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克点点头,说:“咱们也可以去周游世界。”曹兰黛说:“我在咱们的庄园里就好。”方克说:“你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又日渐消瘦,有什么不好吗?”曹兰黛说:“没有。”方克说:“回去到医院再检查检查吧,或者在国内买些中药补补,要不明天叫我父母的中医师看看。”曹兰黛说:“我不信中医,回去到医院看吧。”方克说:“有些病与不病之间,就得要中医看才管用。”曹兰黛说:“我自己会调理。”方克说:“好吧。”
方克和曹兰黛回了加拿大,方克说:“我陪你去医院吧?”曹兰黛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方克也就不再过问,曹兰黛的病情就隐蔽下来。一天晚上,曹兰黛觉得不好,吃过晚饭,曹兰黛对方克说:“我觉得今天我十分困倦,先去睡了。”方克说:“老了吗?”曹兰黛说:“是啊,是老了,感觉身体退化的厉害,我可能会死在你前面呢。”
方克说:“那倒是你的福气了,我可以给你办后事。”曹兰黛说:“也是啊,我的生命力比你弱太多了,医生都说你可以活到一百二呢。”方克说:“自从林振死后,我也感觉精神来了个大跳水,鲜明的觉得老了。”曹兰黛说:“我看你倒是没有什么大改变。”方克说:“我会死在王子正后头。”曹兰黛说:“你这辈子为什么非要跟他死嗑呢?”
方克说:“我不是跟他死嗑,人活一世最有意思的不是经历事业和爱情,也不是生活美好和环境优渥,而是有一个可以向往和追随的人。如果没有这么个人,你会始终处在迷茫里问: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怎么对,怎么好,哪个方向,值得不值得。但是有这么个人,你就不必在迷茫里问什么,一路看着他,追逐着他,他能给你人生所有的意义,而且不会让你后悔。时至今日,我会想: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我正该有这样的人生。”
曹兰黛说:“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厌恶你?防范你?攻击你?甚至欲置你于死地而后快,要不是杀人犯法,他早就杀了你了。”方克说:“被人学习又超越,总是令人恼火的。如果镜子里的人出来,跟你一样存在于一个世界里,你也会想杀了他,人都想独一无二。还有,也许他觉得他提升了我,我却拉低了他的品质,可是他又挣脱不开,拉不开我跟他的距离,不能把我抛到看不见的远远身后。”曹兰黛说:“幸好他有郑安华和高行远,要不然他绝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他的弟弟王子仪活着……。”
方克说:“那就不会有我了。”曹兰黛说:“所以呢?”方克说:“所以神帮了我,让王子仪死了。”曹兰黛说:“是你串通了神?钱能通神?这也是王子正这些年来盯着你,恨不得咬死你的原因?”方克说:“你不该这么跟我说话,暴露出你对我的不友好。要我提醒你吗?现在咱们是夫妻。”曹兰黛说:“有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我是知道的。”
方克看了曹兰黛一眼,说:“我没有以为你不知道的事。”曹兰黛说:“你就那么坦荡?”方克说:“这是我最优良的品质,我一点儿也不怀疑,你怀疑吗?举个例子来听听。”曹兰黛说:“你不会承认的。”方克说:“你今天怎么了?从新乡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越来越瘦,精神也不大好,你在想些什么?还是什么人给了你什么刺激?你见到王子正了?他跟你说了什么?”方克眯着眼看了一眼曹兰黛说:“他之前没跟你说过?又跟你说了些新鲜的内容?你一直信他?还是忽然信了他?”
