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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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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月浓拾级而下,在人行道上走得畅通无阻,倒是比凝固成静态图片的车子快上许多。
  趁着周一下午没课,周末也把该处理的东西处理完了,陆月浓便找了家中介物色新住处。
  忙了这一下午,物色完可以搬的新公寓,陆月浓心里算是落了一块大石。虽从某些方面来讲,他确实不爱挪动,但学校要重建宿舍楼,他也不能当钉子户。也罢,等换了新地方,也顺带换换心情吧。
  更何况这房子地段还好,租金比之其他的,也尚算合适。他和中介约定好下周六下午去看看房子,没什么问题就付半年租金,直接入住。
  街角转过,逢上一家卖场,陆月浓思及时近饭点,在回学校公寓吃点泡面和在卖场找家店随便吃点里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
  走了一圈,最后陆月浓点了盘芹菜饺子,蘸着清醋慢条斯理地吃,吃着吃着,神情竟有些凝重起来。
  平大师生都说陆月浓有一副好脾气,陆月浓皱着眉的样子绝对稀见,但很少人知道,只要让他握着筷子开始吃饭,那表情就和冤家碰头似的。这么多年,他吃饭难的问题还是没根治,算不上厌食症,只是一吃就饱,扔了又不舍得。
  陆月浓吃到一半,开始拿筷尖在饺子腹上轻轻划拉,也不戳破。心中莫名其妙地想到,他其实更想吃鲜虾馄饨,但这其实是没什么道理的,他已经吃饱了,不可能再吃,而且之前已经逛过一圈,这周遭根本没馄饨店。
  正在陆月浓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忽地惊起:“这不是……陆哥吗?”
  陆月浓对“陆哥”这一称呼,实则已淡漠很多年,直到最近与某位江先生碰面,才将这一条件反射稍加唤醒。
  这句话像是凛冬掉进后领的一滴水,激得人精神一颤。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不过能叫他“陆哥”的,必定是旧相识,哪能不熟悉呢。
  陆月浓转过头来,眼神很快由疑惑化作惊讶,他乍一下没想起全名,但总不能把人干晾着,脑中运转飞速,最先浮出一个绰号,他便脱口而出:“大头?”
  “陆哥你认出我来了?!”王治宇又惊又喜,“我就说嘛,肯定是你!”
  王治宇高中时候就吃得多,营养全面跟上,因而长得有些着急,如今除了更高更壮些,同昔日差别不大。陆月浓要是认不出,才是真的有问题。
  “哪能不认得,”陆月浓看他说话都要打颤了,示意他坐下来再说,“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请。”
  “不不不,哪能让陆哥请我,今天我付了,你打住,千万别跟我抢。”王治宇连连摆手,他点了一堆吃的,一晃多年,胃口有增无减。
  送走服务员,王治宇又道:“陆哥你怎么就吃这点,够不够,饿不饿,还来点吗?”
  陆月浓笑着摇头:“不用,你吃就好。”
  王治宇便不再提,开始和陆月浓讲陈年旧事,从陆月浓转学之后学校发生的大事小事,一讲到如今。
  像顺高重点班的大部分学生那样,王治宇以不错且稳定的高考成绩进入了名校,读的是经贸,出来便继承家中产业,发展得风生水起,已从南方一带发展至平城这一块的经济区。单从这吃东西的模样来看,一时半会倒分辨不出这是位身价不菲的大老板。
  因公司业务重心的转移,王治宇这两年住在了平城,也打算与交往多年的女朋友结婚了,事业爱情双丰收,甚至有在平城娶妻定居的打算。
  “我和栩栩也算是大风大浪都过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她。”说完这句,饺子便登桌了,王治宇拿起筷子,就着醋吃起来。
  陆月浓依稀觉得这名字熟悉:“栩栩,是之前……”
  “是。”王治宇有点不好意思,显然是和陆月浓想起了同一段往事,“不过破镜也能重圆,就好像江哥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就算分开一段时间,真心喜欢的人也不会离开的。”
  王治宇顿了顿,可能是觉得对人撒狗粮不太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肉麻过度,立刻把话题转回来:“先不说这个了,陆哥,我在这住了两年了,真没想到,你也在这儿。要是早些遇到就好了,那会儿你走了,我们都……都特别想你,尤其是……”
  王治宇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饺子呛了,连连咳嗽起来。
  陆月浓倒了杯水,轻轻推过去,其实他不知该怎么说,或许世间的久别重逢,最终都归于难以言说。末了,只道出一句“现在见到也不晚”。
  “嗯,我们得……得找个机会好好聚聚,”王治宇头点得用力极了,他在手机上划出日程表来,说,“陆哥,下周五晚上有空吗?”
