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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邵清明竭力维持耐心,可回忆起前几日王涵意给他发的那封私人短信,他还是有些恼火,“邵辉,你真的醉了,你先出来好好睡一觉,我们再谈,好吗?”
“不好,”邵辉睨着他,笑容靡靡,目光冷冷,“邵清明,我喝醉了,有你什么事?”
“你是我——”肯定的语气戛然而止,他哑然,好久才轻声道:“你是我弟弟。”声音几不可察。
却是违心,又不体贴的。
“是吗……”邵辉起身,沉重的衣物贴在他身上,少年高傲的身躯略有不稳,透露着内心的潦倒,“只是弟弟,是不是?”
邵清明在他鬼魅般诡谲嗓音中艰难地点了点头,欲后退落跑,却被那人伸手揽了个满怀。
——锋利齿刀硬生生锯入自己肩膀的疼痛,玻璃碎片一点点扎入那人脚板的鲜红,散尽了他双眼的所有焦点。
邵辉狠狠咬了他一口,却是踏着伤痛而来,他不知道该怪谁,不知道是谁更难受些。
“你疯了……”邵清明将脑袋埋进邵辉肩窝里,闭了眼睛,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攀上邵辉宽阔的后背,指尖微曲,几乎将指骨嵌入他身体里。
无声的拥抱,强劲的心跳,从未……有过的温暖。
“喜欢我……好不好?”邵辉乞求,“哥,你喜欢我的……”
原本沉默的邵清明开始埋在他怀里愤恨地打他。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邵辉低头捉住他的嘴唇,毫不留情地撕咬吮吸,勾着邵清明的舌头不放,舔弄轻咬,直到后背的捶打力气渐渐轻缓,从发泄似的攻击渐渐转化为濒死般的紧握。
一场欢爱,顺理成章。
第十五章
窗外是截然不同于昔日的景。邵清明的房间在隔壁,稍稍靠东,偏头就能看见社区里种的榆钱树,而此时此刻,邵辉的房间外,却是澄净微波的碧水湖。
晴朗的夜晚,天幕是粉紫色的,偶有几片烟云如魑魅魍魉瞬息而过,声影不留。邵辉挺身进来的时候,那片粉紫色天地瞬间就颠倒,广阔的天空也如此成为他生长的土壤。他的叶子向天空坠落,根茎向天空延绵,他所有的笑和泪,所有徒劳的挣扎和御守,就此跌空为万世虚晃旧梦一场。而月色溶溶依旧,重重阴霾虚无。
邵辉揽着他的腰,身上不知是水是汗,温热地顺着两人的肌理流淌。邵清明恍惚间被身上纵横肉欲的男人捏过后颈,微张着嘴勉力和他唇齿痴缠。舌头被含吮的无尽分秒里,他忍不住喉咙里的呻吟。
“唔…小辉……”柔嫩的后穴不得已地吞吃邵辉高频的进入,已经有些肿。邵清明只觉得下半身都涨得厉害,哑着嗓子隐着哭腔求饶,“太涨了……唔嗯……轻、轻点……”
又是直直撞上敏感点的一个深入,邵清明勾着邵辉宽阔的肩膀啜泣着泄身。
“心脏还好么?”邵辉感受着裹覆自己的肉壁剧烈翕张着,将大开大合的抽插减缓为轻轻浅浅的琢磨。
“嗯……”邵清明颤着身体,好半晌才如梦初醒地点点头,“你…你快点……”
里面那东西又大了一圈,硬邦邦的,惊得邵清明轻呼了一声。
“不慌,”邵辉轻笑,怜爱的吻落在邵清明耳蜗,一路平川而下,袭上那弧度流顺的锁骨。“才九点呢。”舔舐了一会,才掐着邵清明的腰动作起来。
……
事后的事情,邵清明就不怎么记得了,无外乎是邵辉收拾了一切。再醒来,就看见金辉日光盈室铺洒,空调风一阵阵吹着,身后有热的胸膛重的呼吸,一切都宁静祥和。
好像有点……不可言说的开心。仿佛期待此时此刻,已有千年万年。
“哥……”慵懒而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邵清明翻了个身,就看见邵辉撑着头侧卧着看他,“醒了么?累不累?”说完,昨晚四处点火的手又不老实地往邵清明腰上摸。
“别闹,”邵辉飘忽着眼神就是不看他,刚打开他的手垂眼一看,就看见被子里的小邵辉正解放天性赤裸裸对着他,顿时羞得整张脸都浮着薄晕,紧张合眼的样子更是孩子气得不得了,“你不要脸!”
