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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暴君两眼一瞪,说:「朕若不放原昌,他们父子就敢不忠心于朕了,就想造反是不是!」
第二集:帝都春色 四、采补奇术(下)
我万没料到这暴君竟是这般喜怒无常,扭头看着韩琦,他也一脸的焦急,跪下恳求道:「陛下开恩。」
忽听珠帘响,两名宫女撩开珠帘,搭上金钩,内里走出一个宫装美人,乌髻红妆,雪肤花貌,艳色逼人,正是妲姬。
幽帝见妲姬出来,立即转怒为喜,笑道:「御妻,你来看看,原昌的儿子想要为父赎罪,朕却要他父子二人一道在桑陵守墓,哈哈,他们想破脑袋也料不到这种结果吧,这就叫天威难测,原昌再怎么神算,又如何能料得到朕的心意,哈哈。」
这暴君开怀大笑。
我跪在地上,虽然没有抬头,但感觉妲姬的目光就停留我身上,只听她格格笑道:「陛下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西原伯世子千里迢迢,给陛下进献奇珍异宝,有会跳舞的猴子,还有四个绝色美女哦,据说个个都比妾漂亮。」
幽帝摇头说:「朕相信古往今来都没有比御妻更美的女人了,别的美女在朕眼里就象一堆牛屎。」
妲姬笑得花枝乱颤,说:「陛下过奖了,陛下,妾听说原昌这个儿子精通音律,善于鼓琴,得大雅遗音,陛下可命他弹琴一曲,验看一下是不是真有传说的那么神妙。」
幽帝马上对我说:「原澈,听到没有,娘娘命你弹琴一曲。」
我说:「陛下、娘娘,琴是雅道,有七不弹:疾风骤雨不弹、大悲大哀不弹、衣冠不正不弹、酒醉性狂不弹、无香近亵不弹、不知音近俗不弹、不洁近秽不弹。臣父囚禁七载,坐井观天,苦楚万状,臣原澈又如何能自得其乐地鼓琴呀!」
「住口!」
那暴君怒道,「什么七不弹八不弹,娘娘命你弹你就得弹,不然朕砍了你父子的脑袋。」
我腰背一挺,跪得直直的,头可断琴就是不弹,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妲姬瞅着我,掩口而笑,说道:「陛下,原昌的儿子很倔哎,好象不怎么怕死。」
那暴君也笑道:「很好,朕就喜欢不怕死的。御妻呀,那炮烙之刑似乎有多日不用了,朕要把他父子二人一起绑去炮烙,烤成父子同心大肉饼,哈哈。」
我怒火熊熊,我知道我眼里又冒出红光了,我相信我能一把擒住这个暴君。
妲姬说话了:「原澈琴技是一绝,烤了就可惜了,陛下,妾向陛下求个情,命原澈鼓琴一曲,如果真的神奇,就赦他父亲归国如何?」
幽帝对妲姬是言听计从的,便道:「原澈,听到没有,好好弹一曲,能让皇后称心满意,朕就赦你父子回国。」
我松了口气,自然要叩谢陛下和娘娘的洪恩了,心里却是邪火直烧:「我一定要在床上让皇后称心如意,让你这个暴君戴上一顶特大绿帽子!」
我的焦尾琴没带来,幽帝命人去取了一张琴来。
我盘膝坐下,调了调弦,尽量平心静气,弹了一曲《云间》自那次在水源阁下弹了一曲,我发现自己的琴声中有了一种神奇的魔力,现在我才弹了几声,空气中就弥漫着芬芳的花香,又有色彩斑斓的大大小小的禽鸟在聚仙楼外缭绕盘旋。
满楼的人都看呆了,这些人音乐听不出好坏,就会看热闹,见琴声引来飞鸟翔集,自然以为是我弹得绝妙,但我心里隐隐意识到,这是我体内三千年七彩莲花的花魄的缘故,飞禽凤鸟是受我花魄的吸引才飞来的,不过为什么平时不来,要弹琴才来,这我就不明白了。
