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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环境复杂造成的。”王子仪说:“也对,大家都有脑子,都得琢磨点儿什么,要不闲着也是闲着。鉴于老八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恐怕对她的成长不利,我们哥儿几个决定由我来拯救她,做她的男朋友,一直到十八岁,再放她找别的男生。”王子正说:“是个主意。”王子仪说:“可是她不同意,说如果是你,她就同意。”王子正说:“我可没有闲工夫陪她,你也知道,我不爱她,也装不来,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太嫩了,不够塞牙缝的。”
王子仪说:“那只能由我来堵枪眼了。”王子正说:“不要真的爱上她。”王子仪说:“那留给你?”王子正说:“不是,她如果真爱我,你从她那里得不到幸福,不如干脆一点儿,另找琴瑟合鸣。”王子仪说:“她是个美人坯子,又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爱她?而且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王子正说:“我只是姑且这么说,如果你们长大以后能真心相爱,我不反对。反正我跟她不可能,她从根儿上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即便我将来找不到理想的女人,她也不行。就因为我今天把话说死了,我也不能拉屎往回坐。”王子仪说:“好固执的愚男。”
在大世界的咖啡馆儿里,王子仪跟老八温耀说了王子正的原话,温耀红着眼圈儿长叹了一口气,说:“早知道不行。”王子仪说:“我们这么多弟兄还不够你挑的,非要往外蹦达吗?”温耀说:“你们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王子仪说:“等咱们长到我哥那个年纪,也许你会改变看法,反正目前谈恋爱还是不适宜的,你放在这方面的心思太多了,什么年纪就应该做什么年纪的事,人生在世,首要的不是恋爱,而是生存。你是聪明人,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不能总向家里伸手要钱,起码有了独立能力以后,才有资格谈恋爱。我哥那么坚决的拒绝你,显然是出于这个考虑,没有男人喜欢把全副精力都放在男女之情的女人身上。尤其是现在的社会,人心这么的自私,欲望这么的膨胀。你不为自己考虑,没人为你考虑,爱自己才是最伟大的爱。”
温耀说:“我是那种为了爱人奉献一切的人。”王子仪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那样值得你付出的人了,你一旦付出全部就只有深入骨髓的后悔,得不偿失的后悔,爱一个爱自己的人,才能得到心灵的安详。当然,这个人可以不是我,但是绝不要再想念我哥,你要像戒毒一样把他戒了,尤其不要再找替代品,也不要因此而伤害自己。把你的手交给我,我会带你从少年到青春。”温耀的泪流了下来,抹了一行又一行,说:“等咱们长大了,这些都是成长的泪痕吗?”王子仪说:“到那时回头的时候,就是遍地的满天星,很美,很灵动,在记忆的深处散发着芳香。”温耀流着泪点点头。
石敢当下了办公楼,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孙丽珍走过来,穿着大素碎花裙子,带着雪白大沿儿帽,脚踩恨天高。一阵风吹过来,孙丽珍捂住帽子,大花裙子飞舞起来,好大一只花蝴蝶。孙丽珍看着石敢当露出笑颜,红红的嘴唇,雪白的牙齿,笑靥如花。石敢当不觉得看的痴了,忽然心里就忸怩起来,从前的谑浪都耍不出,嗓子眼儿里发干,他心里一沉:真的爱上了她?
孙丽珍走到石敢当面前,冲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说:“到你的办公室里去吗?”石敢当连着退了好几步,才避开凑上来的孙丽珍,冷冷的说:“有事就这儿说吧。”这个冷冷的态度,令孙丽珍出奇的诧异,捉摸不定的说:“你怎么了?”石敢当说:“以后没事不要再来找我了。”孙丽珍说:“我就是有事才来找你的呀。”石敢当说:“什么事?”孙丽珍说:“在这里说吗?”石敢当说:“就在这儿说。”孙丽珍说:“我妈给我说了个人,硬要我嫁过去。”石敢当说:“条件一定非常好,为什么不呢?”孙丽珍说:“我不喜欢那个人,蠢的像头猪。”石敢当说:“你向来不是看条件不看人的吗?”孙丽珍说:“我要是那样的人,早就结婚了,你以为我身边缺乏条件好的追求者吗?”
石敢当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孙丽珍说:“如果爱上了呢?”石敢当说:“咱们只是合作伙伴,我的情况你了如指掌,我又不可能离婚。”孙丽珍一撇嘴,说:“以前你可以这么说,以后就未必了。”石敢当说:“什么意思?”孙丽珍说:“你怕我,说明你对我动了真感情。”石敢当冷哼一声,说:“自以为是。”孙丽珍说:“好吧,你不会爱上我,就是爱上了,也会当作没爱上。”石敢当说:“你在男女关系上是真聪明。”孙丽珍说:“我妈逼婚,我怎么办?”石敢当说:“你又不是真的找我来想办法,只不过是来看我的反应。”孙丽珍说:“你迟迟不出手是什么意思?方克和吴笑天已经又和我妈签了十年的合作协议,总值三千万。”
石敢当说:“有什么办法,他们投资的是农牧产业,正对你们孙氏善才的经营内容。我这,无人驾驶,你妈又没兴趣,我也不需要她的经营渠道,没有交叉,也就没有合作。”孙丽珍说:“他们之所以能和我妈签下合约,是因为他们对孙氏善才有实际持股。你不是答应帮我投资持股了吗?动静呢?”石敢当说:“我不是蔡文丽,没有那么多钱,而且我得优先保证憨石头的投资力度跟得上市场。”孙丽珍说:“所以你其实什么都没做?”
