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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仲仪道:“郭奇秀对他言听计从?”
左海瑞道:“差不多,走吧,我没什么好探,醉英蓉七天发作一次,若无解药,我只有听他的。”业已暗示,除了解药,一切虚谈,说完不再理会,逞自炼药。
左仲仪觉他知之不多,不再打扰,拜礼道:“我会尽力而为,您自己保重。”拜礼而去。
行至外厅,忽见左胜超偷偷摸着大把的药材潜往炼丹房,欣喜道:“爹,新药来了,您试试。”语带兴奋,显然不知父亲苦处,左仲仪轻叹,掠身而去。
转往桂林道,青逸飞、风及时已会合过来。
青逸飞急道:“可有消息?”
左仲仪道:“有一点。”
青逸飞道:“左胜超已现身,不知刘光霞如何了?”显然此事更引她关切。
左仲仪叹息道:“那又能如何?”男女之事岂是易解,唯走一步是一步。
青逸飞一时语拙,亦是无解,不想再谈,道:“碰上了再说,你探的线索如何?”
左仲仪道:“三更天,迎雪轩将有动静,咱好好计划。”说完引人离去,复往后院厨房,柳碧玑前来会合,表示郭奇秀毫无动静,似在等待什么。
左仲仪道:“可能是在等高手到来。”众人同意。
青逸飞道:“你要会见那人?”
左仲仪道:“不见,岂能解决事情?”
柳碧玑道:“自是该见,但很小心从事,迎雪轩在东园,地处隐秘,埋伏亦非难事。”
众人秘商一阵,各自离去。
三更天。
郭奇秀已抵达迎雪轩,白轩落于松林,别俱韵味。
他无暇欣赏,只顾注视东方一轮弯月慢慢升空,似在盘算时间。
果然不久,忽见一道灰影凌空踏掠松尖而来,宛若天马行空飞落雪轩,瘦瘦身影别具仙风道骨架势,可惜罩着黑布,无法瞧及脸面。
郭奇秀见状喜道:“前辈终于来了。”
那人道:“有事?”
郭奇秀道:“左仲仪已返回圣帮。”
那人见其脸现血痕,道:“你们交过手了?”
郭奇秀嗔道:“他卑鄙,竟用暗器,不肯明斗。”
那人哈哈笑道:“就是明斗,你也未必是他的敌手。”
郭奇秀泄气道:“所以才找前辈商量,不收拾他,圣帮永无宁日。”
那人道:“是该收拾,不过对他不能大意。”
郭奇秀道:“尚请前辈传授武功。”
那人笑道:“迟早要传,不过何不先收拾左仲仪再说?”话末说完,忽觉异样,喝道:“谁?”赫见人影扑来,岂肯放过,猛地回掌劈去。
砰然暴响,是风扫得林树啸摆,两人错开数丈,那人怔道:“左仲仪,你来得好快。”
不想让其认出身分,急将快被脱开的面罩又拉紧。
左仲仪双手生疼,血气浮动,暗诧此人的武功之高;简直超出了想像,郭奇秀何来找得如此高手?拜礼道:“前辈武功实让在下佩服,普天下恐怕只有三人有此身手,烈九蛟,法醒,文觉法师。”
那人邪笑道:“可惜都不是。”登想速战速决,深吸真气,人若大鹏飞扑而至,速度之快,赛追电光石火,迫得左仲仪穷于应付,登时落地打滚,厉掌劈处,叭叭叭连三记,地面出现三大坑洞,吓得左仲仪麻手麻皮,暗道不玩了,猛地滚抽逃窜。
那人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竟然自动送上门了。”猛虎掠扑,又自追杀。
郭奇秀暗道好极,能收拾心腹大患,畅事一件。
左仲仪知非敌手,拼了吃奶的力气,全以轻功相抗,窜掠松林,直若飞鼠乱窜,岂知一脚踩断枯枝,人若滚球撞去,那人大喜,强速扑来,探出厉爪便要扣人,岂知左仲仪猛展千斤坠往地面落去,一张巨网突地暴弹过来,那人冲劲过猛,一时不察被网个正着,原是柳碧玑,青逸飞,风及时照计划伏兵于此,由左仲仪将入引来,想以巨网一举成擒。
然那人的确武功了得,仍挣扎不断,幸那巨网乃软蚊筋编成,一时难以挣脱,柳碧玑等人被拖若猛牛耕地,唉唉疼叫,无暇多想,拼得真劲又劈数掌数指,想制住对方穴道,就连左仲:仪亦追前抗敌,反击连连。
然那人的武功的竟出奇高强,连番受击,仍制他不了,挣扎中又被拖行了十余丈。
左仲仪眼看点穴无效,只能全靠这张网,喝道:“滚网滚网,把它滚在里头。”众人合力想滚扯巨网以困对方。
那人突地冷笑道:“谈何容易。”不再脱逃,反而顿坐地面,双手合十,直若童子拜观音,经气布满全身,猝见其双掌上翻,—道青光上冲,幻若利剑,叭然一响,竟尔击破软蚊筋网,身形暴掠而出,众人则被震得人仰马翻,诧骇不已。
那人脱困而出,哈哈狂笑:“凭你们也想跟本王斗?”身若猛虎探爪,即欲逮人。
左仲仪忽闻对方自称“本王”,且见那人脸罩已破,露出光头,诧道:“你是法醒妖僧?”