“嗯,不要脸的弟弟想把哥哥压在身下再好好操一操。”邵辉坏笑,低头轻轻咬了咬邵清明的鼻尖。
“还想再享受一下哥哥的后面,昨晚咬得不要脸的弟弟好爽,又紧又暖,构造好像还有点不一样。”他说着说着,似乎真有些回味无穷。
“你滚开!我不要听!”邵清明睁眼瞪他,捂着耳朵喊道:“你再说,以后别碰我!”
然而被威胁的人抓着了有利的重点:“哦——以后?”他缠着邵清明深吻,对着怀里被吻得昏头昏脑的人道,“哥哥喜欢,我不介意就现在开始……”
“邵辉!你!你厚颜无耻!”
“哥哥那时候的表情明明很可爱。”
“你不许说!闭嘴!都怪你!”
邵辉大笑几声,将炸毛的人抱得紧紧的,柔声宠溺道:“好,都怪我,本来都是我的错。”
几乎快被他的脸皮厚度气笑了,邵清明张口欲骂,却被邵辉抢白:“以后我惹你不开心了,你就这样怪我,好不好?”
他说的很轻佻,却也很认真,邵清明懂得其中深意,所以良久之后,才很慎重地说好。
原来曾经的争锋相对,从来都是两败俱伤。他被邵辉的锋芒刺伤,知道了厉害,就以为对方的铁盾也固若堡垒,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邵辉不懂,却也着实被自己伤过,只是有些人不善言语,伤痛隐于表象,不告诉他难过神伤而已。过去两个人的矛盾,就是两个人的不快乐。
若那时候他,或者邵辉稍有露怯,是不是他们之间就有所不同。
而兜兜转转至今,似乎也不算晚。
故事到此,该有欢声笑语收场。
第十六章
阴影里生长的恋情无风雨侵扰,发展得稳健而顺遂,十几年来孤苦无依,终于在此告一段落。
有时候邵清明独自走在放学路上,也常常自顾自莞尔。所有人都看得到他的不同,就好像原本青涩干瘪的苦果如今得到了沛足的雨露阳光,从而红润了容色,丰满了果肉,渐渐甜美可口,令人望而生津。
有道是,芬芳远扬,下自成蹊。一年到头忙着下乡写生的邵辉看不见摸不着,隔着山隔着水听说谁谁谁又喜欢他,也吃了好多人的干醋。邵清明被他三天两头的短信电话闹得头疼,既是无奈也是甜蜜,只好在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偷偷和他视频,就是妥协至此,邵辉也依旧不满意,平日口无遮拦荤话不断还不算,一旦有时间回家逮到邵清明,又是好一阵亲亲我我。
美术生艺考完,时值三月,莺飞草长,春意暖融,邵辉的成绩十拿九稳,邵清明还得苦战百天。
于是三月末的周日,就成了一人看书一人刷题的局面。客厅宽敞,居室舒宜,家中大人不在场,邵辉便缠着邵清明霸占客厅。半搂着美人半躺着长排软垫的皮沙发,垂眸是书页微翘,抬眼是媚色如花,邵辉的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大爷。
“别闹……”邵清明收回撑在沙发边的左手,右手倒拿笔,用笔帽在邵辉蹭过来的手背上敲了一下,实在是因为那人摩挲他手指的动作太痒。
邵辉轻笑,转而去掀他的衬衣。不一会又被邵清明挥手拍掉,还赚来嫌恶的一瞪眼。
“哥,”邵辉看了眼挂钟,脚上使力将自己蹬到邵清明身边,脑袋不管不顾就往邵清明大腿上蹭,“十二点了,我饿了。”
