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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卞的这条贱命,都是前辈您给救下的,还谈什么‘商量’。前辈有什么事情,还请尽管吩咐?云卞无所不从。”秦云卞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
“云卞休要妄自菲薄。人命不分贵贱,众生之下,万物平等。”青石老人意味深长地道。
秦云卞冷着脸,缄默无语,显然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
“罢了,罢了。给你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
青石老人苦笑一声,旋即,话锋一转,面色严肃地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直言。我想让这个小家伙留在无人居一段时间。让我好好地替你调教一番,如何?”
“由前辈亲自教导,云卞求之不得。这也是秦图的福缘。”秦云卞似乎知道这个结果,情绪没有一丝波动,淡淡地道。同时,他心中却在暗自叹息,这个背了六年的包袱,终于要卸下了么?
“那好。这有一瓶‘复原丹’,你且拿去,疗伤固本之用。”青石老人长袖一挥,一瓶白色玉瓶便飞到秦云卞手中。
“谢老前辈赐药。”秦云卞结果白色玉瓶,躬身一礼。
“三个月后,你再来此。届时,你要陪同这个小家伙一同去迦叶学院,在暗中保护他周全。”青石老人面色严肃地吩咐道。
“是,云卞必当全力相助。”秦云卞暗中叫苦。
“好了,你们去吧。”青石老人闭上眼睛,挥了挥衣袖。
“我等告退。”秦云卞与龙千钧二人躬身告退。
待二人离去之后,青石老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炽热,看着竹塌上的秦图,喃喃自语道:“虎豹登堂,奸贼当道。小家伙,我知道你的来历不凡,也知道你心中不甘寂寞——不过,经过这一役,命运的锁链拉响,复仇的序幕即将拉开。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你必定会成为这片大陆最瞩目耀眼的存在。蓝家,也必定因你而再次崛起,屹立在这片广袤大陆的顶端——”
“——欠我们蓝家的,我们势必会加倍讨回。耻辱,只能用鲜血洗刷!”青石老人枯瘦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凶戾,就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面色狰狞,眼神怨毒。
第二卷 成长之路
第三十章 云尾城!
第三十章云尾城
三个月后,云尾城。
云尾城,大离国西北地域的一座普通小城。此城虽然普通,却是青石村到天陵城的必经之地。
此刻,天刚蒙蒙亮,略有些清冷。稀薄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萦绕在通往西门的官道之上。远远望去,一眼看不到边,白茫茫的一片,宛若瑶池仙境一般,朦胧若画,如梦如幻。
长长的官道之上,轻风阵阵,白雾飘飘,偶尔响起几声清脆的鸟鸣。稀稀落落的人影,三五成群,面色匆急,步履匆匆,或肩挑着扁担,或推着小车,他们都是云尾城附近的村民,带着自家培植的土产品,希望能够赶个早集,将手中的土产品卖个好价钱,好置换些银两,为家中添置些其他物品,为稚童购置件过秋的衣衫
太阳缓缓升起,一缕缕阳光洒向大地,驱散着稀薄的雾气,长长的官道也逐渐清晰起来。只见,远远的官道尽头,四个米粒大小黑点逐渐放大,模糊地身影慢慢地清晰起来——
来人是两男两女,一大三小。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男子,他一袭青色袍子,面容冷峻,剑眉如霜,漆黑的双眸在开阖之间,流露出一丝凌厉的冷光,宛若天空中独自翱翔的雄鹰,踏着坚定地步伐,宛若机器、僵尸一般木然前行。
男子身后一丈处,是一名黑袍少年,看少年容貌,约莫着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样貌清秀,脸色微有一丝苍白,略带着一丝酣睡未醒的倦容,漆黑的眸子慵懒地远望着前方,乌溜溜的眸子中射出一丝向往。