那人怔诧道:“胡说八道。”倒忘了再进击。
左仲仪道:“假不了,你自称法醒天王,且方才用得‘灵佛现身’独门武功,皆是证明。”
那入又是一句胡说八道,急欲掩饰扑杀过来。
左仲仪岂敢抵挡,猛将巨网甩开,心想围着他,总也让他生忌,果然巨网一甩,已让对方戒心,闪身防范之际,掌劲稍偏,左仲仪趁此滚躲,叭地一响,左肩背已被扫中,虽疼得很,且得硬撑,喝道:“纵你的武功高强,照样接你百招。”卯起劲来想拼命。
柳碧玑见状大喝,奋不顾身扑前,手中石块乱打不已,青逸飞、风及时照样拼命攻击。
那人一击不中,且见巨网挡前,尤其无法立刻收拾左仲仪下,为顾及身分外泄,冷喝道:“下回再来找你算帐,有空把法醒一起叫来。”说完闪身掠冲松林,再闪不见。
左仲仪喝造:“你就是法醒,少装蒜。”见无人回话,突地猛张巨网甩向空中,然其方向却有异,柳碧玑等人正诧,已见郭奇秀嗔斥叫道:“不关我的事。”众人始觉另有恶徒,返身即扑,想乘机收拾他。
郭奇秀怎知超强高手会落跑,情势陡变之际,想溜身已嫌过慢,尤其巨网罩顶,范围甚广,又出自左仲仪之手,罩速甚快,且角度刁钻,实是难以闪躲,情急中只好大喝:“别过来,我有毒针。”猛地打出了一大把,迫得柳碧玑等人落地打滚避去。
左仲仪却不愿让他走脱,滚身之际,乘机劈断两巨松,左右往下砸去,任郭奇秀能穿出半网,却难逃巨松罩砸,尤其松枝甚多,只要勾住网绳,已绊住了对方,纵只刹那短暂时间;左仲仪已凌空弹起,相准郭奇秀数处穴道,指劲弹去,终将他制住,始敢嘘气,飘落地面。
郭奇秀被俘,甚是骇惧,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出言恐吓:“敢动我一根汗毛,师父回来,必取你们的性命,且我一身是毒,动我者死。”
左仲仪冷道:“你师父已被朝廷通缉,能回得来了?”至于毒物却十分棘手。
郭奇秀冷道:“他不是法醒,根本未受通缉。”
左仲仪道:“慢慢扯吧。”拨开松枝,总觉禁忌,随又采得长松,勾住巨网,将郭奇秀挑起,往附近的水池行去。
郭奇秀骇道:“你想干啥?”
左仲仪道:“不是一身毒?帮你洗澡。”二话不说,将其浸往池塘,赫见红蓝毒水渗出,尤以玉扇缝隙为最,果然毒死大片池鱼,瞧得众人触目惊心。
青逸飞道:“倒是毒得可以。”
柳碧玑道:“别浸太久,可能另有解药。”
左仲仪这才想及,赶忙把人提上岸,说道:“可惜害了一池鱼。”立即将巨网解开,随又搜其身子,找出几瓶药物,道:“何者是醉笑蓉解药?”
郭奇秀冷道:“都不是,缺货。”
左仲仪道:“白天不是说永远不缺货?怎么到了夜晚即缺货?”