“就一会儿。”邵清明在做最后几个完形填空,被他盯得心思不稳,就拿手盖住他的脸。
近段时间两人的相处模式又有不同,约莫是艺考前的时间憋得狠了,邵辉回来之后特别黏他。但艺术生和普通理科生的高考虽说不上千差万别,也还是挺不一样的。特别对于邵辉这种文化课一考就五百八九十分的学生来说,最后几个月简直就是躺在家里玩,而为了迁就邵清明最后的复习冲刺,他还得默默隐忍着,一周只能吃一次。
之前是不在身边,不能吃就算了,现在香香软软的哥哥就在身边,他依旧得陪人挑灯夜战宵衣旰食,就是不能吃……
高考万里长征,艰难得某战士家属不知道说什么好。
“做完了么?”等了几分钟,邵辉偏头躲过邵清明的遮掩,那人柔韧的腰段就撞进眼帘,怀着故意戏弄的心态,邵辉撩起薄薄的衣料就埋首嘬了个吻痕。
“……嗯…你、你干嘛呀!”邵清明吓得笔都摔了,被直击敏感点的身体微微一颤就往后腿,赤着脖子一低头,就看见邵辉撑起半边身子笑得十分荡漾,眼底都是小阴谋得逞的闪光。
“都周日了……”邵辉一手捏住邵清明大腿磨蹭,暗示意味非常明朗。
“那、那也不行,”邵清明护住衣领站起来,冒冒失失往厨房跑,“哪有大中午那个的。”
被他羞赧保守的样子弄得失笑,邵辉摇摇头,也跟上他的步伐。
家里固定来做一日三餐的保姆请了一周假,据说是老家的孩子生病了,所以要回去看一看。好在艺考之后邵辉又重新常住宿舍了,周一到周六他和邵清明两人都不怎么回家,就周日回来住一天,恰好卢馨泽轮休是周六,可以在家给他们大扫除。周日一天,只有伙食需要自行解决。
两个快十八岁的大男孩都是厨艺不精,面面相觑地发愁,最后还是邵清明心疼邵辉拿画笔的手,勇敢地拿起了菜刀砧板,用手机搜了个简单的香肠炒面条教程对着做。目标很简单,只要能吃就行。
然后就是完全不熟练地切片剁番茄。食材都是现有的,柜子里油盐酱醋都不缺,饶是如此,邵清明还是手忙脚乱地将香肠切得厚薄不一,番茄剁得大小不同。油烧得冒青烟的时候才晓得将西红柿和莲花白倒进去,被“呲啦——”一声散开的油烟迷了眼,他才迟钝地按下抽油烟机的开关按钮。
等他终于将面条也烩进锅里,邵辉稍稍往里张望了一眼,就看见一团颜色深沉的面条开始笨重地翻滚。
邵辉还是头一次吃不是保姆做的家常饭。
“怎么就想做面条了?”两碗面上桌,邵辉轻轻勾住他的手,柔声问他。
“以前元姐总给做的……”邵清明回答得坦率,只专心给他递筷子,“我做得不好,味道一般般,不过应该——”
“可以吃”三个字未出口,圈住他小指的手就蓦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将指节折断。直觉欲呼痛,他就要甩开邵辉的手,一个不察又被那人往怀里一拉,拧着眉就跌坐在邵辉大腿上。
“干嘛你——唔……”——唇齿紧接着被封住。
他怎么就忘了邵辉那吃飞醋的好本事呢……邵清明仰着脸小声呻吟,大张着齿关顺从邵辉的侵夺。见他不反抗,邵辉的妒意也散了些,只不容拒绝地将怀里人的口腔舔了个遍,就宽容放过了。
“有毛病……”邵清明扶着他的肩膀喘了几口气,舌尖舔掉嘴角的津液,无语道:“你能不能别太敏感,都是些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