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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可不能出事呀!”老妇人止不住哭喊出声。
乞丐慢慢从木屋出来;歪着脖子看了看仇不清;然后冷冷的说:“你的进步不小嘛!”
仇不清看到乞丐,有点心虚,强装笑脸说:“马马乎乎。”
“可是你出手太狠!本花子看不惯!”
“你要帮他?”
“那是自然!”
“你和他真的是结拜兄弟?”
“一点不假!”
“那你方才为何不出手?”
“哈哈哈哈!”乞丐忽然一阵长笑,斜了仇不清一眼,嗤然道:“用得着我动手吗?”
仇不清感到异样,忙回头看,只见鹤翁已经稳稳的站在自己身后,方才的狼狈相不见了,换了付精神抖擞的样子!
“刚才你是假装的?”仇不清心里发慌,急忙问。
鹤翁抹去嘴角的血丝,笑着说:“就凭你,奈何不了我!”
仇不清恼羞成怒,狂吼一句:“你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扑向鹤翁!
“老头子小心了!”老妇人在一旁大声叫道,脸上有种慌乱。
鹤翁笑笑,没有答话,手上也不含糊,闪电一般击向对手。
如果说方才鹤翁没有受伤,那是假话,但鹤翁却不甘就此罢休。
除了老妇人和仇不清,乞丐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从木屋出来。
但他们的这场争斗自己却不能介入,因为这只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的死期也到了!”鹤翁两眼瞪着仇不清,也不示弱道。
“难道你们真的要这样无休止的斗下去?”乞丐在一旁摇头叹息道。
“我等这一天已经十年了,今天非有一个人躺下不可!”仇不清眼露凶光,狠狠的说。
“你就不怕我插手?”乞丐幽幽的问,他只觉得自己正陷入一个极度的尴尬之中。
“我知道你不会在我们俩分出胜负前插手!”仇不清嘴里挂着阴笑,怪声说:“至少在我把他杀死前!”
“仇不清,不关他的事!”老太婆忽然冲进两人的战圈,乞丐想阻拦已然不及!
此时仇不清正瞄准了一个鹤翁的破绽,以十成的功力陡然猛击,他想在这一击之下,彻底分出胜负!
老妇人忽然冲入战圈,刚好撞到仇不清的掌上!
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如何能禁得起如此重击,呼的一声,只见老妇人如断线风筝被劲风猛刮而去,飞出十丈开外,轰然倒地!
“老太婆!”鹤翁一声悲怆的惊呼,抢向老妇人。仇不清怎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双掌猛然推出,劲风陡起,扑向鹤翁!
“你太无耻了!”乞丐一声大吼,左掌扬起,缓缓推出!
看似平平一掌,却有不小威力!
仇不清只觉得身旁劲风袭至,只好放弃出击,闪身自保!
乞丐这一出手只要求仇不清放弃对鹤翁的致命一击,见达到了目的,也并没有进一步为难仇不清。
“老太婆,你怎么样了?”鹤翁见老妇人脸色苍白,嘴角流血,悲从心来。
“老头子,我,我不行了”老妇人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争了一辈子,就别争下去了!”
鹤翁老泪纵横,连连点头。
“老太婆,你怎么了?”仇不清也奔了过去,俯下身子急切的问。
“你不要碰她!”鹤翁奋力挥动左手,把仇不清推开,大喊道。
“是你害了她!是你!”仇不清愤怒的手指鹤翁,眼睛里也闪出泪花。
唯一没有泪水的是静立一旁的那个乞丐。
“金韵!你当初就不应该选择他呀!”仇不清竟然眼泪汪汪,声泪俱下。
“你说你爱的人是我!你说!你说呀!”
“想当初我们多么恩爱,你为什么会跟这样一个下人走?为什么?为什么?”
仇不清似乎已经失控,站起身来,奋力摇动双手,狂叫着。
“我,我爱的人是他!”老妇人微微睁开双眼,手指鹤翁,接着用微弱的声音说:“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是你逼我跟你成亲的!”
