子在中午时就已吃了有毒的路菜,直到黄昏前毒性才发作。“她早已算好了他们一定要等到入山之后才出手,所以也早就算好毒性发作的时刻。”小方忍不住轻轻叹息道:“她算得真准。”“在这方面,她的确可以算是高手。”赵群的声音里充满骄傲,“其实无论在哪一方面她都可以算是高手。”他在为他的女人骄傲,她也的确是个值得别人为她骄傲的女人。可是一个男人有了这么样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幸福?小方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这世界上悲惨的事已够多,何况他们都是很善良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仍不愿别人受到伤害。小方很想问他们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没有间。他的“魔眼”就悬挂在赵群腰畔,他也没有问赵群是从哪里得来的。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多年前他得到这柄剑时,他也像其他学剑的少年一样,将这柄剑看得比初恋的情人更珍贵,甚至还想在剑柄上刻字为铭:“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已变了,已渐渐发现,生命中还有许许多多更重要的事,远比一柄剑更值得珍惜。他已不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也已不再有“相逢先问有仇无”的豪情。他只希望能找到卜鹰,只希望能做一个恩仇了了,问心无愧的平凡人。他的鬓边虽然还没有白发,可是心境已微迫中年了。赵群的眼中已有酒意,却还是一直都在眼光的的地盯着小方:“我知道你本来的名字一定不是苗昌,就好像你一定也知道我本来绝不叫赵群。”他说:“可是我一直没有问你是谁。”“我也没有问。”小方淡淡他说:“我们天涯沦落,萍水相逢,到明日就要各分东西,彼此又何必知道得大多。”“这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也有很多不愿别人知道的隐痛和秘密?”小方拒绝回答这问题。赵群忽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你说的不错,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他叹息着道:“只可惜我已隐约有一点知道了。”“哦?”“他们在那山道上对你突袭、逼着要你回家去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想到他们是找错人了。”赵群问:“你为什么不对他们说?”他替小方回答了这问题:“你不说,只因为你也是他们要找的人。”小方沉默。杯中仍有酒,赵群喝干了杯中酒,慢慢地放下酒杯,忽然拔剑。剑光森寒,那一只“魔眼”仿佛不停地在眨动,仿佛已认出了它的旧主人。赵群轻抚剑锋。“你也练剑。”他凝视着掌中剑,“你应该看得出这是柄好剑。”“是好剑。”“不但是好剑,而且是名剑。”赵群道,“它的名字叫‘魔眼’。”“哦?”“这柄剑本来不是我的,五天前还不是。”赵群忽又抬头,盯着小方:“你为什么不问我,这柄剑是怎么得来的?”小方就问:“这柄剑是怎么得来的?”“是从一个死人身上得来的。”赵群道:“那个死人就是剑的旧主,姓方,是吕三的死敌,我也是吕三派去围捕他的那些人其中之一。”他慢慢地接着道:“那时我已跟苏苏商议好,乘那次行动的机会,脱离吕三,所以我就带走了这柄剑。”小方静静地听着,完全没有反应,这件事好像跟他全无关系。赵群却还是盯着他,一双本来已有血丝的醉眼仿佛忽然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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