一曲弹罢,楼外的五色禽鸟久久不愿散去。
这下子幽帝也对我另眼相看了,说:「还真有那么神奇!」
看着身边的妲姬,妲姬正看着我。
妲姬说:「陛下应该赦免原昌回国,不过这个原澈的琴声真是绝调,放他回去我们就再也听不到了,真是可惜。」
幽帝说:「是呀,弹琴会有花香鸟集,实在奇妙,这样吧,原昌就让他回去,原澈就让留在朝歌做宫廷琴师,随时唤来弹琴助兴,御妻你看可好?」
妲姬说:「不好。」
我心里一惊:「这骚皇后又有什么主意?」
幽帝道:「那御妻说怎么办呀?」
妲姬说:「妾想留原澈在这里教授琴技,等妾技艺精熟再放他回去,这样原昌也会对陛下感恩戴德,妾也可以随时为陛下鼓琴。」
幽帝鼓掌笑道:「好主意,好主意!传朕旨意,释放原昌,命他入朝歌见驾,原昌之子原澈就暂留聚仙楼,传授皇后娘娘琴艺。」
我赶紧谢恩,并请求亲自去桑陵接父亲来谢恩,幽帝恩准。
妲姬笑着说:「原澈,本宫渴慕早日学成你的琴艺,你今天就开始教本宫吧。」
我躬身道:「谨遵娘娘懿旨,臣一定尽快赶回来,最迟不超过酉时。」
韩相爷甚是高兴,要与我一道去桑陵。
下了聚仙楼,见我从西原带来的美女香车、斑马刺绣都在楼下候旨,那白面猴也带来了,被莘楚抱在怀里。
莘楚看到我,眩然欲涕,对我说:「原澈殿下,恭喜你父子团聚。」
莘楚长长的睫毛沾着泪花,幽渺的大眼睛哀怨地望着我。
我急着去救父亲出来,说:「莘美人,好好照顾猴儿。」
转头对方励将军说:「方将军,这是我们西原进贡给陛下的美人和宝物,你清点一下,收纳安置,并代我向陛下禀报一声。」
方励道:「好,世子快去快回吧。」
我与韩相爷骑马先行,另有西原军士驾着马车在后。
赶到桑陵时才刚到正午时分,先在山脚下找到南宫乙。
南宫乙见短短三日我就带来好消息了,大喜,领着我和韩相爷上山。
守陵的将士见韩相爷亲自来传旨释放西原伯,对我们的态度立时大变,恭敬无比,急忙准备绳索要把我父亲拉出深井。
我说不必,纵身跳入深井,跪在父亲足下悲喜交集地叫了一声:「父亲。」
父亲摸了摸我的头顶,说:「好孩子。」
我说:「父亲我们出去吧。」
仰头高叫,「南宫,放绳索下来。」
一根粗绳垂下来,我弯腰背起父亲,双手交错缘绳而上,片刻功夫上到井口。
韩相爷拉着我父亲的手,感慨道:「原昌兄,你受苦了。」
我父亲微笑道:「又见故人,喜何如之。」
父亲目光睿智,虽然被囚禁七年,但并没有那种潦倒相,贵族的血脉展现高贵的气质,只是七年没洗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味道也是难以讳言的。
我扶着父亲下山,马车也已赶到山下,一路长驱到朝歌城,沐浴毕,才接见众人的拜见,芮雪、芮芮和和魔多情以我姬妾的身份出来叩拜。
父亲呵呵笑,对我说:「孩儿眼光不错,这点胜过老父。」
我说:「孩儿哪里比得上父亲呀。」
韩相爷知道我父亲有二十四房妻妾,大笑,说:「原昌兄,随我入宫见驾谢恩去吧。」
我们三人赶到聚仙楼时,天已薄暮,方励将军拦住说:「恭喜原大人解禁脱困,不过陛下正与娘娘饮酒,已有旨意命西原伯明日到鹿鸣宫见驾。」
我正要和父亲一道回馆驿,方励却说:「世子殿下,皇后娘娘有旨,你若来了就直接进去,传授琴艺。」
我看了看父亲,父亲说:「孩儿去吧,不要用现有的道德约束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上楼时还在想父亲说的话,那是什么意思,是叫我为所欲为?如果皇后勾引我呢?我就顺水推舟,热烈响应?
