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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里最狡猾的。”石敢当说:“当着我的面不要提别的男人,这是对我起码的尊重。”孙丽珍说:“那你当着我的面提你老婆呢?”石敢当说:“我提她是因为你想知道我不爱她甚至也不喜欢她,就像你说的,我拿她当一块丑陋的石头,因为安全,放在床上当枕头。我是在婚姻里的孤独者,所以我才有你。”
石敢当吃完了饭,陪孙丽珍到了法国餐厅,孙丽珍一下就自在了,吃了一整套,每样只吃一小口,像个欧洲贵族,石敢当陪她吃了两个小时,光看不吃。终于,石敢当忍无可忍,说:“你这样的吃法,我下次就不陪你了。”孙丽珍说:“吃法餐就是这样的。”石敢当说:“是不是咱们的思想不一致,你和我都开始对彼此有了抵触,难以再维持下去?”孙丽珍说:“是啊,开始互相挑毛病了。”石敢当说:“是互相挑战。”孙丽珍说:“要不以后还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熟好了。”
石敢当说:“咱们本来就不熟。”孙丽珍说:“我还有餐后咖啡要喝,你可以先走,我又不用你付账。”石敢当说:“既然是最后一次,我就陪你到底吧。”孙丽珍说:“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吗,华丽辉煌的烟火表演瞬息完蛋,只剩下沉寂的夜。”石敢当说:“只有变化和运动是永恒的,一切都是个过程,不论幸福还是痛苦,那一秒领受过了,就有意义,想或不想持久的在那个境界里都是不可能的,追求永恒本身就是错。”
孙丽珍喝了一口咖啡,说:“你是我遇到所有男人里最会跟我拽文的了。”石敢当说:“传言方克手不释卷,难道他不跟你拽吗?”孙丽珍说:“他知道我懂,但是他故意拿我当作不懂,从来都是故意拿最简单、最白痴的话跟我说。他知道我听的出来,但是他就是故意那么说,明摆着欺负我,那个吴笑天也是一样的。只有高明远对我是真心的说话,把我当个尊贵的女人。”
孙丽珍说:“你也觉得我很傻吧?肉体的明丽之光随着时日褪去,你也厌倦了,开始不拿我当人了,或者从来也没把我当人。”石敢当说:“你只是跟我不一样,不拿你当人当什么?不要这样妄自菲薄。”孙丽珍一耷拉嘴角,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说:“我好想念明远啊,他就像一块水晶一样透明,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他去世了以后,我才知道他是我真正的生命。我必须替他报仇,要不然我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石敢当说:“他非常可惜,所以我才愿意帮高行远。不过,他的死确实是因为他的性格缺陷,分辨力真不是一般的差啊。虽然他有专长,但是除了专长就只有短长了。”孙丽珍说:“人已经死了就说点儿好听的吧。”石敢当说:“就是因为死了,才好说实话拿来教训活着的人。我说他好,难道他会笑着活过来吗?”
包间儿外有人敲了两下门,方克站在了门口。石敢当连忙站起来,说:“哎哟,方董,快请进。”方克就进来说:“我听服务生说你们在这里,就来打个招呼,石董很少来啊,怎么样?还满意吗?丽珍?还好吧?哭了?石董,你说了什么?惹得我的大客户流眼泪?”石敢当说:“我哪儿敢惹她呀,她是想起了一个死去的朋友,我正在劝她呢。”
方克说:“值得流泪的朋友一定是入了心了,我认识吗?”孙丽珍说:“不认识。”方克说:“不一定,叫什么?”孙丽珍说:“你是明知故问吧?”方克说:“哦,那我知道了。”石敢当说:“谁呀?我还不知道。”方克说:“既然丽珍没说,我也不好说。”石敢当说:“还是你们更近一层啊。”方克说:“必然呀,我是指着丽珍家发财的人,能不往上贴吗?好啦,你们谈,我不打扰了。”石敢当说:“你忙。”
看着方克走出去,石敢当说:“方克对你毕恭毕敬的呀。”孙丽珍说:“是在装场面让别人看,私下里对我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经常羞辱我,我都忍了。”石敢当说:“怎么羞辱你了?”孙丽珍说:“搞小动作,使小手段,而且故意让我看出来他在耍我。我一旦指出来,他有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成真实的好意。然后对我变本加利、明目张胆的污辱。因为手段隐蔽,说起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只有他和我知道,那些小动作代表了多么不堪的耻辱。”
石敢当说:“吃你豆腐?”孙丽珍说:“拿我不当人,背着人跟我呵斥着说话,就像对待牲畜一样,言行举止极尽鄙夷。”石敢当说:“那你们孙氏善才还跟他合作?”孙丽珍说:“因为我妈欣赏他,他也认为只要哄好我妈就万事大吉了。他在我妈面前表现的待我极好,事事替我着想。我偶有反抗,跟我妈说了,我妈也不相信我。认为是我在故意找他的茬儿,违逆她的意思,想要夺她的权。每次我跟我妈一说他,我妈就直接跟我说:现在还不是你做主的时候。”
石敢当说:“方克对你那样,是因为你对高明远好?”孙丽珍说:“他觉得他的心术瞒不住我,所以就干脆不瞒我,花大力气去瞒那些瞒得住的人,在我的家族之中孤立我。我当初还想跟他靠拢,巴结他,跟他联手,谁知道他完全不买账。他越是觉得我比别人聪明、明白,越是厌恶我耍我,且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赤的裸裸。他觉得我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完全对他没有办法。”石敢当说:“后来你有了高明远?”孙丽珍说:“是。”石敢当说:“那不是就离开方克了吗?”孙丽珍说:“我想也是,可是方克不但没放心,反而变本加利的连高明远也耍了起来。跟我妈不同的是,明远相信我。”石敢当说:“那跟吴笑天有什么关系?”孙丽珍说:“吴笑天跟方克一向互为表里,我跟了高明远以后,吴笑天被我拒绝了几次。”
