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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撤
曹兰黛说:“明白什么?”方克说:“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我都白瞎忙了。”曹兰黛说:“话虽然说的明白,但是你曾经做过的事,绝不会后悔。”方克说:“哎,又被你看穿了。”曹兰黛说:“你不娶我,你我就没的说了。”方克说:“我娶,你敢嫁吗?”曹兰黛说:“你敢娶,我就敢嫁。”方克说:“跟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只有你还活着。”曹兰黛说:“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方克说:“果然你是我的女人。”方克说:“我不娶你也是为你好,我怕我克妻。”曹兰黛说:“我命硬,不怕。”
方克说:“我也怕你克夫。”曹兰黛说:“跟我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现在都很幸福。”方克说:“那是因为他们及时离开了你,或者你及时离开了他们。而你一旦跟我在一起,就不会想离开。这也是我总是拿你当备胎的原因,不是我不珍惜你,实在是珍惜不了。”曹兰黛说:“那算了。”方克说:“如果咱们不发生关系,只做生活在一起的好朋友呢?”曹兰黛说:“那样的话,你再找女人我不是碍事吗?”方克说:“不碍事,需要的时候我会暂时离开你。”曹兰黛说:“好吧。”
方克和曹兰黛两人游了布达拉宫,又一起去了敦煌,回到新疆叶克生态城,收拾了行囊,直飞加拿大。此次两个人再在一起,曹兰黛觉得是真心的在一起了,方克从来没有对她这么真。方克本来思维慎密,行事严谨,这一次真的不同,把曹兰黛照顾的非常周到,令曹兰黛感到很舒服。曹兰黛不禁想:这才是真实的方克,正常的方克。
郑安华走进王子正的办公室,两手按住他的办公桌,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王子正说:“方克死了?”郑安华说:“那倒没有,不过也跟死了差不多。”王子正说:“这个我有兴趣,怎么回事?”郑安华说:“方克携曹兰黛去了加拿大,目前国内的生意已经全部交给方林振打理了。也就是说,咱们已经没有对手,可以安心的自由发展了。”王子正说:“他的监察系统呢?”郑安华说:“全部被方林振撤了。”王子正说:“不是真的吧?”郑安华说:“是真的。”王子正说:“他真的金盆洗手,退居加拿大了?”郑安华说:“看样子是。”
王子正说:“只要他不死,咱们就没办法高枕无忧。”郑安华说:“我跟方林振谈过了,咱们和他们要从此开展良性竞争机制,终止针对个人和集团的不良打击,全面终止,一起创造产业的良性成长环境。甚至在某些方面进行合作,拉开市场梯次,联合经营。”王子正说:“说的跟真的似的,你相信吗?”郑安华说:“相信。”王子正说:“你的意思是相信和不相信是一样的,你也要撤消针对珍克集团的一切防御措施?以不防为防?”郑安华说:“是。”
王子正说:“不破不立,这一套东西撤消了,必定有相应的另一套手段确立起来,就算不针对珍克,也得防御其他竞争者,你是说,把珍克当作一般竞争者对待?”郑安华说:“是。”王子正说:“方克真的撤了吗?”郑安华说:“是。”王子正说:“行远怎么说?”王子正说:“他也同意。”
王子正说:“那咱们也撤吧,我正好想去欧洲旅行,一起去呀。”郑安华说:“不行,越是这种形势大好的时刻我越是担心,咱们还是不要立刻松下来,以防剧变。”王子正说:“方克是个小人,易涨易落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唉,看来他不死,只有他放松的机会,咱们是没有的。”郑安华说:“可惜是。”
王子正说:“曹兰黛又跟方克在一起了?”郑安华说:“这次真的是比翼双飞了。”王子正说:“真是飞蛾扑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应该说她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呢,还是应该说她执迷不悟呢,还是应该说她傻呢?”郑安华说:“都有。”王子正说:“方克那个人在女人看来,大概是有趣的。”郑安华说:“女人都对明显有内涵的男人感兴趣,对一眼看不到底的人尤其敬畏和崇拜,再加上方克又是个调情高手,人又帅,举止得宜高贵,像是十七世纪的贵族,哪个女人不想跟着他成为贵族。”
王子正说:“贵族本身就是一个又装又贱的词。”郑安华说:“也是,反正咱们是做不到,也活不到。”王子正说:“我一生的爱情都被他蹉跎了,他那样心胸的人也配高人一等?他就是最下贱最肮脏的无赖。”郑安华说:“是啊,他真应该下地狱,现在就下。”王子正说:“你说,我找不着老婆是不是因为他?”郑安华说:“公平一点儿说,不完全是。”王子正说:“你想说我也是蛮作的?”郑安华说:“你自己有多难相处你不知道?尤其是跟女人?”王子正说:“我体贴又不挑毛病,有什么难相处?”郑安华说:“连温耀那么爱你都义无反顾的离你而去,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王子正说:“也许吧,我确实有问题。不过她跟我的时候,我是全心全意的对她,你是知道的。跟了方克怎么样?性命也没了,你说是他好还是我好?”郑安华说:“在爱情上,女人绝对比男人更有献身精神。即便温耀死在方克手里,在她心里也难是你好还是方克好。”王子正说:“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东西。”