来到上午幽帝见我的那层楼,领路的宫女让我稍候,娘娘过一会就来,说完,这宫女也走了。
我四下一看,这楼上灯火辉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有两张琴静静地摆在玉案上。
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帝都禁苑,妲姬这个骚皇后虽然惹火,我也的确很想给幽帝这暴君一顶绿帽子戴戴,但万一闹出事,这可不是玩的,我一个人倒是不怕,我父亲还没有回到西原,别牵连到父亲呀,而且东海侯还在朝歌,哪天他又向幽帝进谗言,那暴君说不定又改主意了,看来得尽快把父亲送走,明日谢过皇恩后就启程,早走早安心。
第二集:帝都春色 五、绝色妖姬(上)
珠帘细碎一响,妲姬带着一阵香风轻飘飘来到我面前,莺声呖呖道:「原澈老师,学生妲姬来迟了。」
妲姬一袭束腰长裙,胸口开得很低,能看到深深的乳沟,艳若桃花的双颊带着酒意,眼睛象要滴出水。
我赶紧施礼说:「臣原澈拜见娘娘。」
妲姬显得求学若渴,便要开始学琴,我就盘腿坐地毯上,请她学着我的样子,把琴横放在腿上,教她鼓琴八法。
妲姬弹了两下,对我说:「原澈老师——」
我忙打断说:「娘娘千万不要这么称呼,臣不敢当呀。」
妲姬嘴一噘:「那称呼你什么?」
我说:「就叫原澈,若娘娘觉得臣教得不错,就称呼一声原澈爱卿,那就是对臣的莫大奖赏了。」
我这话已有调笑味道。
妲姬不说话,盯着我,忽然俏脸一板,娇喝道:「原澈,你知罪吗?」
我心里叫苦:「糟糕,这骚皇后要装模作样了,不会真要治我的罪吧?」
不过妲姬接下的一句话让我松了一口气,妲姬说:「本宫那日命你在女娲庙前等候,你竟敢不听,私自跑到朝歌,哼哼,你自己能找得到路子救你父亲吗?若不是本宫念你可怜,不与你计较,那你们父子真的是要当在桑陵守一辈子墓了。」
我唯唯称是,感谢皇后娘娘皇恩浩荡。
妲姬见我诚惶诚恐的样子,很是得意,说:「现在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尽快将琴技传授给本宫,本宫也要琴声一起就能花香四溢,百鸟来朝。」
我口里连连称是,心里又在叫苦,我是身具龙魂花魄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琴声有这种魔力的,妲姬又怎么能学得了我这个本事!
又教了半晌,妲姬又发话了,这会却说得娇滴滴:「原澈爱卿,你我相隔了好几步,本宫看不清你的手法,按弦多有错乱,进步不快呀,明日陛下问我琴学得怎么样了,那本宫可不就答不上来了!」
我不知道这妲姬想要干什么,问:「娘娘的意思是——」
妲姬说:「不如本宫坐到你怀里,你把着本宫的双手,教我怎么拨弦,这样肯定熟悉得快。」
我一听心里就笑了:「我说这骚皇后哪有什么心情学琴呀,嘿嘿。」
嘴巴上说:「这个这个,皇后娘娘,这样好象——似乎——也许不大妥当吧。」
妲姬笑道:「什么也许好象似乎的,记住,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说着盈盈起身,向我走来。
我偷情心虚,更何况这是和皇后娘娘偷情呢!
我左看右看,楼上并无宫女内侍,看来妲姬早有预谋。
我问:「陛下呢?他会不会来?」
妲姬走到我面前,那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突然樱唇一张,轻佻地朝我吹了一口气,说:「闻到酒气没有?陛下喝醉了,正在里间的龙榻上鼾睡呢,不到天亮他不会醒来。嘻嘻,你倒是小心谨慎呀。」
妲姬就坐在我身前,盘着腿,琴搁在腿上,可我的腿不知怎么放,盘起来也不是伸直也不是,最后还是两腿叉开伸直,妲姬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