郭奇秀道:“毒药不缺,解药尽缺。”
左仲仪道:“看你仍存一丝希望,实话总也不吐,没关系,我且一样一样拿你来试,不相信试不出名堂。”说完提着他,准备回其贼窝再搜。
郭奇秀听得一阵冷寒,然既已落入对方的手中,唯走一步是一步,毕竟法醒仍在,迟早扳回颓势。
众人始往西南方“佑宁居”行去。
及至地头,森冷孤寂涌现,左仲仪感慨万千,当年父亲将此宅赐予郭良儒,即在敬赏郭家之忠心及功劳,谁知到了郭奇秀的手中全变了样,且闻得腥昧焦鼻,恐变成了毒窟,实是不肖之至。
忽见丁幻从里头奔出,笑道:“搜了不少的瓶罐,只是不知功用。”他原即分配探搜毒窟,趁郭奇秀走人之际,已摸来搜寻,毕竞迎雪轩一役若失败且有人中毒,搜寻解药任务何其重要。
郭奇秀诧道:“你敢搜我密室?”
丁幻道:“都搜了,待要如何?”
郭奇秀冷道:“迟早报应。”
左仲仪道:“进去瞧瞧。”
丁幻领着众人进入后院密室,且见一窟洞养的都是毒蛇毒蝎类物,腥味即此传出,另一窟则置炼丹室,瓶罐无数,众人瞧来怔心不已,此岂是正派人士行径?郭奇秀实在邪得可以,无可救药。
左仲仪叹道:“圣帮怎出了你这种人?”
郭奇秀冷哼不答,心头却斥:“圣帮是郭家打的天下,窃贼是左家,还故作神圣。”恨不得毒死所有左家余孽。
丁幻道:“药物分多类,有腥味者,香味者,淡淡清凉者,却不知有毒无毒,何者是解药,得请他说明白。”
郭奇秀还是不说。
左仲仪道:“不说,只好慢慢试药。”再截郭奇秀数指,彻底封其武功,随又请风及时锁上镣拷,道:“就留丁幻在此试出解药,也好运用,记住,得小心,莫中他奸计,免道不测。”
丁幻喜道:“属下必全力完成。”
在风及时建议下,终将郭奇秀关在隔壁石牢,免得对方离药物太近而过于危险,外围则派三层重兵把守,免让其脱逃。
随后左仲仪引人回到经纬书房,共商对策,毕竟法醒妖僧非同凡响,远比处理郭奇秀来得重要。
柳碧玑道:“圣爷确定他是法醒妖僧?”
左仲仪道:“没错,除了他,普天之下只有文觉喇嘛会那招‘灵佛现身’,文觉却在京城,法醒逃离江南,此事业经丁幻查明。”
柳碧玑道:“这可棘手了……,一张网网不了,可得多几张才行。”抱着手中软蚊筋网,恨不得多编几张。
青逸飞急道:“若真是他,恐连蛟筋网也罩不住……”
左仲仪苦笑道:“的确罩不住,除非能找到对方罩门,否则难以抵挡。”
风及时道:“可是对方若有胜算,为何先行开溜?他顾忌什么?亦只是虚张声势?”
左仲仪道:“他武功假不了,只是想掩藏身分,原是他暗助弘皙登基失败,已被列为首号通缉犯,若身分泄露,咱去告官,大批人马到来,猛虎难敌群猴下,他仍吃不完兜着走。”
风及时恍然道:“难怪要逃。”
青逸飞道:“咱可如法炮制告官去,大军一到,自不伯他作怪了。”
左仲仪苦笑道:“圣帮身分奇特,既是商业帮派,又沾得江湖派别,如若告官,总让武林说长论短,无形中弱了气势,且官方能岂能日夜看守?他们只顾锋头上出来晃晃,待事情一过,必懒得理,法醒且在暗处,何时出现,无人可测,唯靠自己实力提防。”
青逸飞道:“那就调来圣帮弟子防守,还怕他不成?”
左仲仪苦笑道:“这也是难处之一,弟兄一向经商自居,无非想嫌钱糊口,平白让他们牺牲,于心何忍。”
风及时道:“圣爷毋需为我等操心,我等早将性命卖予了圣帮,无惧任何牺牲。”
左仲仪道:“你们有心,我却不能为。”摆摆手:“不成不成,得另想方法,圣帮禁不起厮杀,尤其是法醒那种绝顶高手。”坐于紫擅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