黑袍少年的身侧,不紧不慢地跟着两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仔细看去,可以发现二人的面容竟然有九分相似,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二人都是一副精致的鹅蛋脸,生的极美,如出水芙蓉一般,超凡脱俗,清丽不凡。鹅蛋脸之上镶嵌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弯弯的长睫毛,高挺的鼻子,精致的小嘴,极其精巧地勾勒出这一副俏丽面容。
“两个小美人胚子,如此年岁便生的这样娇美。不知成熟开花之后,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黑袍少年心中暗自赞叹。
此刻,二女俏脸上略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慵懒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前面那道冷峻的背影,似乎对其颇为不满意。观其那慵懒嗜睡的模样,让人心生一丝怜爱。
这冷峻男子便是秦云帆,而黑袍少年正是前往“迦叶学院”的秦图。
三天前,秦云帆依照青石老人的吩咐,前往“无人居”去接秦图,带他去迦叶学院。从青石村到天陵城,大约七八天的路程。沿途之上,尽是荒山野岭豺狼虎豹,有些地方更是有山贼土匪出没,另外三名被选中的少年,都是青石村由青石村的护卫队相送。而秦云卞的任务,就是护送秦图到达迦叶学院。
秦图告别了家人,便跟着秦云卞开始了他的修炼之路。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与秦图同行的还有两个来历非凡的小女孩,姐姐叫罗浮,妹妹叫罗桑。二人都是青石老人从那“牢笼之戒”中救出来的,她们身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惊天的秘密仅有青石老人与秦云卞知道
“秦大哥,那个冷冰冰的无良大叔最坏了。人家还没睡饱呢?就让人家起来赶路。实在是太可恶了。哼哼。”罗桑请撅着小嘴,白嫩的小手拽了拽秦图的衣衫,不满地抱怨道。
“桑儿,不得对秦叔叔无礼。”姐姐罗浮比罗桑稍微高了一些,扭过头淡淡地瞪了罗桑一眼,没好气地警告道。
“秦大哥,那位坏叔叔欺负我就算了,现在就连姐姐也欺负我。呜呜”罗桑一脸委屈,大眼睛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娇怜模样。
“桑儿乖,桑儿不哭哈。待会儿,到了云尾城,秦大哥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看着罗桑那娇怜的小模样,秦图心中一阵怜惜,极其温柔地说道。
“好。我好久都没吃好吃的了,秦大哥说话要算数哦。”一听到有好吃的,罗桑大眼睛一亮,青涩的小胸脯在秦图手臂上蹭了蹭,略有些撒娇地道。这般俏皮的姿态,与刚才委屈道泫然欲泣的模样,顷刻之间,简直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嗯。桑儿想吃什么,秦大哥就给桑儿买什么?“
秦图溺爱地在罗桑高挺的小鼻子上轻刮了一下,笑着说道:“好了,桑儿。赶紧赶路吧。估计再走二三里,我们就能抵达云尾城了。”
罗桑俏脸上笑吟吟的,使劲儿地点了点头,拽着秦图的手臂,小鸟依人地跟着秦图,缓缓向云尾城进发。渐渐地,四人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在甬长的官道之上。
大约三炷香的功夫,秦图一行人便历经跋涉,抵达了云尾城。
望着这破旧不堪的城墙,长年的风化雨蚀,绝大多数都被打磨的无棱无角,润滑无比。朱红色城门上的红漆大多数已经脱落,裸露处青黑色的木头,城门下处更有几处断裂,腾出一个稚嫩孩童能够钻爬的大洞。
“这便是云尾城。”秦图长长的呼一口气,目光环视四周,不经意间掠过青黑色城门两旁的守卫,漆黑的眸子中射出一丝好奇,在后者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直到对方疑惑的目光迎射而来时,才悻悻地收回目光,跟着秦云卞逃入城内。
秦图四人在城内逛了一阵,最后进入了一家名为“食为天”的小餐馆。秦图点了一些豆沫,油条,还有香喷喷地肉包子——这地方虽然偏僻,可这里的小吃却是风味独特,堪称一绝。就连一向吃惯山珍海味的罗浮姐妹二人,都吃的不亦乐乎,狼吞虎咽,满嘴流油。
秦图四人在食为天美美地饱餐一顿后,又向店小二仔细询问了一番之后,便离开“食为天”餐馆,去往他们下一个目标,云尾城最有名的酒馆——十里飘香。