  “其实是有一点……”陆月浓一个“事”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王治宇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只好咽回去,想了想说,“不过处理得顺利的话,那天晚上可以出来。”
  临走时,陆月浓执意对半分了账单,王治宇虽然把手摆成电动模式,连说不成,但轮到服务生来了,却也不好直接驳陆月浓面子。
  出了商场,王治宇还在为没能言出必行万分愧疚,提出开车送陆月浓回家。
  陆月浓指了指商场外仍旧堵得一动不动的车流,笑着婉拒了,叫他在路上注意安全才是。
  王治宇只好说:“陆哥,你到时候要是能去,直接打我电话,我去接。”
  陆月浓说好。
  二人留了联系方式,互道再见,王治宇站在原地,目送陆月浓离开,他眨了眨眼,总觉得陆月浓同从前,实在是大不一样了。
  但王治宇很快往头上拍了一记,一本正经着对自己说:“想什么呢,你陆哥还是你陆哥。”
  转眼过了一周,到了周五,结束五六课时的课程后,陆月浓匆匆赶回家,进行整理屋子的收尾工作。
  这屋子不大,自己也不太爱置办花里胡哨的东西,因而要搬的东西也简单。衣服分季装进四个箱子,生活用品也放进一个大纸箱里,需换新或不用的则收进垃圾袋。
  这些都是易事,最难的是自己堆得满屋的书和材料,虽平时已分类,但一块搬进去装箱,足足能装满六个大箱子。没什么技术性,考验的纯粹是体力,不过陆月浓缺的也正是体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大约说的就是他本人。
  王治宇进门的时候一惊:“陆哥你这是搬家呢?”
  陆月浓刚洗过澡,吹完头发,正坐在难得腾空了的沙发上,见王治宇过来,给他倒了杯水:“嗯,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去看房子,没问题就搬。”
  王治宇接过杯子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个房子不太适合继续住,方才他摁楼底铁门的门铃时,那铃声系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以一种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调子,愣是把一曲《铃儿响叮当》歪曲成了四不像。
  想到这,王治宇脑海中回响起那鬼哭狼嚎似的绝美旋律,脑袋又有些大起来:“那明天需要我帮忙吗?你看大箱小箱的多不方便!”
  “不用,已经喊了搬家公司,”陆月浓说,“等安置好了,请你来吃饭。”
  二人随意侃了会儿,陆月浓便说归置好了,去里屋换了身衣服,打算走。
  没想到王治宇突然激动起来:“陆哥,您穿这身吗?”
  陆月浓将自己从下而上地扫了一遍,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有什么,哪儿都不妥!”王治宇拉过陆月浓,说,“恕我直言啊陆哥,咱这是同学聚会,不是家长会,您这打扮往这儿一站,我看了只想闭嘴刷题,还怎么嗨?”
  “那我……”陆月浓笑了笑,请教道,“应该怎么穿合适?”