“这不是事实!”仇不清脸色铁青,双眼无神,幽幽的自语。
“老头子,我,我连累你了!”老妇人颤抖的手摸索着伸向鹤翁,她此时已近弥留之际!
“快救救她!快找神医来救救她!”仇不清忽然一阵大叫,冲乞丐狂吼道。
“没用了,已经没用了,太迟了!”鹤翁看着怀里气若游丝的老妇人,摇头落泪。
“老头子,你别记恨他,答应我,好吗?”老妇人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断断续续的说。
“我答应你,你会没事的!”鹤翁紧紧抱着怀里的老妇,点着头。
“你们不要再争下去了,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还,还,还有,要好好,好好照顾好旌儿”说到这儿,老妇人头一歪,已经断气!
“金韵!金韵!”仇不清一阵狂呼,扑在老太婆身上大哭大叫。
“你走开!”鹤翁一把推开仇不清,叫道:“是你害了她,你还有什么脸见她!”
“不!是你害了她!”仇不清并不示弱,一把将鹤翁拽开,把老太婆的尸体抱起,悲呼道:“我要带她回家!带她回家!那儿是我们的家!”
“你放下!你没有资格碰她!”鹤翁疯狂的扑上去,要把老太婆的尸体抢过来。
二人你争我夺的不分上下。这时乞丐终于开口了:“你们还要斗下去吗?”
“不,我们不斗了!”二人忙说。
“你们既然答应了金韵,就别让她走得不安心!”乞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我”仇不清看着怀里渐渐冰冷的尸体,流着泪说:“我要带她回家!”
“这才是她的家!”乞丐这时冷冷的说,并示意仇不清把尸体放下。
“想当初你对她始乱终弃,是老头子在她生死关头救了她,所以她真正的家在这里,是他们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息鹤弯!不是你的悬鹰岩!”乞丐缓缓的说着。听得鹤翁又止不住流下泪来。
“我没有对她始乱终弃!我没有!”仇不清争辩着,死死不肯放下手中的尸体!
“你秃鹰的事,天下人都知道,决不可能瞒过她!你还是走吧!”乞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我去哪?”忽然仇不清语无伦次起来,尔后又一阵大笑!
“回去你的悬鹰岩!一辈子别再踏进息鹤弯!你答应过金韵的!”乞丐这时目光如电。
“还我!还我!”鹤翁趁仇不清不备,一把夺过尸体!
“金韵!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仇不清竟然没有发觉尸体已经被鹤翁抢去,依旧双手托着那些空气,慢慢向外走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他疯了!”乞丐摇了摇头。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仇不清叫囔着,一步一颠的向远处走去。
夕阳慢慢下坠,风已渐凉,两个男人无语相对。只有那些白鹤,依然在水边欢快嬉戏。
就在这时,鹤翁抱着怀中的尸体,猛然向息鹤弯左山的绝壁奔去!
第17章痛苦的对话
“你这样做对得起金韵吗?”乞丐比鹤翁更快!身子急掠,从鹤翁头顶翻过,稳稳落在他面前。
“老太婆!”鹤翁并不理睬乞丐,径自哭喊着:“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走?为什么?”
“她已经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嘛!”乞丐板着脸说。
“伤口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痛!”鹤翁回头咆哮着。
“好好好,我不知道!”乞丐看到鹤翁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隐隐作痛,为了不加重鹤翁的伤心,他依旧装作冷淡的样子。
“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金韵要好好活下去吗?”乞丐沉声道,看了看泪水直淌的鹤翁,接着说:“况且,你还答应了要照顾好上官旌表!”
“旌儿现在怎么样了?”鹤翁忽然回头问。
“他很好!”乞丐不想再在老友的伤口撒盐。
“旌儿长大了,金韵!你知道吗?”鹤翁看了看已经闭上双眼,渐渐冰凉的金韵,鼻涕流到嘴上。
“他已经懂得照顾自己了!你放心吧!”鹤翁在老妇人冰凉的脸上亲了亲。
“哎,当初是你自己错了!你知道吗?”乞丐忍耐不住,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你为人正直善良,但做了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你懂吗?”乞丐见鹤翁没动静,重复了一句。
“你死老头子知道个屁!”鹤翁瞪了乞丐一眼,生气着说:“金韵爱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他!”