第一一五章 生命汹涌
石敢当说:“我已经出手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孙丽珍说:“你不跟我透气儿,就帮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石敢当说:“你我的利益目前是一致的。”孙丽珍说:“我是不是前门有虎,后门有狼?”石敢当说:“你多虑了,我从来不从女人手里抢东西。你的就是你的,我答应帮你将来一定会给到你手上,只不过现在策略需要,还得在我手上。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方克和吴笑天占到你的便宜的。但是这其中你我都不要掺杂进感情因素,不要搅混了。”孙丽珍笑道:“你这么说,我反而比之前你狎昵我的时候更信任你,但是我喜欢那时候。”石敢当说:“我也喜欢,到我办公室里去吧,我本来想忍,但是忍不住。”孙丽珍说:“我也是。”
石敢当和孙丽珍从沙发上坐起来,石敢当说:“虽然私心让我不希望你有别的男人,但是你年纪不小了,该找人家了,不如就跟你妈给你找的男人结婚,那个男人一定是图你们家的势利,这样的人好对付,也软弱,也能忍,到时候咱们还可以亲密。”孙丽珍说:“你错了,他是一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有浓浓的欲望,我如果跟了他,就是他的性r奴和钱柜。”
石敢当说:“那就算了。”孙丽珍说:“我妈觉得我对公司的占有欲太强了,想让他在床上拴住我。那个男人在我面前装实力,想唬住我,真的是十分可笑。吃东西的时候,那个下作,恶心死我了。”石敢当吻了一下孙丽珍,说:“宝贝,咱们这种关系该结束了,虽然我不忍心,但是确实应该结束了。结束之后,你才有心去找适合跟你结婚的男人。你跟我这叫胡搞,不是生活。”
孙丽珍说:“没什么,咱们这种边缘性其实对你我是最安全,最销魂的,我很喜欢,也不耽误事。”石敢当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石敢当抱着孙丽珍,望着她,说:“如果我没结婚就好了,你真的很美,就像《思念》里唱的: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我有点儿真的爱上你了。”孙丽珍说:“又不打算娶我,说这些没用的。”石敢当说:“那你打算嫁我吗?”孙丽珍说:“你离我就嫁。”
石敢当说:“你太不确定,我可不想鸡飞蛋打。”孙丽珍说:“真爱就应该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石敢当说:“我还真没有。”孙丽珍说:“你收购了多少孙氏善才的股份?”石敢当拿食指嘘了一声,说:“这是商业机密。”孙丽珍说:“让我有个谱儿。”石敢当说:“你的消息漏给我没关系,因为我不会借机害你,我对你完全是安全的,但是你对我就不一样了。就像母螳螂做r爱的时候有可能会一边吃公螳螂一边做r爱,做完了把公螳螂的头也吃下去了。”
孙丽珍说:“我对你也是安全的,咱们只是在玩儿性游戏,又没有真的做。”石敢当说:“真做可以吗?”孙丽珍说:“不可以。”石敢当说:“就是因为是假的,你才投怀送抱,来真的,我又不想变成高明远。”孙丽珍说:“你不是高明远。”石敢当说:“如果我拿你当真,我就会成为高明远,自作自受的送了命。”孙丽珍说:“你是这么看我的?”石敢当说:“我一直是这么看你的。”
孙丽珍说:“你根本就没有认购孙氏善才的股份吧?只是在玩儿我。”石敢当说:“不是玩儿,是爱,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就在刚才,多美的笑脸啊,大老远看着,都能闻到香气,你太美了。理应得到我的真爱,可是别的男人不爱,我就觉得你不值,非得有人跟我抢,我才觉得你是公认的美,公认的好,我才有兴趣披荆斩棘的拔头筹。我一个人认为美,不算美,那种美的臭大街的女人,我也不能要。”
孙丽珍说:“我臭了大街?”石敢当说:“要不你那么美好,却没人愿意碰,是什么道理呢?我因为有这个怀疑,根本不敢跟你来真的。”孙丽珍说:“我也不知道,我经历了几个男人,只有高明远对我真心,我还看不上他,觉得他傻,我想被聪明人爱,但是觉得聪明的却对我没真心,他们只想玩儿我,包括你,所以我想那大家都不要当真,一起玩儿啊,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一场游戏一场梦。”石敢当说:“只有钱是真的保证个人生活品质的东西,爱自己的人都爱钱,所以你跟我都是为了钱,别说爱情,都是扯乎。”
季子兰回了西安,高行远粘着孔之星,王子正一个人下了班正准备回家。丁丁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说:“晚上有约吗?”王子正说:“没有。”丁丁说:“我带你去兜风,完了到大世界嗨。”王子正说:“抽什么风?”丁丁说:“我买了一辆奇瑞Q,又没有女朋友,一个人开了两天,觉得应该找个见证人,见证我成为有车族。”王子正说:“要买就买宝马,Q……。”丁丁说:“我这叫适应目前个人的经济品质,车只是代步工具,我不会让它成为虚荣表现。”王子正说:“我是第一个坐你车的人吗?”丁丁说:“是,我爸妈都不坐,让别人坐,我又怕有霉气,你来给我开个运。”王子正点头。
王子正一上车,就闻到一股清爽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香,很好闻。丁丁开了一会儿车,两个人一直也没有说话,王子正把眼光从外面收回来,才注意到车前放了一杯香氛蜡烛。王子正笑道:“我说你这车里怎么这么好闻,原来是点了香氛蜡烛。我忘了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不让她给你开运?”丁丁说:“我跟高沛玲吹了。”
王子正说:“怪不得,你现在给我的感觉都变了,经历了什么?”丁丁说:“没经历什么,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不存在外在因素,也没有狗血剧情。”王子正说:“总要有个理由。”丁丁说:“两个人在一起平淡了,没有激情促进彼此的进步,她说已经一眼看到了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