秦云卞平日里没有什么特殊嗜好,却极其嗜酒,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他喝多少,却从来没有喝醉过——就在启程前,秦云卞携带了一葫芦青石老人亲自酿制的“山泉酒”。
可是,让秦云卞很郁闷的是,怎奈何这葫芦的容量实在有限?只能盛放少许的美酒。早在一日之前,秦云卞便将葫芦中的山泉酒尽数饮尽。这不,一觉醒来,腹中酒虫难耐,天还不亮,便把酣睡中的三个小家伙喊起,匆忙地向云尾城赶去,好尽快寻一酒馆,好好地饱饮一番,过足一下酒瘾。
秦云卞向食为天小店的小二略作打探一番之后,了解到云尾城最有名的酒店,乃是城东的十里飘香,正好他们一行人要赶往城东。于是,便马不停地火速赶去。
罗桑绷紧了小脸,油乎乎的小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很显然她对于秦云卞的做法很是不满,心中不满地抱怨:“人家刚吃饱,正准备歇息一会儿,就要人家赶路。这冷冰冰的石头大叔,真是讨厌死了——”
罗浮淡瞥了一旁气鼓鼓的罗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轻叹了一声,这个小丫头,都是被父亲大人宠溺坏了。一想到那道伟岸的身影,罗浮心中一阵流淌过一阵暖意,在心中轻声呢喃道:“父亲大人,您现在肯定很着急吧!”
随后,目光转移到秦图身上,笑吟吟地打量了他一眼,而后随着秦图向东进发。
秦图一行人刚来到“十里飘香”酒馆前,一丝丝醇厚的酒香便随着轻风,钻入他们的鼻孔之中,秦图浑身一颤,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舒畅无比。
“杨掌柜,进来生意可好啊!”一道豪爽的吆喝声响起。
“哎呦。这不是余老么,是哪阵仙风把您老给吹来了。真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酒馆门前,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缓立于门槛上,老者身材瘦长,留有一瞥八字胡,端着一袋大烟,笑眯眯着与被称作为余老的老人打招呼,而后扭头对着一名小二打扮的年轻人吩咐道:“伙计,快给余老先生上茶,上好茶,龙香茶。”
杨掌柜笑着将余老引进酒馆。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酒香扑鼻,秦云卞深深地狠吸了一口,冷峻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对着秦图吩咐了一声,旋即转身进入“十里飘香”酒馆。
踏踏踏踏
刚走了两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从远处传来。
“律律——让开,快让开。”
一辆飞奔的马车朝着秦图三人直冲而来,驾车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他目光一凛,扫过前方的秦图三人,脸色顿时一横,双臂用力,猛地拉住马缰,马车飞奔的速度顿时减缓,却依旧犹如炮弹一番,朝着秦图冲奔过去。
“小心。”秦云卞猛然扭头,见到马车飞奔而来,距秦图仅有两丈之远,眼看着黑棕马就要将秦图撞飞。
秦云卞脸色一急,暴喝一声,陡然转身,身形一动,便飞窜而出,朝那飞奔而来的马车暴射而去——
“喝!倒——”秦云卞闪欺身而至,单手紧捉马鬃,右手紧握成拳,骤然出手,狠狠地击打在马腹之上。咔嚓,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在众人耳边响彻。
嗷呜一声,黑棕马大嘴中喷出一口鲜血,痛苦地嘶吼一声,身形便迟缓下来。随即,黑棕马前蹄扬起,紧接着,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黑棕马连带着马车,一起翻到在地。
秦云卞一击便退,闪掠而回,冰冷地立在秦图三人的身旁,仿佛刚才那凌厉的一击与他毫无关系似的。突然,他眼中闪过一道颓然,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暗自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杞人忧天,多管闲事了。
“你是何人?竟敢惊动我家公子。”驾车的精壮汉子,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铜铃般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