曹兰黛说:“我说过他去环游世界了,我没见到他。”方克说:“咱们现在过的很平静美好安心,你否认吗?”曹兰黛说:“不否认。”方克说:“那你在纠结什么?你在以这种方式想念王子正?希望跟别人谈论起他?以任何方式?甚至是子虚乌有?”曹兰黛说:“我在想我人生的意义。”方克说:“平安走过了,就是意义所在,其它都是自寻烦恼。”曹兰黛说:“是。”
方克说:“我一直都不敢问你一个问题。”曹兰黛说:“问吧。”方克说:“你爱我吗?”曹兰黛说:“爱。”方克说:“爱到什么程度?”曹兰黛说:“如果我死了想带你一起走。”方克说:“你怎么爱王子正呢?”曹兰黛说:“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方克说:“你还是更爱我了?”曹兰黛说:“是啊。”方克说:“因为我更优秀?”曹兰黛说:“因为我够得着你。”方克说:“嗯,爱在人间烟火气。”
曹兰黛说:“咱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始终也没旅行过。我想去爬落基山,你陪我去吧。”方克说:“我不想去,但是如果你执意想去,我可以陪你。”曹兰黛说:“我就是执意想去。”方克说:“好吧。”
曹兰黛带着方克爬上这座山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一面是山坡,一面是陡峭的山崖。两个人带着野外电炉热了东西吃,就搭上帐篷,准备宿一夜,第二天一早看日出。早上,曹兰黛先醒来了,天边已经微微的有些发红。曹兰黛赶紧叫起了方克,两个人走到离山崖不远的地方,方克就停下了,曹兰黛说:“再往前走走。”方克说:“不了,那边很危险。”曹兰黛说:“离山崖这个距离没关系的,过来吧。”
方克走到曹兰黛身边,两个人静默的看着日出的方向。曹兰黛忽然退后一步,猛的把方克向山崖下面推去。方克一转身抓住曹兰黛说:“你疯了。”曹兰黛面目狰狞,疯狂的把方克往山崖下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曹兰黛病入膏肓,完全不是方克的对手,方克扭曲着脸孔掐住了曹兰黛,说:“你要帮王子正灭了我吗?如果你真的活的腻歪了,就自己去死,不要拉上我,我跟你不一样。你那点儿小心眼儿还想逃过我的眼光?我早提防着你了,我是不能留你了,死去吧,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成全你。”方克把曹兰黛的双手手腕掐住一抡,扔到山崖下面去了。
方克收拾了一切东西,下午的时候回到家,放好东西,因为方克和曹兰黛并没有请帮佣,住地离最近的人家也有一段距离,因此也没人注意。方克来到曹兰黛的房间,打算做查找线索的样子,检查一下她的东西,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医院的诊断书,方克拿起来一看:胰腺癌。方克的头嗡了一声,想起曹兰黛临死时,那耐人寻味的脸。
方克把诊断书放到桌子上,立即开车到医院查找曹兰黛。找到了曹兰黛的医生,医生说她没来。方克回到家,到农场里问了一圈儿,都说没见到她。方克回到家里,立即拨打了电话报警。警察马上来了,方克在外面等,警察询问情况,方克说:“昨天我妻子说不舒服想早点儿睡,大约八点钟,我们夫妻是分房睡,我没在意,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今天早上我没见她,进去她房间里发现她不在。一直到现在也没看到她的影子,她的手机也没拿,我到她房间里查看她的东西,发现了她的诊断书,是胰腺癌,她从来也没跟我说。我去医院找到了她的医生,说她没去,回来到农场找了一圈儿也没人。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就报了警。”
警察一边做记录,一边点头,例行询问和检查,最后说:“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力查找的。你在家里等,我们有消息会通知你的。”方克说:“好的。”警察走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方克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方克自己做了饭吃,就回房躺下了。半夜里,被敲门声惊醒了,方克赶忙披衣起来开了门。外面都是警察,一个警察说:“方克吗?”方克说:“是。”警察说:“你被控谋杀,跟我们走吧。”
法庭上,证人出庭,一个年青的摄影师出庭作证:“曹兰黛女士找到我,说她患了绝症,不久于人世,但是她的丈夫还不知道,她希望秘密拍摄临终视频留给她的儿子和丈夫做纪念,但是事先不要让她的丈夫知道,因为她的丈夫有摄像恐惧症,她希望拍摄到生活最自然的状态。她给了我优厚的报酬,我自然忠人之事。我遵照曹兰黛女士的指示,七日在落基山上的一座山崖上架设了隐蔽的仿真石头摄像机,于是在八日早上日出的时候拍摄到了骇人听闻的一幕,他的丈夫把她扔下了山崖。”
方克说:“她当时想把我推下山崖,在扭打中她掉了下去,我们一直都很恩爱,她曾说过如果她死了,想把我也带走。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我后来看到她的诊断书……。”
律师说:“你的前两任妻子都死了,一位是心脏病猝死,一位是难产死去,是吗?”方克说:“是。”律师说:“你的死去的儿子结了三次婚,第一任离异,第二任性r交猝死,第三任车祸截肢,他和第四任妻子结婚不久,就死去了,而且他有一位前女友也是在旅游中事故落水死亡,是吗?”方克说:“我的事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律师说:“我对你的遭遇非常同情,但是……,好了,我没有问题了……。”
法庭宣判:方克谋杀罪名成立,被判终身监r禁。
星辰
花开了终于落去,
有你有我风流云散,
曾经来过留下什么,
星辰可曾看见。
在记忆里的你,
像秋草一样漫天燃烧,
不提防在春天,
又青青满天涯。
你我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
三生石上刻画的不止是爱情,
也不是友情,
那是什么如此羁绊,
看着彼此,
不知所措。
等你再次出现的夜晚,
明月当头,
未开的蓓蕾在风里摇曳,
想像着你出现的一幕,
反反复复,
空旷的月下,
只有风吹。
没有结局的结局,
相对无语,
同在一片蓝天下,
再无所求。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