郑安华说:“你本应得到的幸福没有得到,难免有怨尤之气了。”王子正说:“怎么你们轻易就那么幸福了,我就这么费劲呢?方克那样的人,居然身边女人不断?”郑安华说:“你顾忌太多了,求全责备。”王子正说:“没有吧,我多包容啊。”郑安华说:“我是说你在爱情上。”王子正说:“唉,算了,我的另一半这辈子根本没来,我还是好好的修行,到下辈子再找吧。”
卢狄还像之前一样,每个晚上都来咖啡馆儿里坐到很晚,在这里睡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俞小牧每晚临走之前总是拿一款自己做的小点心放到桌上,卢狄都是认真的品尝。天已经阴了四五天,终于到这晚窗外下起了雪,客人不多,俞小牧坐到了卢狄面前,说:“卢叔,你还在想兰姨吗?”卢狄说:“她最近怎么样了?”俞小牧说:“你希望她怎么样呢?”卢狄说:“平安就好。”
俞小牧说:“她很平安。”卢狄说:“为什么很久也不见她?”俞小牧说:“她在加拿大定居了。”卢狄说:“不是一个人吧?”俞小牧说:“有个老朋友陪在她身边。”卢狄说:“又结婚了?”俞小牧说:“没有。”卢狄说:“她是个对自己的感情非常明确的人,一定是很幸福了。”俞小牧说:“似乎。”
卢狄说:“似乎?”俞小牧说:“那个能让她幸福的人不是那么好找的,我跟她通话的时候,她言语似乎相当晦涩,那也不是沉浸在幸福里的人应该有的。但是她很坚决的表示:不论前途,绝不回首。卢叔,我看您也再往前走一步吧,别再想她了。”卢狄说:“不会有女人愿意跟我在一起的,曾经跟兰黛的时光就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会在回忆里过完余生。”
俞小牧说:“您的余生还长,这么下去太辛苦了,身体也怕禁受不住呢,身边有个照顾的人还是很必要的。”卢狄说:“照顾?不,我不需要。像现在这样,你允许我每晚在你的咖啡馆儿里小坐,我很安然。你看外面的雪,我今夜只能又宿在这里了,我想明天一早再走。”俞小牧说:“好吧。”
这时候,路枫走了过来,两手按在俞小牧的沙发椅背上,叫了一声“卢叔”,卢狄冲他点了点头,俞小牧扭头看是路枫,欢快的一跃而起,说:“那卢叔我先走了。”卢狄说:“慢点儿。”卢狄目送着他们直到他们出门,收回目光,暗想着那个偶尔在夜里三点来这里消遣的女士今晚会不会来。三点,那个女士来了。在这个城市里,很少有女人优雅的披着披肩。但是她总是无冬历夏,披着各种披肩,卢狄觉得她很有女人味儿。
那个女人坐下,要了一壶普洱茶,两样小点心,然后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那耽于目下情境的姿态和神情,让人觉得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卢狄常想,如果她也曾注意过自己,在她眼中,也许自己也是那样的。今夜,卢狄对她的兴趣已经到了极点,一定要过去跟她说点儿什么。被拒绝也没关系,按照书上说的,男人的宿命就是被拒绝,要有勇气接受这个动物界的法则。
第二四五章 天涯沦落
卢狄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微凉的茶,端着自己的茶杯走了过去,他感觉端着茶杯,就不至于那么紧张和不自然,这是个重要的道具。卢狄感觉自己的脚都不知道怎么迈了,但是他鼓励自己不要回头,终于他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轻声问道:“女士,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女士迟疑了一下,说:“可以。”
卢狄说:“我经常看到您三点的时候来这里消遣,路上人那么少,安全吗?”女士说:“没问题。”卢狄说:“我通常是晚上八点左右来这里,坐上一个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回去,如果十点钟的时候睡过去了,就在这里睡一夜,所以我才会发现您也经常来这里。我觉得咱们这样孤独的人有缘分在这里遇到,不应该做陌生人。”
女士说:“我叫卓圆圆,真是对不住这个名字,我非但不圆满,还是一个残破不堪的人。”卢狄说:“愿意跟我说说吗?”卓圆圆说:“离异,本来有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儿,不久前也夭折了。我家就在附近,夜里经常失眠,发现这里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因此实在心里难受就到这里排解。我是个街道办事处的办事员,安分守己。”
卢狄说:“我叫卢狄,是个一级注册造价师,因为少年时候自渎过度,阳萎了,一直单身,前一段有过短期婚史,她觉得我不爱她。”卓圆圆说:“之前她不知道你阳萎吗?”卢狄说:“知道。”卓圆圆说:“那她图你什么?”卢狄说:“爱。”卓圆圆说:“跟了你之后,又觉得没有了?”卢狄说:“是。”卓圆圆说:“你骗了她?”卢狄说:“没有,我一直都对她很真实,我认为我对她真实就是最大的尊重和爱。”
卓圆圆说:“那是你们对爱的定义不同。”卢狄说:“她转头就跟了别的男人,据说非常幸福。”卓圆圆说:“她不是你的女人,你们是彼此的过客。”卢狄说:“是啊,她既然幸福,我也就放心了,不再想她了。”
卓圆圆说:“我前夫也早就找了别的女人,也很幸福。我之前一直恨他,后来儿子死了,巨大的悲痛,让我也没兴趣恨他了,不过是陌生人。恨一个人要花费不少精力,已然为他出生入死,再要陪上余生就不值得了,因此也不恨了,就是陌生人。”卢狄说:“咱们两个都解脱了。”卓圆圆说:“是啊,我就是还不能从丧子之痛里走出来,也知道时间和新的恋情可以疗伤,但是也不是我说了算,心理上的那个坎儿,得慢慢的、渐渐的才能过去。”
卢狄说:“是啊,我看了你很久了,不知道你注意到我没有。”卓圆圆说:“注意到了。”卢狄笑道:“怎么会呢?咱们两个离的这么远,我在角落里,你又总是背对着我,一定是没注意了。”卓圆圆说:“虽然一直没看