  王治宇立刻把他那罩子似的外套往两侧一扒,露出一件白T,上面印着各色的字体,看不清楚是什么,只觉得很有学生时代的中二气质。
  “有没有像我这样的T恤,咱们穿了,年轻有活力,重返十八岁!”王治宇说着,语气也随着中二了。
  陆月浓盯着这衣服,心想如今自己不是衬衫就毛衣,即便是夏天也不大穿T恤了,更何况现在入秋了,他有点为难:“可能没有,我去翻翻夏天的衣服。”于是走到其中一个箱子边上,翻翻找找,好不容易寻摸出一件白T来。
  王治宇一喜:“就它了,咱们走吧。”
  陆月浓以为的聚会,不过是他与王治宇之间的简单聚餐,没想到是货真价实的同学聚会。
  到了酒店推进门去,只见包厢内灯光璀璨,酒宴齐全,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会见什么重量级领导。
  蒋复竞,刘莉……
  陆月浓一个个认过去,大部分还记得,少数几个时日已久,记不清楚名字了。目光转到靠里的地方,竟还有江倚槐!
  江倚槐与他视线接上,笑得露出皓齿白牙:“这不是——”
  “这不是我陆哥吗!?”董力帆抢着话接,激动得险些绊翻了橙汁,转头对王治宇龇牙咧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好啊大头,你怎么瞒得滴水不漏的,怪不得叫我一定从冀城赶过来,说什么这波不亏!”
  王治宇理直气壮:“你就说,是不是不亏!”
  众人跟着起哄,都说是。
  董力帆被抢了台词,只得说:“今天高兴,必须好好喝几杯!”
  王治宇拍了拍陆月浓肩膀,转移火力道:“可不是嘛,陆哥尤其!”
  陆月浓站在一边,笑容凝在脸上,心中发出一个问号。
  江倚槐拿起杯子喝了口椰奶,掩住了嘴角泛起的笑意。
  这局到最后闹作一团,大家一同穿着傻里傻气的T恤喝酒唱歌。
  陆月浓作为“失散多年”、“刚与家族相认”的新宠,就算是想逃也逃不过,被逮着聊往事,聊现在,佐着白的红的入口,被灌得眼前迷离模糊。
  宴散后,老同学们跌跌撞撞,找人接或寻代驾,走得差不多了。
  王治宇留在包厢里断后,看见陆月浓拿额头抵在桌面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便要去扶人。
  江倚槐还没离开,他洗完手走回包厢,轻轻拍了下王治宇,作口型道:“我来。”
  待把陆月浓扶正了,王治宇压低声音道:“槐儿,我之前是打算送陆哥的,没想到刚刚不留神,给廖亮那小子灌了两口,你喝了没啊?这头一回带陆哥来同学聚会,我总不放心把他扔给外头的司机。”
  江倚槐哪能不知道王治宇的意思,他眨眨眼:“没喝。”
  看见陆月浓一来,他就没准备喝酒了。
  王治宇便顺理成章地把陆月浓托付给了江倚槐,还反复替陆月浓道了谢。江倚槐没多说,戴好口罩,架着陆月浓往酒店地下车库走。
  望着这对背影,王治宇那醉醺醺的脑袋想到,今晚这俩人好像没怎么说话,但转念一想,才觉得从前这两个那么要好,穿一条裤子估计也乐意,自己还插在中间瞎担心什么。


第26章 酒醉
  江倚槐停下车的时候,手机一震,王治宇还万分贴心地发来了具体地址,详细到了门牌号。
  车内暖橘色灯光亮起,陆月浓睡得不沉,眉头一皱,本能地抗拒着亮光。在灯光下,眉目愈发柔和,酒醉后的双颊稍有泛红。
  江倚槐盯着看了片刻,随后下车,打开陆月浓那一侧的门。
  陆月浓有些意识,迷迷糊糊地说:“到了吗?麻烦你……”
  江倚槐正给他解着安全带,听到这话立刻打断说:“到了,钥匙在哪?”
  陆月浓微微动了动左手,江倚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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