石敢当说:“那为什么不拒绝我?”孙丽珍说:“你和他们又不同,你是安全的。而且我已经没有了明远,想有个男人放心的说说话。”石敢当说:“他们一定是……。”孙丽珍说:“是的,我怕我妈爱他。”石敢当说:“他们里的谁?”孙丽珍说:“起初我以为是吴笑天,后来我以为是方克,再后来又以为是吴笑天,但是也没有确定。我感觉我妈是立宪君主,方克和吴笑天是轮流做庄的执政党。”
石敢当说:“唉,武则天自然会有几个男宠的。如果他们在你妈面前暗示你在跟她争男宠,你妈不恨你才怪。不过,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孙丽珍说:“上了人,还怕没东西拿。”石敢当说:“聪明自然会惹人厌的。”孙丽珍说:“我再怎么巴结他们,他们都会觉得我会碍事,所以往死了糟蹋我、掐我。”石敢当说:“对你好的男人也不放过。”孙丽珍说:“但是,你是不怕的。”
石敢当说:“所以你以后就打算跟我长驻了?”孙丽珍说:“你不愿意?”石敢当说:“你这是在我身上种毒呢。”孙丽珍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有我没有,你也得跟方克他们死嗑。”石敢当说:“那我就跟你不客气了。”孙丽珍抿着嘴,看着石敢当,石敢当也抿着嘴,看着孙丽珍,两人默了一会儿,石敢当说:“只是为了跟他们斗气儿?”孙丽珍说:“我想拿到孙氏善才。”
石敢当说:“那可需要时间了。”孙丽珍说:“只要你愿意帮忙。”石敢当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孙丽珍说:“你说。”石敢当说:“当然是股份。”孙丽珍说:“只要是我的,你随便拿。”石敢当说:“不要这么明显的骗人。”孙丽珍说:“那签个协议吧。”石敢当说:“对呀,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我高兴的主要是又多了一个对付方克他们的盟友。”
第七十三章 姐姐
孙丽珍说:“你不怕我是方克安插到你身边来的?”石敢当说:“我有三层结界,就算我帮你,你还在我的三层结界之外,我怕什么?”孙丽珍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石敢当说:“这次你看对人了。”孙丽珍说:“我给你们憨石头的员工制一批优惠卡,以后你们都来孙氏善才买东西吧。”石敢当说:“那真是福利了,你们孙氏善长的东西一直以又贵又好闻名,员工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不过,不会限定购物时间吧?”孙丽珍说:“不会。”
石敢当说:“这样等于是告诉你妈妈,你没有跟她争男宠,也没有跟她争权利,而是在帮她。”孙丽珍说:“方克和吴笑天一定会想办法告诉她另一种解释,比如:这是我的缓兵之计。”石敢当说:“唉,人呀,可真难缠。”孙丽珍说:“有那两个人在,我必须表面温和,暗中用强硬的手段逼我妈退位,否则我跟我妈是好不着了。”
石敢当说:“你的套路,或者说咱们的套路,那两个人一定很明白,你跟我在一起,等于是给他们下战书了。而且从高明远之死就明白,他们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人,就怕他们会不择手段逼你就范,侵扰你,你一反抗,就把一切过错都推在你身上,借机收拾你。”孙丽珍说:“所以我一定会沉住气,绝不会像高明远一样白白送命,还被人说是自己的错。”石敢当说:“你得自己保护自己,男人逼女人发疯有无数种手段,而且是暗中,表面上看还会是阳光普照、繁花似锦。”孙丽珍说:“我总不能天天傍着你。”石敢当说:“所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孙丽珍说:“我能做的都做了,其它的只能交给命运了。”石敢当说:“无论福祸上天都是公平的。”孙丽珍说:“有利于我就是公平的,不利于我就是不公平的。”石敢当说:“每个人都这么想。”孙丽珍说:“上天对高明远公平吗?”石敢当说:“他那个性格就应该是那个死法。”孙丽珍说:“存在所以合理?”石敢当说:“显然。”孙丽珍说:“公平是人与天互动的产物。”石敢当说:“呀,这是我听到你说的最有理的一句话,竟令我无言以对。”孙丽珍说:“所以我会努力的活下去,因为我是明远和我两个人。”
王子正应石敢当的指示约了高行远,还没下班,高行远就开车来接王子正,说:“叫上你们技术部的所有单身去K歌,管吃管喝,尤其是那个姐姐和姐夫。”王子正回到技术部,一呼百应,崔廉说:“可以叫老婆一起吗?”王子正说:“拖家带口,朋友亲戚都可以。”只见所有人都拿手机开始打电话,技术部里一片雀跃。王子正说:“你们这儿杀贼呢。”也没人理他。
新乡有的吃有的玩的最好去处就是大世界了,众人外举不避仇,一行直奔大世界。十二个人进了六个餐厅,说好了吃完来找高行远报账,转眼就剩下王子正和高行远两个人进了中餐厅。高行远说:“哪个是那个姐姐和姐夫?”王子正说:“就你一直盯着看的那个。”高行远说:“姐夫呢?”王子正说:“就一直盯着你看的那个。”高行远说:“那个高马尾啊。”
王子正说:“是啊。”高行远说:“看着不像那么大嘛。”王子正说:“有兴趣?”高行远说:“都可以做朋友啊,就是,朋友。”王子正说:“他们进了日本料理,要不咱们也去?”高行远说:“那不是电灯泡吗?”王子正说:“想抢女朋友还怕那个?”高行远说:“不想抢,就是想交他们那对朋友,看着挺顺眼的,那个女的,那个男的应该也不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