“可人家是有夫之妇!”乞丐并不为然。
“有夫之妇之妇怎么啦?难道让她跟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鹤翁激动的说。
“至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他们两个是和睦相处的。”乞丐看着痛苦的鹤翁,慢慢说。
“错!”鹤翁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你们不了解!”
鹤翁忽地把金韵的一个袖子掀开,只见金韵的手上有一道断裂般的深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乞丐一眼就看出金韵的这只手已经短了!
“是秃鹰酒后砍断的!”鹤翁哭喊道。
“其实金韵早已经没有的劳动能力!这一切,有谁知道呢?”
“你确认是秃鹰酒后砍断的?”乞丐盯着鹤翁的双眼,慢慢说。
“好了!别再问了!”鹤翁显得不耐烦的挥手道。
乞丐看了看刚刚受重创的鹤翁,不再言语。
不远处是一道深崖,崖下的流水轰鸣着急流而过。在这离崖十丈开外的地方,仍然可以感觉得到崖下的阴森。
假若鹤翁从这里跳下去,他和他怀里的尸体就将随流水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答应你,要带你浪迹天涯,可我们在这一住就是三十年,而你,却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鹤翁铁青着脸,语音怪怪的。
“现在,我就和你一起去浪迹天涯,好吗?”鹤翁就要从乞丐身边挤过去!
“如果你真的要跳下去,我不拦你!”乞丐冷冷的说。
仿佛自始至终乞丐都象没事儿发生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我不能死!”鹤翁忽然转过身去,向木屋慢慢走近!
乞丐脸上有一丝宽慰,但依旧紧皱双眉。
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上官旌表目前的处境告诉给这个尚处在伤心之中的老友,,但不说,又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面!
乞丐兀自叹了口气,跟在鹤翁身后,往回走。
秃鹰已经疯了,这是大家始料不及的,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从此江湖中少了一个亦正亦邪的怪老头,虽然他的武功并不特别可怕。
白鹤忽然呼啦一声群拥着它们的首领飞了过来!
群鹤在鹤翁的头顶上盘旋,哀鸣!有几只小白鹤居然落在金韵的尸体上,反复引颈悲嘶!
这一幕真是太感动人了!鹤翁这时出奇的平静,他任凭爱鹤在周围环绕哀叫,一个劲往木屋赶。
“我也该走了!”乞丐故作沉静的说,快速的别过脸去,他不再忍心看到眼前的这些。
木屋前的桌上,酒在,菜也在,却没有吃客!
而最糟糕的是:刚才还兴冲冲的劝酒的老妇人已经死了!
“走吧,走吧。”鹤翁出奇的冷静,让人感到意外。
乞丐回头看了一眼,忽然身子掠起,向远处急速的奔去!
鹤翁轻轻把金韵的尸体平放在竹床上,然后往酒杯里倒满了酒。
就在这时,屋外嗖嗖射来几支火箭!
屋子瞬间被火点燃,而其中一支箭正好狠狠射在鹤翁的咽喉处!
叮当一声,杯子落下,酒洒了一地,并很快被火引燃!
鹤翁的咽喉汩汩涌出鲜血,他身子摇晃着,很快就栽倒在地上!
“看来我们还是要一起走的!”鹤翁嘴里流出鲜血,露出凄惨而会心的微笑。
他慢慢爬起来,爬到金韵的尸体旁,含着泪花,定定看着金韵。
此时,他每动一下,鲜血就泉水一般涌出来,源源不断!
屋外却静悄悄的没有了声息。
木屋在猛烈的燃烧,鹤翁微笑着倒在金韵的尸体旁,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快走!”几条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山道。
成群的白鹤却在拼命嘶鸣着,徘徊在木屋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